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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疾,非厮不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里没有风

    吴桑被烫得说不出话来,接过杯子便喝。

    瞧着她竟然没有避讳的就着君墨尘试水的一边将水喝了。

    新王妃的神情有些黯然,而一直立在君墨尘身后的兰儿咬紧了自己的唇,没人注意到她眸中有恨意一闪而过。

    喝下茶水,总算缓过点劲的吴桑只觉得牙膛上丝丝连连的起了皮,原本就不高的食欲更是被烫得一点都不剩。

    吴桑被烫得食不下咽,众人便也没了细品的情致,早饭便在一片觉默中很快的结束了。

    因为要进宫,饭后君墨尘便换了一身绛色的朝服,并将兰儿留在了府内。

    坐在车上,挑帘看着府门口的君墨尘同兰儿说话。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王妃坐的车子。

    厚实的车帘被挑起了一道缝。

    她看不见新王妃的表情,但可以猜出新王妃的心情。

    抬眸再度望向府门,君墨尘应是同兰儿交待完了,又同管家说话句向身走向车子。

    吴桑忙放下了帘子,慌乱间对上了对面君墨安那兴意深长的眼眸。

    “唉……”君墨安叹了口气。

    吴桑只道他在笑自己无可抑制的犯傻,坐正了身子,垂下了头。

    “桑哥,我才发觉。比起四弟,我幸福多了。”

    听着君墨安没头没尾的感慨。吴桑抬起头,不解的望向他。

    “虽说我没有齐人之福,可也不用活的提心吊胆,逼着自己事事都要做到面面俱道啊。”

    “秦王爷是在怪桑哥不该在宫内承下皇命替怡王操办婚事吗?”

    吴桑垂了头,声音也低低的。君墨安看着她摇了摇头“老四都不怪,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比较同情他,周围的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

    说完发觉好像把吴桑也给说进去了忙道“你不算,你只是太笨了点,跟她们不一样。”

    对于君墨安明显是为了逗自己的解释,吴桑领了他的好意却没有接话,只是问了一个在脑子里绕了好久也没有答案的问题“秦王爷,是怎么知道桑哥身上诅咒的解法的?”

    君墨安听了一愣,然后打着哈哈道“那个,我只是随便试了试,谁成想就管用了。”

    “随便试试?”

    吴桑显然不信,君墨安脑子一转道“是啊,你想啊,老四毒发成那样,喝点银凤鼠的血就好了。所以你咒发时我就随便试了试。”

    “王爷哪来的银凤鼠?”

    “那个……楚子恒带过来的,给你喝完血它就挂了,念在它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被我给埋了。”

    现在君墨安万分庆兴自己新眼瞧见楚子理替君墨尘解毒的过程了,答案开口就来。

    他说煞有其事,吴桑便也不好追问,低头谢道“多谢秦王爷。”

    君墨安瞧着自己过了关,心底松了一口气,嘴里却道“要谢,就谢那只银凤鼠吧。我只是举手之劳。”

    因为今天是新婚的怡王夫妇第一次入宫给皇帝,皇后请安的日子。君墨安身为胞弟便带着夫人吴桑也一进入了宫。

    天安殿里,皇帝与皇后,太子,君墨逸还有十一皇子已早早的候在了那里。

    瞧着相携而入的两对夫妇,皇帝面有喜色忙让宫人给他们看了座。

    身为新妇的王妃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恭敬的递于皇帝,皇后。

    接过老三媳妇儿递上的茶皇帝心里堵了许久的大石终放下了,很是高兴,赐了许多金珠之类。

    皇后也取了自己手上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赐给了新王妃。

    新王妃谢过皇上皇后,回身落座。

    瞧着新媳妇坐定了,皇帝的目光便落到了君墨尘的面上。

    瞧着君墨尘少见苍白憔悴的面庞皇帝眸内的喜色敛了,沉声道“墨安,你身为大昭的怡王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过于放纵了。”

    君墨尘听了,垂首答道“多谢父皇教讳,儿臣并没有放纵!”

    听得君墨尘这时还在辩解,皇帝面色明显的沉了下来。

    边上的皇后瞧着皇帝要发怒,忙道“怡王娶妻是大喜的事,若是能早是抱上皇孙也算是我们大昭的福气了。”

    皇帝听了这才做罢面色缓了些“儿女之情,父皇明白,但万事有个节度,万不可太过。”

    “儿臣明白,但儿臣确实没有放纵!”

