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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镇国长公主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赵十一月

    镇国长公主都死了,有皇帝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容夫人这才拿着帕子擦了眼泪,期期艾艾的把杜言官的事情给说了,嘴里念叨了几句:“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竟是招惹上姓杜的这么一个煞神来,我正想着要去哪儿烧烧香呢。你父亲一贯忠心,娘娘可一定要和陛下说上几句才好,莫要叫那等子小人得逞了”

    “好个刚正不阿的杜大人!”容贵妃听完了事情,面上怒气勃然,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小言官,倒是真敢欺到我容家头上!”

    她面色一凛,问了左右:“陛下现在何处?”

    左右宫人不由屏息垂首,皆是恭敬的应道:“陛下此时应是在东暖阁。”

    容贵妃冷笑几声,神容甚冷,抓了容夫人的手起来,扬头道:“母亲且留着眼泪,迟些在再哭吧先与我去见过陛下,说个明白!”

    言辞之间,已见雪亮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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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防盗章,明天晚上八点,准时更换,字数一定比现在的多,总之买了不亏。

    ——

    宋天河(上)

    宋天河总是觉得自己倒霉,大概就是那种“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不过他家军师郑达可不怎么想,他听着宋天河的抱怨,额角突突突的跳了一下,忍不住就与他抬起了杠:“你要是倒霉,那全天下的人还不得都不活了!你算算,打了这么多年战,可有落下半点旧伤?不还活蹦乱跳着?官位倒是一年一升,”说罢,他还故意肉麻兮兮的叫了一声,“你说是不是啊,宋大将军。”

    宋天河直接就把木案上的几道圣旨给丢徐达脸上了,可怜郑达一个文弱书生只会耍嘴皮子,被宋大将军这么忽然一砸,险些没摔了个五体投地,只能嘴上逞能,恨声嚷嚷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又不是君子,”宋天河哈哈一声,伸手拎起架子上挂着的披风,大步往外头去,嘴上却还是有条不乱的交代了一句,“你收拾收拾,这个月,我们就回去吧。”

    “回哪儿?”郑达差点没反应过来。

    宋天河头也不回,沉声应道:“自然是回京,圣旨上的话你不也瞧见了?”

    自宋天河官拜大将军,执掌三军之后,做皇帝的就总想着要把人拐回京看一看,收拢收拢人心或是敲打一番。故而,京里头的圣旨也是常来常往。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宋天河总也能想到七八十个借口给推开,久了之后郑达都险些要以为宋天河对京城是有什么阴影不成。

    所以,这还是宋天河第一回开口应下圣旨要回京。郑达忽然听得这话,险些以为自家将军被人换了呢,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重生镇国长公主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67
    不过宋天河过日子从来就是随心所欲,他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也不管郑达那些“读书人的小心思”。所以,他自顾自的定了日子回京,自顾自的入宫去给皇子皇女做骑射老师,自顾自的给自己收了一个女弟子。

    其实,要收弟子,谢池春并不是最好的人选——若论根骨心性,西南王世子齐天乐自是最好不过;若论身份地位,三皇子和七皇子也都是极好不过的,可宋天河偏偏挑了谢池春。

    事后,宋天河想了好几天,总算想到一个不算原因的原因:谢池春看着最顺眼,摆在跟前瞧着也不错。他躺在自家的床上,手枕着头,想起初见那日进宫教授骑射,初见时候的情景,少见的扬了扬唇角,笑了一笑。

    那天正好是午后,阳光极盛,烧得地皮都快要卷起来了。他故意去得晚,想要叫那些皇子皇女们先晒一晒太阳。等他慢悠悠的渡着步子过去的时候,体弱的七皇子和八皇子都已经撑不住了,由宫人服侍着坐在树荫下面休息。三皇子和五皇子亦是一脸难看的站在树荫底下,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只有谢池春和齐天乐两人肩并肩的站着,依旧在原处等着他。

    按理,齐天乐那时候已十二岁,身量比谢晚春更好,形容亦是英俊尊贵,自也十分显眼。但宋天河一眼望去,第一眼看见的却还是谢池春。

    谢池春才十岁,因是帝后的嫡长女,受尽了宠爱,乃是金尊玉贵的养出来的。她的皮肤就跟奶油一样白而软,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阳光之下,乍一眼看去就恍若一尊羊脂美玉雕出的玉娃娃,莹莹生光,毫无半点瑕疵。

