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里没有风
“夫君,你要去哪?”
面对吴桑的紧张神情,君墨尘莞尔,道“为夫刚刚只是对于彩霞忠于娘子的行为欣慰,感慨了一下,没想到娘子却紧张成这样。想来为夫在娘子心里占的极重吧?”
他刚刚的话确实只是有感而发,只是那种心境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所以他只是点倒为止,最后还不忘替自己讨些彩头。
吴桑并没有因为君墨尘解释的话而忽略他提起彩霞可靠时话里夹杂的淡伤情绪。
她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直到发现这双眼里面除了深情与促狭的笑意还真的瞧不出别的东西来,才将一颗心略略的放下。
想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才会出现他是在交待后事的错觉。
即使是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她依然觉得君墨尘不该乱说。
嗔他一眼,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夫君放心,依桑哥的样貌,要找个照应的人应该不是难事。”
君墨尘原本满心期待的等着自家娘子显而易见的答案,却不曾想她竟然说出这番令人吐血的话来。
吴桑眼瞧着君墨尘的瞳孔为着自己的话而猛收,本能的缩了肩,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过份了。
其实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是过份的。所以,没等开君墨尘开口,她便主动解释起来“那个,刚刚是桑哥乱说的啊。夫君大人大量,就当没听到。”
君墨尘望着她一付心虚的样,半眯了眼,半晌无言。
吴桑知道君墨尘这种感情上似乎有些小心眼的男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话当成而边风。见他竟然没有立即发做,心里反而更加在的不安起来。
“夫君”拉长而亲热的声音弄得吴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君墨尘却不为所动,依然半眯眼,使人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瞧见自己好容易拉下面子才出口的撒娇声音都失了效,吴桑只觉得君墨尘是被自己刚刚的话给伤到了。
好容易才到手的感情,吴桑是绝对不让它坏在自己的嘴上,她真心实意的望着君墨尘,求饶道“桑哥知道,夫君肯定不会丢下桑哥一个人的。刚刚的话只是逗夫君玩的气话。夫君千万别当真啊。”
边说,她边偷偷的瞄着君墨尘,在瞧见他似乎松动的唇角后,忙着补充讨好到“夫君大人大量,定不会同桑哥计较,对吧。”
“为夫到底哪点气着你了?”
终于听到君墨尘开口说话了,吴桑再也不敢隐瞒,一骨脑的把刚刚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还不是夫君刚刚乱说什么彩霞可靠,能在王爷不在时照顾桑哥。
你我二人经了这么多的事好容易在一起了,王爷还要说出那样不吉的话来,不是故意气人还是什么?”
吴桑是真的委屈。瘪着嘴,望向君墨尘的眼里是明晃晃的控诉与质问。
她的神情明晃晃的出卖了她的心意。
虽说早就知道自己在娘子心里的多重了,但能亲耳听到,还是令君墨尘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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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夫错了。”
君墨尘诚心的认错,吴桑便也没有揪着他不放的道理,很大度的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然夫君知错了,桑哥也收回找别人照顾的话。”
“其实,如若以后能遇到一个比为夫更好的人,娘子接受也没有什么不妥。”
君墨尘不知道自己的嘴里怎么跑出这话来,他惊的想要收口,已然晚了。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桑点脚,抬手,勾着君墨尘的脖子将他拉底,然后瞪着他的眼,语气不善。
吴桑再次将夫君换回了王爷,足以表明了她心底对这话的在意。
君墨尘不敢随便糊弄,屈膝与她平视,又吻了她的额顶一记,才道“即然娘子把为夫吓的够呛,为夫当然得讨回来。”
这倒也像君墨尘的做事风格,但,吴桑却并不是很信。她以两手紧紧的捧着君墨尘的两颊,使其只能与自己直视,才盯着他的眼,道“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对待感情,为夫一直这么小气啊。难道娘子觉得这世上还有比为夫对你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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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二百八十回来就好
“对待感情,为夫一直这么小气啊。难道娘子觉得这世上还有比为夫对你更好的人?”
