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名媛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班小婕
“你、你怎么知道?”
他忙着工作,忙着陪我吃饭,忙着应付我的问题,忙着如此之忙,怎么会有时间关心我的大姨妈?
列御寇忽然嗤嗤做笑,“本来不知道的,可是好久没有看你撒娇说肚子痛了,恍然间,就明白了。”
看着他,我竟无语凝噎,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汇来描绘自己的丈夫。
腹黑?
阴险诡诈?
机关算尽?
步步为营?
翌日。
我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大,微微隆起,怀孕期间,我极其爱吃龙虾,隔三差五的‘匿’那边就会派人送龙虾来,每次,列御寇都会耐心的将一只又一只的龙虾剥皮喂到我嘴边,一边打笑着,“一骑红尘名媛笑,无人知是龙虾来!”
这句话,曾经是出自沐离尘之口,没想到列御寇活学活用,整天剥龙虾给我吃的时候总要用这句话调侃一下我。
我每次都会嗔怪,“你又知道我是名媛?不是妃子?”
“哦?原来列太太想要做侧室,不想要正妻之位。”某人说着。
我嘟着嘴巴,“别乱说,我可不是你的侧室正室,别忘了我们如今还是非法同居呢!”
“列太太,为了宝宝着想,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合法一下!”
“不!”我拒绝,“等宝宝生下来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为什么我怀的要跟你平分财产,不公平!”
“如果没有我,你一个人生得出来?”某人睨了我一眼,然后再度强调,“作为投资方,我认为很有必要合法一下!”
我,“作为生产者,我觉得没有必要!”
列御寇,“难道投资人没有权利索要股份?”
“没有必要!”
“有必要!”
“没有!”
“有!”
“”
“”
“孩子取什么名字好?”那天,列御寇在沙发看文件,我问他。
他将视线抬起,看了我良久,问,“女孩就叫列如,男孩就叫列日。”
我忽然翻了一个白眼,太敷衍了,如果孩子出生以后,知道他的父亲是这样随意给他们起名字的,一定伤心死。
“你能认真点吗?”我埋怨着。
他抬着眼皮子,“很认真啊!”
“列如?你怎么不说叫例如?”我不得不再鄙视他一眼。
“如花似玉的如!”他埋下头继续看文件,解释着。
由他此番解释后,我的心忽然没有那么堵,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列如?
如花似玉?
那么,列日呢?
我好奇的发问,“日呢?”
话落,列御寇不满的抬头,拧着眉,“骂谁呢?”
我,“”
所以说,这个名字不好吧,看,我还没来得及骂人呢,他就问我骂谁了。
我最后哭着一张脸解释,“没骂人,就问你列日这个日字怎么解释!”
“列日等于烈日,sunshine!”他淡淡的看着我,性感的薄唇轻轻开启。
忽然,我的心毫无征兆的漏掉了一拍。
sunshine,向日葵,葵葵
为何,我总以为他的不经意,总是刻意呢!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我是大幸还是大幸呢!
被他如此爱着,我是该幸福还是幸福呢!
忽然,我伸手将列御寇抱住,他手里的文件忽然被我一撞,洒落于地。起先,列御寇淡淡的皱眉,而后,他又舒展眉心,一副无可奈何。
“你真好!”
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傻瓜,你是个孕妇,随便勾?引自己的老公也不太好!”
一骑红尘名媛笑分节阅读221
上一秒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下一秒我就被某人打回原形。
看,看吧。
男人就是夸不得,恃宠而骄!
chapter89:列御寇自白(一)
父亲与母亲是遥远的历史,该追溯到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出现在他的回忆当中呢,他不知道。
在他记忆中,只有一枚耀眼的紫钻陪伴着他,爷爷告诉他,这是他母亲临死之时让人转交给她儿子的遗物,希望她的孩子过着如这枚紫钻一般璀璨的人生。
可是,命运却蹉跎了年轮。
他没有像母亲说的那般过的灿烂无比,而是依旧轮回在爷爷的宿命中,为家族贡献。
听闻,他的父亲就是为了不愿意接受家族的一切,一心想要做一个外交官,所以才会在外交事故中意外,连同母亲一起,没有半人生存。
因此,爷爷更加执意认为,不听他的忠告便会有此下场。
联姻是家族中必具的一门功课,可是他不喜欢,他也不想要这样丑恶的婚姻,于是,他跟爷爷之间有了一个约定,只要他不利用莫迪的背景,在一年中成为业界的佳话,那么他就不必娶白家大小姐。
可他遇到了苏念情,并且爱上了她,这让列御寇对家族的抗拒又深了一步。
可当他知道苏念情是白家大小姐的时候,他有一霎那很庆幸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他们之间最恨家族,当然不愿让家族束缚。
可是苏念情并没有他那么幸运,因为她有一个总是把她弄得遍体鳞伤的母亲。
那天,白尔岚找到了他们,在一个乡下的房子里,他们那场梦终归破碎。
苏念情受了刺激,自己开车跑了出去,他担心极了,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求助了秦木槿,事实上,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让秦木槿介入其间,毕竟姓秦的人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瞬间会将苏念情炸的灰飞烟灭。
当他赶到的时候,苏念情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后怕的将她拥进怀里,低声求她,让她别去想那些过去。
可是……秦木槿居然告诉了苏念情关于她身世的真相。
“不要!”
他想要阻止,可已经晚了!
苏念情在白尔岚那边已经收到了刺激,秦木槿这个时候说出真相,无非是把她往地狱推了一步。
在她倒下去的那刻,列御寇接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里,紧紧的。那一刻他好恨自己,当初她叫他带她去一个没有列家人没有白家人的地方的时候,就应该带她逃离这个国家,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他不狠心一点?
