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楚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茗荷儿
周成瑾并不隐瞒,平静地说:“是罗掌柜,刚才宁王下楼梯摔倒了,可能伤了手。”
“啊?”楚晴惊叫出声,“怎么摔的?他没带侍卫?”
“带了,”周成瑾依旧不动声色,“事情发生得突然,侍卫来不及出手。当时侍卫一左一右护着宁王爷,后面跟着孙二爷,再就是孙二爷的随从。不知怎的,随从没站稳一下子撞在孙二爷身上,孙二爷吃不住劲整个儿把宁王压在身子底下,宁王护着自己时,手腕折了。”
“可真是巧,”楚晴盯住周成瑾,“孙二爷会不会觉得大爷说话不吉利,是大爷咒的,或者怀疑大爷动了手脚?”
周成瑾“嗤”一声,“我说话这么好使就好了,我咒他断子绝孙……再说我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哪里能给他动手脚?他就是攀扯我,谁听到我说那些话了?”
好像也对,除去孙月庭跟随从以及他们两人外,再没有别人听到那番话。
她就不信,随从敢随便攀咬人。
“闹出这一出,外头肯定乱得慌,咱们稍等会儿再走,回去的时候到新台街绕一圈,我给你买蹄膀吃。”
“好,”楚晴笑盈盈地回答,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金钗往发间插。
“我帮你戴,”周成瑾自动请缨,脸上也带了笑,“以后孙二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谁让他当初打你的主意……”
☆、第128章
两人走到大厅时,楼梯旁边仍然围着许多人,还有衙役模样的人在问话。
楚晴下意识地往周成瑾身旁靠了靠,周成瑾唇角微弯,展臂将她护在了身后。
有眼神好使的衙役见到两人,屁颠屁颠地过来招呼,“周大爷也在这里吃饭?”
周成瑾“唔”一声拍拍那人肩膀,“查出什么来了?”
那人神秘兮兮地摇摇头,“不好说,估计牵连的人不少,真没想到孙二爷会是这种人,以前跟着太子爷那叫一个近乎,后来就巴结宁王爷,现在……听说已经靠上安王爷了。”
可不是,三皇子宁王已经断了腿,即位无望,按照孙月庭一贯的习性,是时候另投他人了。
正说着,人群里出来一人,那人身着怀素纱直缀,头戴羊脂玉玉冠,腰间别一把犀牛角的折扇,相貌清俊富贵逼人。
正是五皇子萧文宬。
周成瑾“咦”一声,“你怎么也在?”
五皇子苦笑,“涉及二哥跟三哥,顺天府不敢过问,快马加鞭呈到御前,父皇就把我给拎过来了。”说罢,扫一眼戴着帷帽的楚晴,扬扬下巴,“成了亲果然……有长进,有长进。”
“屁!”周成瑾揶揄他,“不用急,你也很快了。”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楚晴屈膝福了福,“见过五殿下。”
五皇子笑道:“我与阿瑾自小一同长大,情非寻常,你不必多礼……八月底,廖氏自南昌过来,人生地不熟的,还麻烦你多陪伴她。”
楚晴低声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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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瑾顿时想起适才指尖触到的那股滑腻柔嫩,只感觉脑子“嗡”一声,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般朝着一个方向涌去,狂奔着,叫嚣着,想要寻找宣泄的出口。
楚晴擦干身上水珠,四下瞧着换洗衣裳没在,仍用长帕子裹了身子,扬声叫暮夏。
暮夏在外间听到自己的名字正要开口,里面周成瑾已先自答应了,“是要衣裳?我给你送进去。”
楚晴咬了咬唇,“你别进来,递给我就成。”
周成瑾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跟她圆房的,不愿此时违逆了她的,遂痛快地答应,“好,”抬手将第一件递了过去。
衣裳是暮夏收拾好了的,因待不多会儿就安歇,故而没准备褙子罗裙,就只有小衣中衣。
最上面便是件亮蓝色的肚兜。
肚兜上绣着并蒂莲,一米分一白,柄连着柄,花对着花,下面是锦鲤戏水,锦鲤也是一对儿,
口对着口吐泡泡。
楚晴的脸又红了,急道:“不用一件一件的,都给我就成。”
周成瑾无声地笑笑,将衣衫卷在一起递了进去。
一刻钟后,楚晴总算走出了净房。
头发还没干,已经绾成髻盘在脑后,身穿银灰色竹条纹的短衫,衫子的袖子很短,只到肘弯处,露出雪白似莲藕般的小臂。底下是条葱绿色的灯笼裤,裤腿也短,刚过膝盖,整个白嫩的小腿尽都露在外面。
看上去清爽又凉快。
周成瑾的眼落在她秀气白皙的脚踝处,错不开眼。她皮肤白,穿了双最普通的墨色软缎绣鞋,显得一双脚越发的小巧可爱。
楚晴羞窘得要命,这是徐嬷嬷想出来的衣裳样式,以往屋里没人她贪图凉快总会这样穿。前几天碍于小日子不方便,今儿身上刚利索,暮夏就把这身衣裳找了出来。
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特意穿成这样?
