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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弄清浅

    “因为在宴会上,李铎对歌儿有非分之想。”

    男人顿了片刻,嘴里突然吐出一句话,“断了腿还是断了手?”

    黎臻抿唇笑了,“你还真是了解我,是手。”

    男人评判了一句,“挺好。”

    黎臻不置可否,“李铎并不是大问题,我担心容氏按照这样的情况演化下去,容瑾迟早要出事,到时候歌儿必然会受到牵连,我只怕……”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况且,容瑾这个人也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男人盯着天空的圆月,眸光有些深。

    黎臻没有再说什么,躺了一会儿后他起身,“我真想跟你一样,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什么都不管,只是时间到了还是得起来。我先回去了,这阵子你注意点,不要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男人淡淡“嗯”了声,把首饰盒上递到他面前,“这个你顺便帮我带下去扔了吧。”

    黎臻停住脚步看向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只负责送,并不负责扔,你要是实在看不顺眼,找个机会自己去扔吧。”

    男人听罢苦涩一笑。

    楼梯处黎臻离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他缓缓打开盒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取出项链,指腹最后摩挲着雏菊背后的字眼,他阖了阖眸后,手一动,打磨精致的吊坠在半空中滑过一道抛物线,掉入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里面。

    莹光一闪后,顿时隐匿不见。

    ***

    容瑾最近似乎特别忙,往往都是笙歌睡着的时候他才回来,她睡醒的时候,他已然起床,所以此刻,她睁眼看到还在身侧的容瑾有些讶异。

    他还在沉沉入睡,眼底的有一片浓浓的青色,笙歌朦朦胧胧记得,他昨夜又是大半夜才回来的。

    指腹滑过他眼底的青黛,她顿时心疼不已,以前他还是法医的时候,为了案子三天两夜没睡也是经常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笙歌心底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看了眼天色还早,便吻了吻他的唇,把身子蜷进他怀里。

    睡梦中的容瑾下意识地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笙歌勾了勾唇角,阖眸再次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勉力睁开眼睛时,只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容瑾支着下巴看向她,笑意浅浅,“醒了?”

    笙歌从初醒的迷蒙中回过神,回以他甜甜一笑,“早安!”

    容瑾眸色一深,低头咬了一口她莹润的双唇,声音哑哑的,他呢喃着,“歌儿,我好想你。”

    对于他的这句想,笙歌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几日他都是半夜而归,但并非没有渴望,大部分时候她都睡着了,怕影响她睡眠,他极力忍着不碰她,也有那么一两次,她半夜醒来,见他满身倦怠,只想让他休息,便拒绝他求欢的请求,这样算起来,容瑾大概有一个多礼拜没有碰过她了。

    她顾虑他的身体,却忘了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再怎么能忍怕是也忍不下去了。

    只是他想她,她又何尝不想他?

    于是,笙歌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主动把自己送了上去。

    容瑾很快就占据了主动权,这场初醒的风暴来得迅速又猛烈。

    笙歌俯在他胸口微微喘着气,“阿瑾,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容瑾本是卷着她乌黑的秀发在手指间把玩,听见她问话时,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没事,一个合作案出现问题,等处理好后,我以后每天都按时下班回家陪你。”

    “嗯。”笙歌知道他有所隐瞒,但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她换了个话题,“对了,今天你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爷爷?”

    “爷爷?”容瑾手一顿,注意到了她突然转变的称呼。

    她笑了笑,“我叫错了?”

    容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叫得没错,我只是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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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他是你的爷爷,我又嫁给你了,叫声爷爷不为过吧?”笙歌没有告诉他周茉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从周茉给她的资料中她得知容瑾小时候跟老爷子的关系其实很亲厚。

    容瑾把她捞进怀里,抵着她的发顶轻轻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对于笙歌的出现,容老爷子还是颇感意外。

    容瑾见状支唇咳了咳:“我出去买点东西。”

    他走后,病房里的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笙歌大方地唤了句“爷爷”。

    容老爷子脸色僵了僵,才极不自然地应了声,“九十度以上的热水泡出来的普洱味道确实好。”

    笙歌嘴角微微一勾,“那爷爷现在是觉得杀人未遂还患有抑郁症的我配得上你的孙子了吗?”

