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傲,国师驾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琉璃青歌
正文、第4章 滚出国师府
“啊!小人参见大人!”慌乱至极的声音中参杂着强烈的恐惧,刚才还大着胆子**戚玉白的侍卫这时候连滚带爬的挪到殷折颜脚下。
殷折颜眯起狭长的凤眸冷笑,不染纤尘的青色衣袍一挥,侍卫们当即被吓得尿了裤子。
一股腥臭味传来,殷折颜微微蹙眉。
在他背后沉默而立的另一男子这时候阔步上前,一手一个拎了侍卫们扔出去,挥刀解决。
外面“噗!”的声音以后便没了声响,戚玉白闭了闭眼,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想见我,又不说话?”
肮脏昏暗的地牢潮湿又散发着阵阵恶臭,再加上戚玉白这一身血污的腥味也不小,但殷折颜却能很安然的蹲在她身前,修长的食指戳上她的脸,眉眼柔和的如**间的呢喃。
“疼吗?”
“你戳我的伤口,还问我疼不疼?”戚玉白咬牙瞪他,忍着琵琶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拍开他的手,动作过大引来轻咳。
“呵。”
殷折颜低笑,清清淡淡,青衣一掀,他忽然席地而躺还顺手将她掳到身上。
在烂稻草上趴了三天,这时软玉温香在下,戚玉白却一到他身上就呲牙咧嘴,暗骂自己有福也不会享,他的手好死不死的按在她满是鞭痕的背脊上,剧痛之下,她忍不住招呼他母亲。
“呃!尼玛的!疼!”
抱着她的人倒好像没有听见怀中女子的咒骂,或许也是习惯了她出口疯言,他径自爱怜的腾出一只手抚弄她的耳垂,喉间低低叹息。
而她则冷冷的看着他,低啐:“你又发什么疯!”
“没什么,就抱你一下。”
话说着,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深深吸气。
戚玉白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好闻,酸臭污腥,忍了一会儿,殷折颜还是受不住了。
捏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他翻身站起的同时把她扔回地上,自上而下的睨着她,前一秒的温情已然退的干净。
戚玉白突然又跌回烂稻草上,来不及反应只能发出闷哼,忍着要再一次招呼他母亲的冲动,她抬起头,瞪着他。
“一会儿你就滚出国师府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殷折颜是用一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丝毫不在意这句话会在戚玉白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
“你要休我?”
手指深深的抠进身下的烂稻草堆,戚玉白整理了一下殷折颜这只禽shou的意思,怒极反笑。挣扎着坐起身,她的额间冒出丝丝细汗,捂着又疼又胀的小腹倒吸凉气。
他竟然要赶她出府?因为戚青画冤枉她下毒?!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难道在他心中,戚青画就是善良柔弱,自己就是蛇蝎心肠吗!
“我给你机会,戚玉白,自己出府,否则,就是被扔出去。”
淡淡的抛下这句话,殷折颜神情微微不耐,黑曜石般的瞳眸浅浅眯起,忍了忍,他转过身,不肯再看她一眼。
眼前是他青衣冷滞,身影颀长,戚玉白哈哈大笑,狼狈的倒在地上。
血红的眼角不甘心的盯着他漠然的背脊,她咬着唇,闭了眼。
“你当真的?”
一朝温情一朝枯尽。这是她最后的问话。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得到回复,戚玉白终于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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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努力,她终究成不了他心尖上的人。也好,其实,这样也好。
正文、第5章 胎死腹中
“师傅,师傅,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小师娘呢?”
刚踏出地牢门口,一直蹲守在外面的殷折颜的两个关门小弟子就跑上来扯他的衣袖,两个人着急的往他后面看,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愤怒。
“哪里来的师娘。”殷折颜淡淡的语,衣袖一摆,两个小弟子霎时被掀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师傅!你真的不要小师娘了!”
少年们顾不得屁股疼痛,只是眼含热泪的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他们无法理解师傅的绝情,在他们看来,小师娘武功好,人也好,怎么师傅就偏偏喜欢相信二夫人那样矫揉造作的小女子呢!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殷折颜冷了眉眼,当真是怒了,侧身往地牢深处看了一眼,他终是拂袖而去。
*戚将军府。
“你哭什么!”
