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比翼双妃,皇上别驾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夙未晞

    顾凰翊并未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扰,小景子便不需通报,直接宣了乔倾月来的消息。在书房中研究史册的顾凰翊听到小景子的声音,心里猛然一惊,总觉见到乔倾月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好事。

    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了正厅:“倾妃哪里来的闲情雅致?想朕了?”

    “想得紧。”乔倾月让小景子把夜栀怀里的棠梨雪酿搬到后院去放下,然后就凑上了顾凰翊,“所以臣妾今夜无聊,便想来找皇上小酌解闷。”

    顾凰翊侧头,俯视着娇小的乔倾月,她的五官在这个角度上看起来格外迷人。

    “既然倾妃有意,朕自然奉陪。”语罢,顾凰翊便踱步向后院走去,乔倾月紧接着跟上。只见酒杯、酒壶和酒坛都已摆好,夜幕将至,气氛也是好得很。

    顾凰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乔倾月先行落座,她倒也没客气,让她坐她便坐下了。

    小景子将酒坛中的酒斟入雪花银制的酒壶,又准备继续向二人的酒杯中斟酒,却被顾凰翊一个手势挡了回去:“下去吧。”

    夜栀与小景子相视一望,然后便双双退下了。

    此刻,夕阳西沉,天边的落日余晖与渐暗的暮色交融一体,光与色昏暗却柔和,他二人退下后,盏起了灯笼中的红烛,映出一番好不浪漫的气氛。

    然而乔倾月才不是来追求浪漫的。

    “皇上,我特意准备了你最爱的棠梨雪酿,今夜不醉不休。”乔倾月举起银壶,斟了两杯酒,第一杯推到顾凰翊面前,她唇角轻扬,温婉又倾城。

    民间早有传言,乔府小姐倾国倾城,名中亦含“倾”字,其人聪颖无双,能歌善舞,不仅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才,更有国母之风,故原主娶她娶得乐意,又想给她极致的宠爱,但皇后却一直是陆婉之。

    “朕醉了倒无妨,只是爱妃莫要醉得神志不清才好。”顾凰翊右手揽袖,左手举杯,轻碰乔倾月手中的酒,一仰而尽。

    乔倾月自知酒量不高,当应是比顾凰翊要好上一些,也不怕自己比他先醉,倒不甘落后。

    第二杯是顾凰翊亲斟的,他倒真怕乔倾月醉倒,刻意只给她斟了半杯,她也不说什么,因为这本就恰合她的意。此后,杯杯如此,喝得乔倾月都有些过意不去。而顾凰翊,他倒像是一个真君子,虽与乔倾月没有什么夫妾情谊,却也是在敬酒上这般护着一个女子。

    “为什么不相信朕确是变了。”酒意正浓,顾凰翊忽然开口,他的眼神已渐渐迷离,像是有些醉意,此刻,这男人的眼睛在乔倾月眼里却是这般令人着迷,却不知他为何双眉紧皱,不像愁容。

    乔倾月微愣,尔后轻笑,这一笑,如此娇媚诱人,蛊惑人心,她没有再为顾凰翊斟酒,反是为自己斟了满杯,倾晃几下,好不悠然:“不合常理。”

    “有很多事情,没有常理。”顾凰翊双眸紧锁在乔倾月身上,渐觉有些不太对劲,左腹偏下的位置隐隐作痛着,不至撕心裂肺,却让他比醉酒更加难耐。

    见他似是醉了,乔倾月将这仅剩的最后一杯酒一仰而尽,她只是笑,两边的嘴角皆是轻轻上扬,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她,此刻就像是静观其变地那位操控者,得意洋洋地望着顾凰翊。

    “皇上,你醉了。”乔倾月起身,到顾凰翊身侧去扶他。

    “朕没有。”顾凰翊一手甩开她,另一手轻摁左腹,痛意越发明显了,“夜深了,倾妃先回宫吧,朕还有奏折未阅,恕不相送。”

    说着,他单手撑着小桌起身,便从这后院小门缓缓向梁缘殿正殿内走去。

    按常理来说,他是不应还有胃病的,明明是借了人家的身子活在这里,而自己只带来了灵魂,可如今,这分明是受了酒精的刺激而引发了不轻的胃痛,就与在21世纪时被迫应酬喝多了一样。倒是……他刚刚自己也说过了,有很多事情,没有常理。

