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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写噫

    *

    薄染推开总裁办的门,裴锦年正坐在椂木的办公桌后,盯着手里一张纸条,眉头皱成一团。

    听到门响,他头都没抬,语气不善道:“不是说了别进来烦我吗?”

    薄染一怔,愣在门口。

    裴锦年似乎也发现什么,抬起头来,乍一见是薄染,脸上露出惺忪的错愕。

    “你怎么来了?”

    薄染抿了抿唇,用玩笑纾解尴尬:“怎么,不欢迎我啊?”

    “当然不是,我把你当成林锐了。”说完,已经起身向她走来。

    薄染被他拉着坐在沙发上,问他:“你刚才看什么,眉头都快打结了。”

    边说,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眉心。

    裴锦年一动不动,任她摸了一会儿,才叹气。

    起身,去办公桌上把那张纸条拿过来,递给了薄染。

    薄染一看,原来是念念学校的成绩单。

    “小丫头,不好好念书……”裴锦年板着脸,声线低沉。

    薄染倒觉得没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女儿,自己跑到海边,一个多月没管她,孩子没考零分算对得起你了。”

    裴锦年面露不悦:“孩子都叫你惯坏了。”

    薄染不认同他的说法:“有的小孩有念书的天赋,有的小孩兴趣点在别处,你不能一视同仁嘛。我倒觉得多样发展挺好的,反正你这么有钱,养她一辈子也不成问题,就让她做自己喜欢的好啦。”

    裴锦年笑了笑,没有反驳。

    老人常说,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他从小就是母亲严格逼迫,苦熬过来的,而薄染从小几乎没吃过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怪现在会对女儿这么纵容。

    也好,以后再生个儿子,对儿子要求严格点就好。

    薄染眼皮又开始跳,烦躁的皱起眉。

    裴锦年把她搂入怀中,问:“回家后吃过药没有,怎么脸色还是那么差?”

    薄染没接话。她没把在商场遇到裴夫人和冯丽子的事告诉他。

    过了一会儿,闷着声说:“我有点担心,右眼皮一直跳……”

    裴锦年很快联想到那个“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嘴上却笑着说:“你也迷信?”

    “不是,我就是怕……”

    他又说:“别担心,明天你要是不想去,就在家好好睡一觉。”

    薄染摇摇头。

    不管结果如何,她还得亲眼看到才放心。

    *

    第二天一早,薄染坐着裴锦年的车,跟他一块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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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时间,孩子应该是在海边的时候怀上的吧。

    他期待了那么久的孩子,真正要降临的时候,他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保护,还险些因为他的失误,又要胎死腹中!

    *

    五月末,已是初夏。

    年轻男女们早就穿上了时尚的t恤和飘逸的雪纺裙,而薄染披着厚厚的兔毛披肩,仍是挡不住手脚的发冷,一天大半时间都要坐在床上。

    裴锦年每次去看她都会叹气。

    她如今怀孕了,肚里还装个小的,反倒比没怀前的体重轻了。一天饭量也吃不了多少,每次都要看护用补充婴儿营养的理由骗着,才肯勉强吃一点。

    出院这天,艳阳高照,室外气温近三十度,裴锦年还是带了条毯子来接她。

    薄染顺从的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裴锦年用毯子从头到脚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问:“出院后想住哪边?滨江路一号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还是你想回世纪城公寓?”

    薄染摇了摇头:“这边太冷了,想去暖和一点的地方。”

    裴锦年一怔,目光低垂,落在她睫毛的阴影上:“……那我陪你去海边。”

    很长时间的安静。

    没有回应。

    上了车,薄染才说:“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一个人,安静一阵子。”

    “……”

    裴锦年怔怔的看着她,而薄染专心的看着车窗外,只留给他一个侧影,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司机专心致志的开车,车厢里静极了。

    良久,响起裴锦年暗哑的声音:“你想……去哪?”

    薄染淡淡的笑了:“还没想好,法国,美国,澳洲……都有可能……”她忽然转过脸看他,视线落在他无名指上那枚渐渐氧化发黑的银戒指,不由的把冰凉的手指抚上去:“你还是戴白金的好些,这个戒指简直毁了你这么漂亮的手。”

    话一说出来,裴锦年的脸色就沉了沉。

    薄染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双关的嫌疑,笑了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个本来就是买着玩的,摘了吧。”

    说完就要帮他退下来,裴锦年不让摘,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薄染想抽出来,裴锦年说:“你的手好凉。”

    薄染无声的笑了:“越来越会体贴人了,真是的,把我照顾得这么好,以后离开你真怕活不下去。”

    裴锦年眉头的结打得更深了:“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

    怎么行呢?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永远?

    *

    有裴锦年的人脉和关系,护照和签证下来的都很快。

    转眼间,薄染就在收拾行李了。

    晚上的时候,裴锦年过来看她,见她行李已收拾得差不多,忍不住问:“什么时候走?”

