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追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小六
廖清心情大爽,笑道,“何大仙,你有算到这个吗?”
何答痛得说不出话来,缩成一团,用手指着她,想要表达什么。
廖清朝他比了个中指,大步走了。
闻沅和盛译嘉看着都替何答痛,一人捂着两个小女孩的眼睛,唏嘘感慨了一番,跟在廖清后面准备走。
何答的嘴巴抖了一会,终于出声。他指着闻沅,一脸的愤概,说道,“阿清!我没骗你!就你这个假姑姑,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廖清没有听到,她走得飞快。
但盛译嘉听到了,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何答道,“你说什么?!”
…………
“我说的是真的。”何答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四周,“阿清,你这个房子让我忍不住想起来我们的家,总是那么温馨。”
廖清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这是阿沅的房间,我的在对面。讲重点,别岔开话题。”
盛译嘉也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闻沅倒还好,默默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三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有朝一日前夫变神棍#
这个画风太诡异了。
何答在目光攻势下有些不自在道,“其实我学艺不精。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就觉得阿沅的气息有些古怪而已,不过哪个老人家身上没点味道,就没在意。”
老人家闻沅简直想要打他一巴掌。
廖清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学艺不精也好意思秀!”
何答有些羞涩地笑,“实话实说,阿清你说你喜欢诚实的人的。”他接着道,“后来阿沅在门口跟我说话,我才发现,阿沅身上总笼罩着一团迷雾,里面似乎有两道光在打转,一道是金色的,另外一道是黑色的。”
所有人:“……”
何答见他们这副模样,有些挫败,强调道,“是真的!你们连突然变老了都能接受,两道光有什么困难吗?”
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
“两道光,然后呢?”盛译嘉沉吟一会,问道。
“一般来说,黑色为邪,金为正。两道光其实正邪交争,目前来说,”他打量着闻沅,“金色占了优势,不过金色颜色渐淡,或许过几年就消散了。”
盛译嘉顺着他的话思考,“或许会正气不足,阿沅的情况可能会恶化。”
何答摇头,“不是。我看那黑光,大抵应该是诅咒之类的坏玩意,一开始应该是来势汹汹,直接要命的那种。但恰巧那道金光挡住了,压制住了它。”
盛译嘉只觉得心头直跳,“要命的?!”
“对。”何答见他脸色极差,吞了吞口水,接着道,“金光虽然压制住了黑光,但到底也是外来的东西,所以造成了一些后果……”他偷偷瞄了一眼盛译嘉,“变老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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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金光渐弱,那闻沅岂不是以后会有危险?”盛译嘉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
廖清和闻沅一听,脸上都是一僵。
何答道,“也不是。金光虽弱,但黑光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吧。”他有些无所谓地摆摆手,“估计在金光消散之前,那玩意就完蛋了,放心好了。”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盛译嘉语气也客气起来,“那么何先生能看出那两道光的来源吗?你刚才说黑光是诅咒?”
何答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脸为难地偷瞄了一眼廖清。
廖清虎着脸,“有话说话,有屁放屁。”
何答这才犹犹豫豫道,“我看不出来具体的来源。我师父或许可以。他比较厉害。”
廖清道,“那能找到你师父吗?”
何答皱了皱眉,“其实你们不用找什么人,等着就好了,黑光消散,金光也很快就消失了,到时候就可以恢复了。”他拍拍手,笑出声来,“那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他一个人笑得开心,但其他人都没有笑。何答的笑僵在脸上,他嘿嘿讪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
闻沅呼出一口气,“那就这样吧,谢谢你,何答。”
盛译嘉和廖清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盛译嘉才道,“阿沅……有些事不能逃避的,我……无缘无故失去你那么久,总要知道为什么。”
廖清也道,“我也想知道姑姑她……到底和你的事有没有关系。”
闻沅沉默下来,她窝在摇椅上,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氛围不对,何答简直要被吓死了,“所以……还是要找我师父吗?”