“没有”
吴桑诚实的摇了摇头。
虽说理智告诉自己,有人对吴桑好,是件好事。私心里君墨尘却仍因为她的答案而心定,展颜偿。
“这就是了。为夫刚刚只是因为见夫人把为夫想的小气,便开了个玩笑。倒是娘子,才是真的小气。为夫不过是开个玩笑,就直接把为夫的降成王爷了。”
这样说来,确实是自己比较小气。
吴桑对于自己的反应,多少有些不好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情的源头都因是君墨尘没事乱说引起的,倒也理直气壮起来“夫君乱说话,怎么最后倒怪起桑哥来。”
吴桑表情无辜,不只改了口,声音更是在不觉间带了令人心醉的娇嗔。
君墨尘心下爱极吴桑此时对自己不设防的娇柔神情,陪着笑,道“是,是,都是为夫的不是。外面冷了,你我还是先进屋吧。”
经他提醒,吴桑才想起自己与他立在望云轩的院子里呢。
她怕君墨尘站得累了,下意识的扫量他一眼。
眸色水润,唇角含笑,那张脸比冬日的暧阳还是明亮。
吴桑觉得有些目眩,忙垂首,避开与他的对视,平稳了心跳去搀他。
“没事,这两步路,为夫还是走得的。”
君墨尘说着,直接牵过她的手,迈步回了望云轩。
望云轩内的红绸装饰已然都撤了下去,床上的大红色被褥也已经换成了石青色团花织锦被褥。
吴桑瞧见了,先扶着君墨尘走到床边,然后自己顾不得形像的趴上去,舒服的舒了口气,才扭头,冲着坐在床沿上的君墨尘问道“夫君,怎么把屋里的东西都撤了?”
她没有明说,君墨尘也知道她指的是屋里那些成亲才会用到的东西。
他不愿让她知道,自己之把以把屋子弄成拜堂时的样子,是因为当他得知她的目的地是天云山之后,曾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一身大红,嫁给了曾自天云镇出来寻她的伍清。
梦里的他喊破了嗓子,她却允耳不闻,随着礼宾的声音同伍清,一拜再拜。
在礼成的那刻,他猛然惊醒,像疯了一样,自床上跳起来便要去寻她。
因为连日是来不眠不休,也不曾好好吃饭,他的身体消耗到了极限,加之体内的蛊毒,他人才到门口便晕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他人跌在了门槛之上,因为寸劲,原本强健的两条腿竟然都断了。
殇神医赶来之后,便将他按在了床上,再也不许他乱动。
楚夫人赶来之后,直接对他讲“王爷,你要相信桑哥,我那徙弟最是重情,她即然同你拜过堂,便绝不会做出背着你嫁给别人事来。”
楚夫人是桑哥的师父,说出的话自然有份量。
君墨尘心里也明白,可是他连地都下不了,被憋在床上更爱瞎想。
想怕了,他便用楚夫人的话来安慰自己“桑哥都嫁给自己了,肯定不会再嫁别人了。”
这样想着果然管用,可是他又开始担心自己扛不到桑哥回来时,他怕自己等不到桑哥回来便会变成什么人都认不得的怪物了。
他需要记下自己同桑哥拜了堂的事情,便令人将这屋子布置成了当初成亲的模样,这样即使自己再也无法清醒来,记忆里留的也是自己与娘哥成亲的场景。
伤感的过往不适合说给重逢的爱人。
君墨尘望着吴桑,道“娘子都回来了,屋里还摆着那虚的做什么。”
他说的轻描淡写。
吴桑却心下震动,道“桑哥回来慢了。”
“只要回来就好。”君墨尘淡淡的话令吴桑听了莫名的收酸,她转了话题,笑着招呼他道“夫君,新铺的褥子厚厚软软的,你也躺过来歇会。”
君墨尘得了邀请,便也斜卧到床上,单手支着脸颊,望着吴桑问她这一年来都去了哪里。
“去了天云山见了娘亲,然后又去了好些地方。”
吴桑不愿细说,望着君墨尘道“桑哥去的地方太多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同夫君说。”
说完她翻过身子,坐起,望着君墨尘道“夫君,桑哥把解药带回来了,明儿就让殇神医过来替你把身上的蛊毒解了吧。”
君墨尘对于吴桑的提议即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问道“娘子从哪里弄来的解药?”
弄解药的过程太过坚辛,吴桑不想让君墨尘知道,便卖了个关子道“这个嘛,等以后有机会了桑哥再细细同夫君讲。”
“娘子,定是为了为夫吃了许多的苦吧?”