    “皇上,臣妾扶您回宫。”而乔倾月,她自是不会就这样走的,总要先趁他醉着把事情给问清再说。

    她迈着小碎步追上,双手搭上顾凰翊的胳膊,感觉到他的微颤。她轻侧头,看到顾凰翊的侧脸,虽有醉意,却不像是大醉,反而……是痛苦的。

    乔倾月美眉微皱,意识到顾凰翊有些不太对劲,暗叫不好,于是朝前院大声命令道:“小景子,传太医。”

    这一声,柔美却不失威严。

    -本章完结-

    ☆、025娘娘,你喝得有点多

    顾凰翊讶异,没想到乔倾月竟能发觉了他尽力不表现出的不适。他忽地将脚步慢下,侧头看她,搀着自己一步步向龙榻走去的乔倾月,小脸上挂着认真的神色,她双眸微皱,双唇轻抿,那双翦水秋瞳竟铺了层愧恧的神色。




比翼双妃,皇上别驾崩分节阅读9
    她是在为自己硬拉他陪自己喝酒,害他犯了旧疾而自责吗?

    “微臣参见皇上。”宋太医听了梁缘殿的急召,匆匆就从府里赶了来,虽说太医院每夜都有留人值班,但皇上的病,一般太医是不敢轻易请了命去诊的,而一直以来为先皇诊病那位太医,也恰是他的父亲,自先皇驾崩后就随着去殉葬了。

    宋太医名唤宋子承,大抵也是子承父业的意思,他如今还年轻,将近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凭得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也在贵族千金中颇有声望,身体尚好的母亲也盼着他能早日将医术传给下一代,以免断了香火。

    “不必拘礼。”顾凰翊躺在龙榻上,还被乔倾月扔了一席被砸在身上,事后他给众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小景子微微躬身,正准备同夜栀一起离开,乔倾月却二话没说坐到龙榻上去了,在顾凰翊的双腿边上瞧着:“我不走。”

    两人一同转身,讶异地看着乔倾月,一个劲向她使眼色,想劝她随自己一起出去候着,或者干脆直接回雨霖宫歇息,可这小女子偏偏不理会。

    “罢了,让倾妃留下吧。”顾凰翊抬眸看了乔倾月一眼,又轻轻将双眼闭上,摁了摁眉心。他自是知道乔倾月打的什么心思,怕是真有些小愧疚,想留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被她的棠梨雪酿伤了,更怕是……这家伙疑着自己演戏唬她呢。

    宋太医见顾凰翊额上布了薄薄的一层汗珠,向前一步朝乔倾月行了揖礼:“还请娘娘暂且起身,容臣为皇上把个脉。”

    乔倾月听话地起了身,还不忘瞪了顾凰翊一眼。不是身强力壮能应付得来宫中所有嫔妃对他的索取吗?不是日日求欢饮烈酒取乐吗?跟其他嫔妃在一起欢乐偏偏没事,怎她带着棠梨雪酿来摸个底细就成这样了呢?

    莫非……在演戏。

    这么想着,她又忽然向顾凰翊投去了凛冽的目光,瞅着他,狠狠地瞅着他,有些咬牙切齿:“宋太医可要好好诊。”

    宋子承轻轻颔首,将手搭到顾凰翊的脉息处切脉,双眸轻闭,疑惑了。他不曾记得皇上有过胃疾,即便是今日饮酒招来了病情也不应是如此脉象,这胃疾显然已久,并且程度不轻不重,还倒不像急性。

    这如何……会是皇上应有病症?

    “子承诊得如何?若是没有什么大碍,朕歇息一夜也就好了。”顾凰翊仍未睁眼,却察觉到了宋子承的疑虑,于是开了口。

    宋子承起身,又行揖礼,言语上不温不冷,听不出感**彩来:“皇上只是胃疾复发了,臣开几服药便是。只是,皇上万不可再饮酒了。”

    胃疾复发,不可饮酒。乔倾月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许是她平日真的太不关心皇上了,竟不知皇上还有胃疾?可不能饮酒这点她着实是看不出来。罢了罢了,自从他还魂后净是怪事。

    “如此倒是我的错了。”乔倾月撅撅嘴,倒也没有再坐回龙榻去的意思,反而拂了袖,转身就走,“皇上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

    顾凰翊睁开双眸,看着乔倾月离开的背影,只是轻笑,却也没出任何声响,一挥手又吩咐宋子承退下了,小景子方才进来问东问西的,可他也不由他多问,只道:“倾妃喝了不少,派几个人随行送她们回去。对了,雨霖宫的醒酒汤备好了吧?”

