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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谁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圣元帝被她看得脸热心跳,不由哑声道,“那是自然。夫人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夫人的诉求,陛下定能听见。”

    “那不是我的诉求,是他们的诉求。”关素衣指着楼下黑压压的人群,浅浅笑了。

    第35章 焚书

    圣元帝再如何权势滔天,其本质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如何能不爱美色?且这美色更兼具洒脱不羁、傲雪欺霜之风情,也就越发令人沉迷。此时,他已悄然坐近了些,一双炽热眼眸定定凝望,每当女子饮尽一杯便及时斟酒,很是享受为她服务的乐趣,当她斜眼笑睨时,却又摆出懵里懵懂的模样,生怕内心的孟浪被对方察觉,从而招致厌恶。

    台下,徐广志还在高谈阔论,但他每抛出一个论点,就被楼上的关素衣批驳得体无完肤,莫说秦凌云和圣元帝已经听呆了,连大字不识的李氏也觉精彩无比。

    “照你这么说,儒生对家国而言等同于虫豸,毫无用处?”秦凌云笑得不怀好意,“真该把关老爷子请来,让他听听你这些论调。儒学泰斗亲手教养出的高徒,结果竟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关素衣已经微醺,一手捏着小酒盏轻轻摇晃,另一只手托住下颚,逸态横生。她水汽氤氲的眸子乜了乜九黎族大汉,对方立即举起酒壶为她添满,耳根悄然通红。

    她这才轻笑起来,徐徐道,“谁说我祖父和父亲一无是处?他们传道、授业、解惑,为幼儿开蒙,教他们明礼、明德、明义、明志,来日长成,这些知礼、行德、仗义、有志的青年将成为魏国的中流砥柱。此乃教化之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万载之后,他们的名字必定还镌刻在史书上供后世瞻仰,因为他们破除蒙昧,为时人开智。侯爷说是与不是?”

    秦凌云无语了,半晌后才忿忿不平地掏出佛珠,讥讽道,“好的坏的,黑的白的,全被你一人说尽了,我们这些俗人还是闭嘴吧。”

    李氏抚掌朗笑,“头一次遇见小云说不过的人物,当浮一大白!”

    “姐姐请。”关素衣伸手相邀,转过脸,见那九黎族汉子痴痴望着自己手里的酒盏,不由笑道,“是否觉得小盏饮用没甚意思?这里无需你伺候,过去与他们大碗喝酒去吧。”指尖点了点隔壁几桌侍卫。

    秦凌云捂脸,简直不敢相信关素衣竟如此自然而然地使唤陛下。什么叫“无需伺候”?倘若知道陛下身份,也不知她会作何表情,还能这般泰然自若,傲睨万物?怕是会被吓哭吧?

    圣元帝却半点不恼,反倒有些享受她的关照。他确实好大碗畅饮,却并非酒虫勾心,而是被她泛着粉晶的透明指尖给迷住了,这才刹那失神。他摇了摇头,憨厚道,“伺候夫人是卑职的荣幸,况且夫人说话很有意思,卑职喜欢听。中原人有一个说法,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前不解其意,现在却深有感触。听夫人说几句话,比卑职读万卷书都管用。”

    关素衣被他逗笑了,摆手道,“你不用捧我,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学识渊博比不得外祖母,术业专精比不得祖父,不过白说几句酸不溜丢的闲话,全当逗个乐子。中原还有一个说法,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有空多出去走一走就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边说边从大汉手里接过酒盏,亲自替他满上,往前推了推,语气温柔,“既喜欢听我说话,咱们就边喝边聊,不用管你们侯爷。”

    镇西侯立即颔首,“夫人请你喝酒,你便敞开喝,今儿咱们这里没有贵贱之分,亦无主仆之别。”至于谁主谁仆,他们自个儿心里明白,只瞒着关素衣一人而已。

    圣元帝故作憨傻地挠头,又谢过夫人赏赐,末了将酒一饮而尽。他爱极了夫人微醺后泛着红晕的脸颊,更爱她总是氤氲着水雾流光的璀璨眼眸。她说话又轻又柔仿似羽毛划过心尖,偶尔却掷地有声、震耳发聩,与她说话,当真是一件莫大乐趣。至于楼下的徐广志在说些什么,已完全被他忘到脑后。

    几人围桌畅饮,少顷,一楼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只见徐广志已把最后一名法家学者驳倒,提笔草书四字——仁者无敌。

    “好,好字!”

    “徐大家果然见识了得!”

