娇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要扫雪
“阿夏,你匆匆忙忙准备去哪呀?”
孟昭帝笑容可掬地询问着孟夏,顺带看了看其手中提着的茶壶。
茶壶本身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被孟夏这般拎着匆匆而行却是显得有些奇怪。
当然,孟昭帝并没有特意去问那个,因为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孟夏也会有这般匆忙的一面。
听到询问,孟夏下意识的将手中提着的茶壶用袖子遮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父皇、母妃雨后赏花雅致之极,阿夏正准备去找三皇兄,没想到在这碰上父皇与母妃。。”
“太子约了你三皇兄下棋,今日下了书房他应该直接去了东宫,难道没跟你说吗?”
宁贵妃在一旁奇怪的问着,似乎觉得孟夏的话有些不太对劲。
“哦……对,三皇兄是跟我说过,瞧我这记性,都差点忘了。”
孟夏神色微闪,难免有些不太自在:“幸好母妃提醒,不然扑了个空。”
“你这么匆忙找你三皇兄,是有什么急事吗?”一旁的孟昭帝自然也察觉到了孟夏的反常,补充着又问了一句。
“回父皇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孟夏见状,连忙回笑着答道:“今日阿夏已经学会射箭了,最后一箭阿夏还射中了靶心,连林师傅都夸我学得好。所以我想让三皇兄再抽空额外教下我,如此也能早些跟皇兄们一并上骑射课。”
“这才第一堂课你就能直中靶心,那着实不简单。”
孟昭帝一听,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能文还要能武,父皇果真没看错,咱们的阿夏果然志气不凡。”
得了孟昭帝的夸赞,宁贵妃在一旁也跟着叮嘱道:“你这孩子好学归好学,但也别太拼命了,应该休息时就得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多谢父皇、母妃的夸赞与关心,阿夏会把握好分寸的。”
孟夏行了一礼,看着孟昭帝与宁贵妃俏皮而道:“今日难得父皇与母妃如此好的雅兴携手赏景,阿夏就不多加打扰,先行告退。”
“这孩子……”
被孟夏这般一说,宁贵妃不由得面露娇羞的“责怪”了一句。
孟昭帝倒是哈哈大笑,当着孟夏的面大大方方的伸手将宁贵妃揽入怀中。
虽然觉得孟夏似乎刻意回避了些什么,不过既然孩子不想提,他也没再多问。
得了默许,孟夏再次福了福,正准备先行离开之际,却发现不远处刘贵妃带着孟锦,还有一行宫人径直往这边走来。
孟夏见状,下意识地往宁贵妃身后靠了靠,面上再次显露出几分异样之色。
“阿夏,你怎么啦?”
宁氏见状,不解地询问。
就连孟昭帝都奇怪不已,不知道孟夏刚才明明都已经好了,怎么见到刘贵妃跟孟夏出现便又跟最开始似的异样起来。
“母妃不必担心,我没事。”孟夏小声说了一句。
转眼间,刘贵妃一行已然到了跟前。
“皇上,您可不能偏听九公主一面之辞,臣妾本还担心她躲了起来一下子找不到人,没想到竟然已经跑到皇上跟前恶人先告状!”
刘贵妃一过来便满是委屈地朝孟昭帝哭诉:“皇上,您可一定要给锦儿做主,给锦儿主持公道,不能让九公主这般目中无人的欺辱锦儿!”
看到刘氏这般模样,孟昭帝自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爱妃这是做什么?”
“皇上,您是不知道,刚才锦儿差点被九公主给害死了!”
刘贵妃伤心不已,拉着孟锦眼睛都红了。
而此刻孟锦一副受到莫大惊吓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缩在那儿声都不敢出,时不时的还朝着一旁的孟夏看上一眼,却又快速避开,显得极为害怕。
见状,孟昭帝倒也耐着性子又问道:“锦儿这是怎么啦?不是好端端吗,怎么扯到阿夏身上,还说得那般严重?”
“皇上,臣妾不知道九公主是怎样跟您说的,可是天地良心,九公主年纪小小心思却是歹毒无比,先前若不是宫人拼命拦着的话,那一刀早就刺到锦儿身上了!”
刘贵妃气愤无比,边说边后怕地擅抖着:“臣妾恳请皇上辩明真相,还锦儿一个公道!”