    小景子应了一声便下去吩咐了,后又呈了中药上来。顾凰翊在21世纪一直吃着奥美拉锉这些西药,却知慢性病总要中药调理才会好些,倒希望这宫中金贵的中药材能将他的胃养好了。

    此刻,月上梢头,深宫之中暗无光亮,只偶见几盏燃了烛的灯笼挂在墙沿,勉强照明,溜过罅隙的微光,衬下斑驳的树影。梁缘殿吩咐来的两位小宫女掌了灯走在前面,身后还随行了两位侍卫,让这二人有许些不自在,毕竟夜栀功夫了得,乔倾月平日让她一人随行惯了。

    “娘娘,你喝得有点多。”夜栀走在乔倾月身侧略偏后的位置,见她侧脸面色红润,走路隐隐有些不稳的样子,有些担心自家娘娘真的醉过去。

    乔倾月不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不过是酒性不烈的棠梨雪酿,顾凰翊尚且没有喝得大醉,只是犯了胃疾,她几乎杯杯斟半,又怎算喝得太多。

    回了雨霖宫,顾凰翊的吩咐比两人早到许久,水儿早已备好了醒酒汤等着乔倾月回来。她竟都不知他是何时吩咐下来的,或许是她刚刚带着酒坛踏入梁缘殿的时候?乔倾月喜欢细心的男子,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可此人偏是顾凰翊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是啊,为什么不行?乔倾月心里觉得别扭。

    最初是的确不行的,她接受不了自己夫君作为当今皇上竟活得如此浑浑噩噩,那如今呢?如今……她好像又习惯了以棋子的身份在后宫自处,她习惯了与皇上毫无瓜葛。

    “娘娘,喝了醒酒汤,洗漱更衣就寝吧。”水儿端着醒酒汤过来,递到乔倾月的手上,亲眼看着她喝得一滴不剩才算放心。

    她也是没想到,皇上居然对自家娘娘这么上心。不过,皇上好像对所有人都这样上心,哪怕是婢女呢。这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回到了温暖的被窝之后,乔倾月的确觉得头有些昏沉,也就是喝过了醒酒汤,才不至头昏脑涨地倒头就睡,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夜栀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有话想说?”

    -本章完结-

    ☆、026国丧,丝竹

    “你有话想说?”

    “娘娘睡吧。”夜栀面无表情,的确有话想说,却也不是个耽误娘娘就寝的借口。

    “说吧。”乔倾月翻了翻身,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静候夜栀开口。

    “娘娘今日此举是为了试探皇上。”夜栀笃定,所以这绝不是一个疑问句,她很了解自家娘娘,却有些疑惑她为何没有试探到底。

    乔倾月与夜栀对视了一会儿,看到她目光里的坚定和不容置疑,于是点点头,并不否认。

    “那娘娘可试探到了什么?”此句话音末微有上扬,听似疑问句,可从夜栀的口中说出,夹着她的冷静与淡漠,她仍旧肯定自己心里的答案将与听到的相当。

    乔倾月笑了,笑靥如花:“没有。”

    今日她原本确是带着试探的目的去了梁缘殿,与顾凰翊对饮时,哪怕有那么几刻被他的面庞和迷离的眼神迷住了,却也仍旧一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但算到最后,却没算出胃疾这一茬,看到顾凰翊隐忍着疼痛打发她回宫,什么也不肯说的模样,乔倾月竟是在那一刻有些心疼这位君主。

    一定是受了太多的打击……才在上天眷顾后变成了这幅模样吧。

    乔倾月信了,她信了,似是毫无条件地信了。风花雪月的他,暴戾血腥的他,冲动残忍的他,金戈铁马的他,英俊潇洒的他,霸气威严的他,温柔细腻的他,绅士儒雅的他,虽然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但是……好像都是天凰国的君主,是他啊,是顾凰翊。