    宋天河远远瞧了几眼,只觉得心中一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走进了些,才发现那尊玉娃娃也并非毫无瑕疵——她额上还有晒出来的细汗呢,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好似花叶上的小露珠,折射出微微的光。

    不过,离得近了也能瞧清她的五官,雪肤花貌,精致华美,已是可见未来的绝色之姿。倒是叫宋天河不知不觉间想起一句前人的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就像一朵小小的白牡丹花,宋天河细细的瞧了那模样,心里又咂摸出了点可爱的感觉,颇有几分意动,想要松一松土,把花移到自家院子,花开了只给他一人看。

    这念头虽是荒唐无稽,但心里这般一转儿,宋天河嘴里那句“你可愿拜我为师?”不由自主说了出去,稀里糊涂的收了个女弟子。

    既是收了女弟子,也不能反悔,骑射课后宋天河往往多便留了谢池春几回。

    宋天河的脾气一贯不大好,甚至称得上是古怪,便是在他身边待久了的郑达往往也都摸不透他的性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因为他收谢池春为徒而记恨在心的事情,宋天河这般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他偏偏不点明反倒火上浇点油,偶尔还推波助澜一番,推着那两位皇子暗下手脚。

    他本就没安好心,甚至还私底下等着看热闹,想着至少也要看看那朵小牡丹花哭出来的模样才好。

    只是,哪怕是宋天河,也没想到事情真的就这么发生在了他眼皮底下。

    那匹白马虽是宋天河送入宫的,但也是郑达提前替他准备好的,故而宋天河也不过是看了几眼,并不怎么上心。那日宋天河照例扶了谢池春上马,在边上指导着她挥鞭策马,等白马忽而发起狂来的时候,谢池春离他足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白马嘶鸣了一身,前蹄一蹬,扬身跃起,先是要把马背上的谢池春给摔下去。谢池春似是呆了一瞬,随即很快便抓住缰绳,抱住马脖子,竭力稳住身子。可谢池春到底年纪尚小又刚刚开始学武不久,自是禁不住发狂的马匹这般摇晃甩摆,不一会儿就要开始晃晃的了。

    宋天河此时才用轻功拔足跑到她身边,看着马背上的人,抬声唤她:“松手,往这里跳。”

    谢池春性子果决,闻声往下看来,不一会儿就松开缰绳,往他怀里跳去。

    只刹那的功夫,那匹白马已经犹如脱弦的箭一般飞步而去。

    宋天河抬了手,把那朵从天而降的“小牡丹花”接了个满怀,怀里一时间又香又暖。他回忆了一下自家军师给爱猫顺毛的动作,生疏又小心的抚了抚谢池春的头发,问她道:“可有吓着了?”

    谢池春乌鸦鸦的眼睫又长又卷,轻轻的搭在奶白色的皮肤上,闻言颤了颤,就像是蝶翼一般轻盈美丽。她摇了摇头,这才抬眼去看宋天河,软软的说道:“没。我没怕,我知道先生你在呢,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惯会撒娇,嘴里都和抹了蜜似的。谢池春连皇帝和皇后都能哄,一个宋天河自然也不在话下。

    宋天河这颗战场上滚了半斤铁砂的老心肝都跟着软了软。他抱着人,想:这个徒弟倒是收的挺值的,又乖又软,摸着也挺舒服,怪不得郑达这么喜欢养他家的猫呢。

    因此,瞧了眼谢池春抓着衣襟的小手,宋天河没拆穿她的甜言蜜语,亲自把怀里头“受了惊”的谢池春抱紧了些。他受圣命教授皇子皇女骑射,自然也得了进出内宫的特权。于是,他也没叫步辇,反而抱着自家的小弟子,一步一步给送回去。

    因为谢池春乃是帝后的嫡长女自小长在皇后膝下,最是亲近,如今十岁了也依旧未从皇后宫里搬出去,所以他们去的乃是皇后的寝宫。

    谢池春初时还安静了一会儿,到了后头便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非要听宋天河说些战场上的故事。等快要到皇后宫里了,她忽而又安静下来,顿了一顿,小声问宋天河道:“先生,你说小白会怎么样啊?”