戚天正虎目瞪得老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
戚夫人本就悲从中来,这时又被训斥,不觉声音越发的大,泪眼婆娑的望着夫婿,她嗥声哀绝,“要是玉白死了,我也不活了!”
“妇人之见!死什么死!玉白定要长命百岁!”
戚天正一掀衣摆,自椅子上窜起,常年行军打仗的身体依旧健朗如牛,随手握了天罡方戟在手,他比划了两下,又往屏风后面看了看。
“你莫要再哭!待我这去踏平国师府,捉了殷折颜那混账!敢这么欺负玉白,真是该死!”话落,戚天正抬脚便走,
戚夫人反应过来连忙抓住戚天正的手臂,“你要去,也等玉白脱了险再去,你不在,我心不安。”此话一出,两个人具都沉默,戚天正一声不吭的挽住夫人的手。
他们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宝被糟蹋的差点丧了命,怎能叫人不恨!如果当初知道女儿嫁给殷折颜会落得这样后果,他们宁愿绑了戚玉白让她出家做尼姑,也不用受这样的苦。
“夫君,若是玉白以后再不能……可如何是好?”
戚夫人是出自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戚天正这莽夫30多年,平日里戚天正宠她宠的紧,何曾听过夫人如此悲痛,不觉对殷折颜的愤恨又多了些。
他拍着爱妻的后背,安抚,“咱们请的是怀瑾国最好的大夫,一定有办法的。”
两个时辰前,当戚玉珏抱着昏死过去的戚玉白冲进戚府的时候,戚天正看着儿子怀里的宝贝女儿双眸紧闭,呼吸浅浅,铮铮硬汉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往日里戚玉白怎样的调皮,闯怎样的祸端,他都不曾真的动手,如今女儿被人害成这样,他甚至觉得整个胸腔都燃着火!
大夫一来,看见全身没一块好地方的戚玉白也是震惊不已,诊查之下,让戚家夫妇更惊遽难忍的是,大夫说,戚玉白怀了孩子,而且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殷折颜竟忍心!
“时间拖得有点长,胎儿必须尽快离开母体,否则母体也会有危险,事到如今,只能刮宫了。”
“刮宫?!”
戚夫人一听,当即就晕了过去。戚天正怀抱**,又看了看呆呆跪在地上,握着戚玉白手不说话的戚玉珏,咬咬牙。
“好。”
正文、第6章 你真是养得好女儿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镂空的雕花木床上,戚玉白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簌簌而下,她的意识很模糊,隐隐觉得耳边嗡嗡在响,嘈杂不休,她想叫他们不要再吵了,可是嗓子像是堵了一样,什么也喊不出。
医女按照大夫的要求为戚玉白刮宫,跟随戚玉白一起长大的两个小婢,凌波和微步肿着两个核桃眼蹲守在一旁。眼看着一盆盆清水送进来,血水送出去,两个婢子不禁狠狠咬着牙,在心里将殷折颜咒骂千遍。
阴沉的天气就如人沉闷的心情,戚玉白房外,戚天正负手而立,眉头紧蹙。
守在一边的管家思虑许久,抬头张望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小心的开口:“老爷,那信,还要不要送?”
“信?什么信?!”
没等戚天正开口回答,由着小婢扶来的戚夫人先一步出声。戚天正闻声回头,一眼瞥见戚夫人惨白脸色,威严的脸上更显冷滞,急忙上前将戚夫人搂进怀里,他转头低斥道:“怎么让夫人出来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戚夫人冰冷的手指搭上夫君紧握住自己的手背,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感觉得到他的紧张,于是再次开口:“你先别着急训斥她们,告诉我,什么信?”
“没有什么信,你莫要多疑。”戚天正抬手将戚夫人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神情爱怜。
可戚夫人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见戚天正不肯和自己说实话,她也不再问,而是转身对着管家伸出手。
虽然戚府表面上是戚天正在做主,可管家知道戚夫人才是真正的得罪不得,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戚夫人,管家霎时低头不敢再看戚天正的反应。
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信栈,戚夫人不敢置信的猛地退出戚天正的怀,抬起头冷冷的瞪着一脸惊慌的男人,一字一句:“你真是养得好女儿!”
“夫人,你听我解释……”
“解释?戚天正,你要和我解释什么?这信上写得一清二楚,你还想说什么!原来是你的宝贝女儿害了我的玉白!”