“阿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昭帝眼见刘贵妃左一句做主,右一句公道,却半天也没让他听完全听明白,索性直接看向孟夏,朝其询问。
“父皇明鉴,阿夏……阿夏也不知道刘母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夏微微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了刘贵妃说的那一通诬陷:“阿夏根本没有歹毒的心思,更没有对五皇姐做半点伤害之举,还请父皇明鉴。”
☆、第三十九章 对质
“九公主,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刘贵妃见状,当下怒斥道:“你以为你恶人先告状就能够颠倒黑白事实?你以为皇上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皇上,臣妾可是越听越糊涂了,阿夏从头到尾可是什么都没说,刘妹妹这么一大统的罪名扣下来是不是太过份了?”
这时,宁贵妃出声了,朝着孟昭帝略显委屈地说道:“阿夏虽说不是臣妾亲生,可如今早就跟朗儿一般由臣妾抚养照顾,臣妾实在没办法让这孩子受莫名其妙的指责与冤枉。”
看到宁氏眉头轻皱,神情不快,孟昭帝的脸也顿时跟着沉了下来。
只不过,还没等他出声,刘贵妃却再次抢了先。
“宁姐姐这是明着要纵容维护九公主了?”刘氏当下说道:“怪不得九公主如此胆大枉为,原来是有宁姐姐当靠山,帮着她在皇上面前混淆真相!”
刘氏与宁氏本就不对付,只不过往日里倒也很少当着孟昭帝的面这般针锋相对。
而这一次,刘氏明显有借机闹大以施压的念头,故此才会如此当面锣对面鼓的挑开来说。
但可惜的是,这头一阵,她便直接算错。
“住嘴,你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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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刘氏竟然连着宁贵妃都一并冤枉,孟昭帝本就已经沉下的脸拉得更黑。
他当下朝着刘贵妃呵斥道:“身为贵妃,你不分青红皂白在此胡说八道,还有半点端庄之态?”
被孟昭帝如此训斥,刘贵妃顿时一愣,赶紧着解释道:“皇上,臣妾没有胡说,臣妾……”
“够了!”
孟昭帝直接打断刘贵妃的辩解,冷声而道:“朕不知道锦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朕只知道你们来的时候阿夏都已经转身准备走了,从头到尾她压根没跟朕提及过你们母女两半个字!”
“还有,朕之前就跟素素单独在这儿赏花,不过是在此处偶尔碰上九公主,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乱七八糟!”
说到这,孟昭帝看着脸色渐变的刘氏,目中颇为失望。
刘贵妃听到这些,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素素是宁氏的小名,这宫里头也只有孟昭帝才这般叫。
她没想到孟夏那个小贱人特意跑过来找皇上竟然不是告状,而且还只字未提先前临风亭的事情。
这着实让她失算,如此一来刚才她的那番措辞的确落了下乘。
“皇上息怒,刚才是臣妾失言了。”
她只得先行服软,满是伤心地说道:“都怪臣妾刚才知道锦儿险些受到受害后太过担心,一时间情绪有些难以自控。再加上过来时正好看到九公主也在,便误以为九公主特意找了宁姐姐前来向皇上说道了些什么。”
“臣妾愿意向宁姐姐道歉,但关于九公主欲加害锦儿一事,臣妾无论如何也不能不了了之,还请皇上明鉴!”
这几句话,当真是说得几乎声泪俱下,刘贵妃向来跋扈嚣张的性子在孟昭帝的面前当然只得收敛。
“父皇、母妃,阿夏当真没有做任何伤害五皇姐的事……”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孟夏神色复杂的说道:“原本,有些事情阿夏不想再提,可既然刘母妃硬说是我要害五皇姐的话,那么阿夏恳请父皇、母妃彻底查明此事。真相如何谁是谁非,阿夏也不想再刻意回退让回避。”
一言一语,皆郑重有力,那言下之意更是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枉与委屈,而这一刻,孟夏忍无可忍终究不愿再做无畏的退让。
见状,孟昭帝也知道先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严重之事,而且涉及到了他的两位公主。
难怕孟夏先前一路神色匆匆,神情举止都有些异于往常,只不过这丫头似乎并不愿意跟他们提及,也许是有所顾忌,也许是不愿闹大。
可现在,刘氏带着人闹到了这里,孟夏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去面对。
如此一来,孟昭帝直接下令移驾往御花园最近的亭台水榭处,亲自过问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毕竟,此事不单单涉及到了两位公主,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将他两位贵妃给扯了进来,若是处理不当,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
“锦儿,你自己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孟昭帝径直朝五公主孟锦发问,示意其他人在没得到他的询问之前,都不必出声干扰。
而事实上,此时刘贵妃也没再打算贸然替女儿代言,双方早就阵线分明两立于皇上左右,接下来本就是要让女儿出马。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其照着先前的安排去做便可。
“启禀父皇,锦儿……锦儿……”
孟锦刚刚吱声便不可控制的轻泣起来,那满脸的惊惧与后怕当真是惟妙惟肖,一时间竟哽咽得说不出来。
“请父皇见谅,锦儿实在是想起先前之事仍不免有些惊恐。”
不过,孟锦倒也将这个尺度把握得极好,在孟昭帝不耐之前收拾好情绪,再次出声道:“事情是这样的,锦儿这些日子一起谨记父皇教诲反省自己,觉得之前对五皇妹的言辞做法的确太过份。所以,锦儿下定决心改过,想与五皇妹彻底化解矛盾,维系好这份姐妹之情。所以今日锦儿特意在临风亭等着下了书房的九皇妹,亲自斟茶给她道歉,可谁曾想……”
说到这,孟锦再次情绪激动起来,一脸悲恸的模样看着孟夏而道:“谁曾想九皇妹非但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骂辱骂于我。我身旁的宫人听不下去,好意上去规劝,可她竟恨我到了骨子里,竟直接取出随手携带的匕首想要报复于我。若不是宫人替我挡了一刀,趁机护我离开,这会功夫,锦儿说不定已经没机会见到父皇与母妃了!”