    小白就是那匹白马的名字。其他人或是叫“飞电”或是叫“踏雪”又或者“灰云”,偏谢池春管自家的马叫“小白”,听着就跟狗的名儿似的。每回听她一叠声的叫“小白小白”,宋天河便要觉得头疼。

    宋天河漠不关心的“唔”了一声,见谢池春仍旧目光灼灼的等着他的回答,这才怠懒的应道:“大概会被打死吧,到底是它把你摔下来的。要不是我接着,就那一下,你非得摔断腿不可”他说到这儿,忽而又起了点恶劣的念头,乌眸盯着谢池春,似笑非笑的问道,“对了,你猜这回是谁下的手?”

    谢池春一双水眸瞪得圆圆的,好一会儿才咬了咬唇,下唇留了淡淡的唇印,轻轻应道:“大概是老三和老五吧,他们总是不喜欢我的。”

    宋天河见她这模样,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觉得摸着舒服便多摸了几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点了一句:“嫡庶本就不两立,他们不与你站在一边又怎么会喜欢你?”谢池春乃是帝后嫡长女,她的血脉和身份使她不得不站在胞弟七皇子一边,天然的与三皇子等人对立。

    三皇子和五皇子看重的本就不是宋天河这个人,而是宋天河所代表的军权。要他们看着宋天河与谢池春越发亲近,近而亲近八皇子,他们自然是忍不了的。

    谢池春却并没有如宋天河所想象的那样伤心或是难过,她只是静静的瞧了宋天河一眼,然后微微笑了笑,道:“已经到了,先生放我下来吧。”

    宋天河放下人,抬起眼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皇后携着七皇子以及齐天意出来。

    七皇子年纪尚小,走得最慢,落在了后面。齐天意倒是跑得急,不一会儿就跑到了跟前,急忙忙的问道:“没事吧?摔着了么,太医看过了吗”

    谢池春颊边酒窝一露,拉了他的手小声应着,两人凑在一起的模样很是亲昵。

    宋天河瞧在眼里不知怎的有些不大高兴,便又转开了目光然后直起腰对着迎面而来的林皇后礼了礼。

    天边的霞光软软的落下去,照得云彩一片红艳,明艳难当。

    林皇后自夕阳里缓步行来,衣裙华贵,佩环叮当,步履从容,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却当真称得上是“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那艳色灼灼更胜过了那漫天的云霞。她伸手把一双小儿女拉到身边,柔声与宋天河道:“今日多谢宋将军了。”

    宋天河低了头,目光在林皇后及地裙裾上面的凤纹上一掠而过,口上告辞,心里却不甚恭敬的想着:也不知自家小徒弟长大了是何等模样,说不得比林皇后还要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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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镇国长公主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68
    安乐公主是什么样的人,谢晚春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她自以为是,骄傲到近乎傲慢,偏偏没有与之相配的智慧以及自知之明。

    以前先帝或是谢池春在的时候,安乐公主到底也知道些轻重,不敢轻易出头。可如今,安乐公主上蹿下跳,又是开花宴、又是结交宫中萧妃她所作所为,不就是想要在宗室里头拔个尖,早些封上长公主的封号?

    所以,谢晚春这几句话一半是激她,一半是利诱。

    果不其然,安乐公主闻言神色已然有了些变化,入鬓的长眉轻轻的一拧,神色已经松动,只是语声里仍旧带了几分迟疑:“我倒也想。可上回我已是与陛下说过一回,若是此时再提,就怕会引得陛下不快”说到底,她和皇帝只是同一个爹,底气也不甚足。

    谢晚春双手按在石桥的护栏上,微微一笑,扬起的面庞似是映着微微的光,白腻柔润的肌肤透白犹如美玉,她红唇微动,轻轻道:“今时到底不同往日,”她抬目看了安乐公主一眼,语声极低,似桥下微微荡漾的水波,“上一回,陛下惦念旧人旧情,自然不会轻易就应下。可如今容贵妃声名扫地,朝议纷纷,陛下心里怕也已经生了厌。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正是该提此事的时候。至于公主您,只需把后宫无后的坏处说上一遍,再提一提如今朝中舆论,陛下那里必会应了。如此,陛下心里、宗室里头、朝臣那边,都会记着公主您的好。”

    安乐公主听得一怔,菱唇扬起,不觉点了点头:“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她迎上谢晚春的目光,忽而心念一转,不免笑了起来,“对了,你家那个小姑子似也未曾婚配,正是绮年玉貌,论家世、论才貌,也不知要如何的人才能配得上呢?”

