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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你又发烧了!”

    随手拿了件外套穿上,云开出门去找医生。

    按理说发烧找护士就行了,可是云开实在是太紧张了,萧寒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他还有别的病。

    何医生是萧寒的主治医生,萧寒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就交代过,他从今天开始直到萧寒做手术结束出院他会一直住在医院,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有什么事随时叫他。

    其实从萧寒的病房到走廊尽头不过也才十几米的距离远,她一路奔跑却仍旧觉得距离遥远,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

    她的两条腿都是软的,一颗心跳得飞快,不安而又惶恐,几次都险些摔倒。

    何医生还没休息,许是有事,恰好从房间里出来,见她匆匆跑来,心里一惊,“是不是萧先生?”

    “他发烧了!”

    何医生一听,暗叫不妙,朝着走廊里高喊了一声,“刘护士!”

    整个楼层也就萧寒一个病人,但是医生护士却不少,这一声招呼,一瞬间医生护士就跟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走廊里。

    “萧先生发烧了,都去准备!”

    一时间整个楼层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云开本来就紧张,这下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她急急忙忙跑回病房,“萧寒……”只是叫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泪突然就又出来了。

    萧寒慌忙下到地上,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圈在怀里,“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瞧把你吓成什么样了。”

    云开不说话,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流。

    这时候医生护士陆续进来,萧寒拍了拍她,“好了好了,别哭了,真丢我的人,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他将她扶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又捏了下她的脸,“别担心,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没事的,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房间里人多。”

    萧寒说完,转身去衣架上拿了件他的大衣,过来给云开穿上,扣好扣子,他的衣服又宽又大的,穿在她的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有些滑稽。

    不止他笑了,就连她也破涕为笑,“丑死了。”

    “不丑,我太太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关键是这衣服可是我的,乖,去外面等一会儿。”萧寒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开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却又顿住,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下,这才走出去。

    她没料到一出来居然看到陆承铭,这么晚了,他今晚值班?

    “陆医生好。”她微微一笑,得体地打招呼。

    陆承铭并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穿了一身暗蓝色的西装,一只手斜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走廊发白的灯笼罩在他的身上,放佛给他镶了一圈柔和的光环,不似平日里的冷傲疏离,多了几分恬淡与随和。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眸看过来,漆黑的双目里带着些星光,难得地勾了下嘴唇,“寒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云开微微一愣,他不跟她打招呼她倒觉得正常,反而他开口了她觉得不正常,尤其是还对她笑了,而且还如此温和的语调,她有种恍若梦境的感觉。

    闭上眼使劲地甩了甩头,再次看去,男人嘴角那抹笑还没有隐去,她这才知道,不是做梦。

    他居然还安慰她,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从她知道这个人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冷淡的,突然这么热情,让人真的是难以适应。

    “你……上夜班?”云开问。

    “准备回去,来看看寒,没想到……他的身体一向很好,这次肯定不会有事。”陆承铭的语气是笃定,却又带着一种自我催眠和安慰的意味。

    云开看着他,忽然对他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她想了想说:“是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家子还都等着他养活呢,他要是敢撒手不管,不说别人,我都不会饶了他。”

    陆承铭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指了下不远处的休息区,“去那边走走吧。”

    “好。”

    云开没想到陆承铭会问她跟萧寒以前的事,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你跟他是好朋友,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稍微顿了一下,她反问,“他不肯告诉你?”

    陆承铭从口袋里抽了支烟,却又问她,“介不介意?”

    云开微微皱眉,“还是别抽了,你看他。”

    陆承铭沉默了片刻,似是在犹豫,最后他还当真扔了手中的烟,连带着还有那一整盒都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笑了下说:“不抽了,不然以后寒看我抽会馋。”

    云卡扭头看他,“抽烟有害健康,明明烟盒上都写着,为什么还有人要去抽呢?冒一口烟什么都没有了,要是真嫌弃钱多,那就把钱卷成卷儿点着抽岂不更好?”