盛译嘉站起身,“算了,不用了,谢谢你何先生。”
何答呼出一口气,我也不想见到那个老变态啊啊啊,真是逃过一劫!
廖清把他拎起来,赶出去,“快走,快走。”
何答一脸的不开心,嘟着嘴出去了,“阿清,你总是这样,用完我就不要了。”
他挣扎着不肯走,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像极了阿妞。
“啊呀!”何答突然叫了一声,“那是什么!”
☆、第三十四章
何答一出声,在场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过去,但一眼望去,依然是那个温馨的房间,并无异常。
何答却是瞪着大眼慢慢走向闻沅,然后越过闻沅,走到闻沅身后的小画板边了。
那个画本上用彩色的磁石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枚画得很像沾满了番茄酱的大饼的“传世玉佩”。
是颜玉玉和阿妞的杰作。
“这个你们从哪里看到的?”何答显得有些激动。
盛译嘉凑上来看了看,“这是玉玉和阿妞画的。怎么了?”
何答拧眉,“小孩子?怎么可能?”他想了好一会,“先问问她们在哪里看过吧。”
廖清听他这么一说,便到对面去喊玉玉和阿妞。
阿妞和颜玉玉正在偷偷看电视呢,看到妈妈突然进来,被吓了一跳,赶紧把电视关了,连小鞋子都顾不上穿,低头背着手站在廖清面前。
颜玉玉也垂头站在原地,一副认错的样子。
廖清见她们这个样子,在她们额头上各弹了一下,说道,“穿上鞋子,过来,叔叔有话要问你们。”
阿妞吐吐舌头,冲着颜玉玉眨了一眼睛,赶紧穿上鞋子,嘿嘿地跑到对面。
颜玉玉则矜持许多,迈着小步,不慌不忙地走过去。
等到两个孩子都到了跟前,何答举着那副画问道,“你们能告诉我,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吗?”
阿妞已经知道了何答的身份,但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她想了想,才道,“前爸爸,这个画画的是很漂亮的玉佩喔。”
颜玉玉跟在后面点头,稍微挺了挺胸,显得有几分小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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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副画画得很好看呢。
何答被阿妞的“钱爸爸”伤得不轻,“什么是钱爸爸,爸爸不姓钱,姓何。”
廖清顿时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但她当着阿妞的面到底没有戳破他。
阿妞却嘲笑何答,“是前夫的前啦,前爸爸。”
真正的暴击在这里!何答只想哭。
盛译嘉清咳了一声。
何答捧着一颗易碎的玻璃心,继续问道,“这幅画可真好看,是阿妞你画的吗?”
“不是喔,是玉玉画的。阿妞上的颜色!红色是不是超赞,前爸爸!”
何答被“前”字虐得伤心伤肺的,几乎没有力气再将对话进行下去。
盛译嘉走到颜玉玉面前,“玉玉,告诉舅舅,你怎么会想到画这个的?是在哪里看到很好看吗?”
颜玉玉有些茫然,她想了想,说道,“妈妈身上常常戴着的,”
盛译嘉顿了顿,他从没有见过那位姐姐,除了一开始知道父亲还有个私生女儿的时候心里微微落差之外,对她几乎毫无感情。就连她病逝,他也完全不知情,当时收养颜玉玉,只是一时的善心。
有时候骄傲的颜玉玉也会让他想起骄傲的阿沅。
何答听颜玉玉这么说,略略吃惊,“常常戴着?”
盛译嘉继续问道,“那这块玉佩,玉玉知道在哪里吗?”
颜玉玉摇了摇头,小声道,“丢了。妈妈当时很伤心的。”
盛译嘉摸了摸颜玉玉的小脑袋,说道,“好了,没有事情了,你们先去玩吧。”
颜玉玉显得有些不安,问道,“舅舅,怎么了吗?”
“没事。”廖清抢先道,“刚刚看到熊二快要开始了哎,玉玉,你先跟阿妞去看会电视,然后做作业。”
阿妞没心没肺的,拉着颜玉玉就走了。
颜玉玉却是一步三回头,显得有些忐忑。
盛译嘉转过身问何答,“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何答掏出手机,找了很久,终于翻出一张照片来,递给盛译嘉,“是不是很像?”