他很清楚明了的记得,是17个月。
对苏念情来说,那是黑暗的17个月。
第1个月。
那个时候还是春天,她第一次在医院醒来,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没有惊恐的大喊,只是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并拢着双腿,静静的看着他,问,“我是谁?”
那一刻,列御寇前所未有的害怕。
盯着苏念情苍白的病容,那一刻,他的不知所措应证他多么无助!
“你是苏念情!”他想要佯装镇定的告诉她,可是,当开口的那一刻才发现他做不到,因为音颤了。
她淡淡泛起清澈的眼睛,抬帘看着他,又问,“那你是谁?”
“列御寇。”他耐心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心中的恐惧也逐渐加深,他害怕苏念情忘记他了。
话落,苏念情微微点头,“我记得你,你叫做列御寇,是莫迪的工程部经理。”
不,那是刚认识她的事情,不是现在。
列御寇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慢慢沉郁,可是苏念情的眼眸很清澈,澈的让人以为那是雪地上的清泉。
“你是列御寇,那么我是谁?”她的平静不过是一秒钟,立刻她就开始回到了那个死胡同里面,紧紧的拉着他的衬衣角问他,“我是谁?”
“你是苏念情!”列御寇轻启薄唇再一次重复,双眸心疼的盯着她。
苏念情立刻惊恐的摇头,“不!我不姓苏!”
“葵葵”他低唤着她的小昵,有一秒,苏念情清醒过来了,她扑进他的怀里,无助的说,“御,我害怕,好怕!”
“别怕!”他轻抚着她的背脊,幽深的眸慢慢跌落,落至那深渊当中。
可她的清醒不过是几分钟的短暂光阴,她还是会陷入混沌之中,拼命的拉着他疯狂地问,“我是谁?我姓什么?我到底是谁?”
她每一声凌厉的声音都像是刀子,一下一下的刺着他的心。
他想要将她锁在怀里,想要抱着她,想要安抚她,可是……
苏念情却三番四次的挣扎掉他的束缚,一个人在白色的病房呐喊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葵葵……”想要伸手去拉她,却被苏念情冷漠的躲开,陌生地看着列御寇,“别碰我!别碰我!求你了!”
她双手插进发缝间,一脸痛苦的模样,接着昂天呐喊,“我不姓苏!我不姓苏!!!”
喊着便跑了起来,找了一个最能远离列御寇的地方,她的眼神惶恐,似乎只要远离他,便是安全的。
她呐喊的那个答案更加让她痛彻心扉,列御寇拧着眉,心疼的看着蹲在最角落的苏念情,一道灯光将她笼罩,看上去她极其狰狞,整个人的筋骨都曝露出来。此时此刻,他无措了,无助了,甚至是……无能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从b市的医院转移到s市的医院,李连杰知道情况后,特定从s市赶来,帮忙转移中心。
“我上次就说过,她不能出院。”这是李连杰见到列御寇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很冷,却又心疼。
“对不起。”
他终于知道这句话的痛苦了,或者他明白为什么苏念情总是低着头无声的诉说着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承载着太多的沉重了。
她的情况真的太糟糕,李连杰也束手无策了,他将原先的方法试过一次,将苏念情带回过孤儿院,可是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
那是第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李连杰忽然拿了一张化验单告诉列御寇,“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列御寇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雳,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不能要!”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真的不能要,这段日子她几乎没有吃饭,没有睁开过眼,几乎只要醒来她发疯了就打镇定剂,因为没有吃饭就输营养液,所以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要。
“我也建议你最好不要。”李连杰说着,看了颓废盯着苏念情的列御寇一眼,便离开了。
李连杰给他的资料当中,还有一张照片,是b超图,小家伙还没有成型,一个小块头,什么也看不到,列御寇捏着这张照片,心泛疼的厉害。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只知道那是苏念情唯一一次清醒的时间,她像是被赋予了魔咒,亦或者那是一个母亲的伟大,她清醒的捏着照片的另一角,虚弱的对列御寇说,“这个孩子,我要。”
她泛白的指尖捏着照片,眼神倔强,唇干涸的让人心里只犯疼。
“听到了吗?列御寇,这是我的孩子,我要。”她重复了一遍,眼眸黯淡无光地盯着他,那般哀怨瞅着他,像是在求他。
“好。”他轻声答应了。
也许是被她的清醒感动,也许……
也许……
第2个月。
苏念情这些日子因为孩子,情绪微微有些平复。
可那只是很小段很小段的一个宁静时光,噩梦终究还是来临了。她又开始了,只要她还清醒着,那么……她一定会自我折磨。
嘴里还低喃着,“婕妤,我求你,求你醒过来!别……别!!!血……血,好多血!”
“葵葵!”列御寇心疼的将地上的苏念情拥在怀里,可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就被她推开了,然后苏念情就开始疯狂的尖叫着,“啊……啊!!!”
她又重回那个死循环里面,每天被病魔折磨着。
那天,白挚来了,带着慕斯。
“她呢?”白挚的脸上布了一层冰霜,他一个月前就该来。可是这几天刚解决跟天恒集团之间所有纷争,事情一解决完,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s市。
列御寇一脸颓废,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彩照人。抬着一双微滞的眸子看了一眼白挚,然后将他们带到那个被隔离的病房。
慕斯隔着偌大的玻璃窗户盯着苏念情看,脸上担忧重重,每次只要看见苏念情疯狂的大喊,接着护士将她狠狠摁住,在她的手臂上插下尖细的针孔,将那冰冷的针水注入她的静脉。
每每看到这里,她就十分不忍。
白挚将她拥在怀里,冰冷的唇轻抿着,须臾间,他开口问列御寇,“为什么?”
半晌,列御寇声音沙哑厉害的开口,“她知道了。”
“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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