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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出宅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日蔷薇

    很紧。

    “她的伤应该无碍,明天我派人再送些药给她,不会有事的。我先送你们回去。”魏眠曦跟着站起。

    “不必。你忙你的军国大事,我就不劳将军操心了。你我孤男寡女,深夜秘林相见已犯了大忌,我自己扶她回去就好。”俞眉远恨恨瞪他一眼,眸中水光盈盈,末了目光一转竟又添上一句,“连句实话都不愿对我说,还说要……要娶我?我才不信。你别跟着我!”

    魏眠曦一怔。她这模样,仿如在与情人赌气的少女,娇嗔怨忿,那眉目流转间俏丽万分,像极了当初才爱上他时的那个女子。

    趁他发怔的当口,俞眉远已扶了昙欢往回走去,走了两步,她又转头:“你别跟着我!”

    魏眠曦忽笑了,待她走出一段距离后方才跟上。

    ……

    霍铮虽被俞眉远搀着,可垂在身侧的手却将她的手抓得很紧。

    他就这么牵着她在夜色里前往。

    身后那双虎视眈眈的眼还在注视着她,这让霍铮情不自禁更用力地抓紧她的手,仿佛这样,她就不会离开。

    俞眉远手被抓得有些疼,她略扫了一眼,没有抽手。

    适才无数心念瞬间闪过,她只抓住一念。

    找了八年都没能寻到面具人的踪迹,她倒是差点忘记了,上辈子魏眠曦就与这人有勾结,她要是从魏眠曦身上下手,也许还容易些。

    魏眠曦想把上辈子的故事再演一遍,她或许可以奉陪。

    只是……结局,握在她自己手里。

    霍铮冷眼旁观着,只见到她转身背过魏眠曦后瞬间寒凉的脸庞,水光、情意、任性、委屈,种种假相都彻底消失,她的眸仍旧清冽透澈。

    这小祸害莫不是想用美人计?

    他头疼万分,忽然间就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又为何如此执着要找出这个面具人的身份。

    ……

    因为是瞒着人出去的,俞眉远只悄悄扶着昙欢进屋。青娆恰好才醒不久,她发现俞眉远不见,正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声张,只好一个人在屋里守着黑暗着急,一见俞眉远回来,忙点起烛火迎上前。

    俞眉远这屋子有两个隔间,里间是她的卧榻,外间以多宝格与屏风隔开,除了桌椅外还有一张贵妃榻,供陪夜的丫头睡觉。她素来不喜别的丫头近身,因此陪夜的丫头一直都是青娆,今晚也不例外。

    “姑娘,昙欢?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俞眉远和昙欢狼狈的模样,青娆给吓了一跳。

    俞眉远摇摇头,将房门紧闭后站在门前听了听,确认魏眠曦已经离去,才安下心。

    “遇了点小麻烦,没事。我扶她上榻,你把烛火拿近来。”她一边吩咐青娆,一边将昙欢扶到了贵妃榻上坐下。

    青娆举着蜡烛照来,俞眉远仔细看昙欢的脸色,她的皮肤比一般女子要黑些,没有什么变化,唇色也如常,气息已稳,除了偶尔咳嗽两声,她并无异常。

    俞眉远心还是没松。




[重生]出宅记分节阅读50
    “昙欢,你很疼吗?”她问道。

    “不疼。”昙欢垂着头,不怎么看俞眉远。

    “不疼?你莫逞强骗我。我知道你不傻。”俞眉远说着把手一举,“你要是不疼把我的手抓这么紧作甚。”

    “咳。”霍铮咳了声,立刻松了手。

    他自己都没察觉已经牵了她这么久,这么紧。

    “蜡烛举高些。”俞眉远托了托青娆的手,觉得视线清楚些了,才将手伸向了昙欢襟口。

    霍铮被她的动作吓一跳,捂紧了衣襟不明所以。

    “衣服褪了,我才能看你背上的伤呀。”俞眉远无奈解释。

    有时她觉得昙欢很聪明,有时她又觉得这人是真傻。

    “我没事。”霍铮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要不你自己脱?”她试探一句,烛光下的神色无比认真。

    “不要,我没事。我出去了。”霍铮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她屋里,起身就想走。

    “回来!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俞眉远一把拉住昙欢。

    她就不明白了,她虽然不算温柔,但也不至于会把人吓得落荒而逃吧?怎么每回她靠近昙欢时,昙欢就是一脸想逃跑的模样?