照片上是一枚通体晶莹血红的玉佩,上面阴刻龙纹及螭纹、云纹,纹理极其细腻,十分精美,并非凡品,与那个番茄酱大饼一点也不像,也不知何答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玉是龙玉,上面雕的龙圆眼重眉,独角,长尾后卷,身体出入隐没于云纹之中,我没有猜错的话,背后应该还有两螭龙杏眼、张口,隐于云水中。这种花纹叫做龙螭纹一般见于汉代,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一枚凤玉,雕凤凰梧桐,隐于火纹之中。”
盛译嘉不明白,“所以呢?”
“龙凤玉在汉朝时是用来缔结姻缘的,本来是个吉祥之物,但若是红色的就有个不太好的传说。”何答说话大喘气,停在了这里。
“什么传说。”盛译嘉道。
“传说很久以前有对恋人,因为得不到家族的祝福,私定终身私奔了,吃尽了苦头,后来大概是因为男方出轨了,女方因爱生恨,毒死了丈夫后也殉情了,只留下了一对龙凤玉,上面因为沾染了他们的鲜血而成为了血玉,弥久不褪色。后来凡是得到这对玉的人,结局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结婚的新人。”
何答奇道,“这样不详的玉居然会有人常常戴着,估计小命不久矣。”
盛译嘉道,“她是玉玉的母亲,算是我的姐姐,确实已经过世了。”
何答连忙告罪,“不知者无罪,姐姐莫怪莫怪。”
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噤。
何答疯完后才问道,“这么想想,那道黑光还蛮像阿沅是订婚第二天出事的,有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玉佩?”
盛译嘉和闻沅对视一眼,想到了订婚当天,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从未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订婚的时候也没有收到这样的东西的。”
何答叹了口气,“说不定是有人趁乱送的,你们也不知道。”
闻沅只觉得寒气从背后往上爬,“可我,应该没有跟谁有这种生死大恨啊!”
盛译嘉握了握闻沅的手,沉吟片刻,有些艰难道,“我大概也没有。但说不定是有人恨我入骨,毕竟我的经历要比阿沅的丰富。”
可到底会是谁,恨他们,恨到要他们的命?闻沅自认为自己那十八年,活得恣意潇洒,被宠得无法无天,有时候张牙舞爪地冲着最亲最爱的人发脾气撒娇,但也从没有做过什么愧对别人的事情,更别说会让人记恨到要命的事情了。
可事实几乎就摆在她的面前,真的有人恨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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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答垂头丧气的,苦着脸,“这种事情感觉挺严重的,我还是联系一下我师父吧。”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里。
何答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一会才凑到廖清跟前去,“老婆,我现在澄清了吧,之前真的真的不是因为我红杏出墙啊,是真的真的被关小黑屋啊。”
显然他并不知道小黑屋的各种丰富的涵义。
老司机廖清:“”但到底软了软心肠,“有空联系吧。”
何答几乎要欢呼,绕着她转圈圈,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嘣--”特别响亮。
廖清有些哭笑不得地捂着脸,但他却已经旋风一样转到对面,去骚扰阿妞去了。
“我跟你说,阿妞。我不是什么前爸爸后爸爸的,我就是爸爸!”
“当我爸爸才没有那么容易!你就是前爸爸。”
“什么前,叫爸爸!哎呦你居然咬人,傻孩子!”何答捏了捏阿妞的脸,然后被阿妞咬了一口。
“傻爸爸!前爸爸!傻前爸爸!”阿妞叉着腰大声道。
何答完全败下阵来,“好吧,前缀随意你加都行,反正我是爸爸。”
廖清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天。
屋内。
闻沅脸色很差,她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站在那副画前,有些哽咽道,“你说都是恋人,都知道在一起不容易,他们怎么,还留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盛译嘉将她靠在怀里,“总有人因为得不到而嫉恨得到的人,阿沅,不要难过,我总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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