惊遽难忍的戚夫人捂住心口跌退数步,用力挥开要过来挽住自己的戚天正的手掌,她指着他,低吼:“冤枉玉白下毒,害玉白失去孩子的事我绝不会就此摆手,戚天正,18年前的那件事,我忍了,可如今,当真是欺人太甚!”
眼见着爱妻得知真相失声痛哭,且最爱的女儿如今依旧险境未脱,戚天正被瞬间的变故击个通透,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垂下头,他紧握住拳头,不知所措,心口剧烈的疼。
***房内,医女小心的将从戚玉白体内引出的污秽清理干净,又上了药。大夫再次为戚玉白诊脉,终于确定她顺利脱险。
凌波和微步大喜过望,拜托大夫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将军,两人则小心翼翼的为戚玉白换了身干净衣物。
虽是昏迷的戚玉白其实混乱的意识一直起起伏伏,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嗡嗡声渐渐消失了,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浮在什么上面,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新文来袭!)
正文、第7章 两箱丝绸
身体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戚玉白不禁疑惑的低头,随即便惊讶的发现,她身上的伤口竟然不见了!衣服也换了一套!
牛仔裤,运动半袖,还有那双穿了6年已经破了皮的小皮鞋。这是,她出事前的打扮!怎么回事?她回到现代了?难道她在怀瑾国的身体又死了?!
“你还没死呢。”
清灵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带着一丝笑意的慵懒。
戚玉白乍听到人声被吓得一个趔趄,四处去看,却不见说话者。
“你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伴随着声音,戚玉白的肩膀也被拍了一下。
她受惊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红衣白发,嘴角含笑的美少年。
急急往后退下数步,戚玉白无视美少年嘴角染着的讽刺意味,直到确认自己到达安全距离,她方才壮着胆子颤声开口道:“你是谁?”
“我是弥灵。”美少年邪邪的露齿呲牙,扮个鬼脸。
戚玉白按下翻白眼的冲动,脚下有点虚浮,她悄悄吸了一口气,稍作镇定后,接着问:“那这又是哪里?”
“这里是虚弥之境,是有缘的人才能来的地方。”
“不是人死才来的地方吗?”
“那是地府!”
弥灵一脸鄙视的瞪着戚玉白,实在不明白这样蠢钝的人怎么有机会来到虚弥之境,她简直是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我从未听过什么虚弥之境,难道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我还没有这种能力。”弥灵摇摇头,似乎很懊恼,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有些不耐烦,“算了,我这就带你看弥境吧。”
话落,弥灵闪身来到戚玉白身边,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就将她的手握住。
然后他张口默念几句,戚玉白忽然就觉得眼前一花,好像闪过剧烈的光,下意识的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她和弥灵手拉着手,站在一面很大的镜子前。
“这是?”
“这是弥镜,你既然来到这里,就是受了某个指引,想必是要你完成些什么的。”
“要我完成?那是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弥灵放开戚玉白的手,走到弥镜前,衣袖一挥,镜子便忽然发出白色的光,接着,里面慢慢有了景象。
戚玉白“啊!”了一声,好奇的凑上前去看,那镜子中的景象清晰起来,却是无比熟悉,因为那是她的家,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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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快长大,长大姐姐生娃娃!”
年幼的戚玉珏粉雕玉琢好不可爱,围着香樟树边跑边唱歌谣。
彼时,玉珏5岁,她6岁。娘亲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好漂亮的香樟树。
“玉白,你知道香樟树是做什么用的吗?”
戚夫人抱着小小的戚玉白倚在香樟树下乘凉,看戚玉珏跑的满头大汗,戚夫人的眼里都是笑意。
戚玉白仰起头看向娘亲,想了想,歪头道:“卖钱?”
戚夫人听了她的答案愣了一下,而后无奈的伸手捏了捏怀中女儿的小鼻尖,告诉她。
“在娘亲的故乡,香樟树是女儿待嫁前,由母亲亲手种上,待女儿出嫁之时,将树砍下做两个大木箱,并将丝绸放进箱中为女儿的嫁妆。两箱丝绸,取两厢厮守之意。玉白,等哪一天你嫁人了,娘就为你砍了香樟树作嫁妆,你就会和夫君两厢厮守了。”
眼角蕴湿,画面就此中断。戚玉白转身在弥灵看不见的地方擦干了泪,满脑子都是娘亲的笑靥,和那棵香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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