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里没有风
君墨安点头“墨安一定谨记。”
殇神医听了转头看着一边的吴桑道“师侄,小君子人不坏就是有时傻了点。”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瞧着殇神医走出大堂,君墨安拉了把望着殇神医还在品味他话中意思的吴桑道“回去了。再不吃,菜都凉了。”
太子府里,一只灰色的鸽子咕咕叫着落在了书房的窗台上。
太子丢下手里的书便走过来将鸽子拿在了手里。
鸽子的脚上绑着一只细小的竹管。太子小心的打开上面的封盖自里面取出了一卷卷的极细的纸条。
展开只有几个字“药已尽,速送”
王爷有疾,非厮不娶分节阅读111
太子瞧了将纸紧紧的攥在手心,面上出现了荫翳的笑。
“备轿,本宫要去宫里给母后请安。”
他冲着门外一声吩咐,便立马有人备好的轿子。
太子府与皇宫相距不远,半个时辰后太子已出现在“鸾鸣宫”内。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子按着礼术给皇后行了礼,皇后忙上前相扶“墨渊,今早你父皇刚着人送来了一盘新鲜的草莓你也尝尝。”
随着她的话,宫女便将一盘红艳诱人的草莓端了上来。
太子取过一颗,皇后冲着宫人道“哀家要与太子说会体已话,你们都出去吧。”
宫人退出关上门,皇后才道“墨渊,娘瞧你面有神彩,不知可有什么喜事?”
太子听了便道“母后,兰儿那里快得手了!”
皇后听了也是一喜道“什么时候的信?”
“就在刚刚”说着太子把手里的纸团拿出来,小心的展开,举到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瞧了上面的字,原本雍容华贵的的面上也浮现出一摸自得的轻笑。
太子见她光笑不语便问道“母后,你这药真的万无一失吗?”
“当然,连殇神医都查不出因由,这世上还有谁能解得了?”
皇后说的极其的自信,但太子却道“母后,儿臣怕夜长梦多。据说楚夫人收了怡王的小厮做徒弟,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就可以想出法子来。”
皇后听说楚夫人收了桑哥,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原本的自得之色也敛了,道“那个桑哥虽不足惧,但那个柳婪姑的行为却大有文章。”
太子听了应道“儿臣担心的也是这个,就怕夜长梦多出点什么变故。万一被他们寻出解药咱们这三年多功夫就都白费了。”
皇后瞧着太子面有忧色,便道“渊儿莫怕,娘这里还一手没有使出来呢。”说着她转身走到床边,不知扣了哪里的机关床头上的凤凰便张开嘴来。她伸手入口取出一个小瓶递到太子的手上。
太子接过就要打开瞧瞧,皇后连忙阻止“碰不得!”
太子听了便道“母后这里面底是什么,连儿臣都碰不得?”
“要命的药,沾者十个时辰后便会身亡。”
太子听了不解的看向皇后“母后,若是就这样让秦王死了,追查下来怕是不好收手吧?”
“放心,最后查出来也不过是兰儿姑娘忍不得自己心上人秦王受苦与他共赴黄泉而矣。”
太子听着皇后竟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样一翻话来大惊“母后想要兰儿的命?”
皇后看着太子不可置信的样,拍了拍他的手道“自古无毒不丈夫。等你登上帝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得挂在一个兰儿身上?”
“可是……”对于自己的头一个女人,太子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皇后看着太子犹犹豫豫的样便道“娘也知道你对兰儿狠不下心。可是,你的心还是当初的心,兰儿却不是当初的兰儿了,她帮咱们做这些不过是有由头可以长期见到怡王。”
太子听了眸间终现了厉色“儿臣明白了。一切都听母后的安排”
“这样就对了。”皇后欣慰看着太子仿佛看了群臣对自己伏首听命,高呼“太后”的情景。
十八的晚上月亮依然很明,兰儿坐在后花园最西角的小花厅内,望着外面的清冷月光与晕黄灯光交杂的园景心绪繁杂。
她看着手里的小瓶,再次拿起了纸条就着灯笼光看了一遍。
“以指涂口”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她的心起了异样,她拿起小瓶想要打开,瞄过上面的字的便又收了回去。
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她用纸包了瓶不说她揪了好大一片树叶将瓶子包起,以手拿着走出亭子向着住处走去。
兰儿走后亭子便暗了下来。在停后不远的树林中窜出一道黑影落入亭内。
黑影立在亭内望着兰儿的屋内亮了灯方自袖里取出火折子。
火光亮起,银莲那张带着英气的脸便显露出来。
借着火折子的光,她在这亭仔细的搜寻起来。
亭子虽偏,但常年有人打扫并无杂物,她寻了一圈,一根羽状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小心的拿在手里辨认出这是东凌灰信鸽特有的尾羽。
有了它银莲就可不负王爷的嘱托了。可她还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便又寻了一圈。这次再无所获,她便熄了火折子,隐在树木的暗影之间回了君墨安的住处
正自翻着书的君墨安听到低低的扣门声,连忙让吴桑前去开了门。
银莲瞧见吴桑,不自然的点头问礼,而后越过她直接走到了君墨安的面前。
君墨安抬头看着银莲,道“是不是追到什么线索了?”