    这话便有几分试探之意了。

    毕竟谢晚春无由来的便来公主府说了这么一通,安乐公主自然也难免怀疑谢晚春是醉温之意不在酒,想着要借此机会扶持自家小姑封后。

    王望舒乃是王家的长房嫡出的女儿,其母宋氏也出自五世家之一的宋家。王家门第清贵,便是太宗皇帝也曾选后于王家,王老爷如今又是被称“天官”的吏部尚书,执掌官员升迁任免,权重之处不输内阁阁臣。

    这般的家世背景,确确是可堪为后。

    谢晚春却微微蹙了蹙眉,摇了摇头:“舒姐儿年纪还小,倒是不急着论亲事。”这是委婉拒绝的意思,谢晚春不欲与安乐公主翻脸,便又细心的解释了一句,“如今内宫局势复杂,前有容贵妃后有萧妃,偏皇上体弱却无子嗣。若以大局起见,怕是要选个年纪大些的,好生个正宫嫡子,安一安朝内朝外的心思。”

    安乐公主这才有些讪讪然,掩饰般的一笑:“是我想的多了。”

    谢晚春拉了安乐公主的手,柔柔一笑:“公主这也是关心则乱。”她一顿,纤长的眼睫轻轻一扬,乌黑的眼珠便如两丸黑水银,剔透而明亮,似能看入人的心底,“不过公主倘若真想好好的办成此事,到不需急急的去提人选,倒不如推开一步,直接建议陛下来常选秀,也显出了您的大公无私。”

    左右是安乐公主劝动了皇帝选后,新后得位,自然是不会忘记这位安乐公主的“大恩”的。

    安乐公主倒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谢晚春的言下之意,她神态之间更见亲昵:“妹妹说的是,到是我关心则乱了”亲密的握起谢晚春的手,她笑得犹如三春之花一般的绚烂多姿,“你先前说的很对,咱们自小一同在宫里长大,犹如亲姐妹一般,日后可要常来姐姐这儿坐一坐,多说说话。”

    谢晚春有些恶心,想了想倒也没有甩开安乐公主的手,反倒是垂头微微一笑,双颊浮出一抹淡淡的轻红来,犹如霞光映照一般的动人。她忍住那股子恶心肉麻感,似有几分羞赧的垂下眼,眼睫似蝶翼一般的轻盈灵动,静美妍丽:“瞧姐姐说的,我不过就是旁观者清,说了几句话罢了。便是没有我,姐姐迟些儿也会自己想明白的。”

    安乐公主自来自视甚高,嘴里虽是谦逊了几句,可心里却也不觉点了点头:的确,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便是谢晚春此时不提醒,过些日子她自己也能醒过神来。

    只是,既是说清了事情,安乐公主心里头不免有些焦急起来,生怕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想了想便委婉道:“多亏了妹妹提醒,此事确实是事关重要,我得立刻起身进宫去劝谏陛下。只是妹妹你”

    谢晚春颇有几分“事了拂衣去,深埋功与名”的感觉,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我家中还有事呢,公主自去忙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安乐公主大乐,越发觉得这小堂妹越长越讨人喜欢,眉目含笑的送她下了桥:“那我就不送你了,路上且小心些,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姐姐我便是了。对了,我这儿新得了几件头面,都是市面上没有的,迟些儿叫人给你送去。”她得进宫,自然要去换身衣服,再做打扮。

    谢晚春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去,她可不敢把这话当真——当初安乐公主与先承恩侯眉来眼去,几乎到了山盟海誓、生死与共的地步,可事发之后,承恩侯惊惧而死,安乐公主倒是安静乖觉,熬了一段时间就另嫁他人了。瞧她如今这容光焕发的模样,怕是连旧日情郎的面容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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