君墨尘说着也坐起身子,抬手拉过了吴桑的手,以指腹摩擦着那些为了采药而攀爬而留下的厚茧。
吴桑不想让君墨尘知道自己曾经受苦,用力抽手,他却捉住不放,抬眼望着她道“娘子,答应为夫,以后一定不要再这么傻了。”
“夫君,答应桑哥明天就让殇神医替你解毒,桑哥便答应夫君。”
吴桑又将话绕回到自己的身上,君墨尘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应道“好,为夫听你的。”
得了君墨尘的应诺,吴桑总算放下了心事。
波了一路就是为了解药,现在了了心事,那倦意就如同钱塘的潮水冲了过来,君墨尘才将她扶到床上,她便睡了过去。
有了君墨尘的相伴,这一觉吴桑睡的很沉。
醒来时她望到坐在床头,望着自己的君墨尘猛然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时间还早着呢,夫人再睡会吧。”
发觉君墨尘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对,才惊觉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
脸一红,她垂着着,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君墨尘捉到她心虚的行为,忍不住发笑“娘子放心,昨个为夫已经替娘子擦洗过了,这身衣服也是新换的。”
吴桑被他的话弄得脸色更加臊红,一时无法直视君墨尘,君墨尘却不想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一面欣赏着她娇羞的神情,一面问道“娘子没有发现,为夫挑的这件小衣很佩娘子的肤色吗?”
吴桑没有他的厚脸皮,无法答他,可是又不能沉默,直接道“夫君,殇神医什么时候过来?”
☆、283二百八十一伤感
吴桑没有他的厚脸皮,无法答他,可是又不能沉默,直接道“夫君,殇神医什么时候过来?”
“这个,为夫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楚府传信呢。撄”
君墨尘不积极令吴桑想起了殇神医的推脱,她眉头皱起,望着君墨尘道“桑哥怎么觉得夫君似乎并不急着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呢?”
“怎么会!为夫只是想着娘子同楚夫人也有一年多没见了便想着一会陪着娘子同去楚府。这样一来即找了神医又可以让娘子同楚夫人一起说说话。”
君墨尘的话令吴桑微怔偿。
自己昨儿个才去的楚府,怎么到了他的口中,成了一年未见呢?
王爷有疾,非厮不娶分节阅读306
是了,他是在自己从楚府回来之后醒的。所以不知道皇上赐婚于楚子恒的事情,也不知道皇上将自己支到楚府的事情。
这样想来,事情便理得通了。
吴桑觉得君墨尘刚刚醒来应该多听些好消息,便很兴奋的告诉他道“皇上给楚子恒与林若兰姑娘赐婚了,婚期就在这月十八。”
“是吗?”君墨尘听了惊喜道“子恒终于也要成家了。这可是天大好事!你我更要去楚府走一趟了。”
即使心里急,吴桑还是陪着君墨尘一起用过了早饭才动身去楚府。
君墨尘瞧着吴桑在睡醒后反而变重的青眼圈,知道她还没有歇过来,为了让她能在路上能更舒服些,便舍了马车让人备了轿。
两顶轿子来到楚府正门时,楚尚书还没有从朝上回来,楚夫人正同楚子恒一起清点下聘的礼单。听到下人的通尤禀,她忙与楚子恒放下手里的事情,一起迎出了府外。
君墨尘与楚子恒感情交好,瞧着他喜气盈门的样,心里也替他高兴,上去拍了下他的肩头道“你小子终于想开啦?”
吴桑立在君墨尘的身侧,望着喜笑颜开的楚夫人也替她高兴,道“恭喜楚公子了,师父有桑哥能打上下手的地方没有?”
“什么楚公子,你该叫我师兄的。”
楚子恒说的,得意的望了眼君墨尘。
边上的楚夫人也笑道“徙儿,你怎么还这么见外,为师把你当女儿,你便也把子恒当哥哥。”
“嗯。”吴桑转头冲着楚子恒便叫了声“师兄”
楚子恒听的喜笑颜开,对着她道“哎。桑哥,若是以后王爷对你不好,尽管对为兄说,大不了为兄把你接回府里来。”
楚夫人虽说明白尊卑有序。但却对于楚子恒当着王爷面护着桑哥的行为不仅恼,还道“桑哥,别忘了还有为师呢,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同为师讲。为师又新炼了好些的药的可供你挑选。”
吴桑虽说被这俩母子爱护自己的行为感动,心底却不些不安,悄悄的望了眼边上的君墨尘。
君墨尘对于楚夫人与楚子恒把自己丢在一边给吴桑撑腰的行为,并不觉他们冒犯了自己。相反的,他很高兴吴桑可以拥有这样真心对她的师父与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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