    “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此言精妙!我魏国若推崇儒学,施行仁政,必当无敌于天下!”旁听者群起叫好,彻底拜服。

    徐广志冲台下诸人拱手,末了走到资助自己举办十日舌战的九黎贵族身边,毕恭毕敬地行礼。一群儒生立刻将他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追捧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仁者无敌,这四个字儿倒十分霸气。”李氏虽看不懂,却听了一耳朵,笑问,“妹妹,这是啥意思啊?”

    “施仁政者,万民归心、四海来朝,当属无敌。这一句堪称至理名言,故皇上才会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以仁爱治国。皇上心系百姓,实为圣君。”因镇西侯是皇上的鹰犬,关素衣顺手拍了一个马屁,这便起身告辞。

    圣元帝心头的甜意刚涌上来,就被失落压了下去,忙道,“夫人再坐一会儿吧,反正时辰还早。”

    “不……”关素衣未尽之语皆被恼怒冲散,只见徐广志赢了辩论,竟换了原本定好的彩头,让诸位法家学者把身上携带的典籍交出,扔进火盆里烧掉。他意图用行动表明自己废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决心,而周围那些儒生非但不加以阻拦,反倒鼓掌起哄,落井下石。

    秦凌云气得眼珠爆红,正欲开口怒骂,却听耳边幽幽传来一声“竖子”,转头去看,竟是镇北侯夫人。

    “竖子得志,何物等流!”关素衣加重语气道,“一面口口声声推仁博爱,一面效法暴秦行焚书坑儒之实,当真言行相诡,不祥莫大焉!读书开智,读书明礼,读书存心养性、修真怡情,倘若他徐广志果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又哪来这般大的戾气!道家无为而治、法家君权一统、儒家仁爱、墨家非攻、兵家谋略、医家济世……诸子百家各有所长,皆为历史之明珠,人文之遗宝,扼杀半分均是罪孽。徐广志竖子,尔敢!”

    她一连骂了好几句竖子,可见已气得狠了。此时造纸术刚发明不久,还未流传开来,而战乱导致很多竹简被焚烧摧毁,书籍也就显得格外珍贵,尤其是用纸笔抄录绳索串缝的书,堪称价值连城。

    临过门时,关素衣恨不得把所有嫁妆都换成书卷而不可得,徐广志倒好,轻轻巧巧一句话便令这许多典籍付之一炬,便是她秉性再豁达,这会儿也急怒攻心,几欲泣血。

    圣元帝感同身受,连忙安抚道,“夫人莫气,莫急,我这便使人去救书。”话落冲站在四周的侍卫摆手,立即就有几人跑下楼灭火。

    “不要泼水,找几块石板将燃烧的火焰压住。”关素衣急切吩咐。

    圣元帝又冲侍卫头领做了个手势,那人立即跑到后院,找来几块压缸的石板,放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火焰愈颤愈小,直至熄灭,唯余浓烟滚滚,迷了视线。法家诸人跪地长嚎,痛不欲生,儒家则群情激愤,不依不挠,抓住几名侍卫待要问罪。

    几人也不多做纠缠,亮出一块令牌便迅速回去复命。那咄咄逼人的九黎贵族彻底歇了声息,而后胆战心惊地朝楼上看去。他似乎想下跪,膝盖已经半弯,却被某人狠戾的视线阻止,只能脸色煞白地拱手,继而灰溜溜地离开。他们一走,有那心思转得快的儒生已察觉异状,也跟着做鸟兽散。几位法家学者一面洒泪一面踉跄而行,亦出了大门。

    去到三百丈开外,徐广志才低声问道,“王爷,方才那人是?”

    “莫要多问。”话虽这么说,景郡王却指了指皇城方向。

    徐广志先是一惊,复又狂喜,强自按捺心跳说道,“那么鄙人之能,陛下已看在眼里了吧?”

    “他最好儒学,焉有不来观战的道理。本王猜他不止来了这一回。你表现不错,已在燕京闯下偌大名声,明日上朝本王就为你举荐。”思忖片刻又道,“你自己也有些门路,不如请几位泰斗名宿写几句荐言,行事会更为便利。”




爱谁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9
    “学生这就去拜访诸位大家。王爷提携之恩,愚没齿难忘!”徐广志迫不及待地道。

    “本王助你只因看中你才学,非为挟恩图报。去吧,日后好好效忠朝廷便是。”景郡王看似高义,实则野心勃勃。二人心领神会,无需赘言,同行片刻就分道扬镳,各去筹谋不提。

    文萃楼内,人群走的走、散的散,半盏茶的功夫就只剩下三两桌,跑堂的伙计忙着收拾碗碟,清扫秽物,丁零当啷一顿乱响。二楼的雅间又恢复原样,俱用屏风隔绝视线,只留一个出口。