    “是啊,这建议不错。”陆承铭回看她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这次却低低的笑出了声响。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吝啬笑容的人,但是却在一个人面前收起了那些笑,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

    也许是嫉妒,是不甘心,是生气吧。

    余光看着身边的人,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应该是五年前了吧。

    那天他回高中母校找陈老师,在办公室里遇到她,她估计是做错了事,陈老师办公室里还有一位老师,那老师正在喋喋不休地唠叨,而她虽然低着头,但是却没一点像是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嘴巴一会儿抿起,一会儿扁起,或者又噘起,总之在做着一个又一个的鬼脸,明显的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态度丝毫都不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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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开始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留意,然后跟陈老师聊着天,突然听到那位老师喊她,“云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她一下子抬起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亲爱的何老师,您口渴不?我给您接杯水行不行?要不给您买瓶冰糖雪梨水吧?润嗓子效果特好,上次我嗓子干哑喝了一瓶,立马就好了。”

    “你--”那位老师气得脸都绿了,一拍桌子,“云开!明天让你父母来学校一趟!”

    他扭头去看她,想着她肯定会被吓坏了吧,谁知道她居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点也没觉得尴尬或者什么的,相反居然还给他打了个招呼,“嗨!”

    然后她讨好地来到何老师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开始撒娇,“亲爱的何老师,您知道,咱们学校风景不美,我爸爸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上次校长做宣传请他来给拍照,您都不知道,我嘴皮子都给磨破了,我妈妈就更别说了,就咱们学校这样子,在她那画笔下也变不成一副美画,要不这样,让我爷爷来您看成不?我爷爷人可好了,对我更好。”

    “别!你爷爷还是在家里呆着吧!”

    “那是不是就不用叫家长了?谢谢何老师,您真是对我太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教室了,下午您还有课呢,我中午要睡一会儿,不然一不留神在您的课上又去跟周公约会了。”云开说完转身撒腿就跑,到了门口又停下来扭过头说,“对了何老师,我妈妈说明天晚上让你去家里吃饭,她亲自下厨。”

    等她离开后,办公室里的两个老师都笑了起来。

    何老师叹了口气说:“这孩子能把我气死。”

    陈老师笑道:“是你对她要求太严格了,不就是错了一道选择题失了两分吗,瞧你训她都训了多久?半个多小时了。”

    “那道题本来就不应该错,是她太马虎了,毛毛糙糙的一点都不细心,这要是高考了怎么办?”

    “你就是要求太高了,你真逼着她高考每门课都满分啊?”

    “能满分最好了,但是无论如何都得给我考个省状元,否则我饶不了她!”

    听着两个老师的谈话,陆承铭回想着女孩那鬼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唇插了句话:“她叫什么名字?挺可爱的一个女孩。”

    何老师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说怎么看着面熟呢,陆承铭啊,你这孩子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帅了,男孩都变成男人了,工作了吧?现在在哪儿工作?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医学,在医院上班?”

    陆承铭一一回答了问题,又问了一遍,“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是何老师的亲戚?”

    何老师笑着点了点头,“我外甥女,叫云开。”

    云开,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从那天起陆承铭就记在了心里。

    此后一段时间他总是隔三差五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就去学校,还真又见过她几次,不过每次都是远远的看到她跟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看得出来她是个性格极好的人,而且人缘也特别好。

    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知道心里想这样做,想再看看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那段时间母亲刚刚去世,他的心情十分糟糕,每次难过的时候他就去学校,见到她之后,心情莫名的就会平静下来,虽然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去看过她,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年,来年六月她参加高考,而他医院里的工作也越来越忙,就没再去看过她。

    再次见她是她上大三的时候,他那天去云大做一个学术演讲,没想竟然会在学校里碰到她,他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却见一个男生笑着朝她走过来,她一脸害羞的模样,红着一张脸。