    容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你这女娃娃,怎么一张嘴就如此得理不饶人?”

    笙歌耸了耸肩,把手里的保温桶放下,从里面盛出一碗汤,她垂了垂眸,“施维维死了。”

    容老爷子何常敏锐,一眼就瞧出她话语里的不对劲,他眯眸打量着她,“是你?”

    笙歌把汤搁在一旁放凉后才缓缓开口:“以后没有人会知道当初的那件事情,阿瑾的名誉也不会因此受损,所以请您放心。”

    容老爷子沉默了会,才阖了阖眸,“丫头,你可知道这世上一旦走错了一步棋,但是为了不偏离方向,总要继续地一错再错?”

    “您终于承认您错了。”

    容老爷子脸上是久经岁月的沧桑,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冷厉摄人,“是,我承认我错了,但是我并不后悔。”

    “爷爷,不知您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就像磁铁的同极,越靠近斥力便越大,但是在行为处事上,却又那么相像。”笙歌端过汤,温温的正好入口,她舀了一勺递到他面前,笑道:“我上一次这么喂人,还是在我外公病重的时候。”

    容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遍布皱纹的手在病床上摸索了片刻后,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拿着。”

    这个锦盒笙歌不是见第一次了,里面东西的意义她也是明白,她顿了顿片刻,才接过锦盒攥紧。

    老爷子继续交代道:“若是以后阿瑾在容氏上遇到什么困难,你便拿着这个去傅家找傅老,他看到会卖你几分情面。”

    ☆、253253章 阿瑾,孩子不能要

    笙歌诧异地问,“那个傅家?”

    “对,那个傅家。”容老肯定了她的想法。

    “可您不是说过这是容家的信物?”

    容老爷子但笑不语偿。

    笙歌蹙了蹙眉,青城的傅家是个神秘的存在,若说容家是只山中称霸的老虎,那么傅家就是一匹潜藏在暗处的狼。

    外人只知傅家家财万贯,却不知他具体从事什么职业,但是皆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傅家惹不得。

    傅家人行为处事极为低调,只是名声却震慑四方,凡是报出傅家的名号,青城没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容家和傅家,在青城可谓旗鼓相当,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怎么不直接交给容瑾?”笙歌困惑。

    “因为傅老卖得不是容家的面子。”容老爷子的目光落到她手中的碗上,“这汤看起来像李妈的手艺。你和阿瑾瞧个时间搬回容家,两口子年纪大了,老是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

    “两口子?”笙歌疑惑。

    “阿瑾没有告诉过你管家和李妈是夫妻?”

    “李妈和容叔?”笙歌惊诧了一瞬,她还真不知道。

    “这臭小子!”容老爷子低低骂了句。

    “爷爷是在骂我?”一道淡淡的声音***,笙歌抬头正好看到容瑾提了些水果走进来。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容叔和李妈是夫妻啊?”她小声嘀咕了句。

    闻言,容瑾略微诧异,“你不知道?”

    看着她困惑的神色,他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李妈隔天就会回容家,我以为你知道。”

    “……”笙歌瞪了他一眼,心里暗诽,您老都没跟我提过我哪里那么神通广大?

    容老爷子看着二人,板着脸色咳了咳,“这汤还喝吗?”