    霍铮被她扯住衣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捂着衣襟僵坐榻前。

    “我知道你不愿与人同屋,不过如今你受了伤,且在我这里将就几晚。我让青娆进里头和我同睡,你就在外间的榻上休息。我们不吵你行了吧,也不脱你衣裳,你且安心躺着。”俞眉远没好气地瞪了昙欢一眼,不悦道。

    “姑娘,我……”霍铮摇头。

    “闭嘴!”俞眉远不耐烦,起了脾气,“你今天要敢出这个门,明天我就把你卖了。烦死了,躺下!青娆,你喂她喝些水,等明天天亮我去老太太那边讨些药。”

    她说着往里头走去,想了想不放心,又转头:“你真的没事?可别死撑着,有事同我说。你救了我,不管如何我都会帮你。”

    霍铮只能点头,心里盼着这小祸害赶紧进里间去,别再折腾他了。

    他扮个女人,都是豁出了老命加老脸!

    俞眉远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里间。

    烛火微晃,一夜再无言语。

    ……

    霍铮被迫留在俞眉远房,只能躺着运功疗伤。天微明之际他行功一个小周天后方觉体内气血平稳,内伤已无虞。

    时间尚早,屋里静谧,他胸口钝痛沉闷消失,身体轻松许多,便闭了眼小睡。

    许是近日心思太沉的关系,又或者这屋子让人安心,他这一睡,竟比往日要沉。

    睡梦中,似乎有个人在眼前巧笑嫣然地盯着他,他想看清她的模样,便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她的身前,他方看清那人眉眼。

    眉似远山,目如寒星。

    竟是俞眉远。

    他猛地睁开眼睛,心口悸动依旧,却忽然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气息拂过。

    身后传来很轻的动静。

    有双手悄悄从后头绕到他前面,解他衣襟。

    霍铮大惊,转过身,撞见梦里那张脸庞。

    傻眼。

    俞眉远敛了气息,蹑手蹑脚地趴到昙欢背后,想偷偷脱了他衣服看他背上的伤,不妨他转身与她撞个正着。

    被昙欢的视线紧紧盯着,她莫名心慌。

    “我……想看看你伤口。”她解释道。

    片刻后,俞眉远和站在墙边的青娆一起被昙欢毫不客气地推到了房外,房门闭合,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俞眉远终于开口。

    “青娆,好像我才是主子?”

    “是,姑娘。”

    “这屋子是我的吧?”

    “嗯。”

    “那为什么我们被赶出来了?”

    “……”青娆不知。

    ☆、第39章 成长

    翌日是打醮正日,早晨用过饭之后,素清宫的宫主便披了绛色卦袍,手持七星剑与三清铃,在正殿前的玄阳台上开坛做法祈福。坛前跪了数名经师,奏乐颂经,一时间南华山上磬声鼓擂钟鸣等器乐声遥遥传出,宛如山间仙佛驾临。

