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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姣姣如卿

    可是他越不争不管,反而越受重视。百般推辞不过,沈爷爷挂名停工的工程总指挥,躲在干休所养病,成了军区最不管事也最逍遥的一位在职首长。

    沈爷爷也想得开,既然有人需要把他放在那供着做个幌子,无论是安某部分人的心也好,或是做个没有把他们那一辈老人打压干净的典型也好,只要不耽误他养老,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来招惹他,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所以,沈爷爷带着他身边的全部工作人员住进了干休所独立的二层小楼,摆明了是不准备回军区去了,也表明了不管事儿的态度,让他们在外面随便折腾去吧!

    沈爷爷在他干休所的院子里种几畦小菜,两垅庄稼,安个大大的藤椅,每天喝茶晒太阳,再找老战友聊聊天下下棋,日子过得非常逍遥。

    为了把周晚晚忽悠来陪他玩儿,沈爷爷把院子里剩下的地方都种上花花草草,“就看我这一院子花,谁都猜不着这里住了个糟老头子!”

    “您本来就不老!”现在最希望沈爷爷长命百岁的人恐怕就是小张他们这一批人了。

    有沈爷爷在这镇着,他们的境遇会好很多。

    当整个军界一片混乱,身边的战友一批一批地被揪斗、关押、审查,甚至莫名失踪以后,他们在沈爷爷的庇护下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位置还能有所提升,这是多大的幸运只有他们这些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沈爷爷完全放手不管事儿了,反而成了香饽饽,很多微妙不可言说的事最需要他这种没有利益相关,身份又足够贵重的人出面了,所以他的小院子里并没有周晚晚想得那么安静。

    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来了两拨人了,一拨是沈爷爷的一个老战友,带着孙子孙女来看他。

    这位老将军周晚晚不认识,他的孙子孙女却是见过的,就是郭副县长的一双儿女,十五岁的郭克俭和九岁的郭克贞。三年前他们曾经在县委大院沈爷爷的家里有过一面之缘。

    另一拨人就更熟悉了,一进门看见梁晴带着恼怒和厌恶的眼神,周晚晚就想扶额,出门没看黄历,今天这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呀……(未完待续。)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分节阅读334
    周晚晚捂着眼睛不肯看被小汪骚扰得手忙脚乱哭笑不得的小张叔叔,她是想帮他,可是也真不忍心再骂小汪了。这也不全是它的错,谁让她这个做主人的没看住,让它吃了那么多糖呢……

    小张叔叔现在是在替她受过,周晚晚在心里真诚地表达了对他深深的歉意。

    沈国栋笑呵呵地在旁边看热闹,也让小张叔叔见识一下这傻狗犯蠢是个什么样子,省得以后他和小马阿姨把它宠上天。

    小汪终于可以随着性子撒欢儿了!它扑到小张叔叔肩膀上舔舔舔,又觉得舔他不足以表达出自己对他的亲热,索性用大脑袋在他脖子上蹭蹭蹭,最后大半个身子都腻味到小张叔叔身上去了,真是亲热得不得了。

    它自己折腾还不行,小张叔叔隔一会儿还得跟它互动一下,揉揉它的大头,拍拍它粗壮的大爪子,顺嘴再夸它两句才行。

    小汪终于高兴了,闹腾一会儿就伸长脖子嗷呜嗷呜地叫两声儿,跑到后座蹦跶一会儿再回来接着折腾小张叔叔……

    周晚晚和沈国栋缩在一边躲清静,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随便出头的好,再惹祸上身就糟了……

    小张叔叔用顽强的意志力和高度的敬业精神,在小汪无休无止的骚扰下把车平稳安全地开出了二龙山,上到回向阳屯的公路。

    在每个公路的岔路口,或者砂石路与乡村土路的路口,都会有一队*卫兵在拦截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自红色革命爆发以来,平时也会在离县城比较近的路口遇到堵路的*卫兵,却没有像今天这么多的。

    “又是在搞什么运动呗!”沈国栋讽刺地撇嘴,他自己曾经是这里面的骨干分子,却从来不屑干这种磨磨唧唧的事儿,也不参加这些脑子有病一样净挑鸡毛蒜皮小毛病的活动。

    他当初就是冲着能痛痛快快发泄去的,每天磨磨唧唧地那怎么能痛快得了?

    算了,沈国栋甩甩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反正现在在他看来哪种形式都没意思!他还是好好琢磨着赚钱吧!

    小丫头可是说长大就长大,等她长大,他们就能出去看世界喽!

    拦路的*卫兵几乎都是县城里的初、高中学生,装备非常简单,搬两条长凳做个路障就算是好的了,还有的什么都没有,靠人挥着一面某某*卫兵战斗队的红旗,就能让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乖乖停下来接受他们的盘问。

    小张叔叔靠着高超的车技,一路油门猛踩,没在一处停下过。

    要是平时他自己出行,他都是尽量配合*卫兵的盘问,不给首长惹麻烦的。可是今天不同。

    他车里这三个,一个是脾气来了不顾后果的炸药包,一个是娇娇软软受不得惊吓委屈的小奶猫,还有一个精力旺盛得想把天啃个大窟窿嚼吧了的惹祸精,哪个都是不能碰的。

    他要是敢把车停下来,惹的麻烦肯定更大!