    君墨尘的坚持,令皇后面色微变,凤眯轻眯的看了眼下座的新王妃。

    新王妃知皇后望向自己心虚的低头避开。

    边上的太子瞧了笑着对着皇帝道“父皇,三弟年轻气胜且为初婚,日后必会理解父皇的苦心的。”

    说完也转头望着君墨尘道“三弟大婚可喜可贺,父皇特地设了酒宴庆祝,你也得努力让父皇早日报上皇孙啊。”

    太子说完,皇帝望着君墨尘道“朕知你无意朝中之事,若是能早日给朕添个皇孙,也算是替朕分忧了。”

    君墨尘听了扑通一下便跪到了地上。

    “恕儿臣无能。”

    在座的听了全惊在当声,新王妃更是把牙咬的紧紧,放在膝上两手紧紧的绞住了衣襟。

    皇帝听了眼马上瞪了起来,一拍龙案“墨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墨尘面色有些为难的瞧了下左右的宫人,皇后瞧了忙挥退了宫内的想侍的宫女太监。

    君墨尘跪于地上望着皇帝盛怒的脸,道“儿臣一度也以为不愿接近女子是礼墨安一时迷了心窍。可是,昨儿,儿臣明显的被人下了药却依然无法成事。是以还请父皇原谅墨安的无能。”

    他说的隐隐晦晦,可是大伙都听得明白,目光纷纷的看向坐上的新王妃。

    新王妃头,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殿下“请皇上恕奴婢无能。”

    情急之下,她求助的看向皇后,皇后听得她自称奴婢,恨铁不成钢的皱眉别开了眼。

    皇帝叹了口气,望向君墨尘道“墨尘。你说,昨你被人下了药?”

    “是”君墨尘道“昨儿洞房时王妃让儿臣喝合卺酒,儿臣因为在宴上喝的多了些,便只抿了一小口。那酒中的药物效力挺强。可是,儿臣却依然无法压下心里的厌恶,愧对父皇赐婚,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听他提到酒里的药效很强面色便变了变,听他说完龙颜大怒,拍案对着新王妃道“红云,朕将赐你与怡王成婚,你因何要在酒中下药?”

    “这——”新王妃求助的看向皇后,可是皇后一脸痛心的望着她道“哀家瞧你平日里行事稳重,心性平和方才将你配于怡王。谁曾想你不知努力替怡王治理家事,将这心思用到这偏门之上,枉费了哀家的一片苦心,你……”

    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皇帝安慰的拍了拍皇后的手,道“这事也怨不得梓桐。”说完冲着新王妃道“朕念你尚未塑成大错,回王府闭门思过吧。”

    新王妃得知并没治自己的死罪,忙低头谢恩。

    皇后转头冲着皇上道“陛下,这事都怨臣妾认人不周,还望陛下给臣妾个机会,带红云回宫数日,好好教导她。”

    皇帝瞧着地上的君墨尘听到皇后要把红云要回宫里,如释重负的神情,只得叹口气道“好吧。梓桐费心了。”




王爷有疾,非厮不娶分节阅读138
    有了新王妃的插曲,皇帝原本因为三皇子终于肯娶妻的喜悦也没了,原定的酒宴自然也取消了。

    皇后瞧着皇帝面色疲惫,谴散他们陪着皇帝回了养心殿休息。

    ---题外话---红云是皇帝赐婚,是正娶所以是王妃,吴桑只是走个过场为了冲喜所以只能是妾位,称夫人了

    还有一更晚上

    ☆、155一百五十五王爷何必自欺呢

    离了宫,坐在马车上,吴桑还沉在君墨尘没有同红云圆房的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

    天安殿内君墨尘虽然没有明说,但大伙都明白,他口里所谓的厌恶是指是什么?

    被人下了药的君墨尘,依然会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厌恶之情撄。

    怎么可能偿?

    吴桑下意识的便想到了他数次搂着自己入眠,想到了树洞之内他引发自己的诅咒,洞房之内的他疯狂的掠夺。

    想着想着,她便开始耳热脸红,对于君墨尘不肯圆房更回的不解。想不出他到底在唱哪一出。

    坐在对过的君墨安瞧着吴桑明显动了春心却又满面不解的神情,对于她此刻的心情心知肚明,便好心的解惑道“四弟那人有洁癖,入不得他眼的东西,死不也不会碰的。”

    吴桑听了微微失神,低语道“可是,他指上的伤?”