“是。”银莲说着便自怀里小心的取出了那根羽毛递与君墨安道“王爷,这是自亭内发现的,这是一种灰信鸽的羽毛。这种信鸽只产于东凌。”
君墨安听了起来拿着羽毛一面端祥一面问道“还有其它的发现吗?”
“兰儿姑娘,似乎从鸽子身上取下什么东西。但亭光线太暗,属下离的远了些没有瞧清楚,不过瞧着应该不大,她用树叶包着拿回屋了。”
君墨安听了冲着银莲道“这几日一定要看好兰儿,若是发现她前往“望云轩”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并通知本王。”
“是”银莲领命退出。
吴桑瞧着屋门关了起来,便上前盯着君墨安手里的羽毛道“兰儿怎么又同东凌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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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一百三十六因为比起她的血,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心
吴桑瞧着屋门关了起来,便上前盯着君墨安手里的羽毛道“兰儿怎么又同东凌扯上关系了?”
君墨安瞧着她一脸不解的样,笑道“有东凌的灰鸽,也不见得就是同东凌有关系了。”
吴桑听他说的绕口,面上的疑惑更深了,她皱着眉看着君墨安手里的羽毛道“王爷,桑哥记得王爷说过,大昭要用信鸽换东凌的镔铁术,所以桑哥简单的以为,这东凌的灰鸽并不适合用来传递书信。如果这点桑哥没有猜错的话,为什么兰儿要同大昭人用东凌灰鸽传信呢,要知在咱大昭信鸽并不是难得之物啊?”
君墨安静静的望着吴桑,认真的听她说完,并没有回答,而将手里的羽毛向她偿。
吴桑知他心意接过羽毛便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是一片鸽子身上的副羽,只有一指的长度,极为柔软,通体青灰色,在光下闪出五彩的光晕。
她不懂鸽子,但也知道这羽毛相较于一般的鸽子短了许多,并且它上面的光也过于绚烂了些。
借着羽毛的长度,她在心里比较着以往所见便推算出了这东凌灰鸽的大约的长度。随着鸽子的成形,她的脑间灵光一现,目光期期的望着君墨安道“王爷,是不是因为这种鸽子长的小,所以更难被别人发现?”
君墨安瞧着她两眼放光的样,赞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头,道“孺子可教也!”
他拍吴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简直就像在拍团子或是一条狗。
吴桑抗议的翻了眼皮,君墨安瞧了心下更加开怀,取过她手里的鸽羽,面色一敛认真的讲解起来“东凌的灰鸽只及咱们大昭信鸽的六成大小。但它生的极有特色,周身青灰,橙喙,红爪,腿生满细长的绒羽,加之反的光色要比寻常鸽子眩烂,极具观赏性。都城的许多大户人家都养来做观赏之用。”
吴桑听到这,突然茅塞顿开“即然是观赏用的,大伙瞧见了多半会已为是哪家的鸽子出来放风了,怎么也不会往传信的方向想吧?”