周成瑾看出她的羞涩与紧张,没话找话,“头发还湿着,绾起来干得慢,我帮你散开绞干?”
“不用,我自己来。”楚晴对着镜子打散发髻,湿头发确实不舒服,她因不习惯在周成瑾面前披散着头发才绾起来的。听他这般说,自然还是散开了好。
周成瑾自发自动地寻了帕子过来,才绞两下就听楚晴“哎哟”一声,白色棉帕上多了两根乌发。
楚晴嗔道:“弄痛我了。”
周成瑾讪然地松开帕子,因瞧见楚晴的短衫被头发洇了水,又道:“你衫子湿了,我给你另取一件换了吧?”
楚晴怎可能当着他的面儿换衣,便道:“不用,没事儿。”
“那我帮你沏杯茶?”不待楚晴回答,就扬声唤暮夏把绘着翠竹的茶叶罐子拿来。
罐子里盛得是毛尖。
周成瑾捏了一撮放到茶壶里,楚晴在镜子里瞧见了不耐烦地说:“别放太多茶叶,太酽了睡不着觉。”
周成瑾看着她笑得嘴角合不拢。
楚晴莫名其妙,转过头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周成瑾将头一遍的茶汤倒了,续上第二遍水,才慢吞吞地开口,“以前听阿晟偶尔谈到你,说你在国公府的姑娘里最是温柔娴静,对长辈孝敬,对姐妹有礼。”
可刚才她那样子,何曾有温柔之处?
楚晴蓦地涨红了脸,讷讷不能成言。楚晟说得没错,她在国公府的时候的确乖巧懂事温柔知礼,即便在外头做客,也是落落大方进退得宜。
唯独在周成瑾面前,成亲前是视若无睹冷若冰霜,成亲后也没个好声气。
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楚晴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茫。
周成瑾已来到她面前,俯身盯牢她的双眸,“为什么偏偏对我不一样?”幽深黑亮的眸子映着烛光,比窗外的明月都要闪亮。
楚晴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周成瑾却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阿晴,我喜欢这样的你。”说罢,展臂抱起了她。
楚晴惊呼,挣扎着要下来,“我还没喝茶呢?”
“太酽了,喝了睡不着觉。”周成瑾径自将她抱到床上,抬手挥落了帐帘。
大红的绡纱轻轻柔柔地落下来,烛光隔着帐帘照进来,也变成了红色。
楚晴盯着帐帘发呆。
帐帘上面绣着喜结连理,大红色的被面是鸳鸯戏水,身下的褥子绣着百年好合。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大红,都是象征着夫妻和美的图样。
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可成亲这些天她还是第一次睡在喜床上。
周成瑾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贴在她耳边诉苦,“夜夜看着这些,你说我怎么能睡好?”