    所以,还是狠轰油门儿跑吧!

    吉普车开离县城二十里左右,拦路的队伍就基本没有了。小张叔叔一边跟腻在自己身上的小汪拉拉扯扯,一边把车平稳地开到了杨树沟公社的小街。

    小街上人来人往,与往日的冷清完全不同。

    小张叔叔放慢了车速,周晚晚马上发现,这些人都是农民打扮,大部分由大队干部带领着,手里拿着东西,成群成队地在公社大院进进出出。

    还有很多在小街工作的人和附近的村民跑过来看热闹。车开到公社大门口附近,人越来越多,小张叔叔不得不以走路一样的速度慢慢往前开。

    公社大门口不但有很多人进进出出,还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几个妇女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地拍着大腿张着嘴大哭,旁边大大小小一群衣衫破旧的孩子,也跟着咧嘴大哭,场面一片混乱,根本分不清谁和谁是一家的。

    人群外围忽然发出一片骚乱,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被两个民兵模样的年轻人拉拉扯扯地拖到了大门口。

    那个妇女一边挣扎一边哭嚎,浑身狼狈不堪,头发乱糟糟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还沾了不少草叶麦秆,脸上有好几块红肿。

    她衣服也扯坏了好几处,甚至衣扣都掉了几颗,只留下前面两颗歪歪扭扭的扣子在危危险险地遮掩着,露出整片肚皮和半片前胸。

    看见坐在公社大门口哭的一群妇女,她疯了一样挣扎开来,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不同于其他人只亮开嗓子拉着长调的哭嚎,或是口齿不清毫无逻辑的谩骂,她一边哭一边说,竟然还能口齿清晰嗓门洪亮,一时间,这个妇女后来居上,马上就成为一群妇女中的焦点人物。

    “我才半个月的小猪羔子呀!白白胖胖十二个!十二个呀!都给我摔死了!说我资本主义!养猪叫啥资本主义?!你们这是报私仇!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杀了我一家老小吧!十二个小猪羔子!都给摔死了啊!”

    那妇女说到伤心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苍老粗糙的脸上满满是悲哀和绝望。(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惨剧

    “这让我们一家可咋过日子呀!男人死得早,我一个老娘们儿能挣几个工分?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指着这一窝猪羔子给老人看病给孩子上学,你们这是不让我们一家子活命啊……”

    妇女说到后面,伤心得几乎伏在地上,整个人几乎完全被绝望侵占,再也说不出话来。

    人越聚越多,小张叔叔的车彻底被堵在了公社大门口,寸步难行。

    沈国栋不耐烦地伸手想去按喇叭,却被小张叔叔拦了下来,“等等吧。”

    小张叔叔的脸上一片严肃,仔细看,还有莫名的悲哀和不忍。对他难得一次的坚持,沈国栋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选择了尊重。

    在沈国栋看来,那些哭嚎的妇女和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世界里没有同情这个词,弱者只分两种,一种是需要他珍视爱护的家人,另一种是没有能力只能被人欺负的外人。

    哭能解决问题吗?他们可怜?在他眼里那就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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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国栋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对人产生怜悯、同情这样的情绪,当然也不会懂小张叔叔和周晚晚此时内心的茫然和悲哀。

    这些绝望的哭喊后面所预示的,是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彻底陷入贫困和饥饿的深渊,是一家人十几年悲剧的开始,是几代人记忆深处不能碰触的丑陋伤疤……

    “太可怜了……”站在他们吉普车边看热闹的人开始对那个养猪的妇女议论纷纷:

    “这是红星屯的大兰子,她男人大跃进的时候修梯田摔死了,公公瘫在炕上十多年,婆婆病歪歪的自个都管不了自个,还有四个孩子。大的今年好像跟我们家栓子同岁,才十二。

    一家老小就她自个挣那点工分哪够吃的?也就是她能吃苦,干一天活回来忙活完老老小小,还折腾着养老母猪,为了养这猪,她可是没少吃苦。”

    “可不是!那老母猪没个专人伺候着,那哪能长膘下猪羔子!我们家十多年前养过。后来实在太操劳人。让我爹给卖了。”

    “那她养大这老母猪,又伺候着生小猪羔子可真是不容易啊!这孤儿寡母地,队长咋不照顾照顾?”

    “你们不知道。我娘家就在红星屯,人家队长早就给各家各户下通知了,工作组要来了,家里有资本主义尾巴的赶紧处理了。像大兰子他们家这样的给特殊照顾,让她把老母猪和猪羔子都赶生产队饲养室去。跟队里的猪一块儿养着,算是她们家主动上交,到秋多分给他们家钱粮。

    这大兰子实心眼子!说老母猪刚下羔子,不好伺候。非要自个伺候几天,等小猪羔子长大点再送队里去,这还没送去呢。就让人给摔死了!”

    说话的妇女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押着她那俩民兵跟大兰子家有仇!他们的爹前些年让大兰子男人给揍过!他们这是早就盯上人家了,报私仇呢!”