“果真是孺子可教。”说着君墨安抬手就要去拍抚吴桑,吴桑心下早有了防备,侧头避开。
君墨安瞧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讪讪的道“只是拍一下,又不会怎么着。”
说话时他蹙了眉,眸内盛着烛光,灿然如星竟是青葱少年一样的纯净。
俗语言“灯下观美”。君墨安如画的容颜,清逸的外表已不是单单一个美之所能形容。
吴桑瞧着只觉得月中谪仙不过如此,不觉便痴了,双眼直直的落在他的面上忘了移开。
君墨安看着吴桑映满烛火的眼瞳内,自己萦然而立。心底恍然,竟生出将影像拉出自己替代而入的痴念。
痴念生了,他便不觉的探头前凑,吴桑痴痴的望着他,瞧见他动便也随着动了。
两人相距本就不远,很快的便眼瞳对眼瞳,唇角对唇角。
因为气息缠绕的如此紧密,君墨安垂眸望向吴桑的鼻,与唇。
吴桑的唇如红菱,许是被他的气息所炙,她下意的抿了抿,使得唇瓣更加的莹润饱满如新摘的樱桃。
那只樱桃是如此的饱满诱人,君墨安忍不住凑上自己的唇,想要一尝它的味道。
“扑通”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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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团子自床上跌落的声音,吴桑猛然惊醒,瞧着君墨安近在眼前的脸,落慌而逃,避回屏风之后。
猛然回过神来的君墨安望着她仓皇的背影,拳头狠狠的砸向自己的额头,在痛意中清醒后走到床边拎起团子,将它丢了回去。
“吱……”
团子抗意一声便又窝到枕边睡了。
君墨安羡慕看眼只知吃喝便满足的团子,轻叹一声,转身回到桌边。
纵使绮思被断,心间的悸动仍在,他望着莹莹闪动的烛火闭眼半晌,方才睁开回复清冷的眼自怀里了出一张纸,就着烛光认真的看了起来。
那纸只有寸长,上面以小楷列着几个怪异的名称。
玄玉髓,碧落果,凤兰草,金羽花,雪参,月盈血。
君墨安的目光扫过玄玉髓,碧落果,凤兰草,金羽花,雪参最后落在月盈血上,下意识的抚了下自己的左胸。
似有感应般,胸内的心头之物,竟然有了反应。
君墨安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令人熨贴的痒痛,而后痒痛如水涡越旋越大,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一夜无眠的吴桑听到鸡鸣之声,再瞧着屏风透过的来渐入未路的烛光,面上便有些发热。
她闭目以手狠狠的抚了把自己的脸,将倦意绮思统统赶走,方起了身,转过了屏风。
桌上的蜡烛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已然烧尽,摇拽着熄灭了,窜起一阵黑烟。
少了烛光屋内便只余窗外透过的微弱晨光,变得晕晕暗暗。
晕暗间,吴桑瞧着君墨安穿着昨日的衣衫,趴伏在桌边。
早间寒凉,吴桑取了件外袍想要帮君墨安披上,却发现他手下压关一张纸条,那纸条上似乎还有字。
她好奇的想要抽出来看看,却只瞧得月盈两字,便被惊醒的君墨安一把扯过攥在了手心。
“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夜不见君墨安的唇上起了层层干皮,声音也有些暗哑。
“三更天过了。”
吴桑说着便提壶替君墨安倒了杯茶,递于他时说道“时辰还早,王爷脱衣再睡会吧。”
君墨安一口喝下杯中水,水的温凉之意顺着喉咙一路一直下,将困乏之意消淡不少,他摇了摇头“我睡了一觉,现在也不觉得困了。倒是你,回去睡会吧。我这里有事再叫你。”
吴桑听了道“桑哥不困的,就在这里陪王爷吧。”
君墨安听了望向她,光影晕暗看不清她的眼周状况,但她眸内发贼的光亮说明了一切。
君墨安起了身走到床边“即然留下,便陪我再睡会。”
两人已同床过许多次,吴桑便没有多想将昨日的绮旎压入心底的最底处,服侍着君墨安脱了衣服,而后随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昨日只是对视便引得两人有些失控,今儿早同床除了安心却并无杂念。两人肩并肩的躺在床上,听着对方的气息声,竟双双睡了过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的极沉,等他们一前一后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两人起了了床,吴桑服侍着君墨安洗漱更衣,然后又一同用过早饭。楚夫人派来的接人的轿子便到了府外。
吴桑诧意,君墨安道“我这里没事,你就去吧,我还指望着你早日学成呢。”
吴桑来到楚府时,楚夫人正在药庐里同殇神医一起品着茶,瞧着她过来,连忙替她与殇神医引见。
殇神医瞧了便笑道“婪姑,我们早见过了。没想到你竟然抢先一步收她做了徒弟。”
楚夫人听了便道“师兄,你也别眼羡。婪姑听师兄的意思想必对于桑哥也很中意,不若也收她当个寄名弟子。这样也省得你的一身本事没个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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