楚晴不由弯了唇角。
“就知道你会幸灾乐祸,”周成瑾趁势吻上她的唇,侵入她的口中。
楚晴微阖了双眼,乖巧地承接他的吻。
唇齿相依,齿舌共舞。
帐帘里渐渐热起来。
两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楚晴被亲的晕头转向昏头昏脑,直到一双粗粝的大手去撕扯她的衣衫,才猛地清醒过来。却见周成瑾已褪掉了上衣,露出紧实精干的胸膛。
“太热了,我帮你脱了衫子。”周成瑾四下打量着寻摸扣子。
这短衫是套头的,既没有系带也没有盘扣,楚晴不打算告诉他,只笑着回答:“我不热。”
“怎么不热,你看你都出汗了。”周成瑾伸手握住她的纤腰,又顺着腰际往上,“到处都湿漉漉的,还说不热,乖,脱掉凉快些。”
楚晴不爱出汗却受不住痒,笑着求饶,“我真不热,你别动,痒。”
周成瑾越发得了劲儿,轻轻挠她胳肢窝,“乖,听话,听话我就不挠,要是不听话,我……我总有法子解开。”
楚晴笑得几乎岔气,又感觉他的手似乎改变了方向,红着脸道:“这个是从头上套着穿的。”
“你,”周成瑾再想不到会是这样,恨得牙痒痒,“就你心眼儿多,”伸手将楚晴抱到自个儿腿上,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衫子脱下来。
那件宝蓝色绣着并蒂莲花的肚兜就出现在眼前。
楚晴本就生得白,被宝蓝色衬着,更是如初雪般娇嫩,加之染了淡淡米分色,说不出有多动人。
周成瑾不假思索地含住了那朵微微凸起的米分色莲花。
楚晴低呼一声,忽而发现声音多了些平常没有的沙哑与柔媚,随即又死死地闭上了嘴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周成瑾并不着急,像对待千金难得的珍宝般,温柔地亲吻着她,温存地抚摸着她,一寸寸自上而下,由轻及重,由缓溅急。
楚晴浑身汗漉漉的,觉得自己就像适才放进茶壶里的茶叶,没有一处不热,没有一处不湿。
第一遍的水泡过之后,紧接着第二遍的滚水又来。
楚晴紧紧咬着牙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终于到了火候,茶叶慢慢地舒展开,柔软了身子。
周成瑾再不迟疑,手扶着那物,直直入了进去。
楚晴倒抽一口凉气,眼里霎时蕴了泪,“疼。”
周成瑾岂会不知道她疼,可眼下他进退维谷,不管是继续往里还是抽身往外,都免不了会疼。只能暂且按兵不动,俯身轻轻吻去她的泪,又亲吻她的唇,“阿晴乖,我知道疼,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阿晴最听话了,长得又漂亮,咦,晚饭没吃桂花糕,怎么觉得你嘴里有股甜味儿?”
肉麻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往外倒。
楚晴撑不住笑,再度软了身子。
周成瑾松一口气,继续安抚着她一边试着活动。
辗转研磨,一点点地深入,一丝丝地契合。
处处忍耐,处处小心。
一会儿脸上就沁出黄豆粒大的汗珠,滴落在楚晴身上。
楚晴情知他在克制,蓦地心便软了,红着脸悄声道:“我没事,不怎么疼了。”
除去刚开始身体似是被撕裂般,疼得难耐之外,现在虽然仍有些疼,可疼里多了些莫可言说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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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她甚至希望,就这样入骨地缠绵,永远不要分开……
☆、第130章
大夏天的,谁会穿高领衣裳,不嫌捂得脖子热?
可等她坐在妆台前的时候,却是笑不出来了,她白皙的颈间好几个紫红色的印迹,便是高领也遮不住。
而且,又因为衣裳是湖绿色的,显得那几个印迹分外地明显。
很显然就是昨夜周成瑾惹得祸。
她还记得自己疼得难受,拼命地推他,他不但不退后,反而俯身亲她,她嘴唇甜像是刚吃过蜜,夸她身上的味道好闻,夸她的肌肤细嫩,然后就像狗啃骨头似的把她啃了。
楚晴又羞又恼,瞪着周成瑾没好气地说:“你……我还怎么见人?”
周成瑾嘿嘿笑着,心虚地说:“我给你抹点药,我这儿有玉肤霜,很管用。”
玉肤霜是外伤圣品,祛疤不留痕,就是宫里的贵人也不见得能用得上,她不过是脖子上有几道印迹,哪里用得着这么珍贵的药品了?
楚晴再白他一眼,瞧见他眉间的伤疤,声音和缓下来,“你既然有玉肤霜,自己怎么不用?留道疤痕很好看吗?”
周成瑾眸光闪了闪,“我那会儿想反正你也看不上我,留不留疤无所谓,而且,我是存了别的心思,想着有这道疤,兴许你能念在我好歹救过你的份上,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楚晴愣了片刻,想说他傻,可胸口像塞了重物似的,一时竟说不出话。只咬了唇,低声道:“难看死了,你得空问一下太医,这个时候用玉肤霜还管不管用,不求疤痕全消,能淡点也好。”
周成瑾唇角微弯,“行,正好今天没事,吃过早饭我就往太医院问问。”
两人正吃着饭,周琳来了。
楚晴本想赶紧过去,转念一想,吩咐暮夏,“把之前绣的香囊荷包拿过去让二姑娘先挑着,能用的就让她留着,再有几条大红色的帕子,想必她也用得上。”
周成瑾插话道:“你自己的针线可不许乱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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