孟锦的眼泪就跟那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个不停,看上去如同真的一般。
孟昭帝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还是当下先行宽慰了孟锦两句:“好了,你先别哭,此事父皇一定会查个清楚。若真如你所言,父皇定会替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说罢,孟昭帝直接将目光落向孟夏,正色而问:“阿夏,你有什么话要说?”
☆、第四十章 不利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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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帝此刻的态度明显中立,既不直接听信孟锦一面之辞,也没有因为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全盘否定掉孟锦所言。
事情总得弄个明白,不论真相到底如何,毕竟这事已经牵涉到了他的两位公主,同时更是扯上了两位公主身后的妃子。
若解决不好的话,怕影响比及事件本身还要麻烦,所以孟昭帝自来查问此事,是非对错皆可在其掌握之中。
而此时,孟夏亦不再沉默,她稍稍上前了两步,手中依然提着之前个茶壶。只不过自打刘贵妃一行来后便刻意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还不曾让她们知晓。
“回父皇,阿夏的确有话要说。”
她站在那儿,神情不似之前那般淡定从容,而是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愤,如同压抑了许久。
“事情根本就不像五皇姐所言,阿夏在回和铃宫的路上,的确因避雨躲进了临风亭,但明是五皇姐冷嘲热讽、强硬相逼,一定要让我喝下她给我的一杯茶,完全不讲道理,而不是阿夏做了任何不对之事!”
“觉得不太对劲,我才不想喝那杯茶,结果五皇姐竟让身旁宫人强行相灌,并且还放下狠话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则就是与她为敌,后果自负。”
说到这,孟夏激动得连身体都有些抖动,面色亦下意识的变得苍白起来。
她努力控制着眼中即将落下的泪水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心中无比害怕,下意识的反抗几名宫人的强逼,那些人抬手便要打我,情急之下我才打翻了那杯茶,却没想到他们直接拿起茶壶想灌我!”
话到此刻,孟夏基本上都为实言,而之后的事情却被她不着痕迹的删减了一笔:“还请父皇明鉴,当时阿夏实在恐怒交加,使出了全部力气拼命挣扎,最后慌乱中胡乱抓了一把才有机会逃跑。我也不敢回和铃宫,随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许久,确定没人再追我后,这才想着去找三皇兄讨个主意,没想到……”
说到最后,孟夏已然哽咽失声,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看得让人无比心酸。
演戏谁不会?刘氏母女赶着趟要来害她,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匕首一事直接给否认定,那东西现在也没再收放于身上。
比正经本领她都不惧孟锦,比睁眼说假话,又岂能输人一筹?
“不是这样的父皇,孟夏她在说谎,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
孟锦见状,顿时急了,连忙出声反驳。
她没想到,孟夏竟然如此无耻,当着父皇的面说假话,把不利于已的那些全都去掉,还装模作样、哭哭啼啼扮可怜,实在是让人恶心。
“锦儿,现在你与阿夏各执一词,既然你说她是在说谎,可有什么证明?”
孟昭帝再次发问,直接问孟锦索要证据。
孟锦毫不迟疑,当下接话道:“父皇,锦儿身旁的宫人个个都可做证,还有那被孟夏刺伤的宫人更是实打实的铁证。她手上的伤就是孟夏随身携带的匕首所伤,只需比对伤口就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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