    关素衣正襟危坐,曲起的指节频频敲击桌面,可见心绪十分烦乱。一个散发余温的火盆摆放在她面前,上面压着的青石板还在冒烟,倘若贸然掀开,没准儿火苗又会复燃,于是只能等待。

    圣元帝怕她急坏了,不由温声劝道,“夫人稍安勿躁,焰火已经压下去,断不会再毁了书卷。待热气消散,咱们慢慢拼起来就是。”

    第36章 祝福

    关素衣慢慢恢复平静,命店小二送来两片削得极扁极薄的竹篾和一方锦盒,放置在一旁备用,待热气消散便道,“把石头取出来吧。”

    一名侍卫刚要伸手,就见陛下已站起身,殷勤备至地道,“我来,夫人站远些,免得死灰复燃伤着你。”石板依然滚烫,他却像毫无所觉一般,轻而易举将之取出,末了摊开掌心查看,皮肤竟丁点红晕未泛,可见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关素衣柔声道谢,然后用两片竹篾把烧得七零八落、残缺不全的纸片夹出,小心翼翼放入锦盒。李氏虽性情豪迈,手工活却十分精细,也帮着捡拾纸片。

    秦凌云心知镇北侯夫人自幼便跟随外祖母学史,而史学家修书的功夫极为厉害,倘若不懂行的人随意插手,没准儿连这些碎纸残片都救不回来,于是只能观望。但他终究难忍郁愤,沉声道,“儒家主张仁爱行德,然徐广志焚书废法,手段未免太过狠辣。十日舌战,扬名中原,而后欲取帝师代之,凭他也配?”

    法家善于因势利导,施术弄权,故而秦凌云一眼就看穿了徐广志掩盖在渊博学识下的野心。关老爷子主张中正平和,他偏要倍道兼进;陛下主张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他偏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种种言行早已将他急于入仕攀爬的意图显露无遗。

    关素衣何尝不知道徐广志是什么人?倘若没有自己搅局,他现在已位极人臣,父亲如今的官职,原该被他得了去,继而同样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以最快的速度奠定儒学在魏国坚不可摧的地位。

    反观祖父和父亲,推广儒学的手段确实太过温吞,及不上他万一。若他们未能达到陛下预期,想来徐广志还会上位,那么又有多少典籍要遭受这火焚成灰之灾?又有多少人文思想被彻底摧毁消灭?徐广志手里的罪孽,堪比焚书坑儒的始皇。

    越想越觉烦乱,她冷道,“圣上既已下了明旨,欲扶持儒学为国学,想必很需要这等人才。徐广志虽然手段狠辣,心胸狭隘,却已闯出名头,怕是很快就会一飞冲天。有他在前面打头阵,又有备受煽动的儒生相呼应,儒学想必会迅速崛起。文坛之乱由他而始,百家之废由他而起,但这些与社稷稳固、驯化万民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罢,我一介闺阁女子,人微言轻,操心这个又有何用,倒不如多保全几本典籍来的实在。”话落继续捡拾残片,微蹙的眉心染上一抹轻愁。

    圣元帝定定看她一眼,语气显得格外温柔,“夫人多虑了。陛下已有帝师与太常辅佐,三年后以儒学为主目开设科举,届时无需外力推动就会迅速成为国学,焉用再找推手?而徐广志此人戾气甚重,行事激进,野心昭彰,可用一时,不可用一世,陛下圣明,耳目通达,必不会被蛊惑。”

    听了这话,关素衣果然舒朗很多,笑叹,“忽纳尔表面粗犷,却长了一张巧嘴,惯会说些安慰人的软话。也罢,陛下怎样,非我等升斗小民能够揣测,只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九黎族大汉耳尖泛红地道,“夫人乃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地位尊贵,岂能用升斗小民自比?夫人放心,您福缘深厚、福星高照,必是日日都有今朝酒,哪需堪破明日愁。您这一生都会无忧无虑,平平安安的。”

    关素衣笑得更为欢畅,粉红指尖点了点九黎族大汉,叹道,“莽夫巧嘴,实为可爱。好,那我就借忽纳尔吉言了。”

    被赞“可爱”的九黎族大汉两只耳朵红透,除了挠头傻笑,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索性关素衣很快就收敛心神去捡拾残片,并未发觉他的手足无措,反倒是秦凌云和李氏,颇有些惊骇难言。

    或许在关素衣听来,那些话只是这人心怀善念的祝福,但传入二人耳里却不啻于金口玉言,重若万钧。他乃高高在上的魏国之主,称霸中原的绝世枭雄,他想让谁过得无忧无虑、平平安安,不过一闪念、一开腔的功夫。所谓的福缘与福星,恐怕就是暗指他自己吧?