    他后来知道,她谈恋爱了,那男生叫郑君杰是她的男朋友。

    他也称不上难过,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之后就再也没有刻意的去看她,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她的身边已经有守护的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重逢,会在医院里,她车祸失明,父母双亡。

    而那个时候,她的身边虽然没有了郑君杰,却有了萧寒。

    他不清楚她跟萧寒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但十分的清楚,他必须彻底的断了对她任何的幻想,彻底的将她从心里拿出去。

    “云开。”他叫她的名字,很简单的两个字,可他叫出来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么认真而又正式地叫她的名字,虽然在心里早已经叫了无数次,可他却发现叫出来的时候依然那么的生疏,甚至差点还咬了自己的舌尖。

    “嗯?”云开侧脸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怪,还有那眼神,很诡异,“怎么了陆医生?”

    “你……”陆承铭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出来好了,免得自己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做个手术都不能静下心,如今没有出事是侥幸,倘若真出了事,他都不敢想后果。

    云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陆承铭犹豫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才开口,一脸的严肃认真,就跟要上手术台似的,“你跟寒认识多久了?”

    云开愣了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他。”

    “可我更想从你这里知道。”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霸道的强势。

    这让云开又想起了那个发烧的男人,是不是所有长得帅气的男人骨子里都有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劣根?

    她狡黠一笑,“那我不想告诉你。”

    陆承铭不甘心,“只是个时间而已,我又不打听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那我告诉你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这年头做什么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倒不如说说你想要什么吧,我看看是否能够让你满意。”

    云开抿着嘴想了一会儿,突然却问了句:“陆医生有女朋友吗?结婚了吗?”

    陆承铭一怔,眯着眼看她,眼中晦暗不明。

    云开调皮一笑,“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再说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我是不会搞婚内出轨这种事的,算了,不说这个了。”

    她原想着将金子跟他撮合一下,忽然觉得还是算了吧,这样的男人招惹不得,是沼泽,会让人陷进去拔不出来。

    稍微顿了一会儿,她说:“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我跟萧寒十年前就认识,别的你若是还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反正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

    她能感觉的出来,萧寒并不愿意提起十年前在她家生活的那段日子,甚至还刻意的回避,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他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毕竟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相比,真的可以称之为狼狈。

    记得很多次晚上她被对门的叫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跑去敲他的房门,然后叫声就停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嘲笑他一个大男人睡觉还被噩梦惊醒,大喊大叫的吓死人了,他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解释。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年,她和父母也渐渐由一开始的不适宜转为适应,但同时她也不再嘲笑他,也许是一年的时间她长大了,明白了一个人若不是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噩梦惊醒,明白这些之后,她剩下的全都是心疼。

    后来有一次他喝了些酒,他们聊天,她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不回家,她清楚地记得当时他流了两滴眼泪,很明亮很明亮的眼泪,那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见他流泪,虽然才只有两滴。

    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不能言说的苦衷和秘密,从那以后她没有再问过他,而他也从未提起。

    这个时候,身后走廊里传来一阵躁动,云开收了思绪,连忙扭过头,恰好看到何医生等人从病房里出来,她顾不上再搭理陆承铭,匆忙朝何医生走过去。

    陆承铭望着她的背影,一阵苦笑,这便是人跟人的缘分吧,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何医生,他怎么样了?”

    何医生正低头捏着眉心,听到声音抬起头,虽然一脸倦容,却依然给了云开一个安慰的笑,“只是普通的发烧,没事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好,谢谢你。”

    云开走进病房,萧寒的手上插着输液针管,他正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微笑着看她,可她却看着这样病恹恹的他,突然眼窝子一热,又想掉眼泪了。

    “过来。”他摆了下手,虽然生着病,却依旧傲慢。

    真是过分,每次都是这样的口气和架势。

    云开心里虽然愤愤不平,可是却迈开脚已经朝他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医生说你只是普通的发烧,没事,你别担心了。”

    萧寒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坐在怀里,在她耳边亲了一下,“老婆,明明是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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