    这样想着,乔倾月的唇边竟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夜栀望着她,深谙了许多事情,她掩下帘子,吹灭烛火:“睡吧娘娘,剩下的事,该是夜栀的事了。”

    乔倾月翻身,轻甩几下撑酸了的胳膊,很快便入了梦。夜栀察觉到软榻上没了动静,这才轻悄悄地退出内寝,她总觉得,娘娘和皇上,该是一对璧人,可这三年来……却不知为何这般模样。她怨极财权,怨极阴谋,愿早日能够有一个了断。

    夜极深了,宫中各处都静谧无声……

    翌日清晨,后院种下的花草,迎着四月底的春日,露出了几个骨朵,为雨霖宫平添了几丝勃勃的生机。勾心斗角、错落有致的宫檐,倒下荫蔽的影子,衬得这深宫在晨光熹微时却偏有些阴冷。

    乔倾月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约莫巳时,这才被闹了意见的肚子给唤醒,水儿忙上了膳食,既是早午合并,昨夜又有些醉意,这主食便吩咐了粥来清清肠胃。

    “娘娘,皇上今晨仍旧寅时起床,照例早朝,像是没睡。”夜栀就像个被乔倾月派去监视顾凰翊的探子似的,待她刚在宫殿二楼的食厅中坐下,便汇报起了皇上今早的情况,一切水到渠成得就像乔倾月吩咐过她一样。

    实则不然。

    乔倾月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对于他似是没睡并不感到差异。比起这个人,她倒更关心另一件事:“我的弦月筝还在乔府吗?”

    “回娘娘,在的。”夜栀上前一步,腰间始终佩剑,“娘娘想弹筝了?”

    夜栀回想乔倾月昔日说自己断然不会进宫为皇帝弹奏哪怕一曲,更不会为皇后之类的莺莺燕燕弹奏半音,因此一直将最心爱的弦月筝闲置着,久久不动,甚至都不愿将它带入宫中。

    或许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皇帝是有魔力的,起码还魂后的他定然是有魔力的,他让娘娘近日来变了不少。

    “嗯,备着吧。”

    乔倾月吩咐备筝后,夜栀立马派人着手准备了,这种事情,并不需通过小安子来送密信向府里告知,本来倾妃娘娘闲得发慌想一展琴技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倾妃爱筝也是众所周知,何必躲躲藏藏。

    于是,没两日,那弦月筝便小心翼翼地被抬来了。

    “娘娘,筝已安置到琴房去了。”水儿安排乔府抬筝的奴才将其抬至二楼稳妥地放好后,便来跟乔倾月复了命,“奴婢看这筝也是旁置许久了,便顺手拂了灰尘,罩上了皇上前几日派人送来的上好锦缎。”

    “拂了灰?”乔倾月皱了皱眉。

    这筝是要养的,筝养得不好,音色也就不动人,曲儿自然不好听了,虽然久置积灰,但这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擦了去的,以往在乔府里,她从不让下人打理她的古筝,哪怕是真的有灰尘了,也要她亲自处理才好。

    “娘娘放心,奴婢在宫里伺候人惯了,也知道这些宝贝不能随便乱动,奴婢没有用水擦拭的。”水儿像是看出了乔倾月的心思,也知道她不似别的主子犯得着为这点事让她跪下请罪,只当是轻松地解释了一下。

    乔倾月这才松了口气,轻点几下头。

    她善琴技,却不似别的大家闺秀一般善古琴,偏偏爱这前朝才发展演变来的筝。想来也是,她自入宫起,就再未动过她这如此宝贝的弦月筝了,无人来听,又何必弹奏,可今日她竟忽然有些想念。

    乔倾月领着一行人入了琴房,那罩筝的锦缎也已被取下,只见一个约莫五尺长的筝立在两个与之相配的筝架上。走近了看,那筝是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以蚕丝上了21根张弛有度的好弦,琴头雕刻的是一只有栩栩如生的凤凰,搭有祥云在侧,与龙袍相配起来,着实是相得益彰。而它名为弦乐筝,则是特意在琴头边缘处额外雕出一个弦月来与乔倾月的闺名相配,因此这琴的外形更是与其他的筝有些不同。
1...56789...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