    思及此,秦凌云不免幸灾乐祸地笑了。旁人不知内情,他堂堂镇西侯,与陛下相交莫逆,还能没收到一点儿风声?宫里那位名唤叶珍的叶婕妤,其实就是赵陆离的“亡妻”叶蓁,因种种误会被送至陛下身边。赵陆离从此对陛下心存怨恨,远了朝堂,却没料时隔多年娶的继室,竟又被陛下看上。这回可不是作假,而是正儿八经地看上,不过陛下素来对情啊爱啊的不大上心,怕是还处于蒙昧当中。

    想当年叶蓁离开,赵陆离悲痛欲绝之下竟连夜宿醉,以至于延误军情,丢失两城,不但害死许多同袍,更害死无数百姓。陛下便是因为这个对他彻底失望,而秦凌云的两位结拜兄弟亦死于那次鏖战,对赵陆离焉能不恨?倘若换个人,他还会劝阻陛下几句,但倒霉的是赵陆离和叶蓁,他不火上浇油都算仁至义尽。

    勾搭吧,只管勾搭,且让赵陆离再戴一顶绿帽才好呢!他心里极为乐呵,把那焚书的怒气都冲散不少。

    圣元帝顾不上容色怪异的属下,微泛淡蓝色泽的眼眸盯着镇北侯夫人的一举一动,显得极其专注。她修书的手段果然高超,轻拿轻放间已把粘连在一起的焦黑纸张剥离,而后一一夹在某本厚重的书册中,以便带回去拼接,不知疲倦的夹了半个时辰,方把所有残片归置整齐,纳入锦盒。

    她认真的姿态,严肃的表情,甚至隐含怒火的眼眸,都令她魅力倍增。圣元帝一看再看,不知怎的竟想起《诗经》中的某段篇章,本还荡着甜意的内心骤然酸苦。当他极力压下烦乱时,关素衣已清理完毕,拱手告辞。

    “夫人这就走了?”本欲出言挽留,却又师出无名,九黎族大汉最终只能干巴巴地问一句。

    “时辰不早,改日再聚。”关素衣捧着锦盒迤然离席,似想到什么,附在镇西侯耳边轻语,末了冲李氏冁然一笑,翩翩走远。

    并未得她只言片语的圣元帝心绪更为烦乱,等人走出视线,憨厚的作态便被霸气昭彰取代,沉声命令道,“她方才所言何事,报上来与朕知晓。”

    李氏亦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小叔子。

    秦凌云额角留下一滴冷汗,斟酌片刻才道,“夫人言:文萃楼内的诸事诸语,皆不可为外人道,否则便叫我求而不得、永失所爱。”这威胁太毒辣了,他断然不敢违背。

    李氏脸颊涨红,呵呵干笑。圣元帝却深以为然地点头,“她毕竟是关齐光的孙女儿,岂能非议儒学?那些话,你们最好都忘了。”至于几名侍卫和隐在暗处的死士,自不必他过多吩咐。

    秦凌云和李氏点头应诺,末了目送圣驾回宫,这才有心思上街玩耍,而本该归返赵家的关素衣却敲响了帝师府大门。

    “我就知道你要来,定是接到叶婕妤给叶繁做脸的消息了吧?不过一个贵妾,竟然增添如此豪奢的嫁妆,单那八尺高的红珊瑚,便是公主陪嫁也使得。叶家果然是商贾出身,行事猖狂,毫无章法。”仲氏领着女儿入内,边走边唾,十分恼怒。

    关素衣面沉如水,心中想的却并非此事,见祖父和父亲匆匆走来,立即问道,“徐广志今日可曾上门?”

    “你问这个作何?”关父微微一愣,继而安慰道,“叶婕妤插手侯府后宅之事我已知晓,不日便让叶家栽个跟头,你很不必挂怀,且安心回去做你的一品诰命。徐广志确实来过,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叶家的事自有爹爹和祖父做主,我不操心。我只问一句,徐广志是否想让你们帮着写几封荐信?”

    “没错。”关老爷子颔首道,“他学识渊博,金口木舌,人才难得,我和你父亲已同意推举他入仕。”

    “不可。”关素衣拿出锦盒,徐徐道,“听闻叶婕妤给叶繁做脸,我便出门来寻祖父和父亲拿主意,未料碰见他在文萃楼内舌战法家,大胜之后竟焚烧法家典籍,欲将诸子百家逼至绝境。儒家以仁爱著称,孔孟二圣毕生修德,曾子为保持仁德竟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死方休。而徐广志焚书废文,手段偏颇,心胸狭隘,早已违背儒学之根本,焉能入仕?还请祖父和父亲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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