    众人都沉默了。或叹息或欲言又止,却没人说什么了。这样的事,这一年来发生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了,知道又能怎么样?谁都没地方讲理去呀……

    “大兰子可是个能干人!这谁不知道啊!也就她能又上工又照顾一家老小还养得起来这老母猪了!”一个老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为这个能干媳妇可惜,“你们看看她,今年还没到三十五呢!看着都快有五十了!”

    “能干能咋地?!那是资本主义!搞资本主义就是得给她割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姑娘忽然插嘴,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么敏感的时候,就是心里不以为然,谁也不敢公开为大兰子说一句话。

    周晚晚盯着人群中慷慨陈词的中学生,眼睛眯了眯,修长匀称的身材,精致漂亮的眉眼,穿戴整洁,朝气蓬勃,是大姨家的大表姐古桃。

    古桃今年十六岁,跟周晨一样,在公社初中念初二。她不只长得有几分像李秀华,在学习上的机灵劲儿也有点像她,据说在公社初中学习很不错,虽然不能像周晨一样年年拿第一,却也是前几名的好学生。

    可是,她却没遗传李秀华的善良,红色革命爆发以来,她马上就成为学校里的积极分子,迫害成分不好的同学,揪斗老师,她都非常积极热情,无论平时对她多好的老师、同学,她动起手来都不留一丝情面。

    甚至,她还曾揭发过周晨是坏分子家庭的孙子这件事。要不是沈国栋出面,周晨现在想好好待在家里做一个“逍遥派”都不可能。

    古桃教育完这些没有觉悟的落后农民,就匆匆忙忙地跟着她的*卫兵同学们进公社大院了,那里才是他们今天的主战场,成群搞资本主义的落后分子等着他们去揪去斗呢!

    沈国栋虽然也听见了车窗外的议论,却对此毫无感觉,甚至都懒得向那些人看上一眼,当然也没看见古桃。很可能,他看见了也不认识古桃,虽然他几个月前差点揍过她一顿。

    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一把扯过在后座扑腾的小汪,把它的大脑袋抱在怀里使劲儿揉搓。

    小汪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特别喜欢有人这样磋磨它,一边在沈国栋怀里挣扎,一边从前座两个座椅的空隙挤过大半个上身,用爪子跟沈国栋闹了起来。

    外面一片愁云惨淡,正在上演一幕幕惨剧,他俩却在车里没心没肺地胡闹。这种行为真的挺让人反感。

    可周晚晚和小张叔叔却什么都没说。他们太了解沈国栋了,他对这些人和事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他们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他这个人,更不能因为这个就忘了他对家人的珍惜和爱护。

    他们也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强加给他,那样的话,他们俩与外面那些狂热盲目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靠的是暴力强迫。他们依仗的是沈国栋对他们的感情罢了。

    当周晚晚再次把目光投向几乎绝望的大兰子时,事态更加严重了。

    压着她过来的一个民兵扯着她的头发,几乎是半拖着把她往公社大门里拽,另一个一脚一脚狠狠地踹着拼命挣扎的大兰子,那实实在在踢到肉上的闷响是那么的刺耳而残忍,周围的人都面露不忍,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强出头不但救不了大兰子。还会连累自己。甚至一家老小都得跟着受罪,这样的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报私仇!老赵家哥俩报私仇打死人啦!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吧!下来一个雷劈死他们吧!你们这俩小畜生不得好死啊!老天爷早晚得收了你们俩!”大兰子挣扎着,哭喊着。乞求着,也绝望着,慢慢被赵家哥俩拖进公社大门……

    正当大家以为她就要这样被带走时,公社大门里的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更大的骚动。

    “别碰我!谁也别碰我!耍流氓!民兵耍流氓啦!!”大兰子尖锐疯狂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绝望而孤注一掷。

    接着,大兰子从公社跑了出来。早就只剩两颗扣子的上衣被她自己扒下来拿在手里,向所有靠近她的人挥舞着,上身什么都没穿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赵家哥俩站在她不远的地方,眼神躲闪着她*的上身。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直跟着她。

    大兰子疯了一样往外跑,不停地挥舞着手里的衣服。谁挡了她的路就打谁,眼看就要逃出公社。

    忽然。几个妇女干部带着一队女学生从公社大院里跑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女干部梳着齐耳短发,头上别着两个黑发卡,她一马当先,直接就冲大兰子扑了过来。

    她身后的几个女人也都蜂拥而上,她们可没有任何顾忌,哪疼掐哪,哪里解恨挠哪,大兰子一下就被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大兰子疯狂地挣扎着,哭喊着,“我家里还有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没了娘啊!不要枪毙我!我不能死啊!”

    大兰子如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疯狂地嘶吼着,狂乱地挣扎着……

    她不着寸缕的上身被按在公社门口的沙石路上,大片被擦破皮的地方混着血迹、尘土和沙粒,挣扎中不知道谁下的狠手,身上好几处血淋淋的,一看就是被尖利的指甲抠下来大块皮肉留下的伤口。

    “流氓!女流氓!”古桃混在来抓大兰子的女学生中,死死地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你这个不要脸的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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