    容瑾瞥了他一眼,走近把水果放下,接过笙歌手里的碗,“你去歇着,我来。”

    “老婆给我喂个汤你就舍不得了?”容老爷子瞪着他没好气地开口。

    “您说得对,舍不得。”容瑾凉凉地回答了一句。

    老爷子瞬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笙歌只好拿起锦盒,尴尬地起身站到一旁。

    容瑾的目光从她手上扫过,又不动声色地离开。

    容老爷子喝完汤后,容瑾把碗放下才开口:“您今天胃口似乎好些了。”

    “是挺不错的。”容老目光落到他刚买回来的水果袋上,“那葡萄看起来挺甜的,顾丫头,你帮我去洗一串吧。”

    “好。”笙歌点头应道。

    看着笙歌拎着水果袋子走出病房,容瑾才回头问容老爷子,“爷爷支开歌儿,是有事跟我说?”

    容老爷盯着他缓缓开口:“我听说最近董事会闹得厉害?”

    “嗯。”

    “阿瑾,之前因为浅水湾的事情,董事会里面就已经对你颇有微词,爷爷好不容易才压下那些反对声,你怎么可以再次拿着它来开玩笑?”容老不悦地呵斥。”

    容瑾眯了眯眸,“浅水湾还在如期建设,不知爷爷是听谁说的这些小道消息?”

    容老对他敷衍的态度颇为不满,“不管听谁说的,你也不该如此胆大妄为!”

    “这么说来,爷爷已经认定是我的错了,既是如此,容瑾无话可说。”他起身,并不打算解释。

    容老爷子总算看出几分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容瑾笑了笑,“您不也有事瞒着我?”

    “阿瑾,爷爷没空跟你打哑谜……”容老爷子还没说完,就激动得按着肺部大咳起来!

    容瑾眸色一深,顺着他的脊背,沉沉道:“您放心吧,董事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好一会儿后,容老才缓了过来,他望向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谁造得谣,自然就是找谁。”

    “是谁?”

    容瑾神色一冷,薄凉的唇缓缓掀动,“广告部的张恒。”

    “张恒?”容老垂眸思索了片刻,“毕竟是二十几年的老员工了,我不管你要怎么处置他,但是明面上不要做得太难看。只是这张恒是你二叔的人,你此举岂非……”

    此时,病房门口传来动静,容瑾打断他的话,“应该是歌儿洗葡萄回来了。”

    话落,就见笙歌端着水果盘子进来,里面装满洗好的葡萄。

    容老爷子看了容瑾一眼,拧紧了眉心。

    突然静谧的气氛让笙歌觉得有些奇怪,走近看着容老开口,“爷爷,葡萄给您洗好了。”

    容老抬了抬手,“放着吧,我有些累,想睡会。”

    容瑾眯了眯眸,“那我和歌儿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让护士联系我。”

    笙歌见状放下盘子,走过去调低了病床。

    二人从病房出来后,她才狐疑地追上走在前方的容瑾,“你跟爷爷说什么了?怎么我刚才进去的时候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生病以来他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容瑾抿了抿唇,目光落到她手里的锦盒上,“既然接了,就戴上吧。”

    “呃?”

    他伸手拿过她手上的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玉镯套到她手上,淡淡开口:“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容家的女主人了。”

    笙歌摩挲着质地上佳的祖母绿,感慨着,“怎么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有点重了。”

    容瑾握住她微凉的手指,一点点地收拢在掌心,他微垂着眸,“是有点重,因为还有传宗接代的义务。”

    笙歌的指尖几不可见地颤了颤,从他手里轻轻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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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事,终究还是二人的心结。

    容瑾望着空空的掌心,眸光一黯:“刚才的话你听听就好。”

    他刚说完,笙歌就把手重新放回他的掌心,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阿瑾,孩子不能要。”

    与半年前如出一辙的神情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容瑾心一疼,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手指反握住她的手,点头,“好。”

    笙歌垂了垂眸,“你知道的,我之前小产后又犯病,身体情况很糟糕,我想先把身体调理好,再来考虑孩子的事情,否则就算怀上了,风险也很大,我不愿意再冒这个险了。”

    容瑾闻言,难得愣愣地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现在先不要孩子。”笙歌奇怪,她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你刚才说你愿意再要孩子?”

    她叹了口气,“阿瑾,我知道你喜欢孩子,但是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适合孕育孩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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