    君墨安知她把自己早上调笑君墨尘的话当了真,便笑道“你真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让女人把自己的手指咬成那样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

    吴桑涨红着脸,实在没有勇气看君墨安兴味浓浓带着促狭的眼。

    正常的男人会不会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尘中毒了啊!

    她好像明白,君墨安的话中的意味了,中毒的君墨尘不会让红云咬他的手指,但可以自己咬。

    十指连心,咬成那样必是下了极大的毅力与决心吧。

    曾经,他在自已的见证下同玲儿姑娘互为解药。

    现在,他却宁可自残也不想碰自己新娶的妻子。

    是因为他身边跟随的人不一样了吧?

    想着怡王府内同他形影不离的兰儿。

    想着兰儿身上的湖兰锦袍。

    吴桑的心底似被寒风吹过的冬木,萧索,凄然。

    当初自己还奇怪为什么那衣袍自己穿着那么的合身。现在才知因为那是君墨尘为兰儿所制,同为女子身量自然相差不多。

    想着关于兰儿,关于君墨尘的种种,原本被吴桑压入心底的那些话又清淅起来。

    “王爷若真的想要血,直接刺她一刀岂不省事?”

    “因为比起她的血,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心!”

    君墨尘与兰儿的对话里面的每一个字都似利刺,狠狠的刺向吴桑用自欺护起的心。

    吴桑只觉得那刺太密,不只是痛更是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欲让君墨安瞧出她的异样,抬手打起了车帘,探头看向车外。

    都城的街市永远是那么的繁华。人来人往的空隙间她看到了街边君墨尘曾带着自己光顾过的小摊,看到了上次遇到赵三爷的包子铺。

    铺里的生意还是那么的红火,老板卖力的和面,吆喝,老板娘扇风引火,打包卖货。

    隔着锅内飘出的白色蒸气,吴桑依然能感受到老板与老板相视一笑的温情。

    平凡而市井的幸福。

    自己此生都不可企及!

    在她的思绪飘飞的沉寂间,车马在秦王府的府门前停了下来。

    直到钻出车厢,由君墨安虚扶着在地上立定,吴桑才发现怡王府的车也随在后面跟了过来。

    望着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绛紫色的颀长身影,吴桑身子一僵。冲着边上的君墨安歉然的笑笑“秦王爷,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君墨安瞧着她面色确实有些发白,连吩咐出来迎接的彩霞扶着她先回了“望云轩”。

    离开“望云轩”足有半个月了,屋内仍是婚礼当日的样子。

    不止床上一片大红,屋内的红绸缎带也依然原封不动的挂着。

    窗台,桌上的花瓶也不曾撤下,里面插着鲜活的花。

    满眼都是婚礼洒日的样貌让吴桑心生烦燥,她转头对着彩霞道“这些东西怎么还没撤?”

    彩霞忙道“王爷以为夫人喜欢,便没有撤。”

    王爷以为夫人喜欢!

    吴桑自嘲的弯了唇,不用问她也知道彩霞口里说的是哪个王爷。

    “撤了吧!”

    “是!”

    彩霞恭身领命,出去寻了丫鬟婆子过来,很快的便把红绸与花瓶悉数撤了下去。

    看着空下来的屋子,吴桑总算觉得没有那么压抑了。

    她刚要坐下,便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吴桑没动,只是道“门没栓,进来吧。”

    门被拉开,一身紫衣的烟霞怀里抱着一只白毛团子走了进来。

    “夫人。”

    瞧着烟霞要行礼,她忙阻止道“烟霞,有事吗?”

    烟霞把手里的白毛团子举起来道“半月前它在绮园的厨房里偷吃,被我捉了。今见夫人回来了,想着夫人一定会喜欢,烟霞便给夫人送来。”

    看着她手上那个委屈的团成一团的白毛团子,吴桑心下愧纠。

    自那次君墨尘将团子丢出树洞后,自己被君墨尘禁锢,后来嫁入秦王府整日纠结在自己的心事里竟然忘了将团子带走,害得它堂堂一只银凤鼠还要去偷吃。

    “多谢烟霞,这小东西生的真是好玩,我很喜欢呢。”说着她伸手便去接烟霞手里的团子,可是团子瞪着碧色的眼珠子,一翘鼻子傲娇的把头转向了烟霞。

    烟霞瞧了,忙道“夫人,想是它有些认生,养两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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