    “拜——兴——”唱礼的道士手拈法印站于坛侧,扬声高唱。

    俞家二老爷领着俞家众人跪在坛前,今日俞宗翰不得闲,故无法主持俞家的平安醮,便改由俞宗耀主持。

    拜了天地诸神,祭了祖宗,直至巳时方歇。

    俞眉远已跪得昏昏欲睡。

    下午是占戏开台,通宵唱戏,直到第三日。杜老太太带着女眷们在山崖前的吊楼挑廊上听戏,男人则在戏台前的空地上设座赏曲。

    俞眉远夜里没睡好,又没运气打座,一早都精神恹恹的,听了一出戏就嫌吵得慌,只推说自己着了山风,身上不痛快,便回了厢房。

    厢房里,昙欢正和云谣互相瞪着对方。

    俞眉远临出门前嘱咐了云谣好生照看昙欢,云谣盯着人不放,霍铮便被拘在了俞眉远屋里休养,哪儿都去不得。

    他长这么大,没被人如此“照顾”过。

    一会端茶,一会递水,一会送点水,嘘寒问暖得他浑身不自在。

    霍铮虽生于皇宫,却自小长于江湖,凡事皆亲力亲为,身边一个宫女太监都没,就连他的亲随小左都还是后来去了云谷后皇帝硬指派到他身边的。

    “我出去了。”他在屋里枯坐了半天,耐性磨光,终于忍受不了。

    “昙欢……”云谣在后头唤了声,忙跟去要拦他。

    霍铮心烦,脚步愈快,开了房门就冲出。

    正巧……和来人撞上。

    ……

    “青娆,这次我们府中女眷来南华山的名单,你可知都收在谁手里?”俞眉远边往回走边问青娆。

    青娆略一沉吟,回道:“我去报名字时,是桑南姐姐记的,她手里应该有一份。嗯……车马、祭品等杂务是二姨娘安排的,她那里应该也收着一份。姑娘问这做什么?”

    俞眉远摇摇头,并不回答,自顾自思忖着。

    面具人也来了南华山,那肯定就混在这次出行的女眷之中。她想将出行人员的名单弄来查阅,逐一对比可疑之人。

    桑南也在南华山之行中,便有可能是面具人,她不能从桑南那里找名单,否则若桑南是面具人,那她就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那么就剩下二姨娘了。

    二姨娘没有资格随行前来,故而此时应在府里料理家务,再加上上辈子二姨娘晚景凄凉,在俞府郁郁而终。以面具人的能耐,绝不可能让自己落到如斯田地,因而她不可能是面具人。

    如果想要南华一行的名单,从她那里下手是最佳的。

    俞眉远心里有事,就没留意别的,到了自己厢房前就往里走,不妨里头一人冲出,和她撞了满怀。

    “唔。”俞眉远猛得弯腰曲背。

    疼!

    疼疼疼!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差一点儿就掉下来。

    “姑娘!”青娆惊呼着冲过来,想要扶她。

    “姑娘……撞着了?”云谣也屋里跑出,满脸惊讶。



[重生]出宅记分节阅读51
    俞眉远却早一步被人给扶住。

    “撞哪了?”粗沉的女声急道。

    俞眉远双手环胸,像虾子般站着,听到这声音不由抬头恨恨看着罪魁祸首。

    “昙欢!你身体是石头打的吗?”她咬牙切齿开口,仍旧无法直起身子。

    “对不起。你哪儿撞疼了?”霍铮见她疼得面容扭曲,腰都直不起,只道自己将她撞伤,心中又急又疼。

    自责不已。

    “进屋再说。”俞眉远脸一红,顺势就弓着背倚到昙欢怀里,“扶我进去。”

    霍铮再顾不上别的,半拥了她往屋里去。

    当初的小女孩已然成长,腰肢纤细,身段柔软,在他怀里乖顺绵软,让人忽然有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错觉。

    那是种不由自主便想小心翼翼的滋味。

    珍而重之。

    俞眉远坐到贵妃榻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阵疼缓了过去。

    昨晚上昙欢救她时就已经撞了一次,今天再撞一回,她差点没疼得背过气去。

    “姑娘,你到底哪儿疼,倒是说说呀。要是重了,我得给你找大夫去!”青娆已经急坏了,狠狠剜了“昙欢”几眼。

    云谣早已倒了温茶过来,递到俞眉远眼前,俞眉远手还环着胸,并不接茶,坐在她身侧的霍铮便接了茶,送到她唇边。

    “喝点水,你哪里疼,快说!”

    俞眉远就着他的手饮了两口茶,温热茶汤顺喉而下,暖了胸口,驱散疼意。

    “说什么说!”她这才缓缓直起身子,对“昙欢”怒目而视。

    “哪疼?说出来我帮你看看。”霍铮怕她昨天受了内伤没当场发作,如今急发才疼得这般严重,因此心里越发急了。

    俞眉远整张脸都红了。

    她又深吸几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她屋里的丫头年纪都相仿,只有她一人有着三十多年的魂魄,经事比她们都多,脸皮也要厚实些,因而便索性挺了胸重道:“这儿疼!”

    “哪?”霍铮不明就里。

    青娆和云谣也满脸疑惑。

    “你们长身体的时候……难道……这里……不疼?”

    虽自忖年长,但到底还是羞于启耻的话题,俞眉远忽也吞吐起来。

    她们这年纪,正是从女孩到女人的改变期。她的初癸未至,但最近胸口隐约涨痛,她身体也已起了变化,恰是最敏感的时候,哪经得起昨晚到今天这两下狠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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