    本来打算瞒着他的,看见他的表情,又不忍心了。

    “后天下午。”

    “那我……”

    “送你”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薄染打断了:“不要去送我,送别送别,送了就真的别了。”

    裴锦年一愣,轻嗤:“越来越迷信了。”

    薄染故作轻松的一耸肩:“有时候不能不信。”比如那段时间狂跳的左眼,原来真的有不幸的事发生。

    裴锦年望着她此刻轻松的样子,不知还有什么话可说。除了护照和签证,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让他去张罗,他没法自然的说“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或“我会去看你的”,因为这些她都不需要。

    有时候裴锦年觉得,那次煤气事故,薄染没有事,她健康出院了,活得积极向上,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身体上的伤可以通过外科手术来恢复,那么心伤该找谁医?

    薄染送客到门口。

    他看着她。

    她亦不避不闪,直直的看着他。

    最后,只说了寥寥二字:“保重。”

    薄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多保重。”

    转身的时候,薄染叫住了他。

    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却是:“我出国的事暂时不要告诉陶子,陶子最近快生了,不要让她分心,如果能在她困难的时候施手帮忙,我会不甚感激。”

    他没有回头,笑了:“……我会的。”

    第880章 相思,君同

    虽然拒绝了裴锦年送自己,但他到底不放心,遣了林锐送她去机场。

    机场外停车道,林锐帮薄染取下后备箱的行李,要帮她拿进去办理登机。

    薄染委婉的谢绝:“不用了,到这里我自己就可以了。”

    林锐似还想说什么,而薄染的态度坚决。

    独自拉了行李进入,身后的人和物都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光影。

    离开,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淡淡的愁绪。

    把行李托运,在候机大厅等待安检,想起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望这个出生的城市,忍不住一而再的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

    旁边有小情侣肩靠肩的在一起自拍,薄染本是眯眼看着,忽然想起什么,也拿起相机,背景是候机大厅明亮的落地窗户,她比了个相当逊的剪刀手,“嚓”按下快门。

    闭眼,深呼吸:别了,江城。

    *

    飞机还未起飞,因是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客机空间很大,很多旅客一上机就插上电脑,或戴上眼罩,各忙各的。

    薄染习惯性的打开遮光板,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空旷的停机坪。

    还记得之前她要去海边那次,有个男人曾心口不一的跑来送她。

    这次她仍是让他不要送,他却真的没有出现。

    脱了外衣,调低座椅,美丽的空姐帮她挂好衣服,亲切的询问是否需要毛毯。

    说了“谢谢”,转头,放下遮光板。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由缓及快,很快,耳边就只剩轮子在跑道上激动的奔跑的震颤,和机翼轰鸣的嗡嗡声。

    真好,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裴锦年愧疚的眼神,听不见冯丽子向自己耀武扬威。

    若不能原谅,又无法狠心怪责,不如将一切交给时间,时间也许会给彼此最好的答案。

    *

    明媚的蓝天之上,一抹白烟划过,巨大的机身横跨天空,轰鸣着离去。

    林锐惋惜的回头,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绕了一段距离,到一排并排停靠的不显眼的车辆中间,敲了敲其中一辆黑色奔驰的车窗。

    车窗缓慢降下,露出男人英俊的侧脸。

    林锐开口:“裴总,薄小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点头,没有更多的言语。

    林锐在心里叹了口气,绕到另一边上了驾驶座,问:“裴总,回公司吗?”

    很长时间没有回应。

    车厢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裴锦年像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半晌,闭上眼睛回答:“去世纪城吧。”

    林锐一怔。

    以往裴总是因为薄小姐才经常过去,现在薄小姐都走了,还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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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林锐并不会在这个时候不明智的问出来,只沉默的照做。

    在楼下,遣走了林锐,一个人拿着钥匙上去。

    推开门的时候,有一点犹疑。

    总觉得她还在这里,自己还会看到她。

    其实屋子里空荡荡,一如既往的一尘不染。

    他站在玄关朝客厅里看了看,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笑了,心里的空虚却越来越大。

    脱了西装丢在沙发上,他没有迟疑,直接去了卧室。

    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在平整的被子正中,放着一只信封。

    裴锦年的眉心突然蹙了蹙。

    打开信封,抽出信笺,手一抖,里面洋洋洒洒又掉出几件东西。

    一本结婚证,一枚婚戒。

    红色的底版封面上,烫金的两行字:中国人民共和国,结婚证。

    戒指是他为她订制的,蓝钻上方两只蝴蝶造型栩栩如生。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像放了扩音器一样,能听到微微的颤,沉重的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有勇气打开信笺。

    淡色的信笺,是她手写的字迹。

    一笔一画,认真仔细,仿佛能看到她披着毯子坐在台灯下写这封信的情形。

    淡淡的蓝黑墨水,“锦年吾爱”,寥寥四字称谓。

    “虽然就这样走了,但还有很多话要与你说。我不是个好妻子,从前,现在,都让你费心良多。此次事故,我懦弱的选择了离开,对你很抱歉。嫁你,为你生念念,对我来说是永不后悔的选择,我很感激你给了我第二个孩子,这样我往后的余生也不至一个人孤伶伶。

    我最大的抱歉是对我们的女儿念念,幸好她并不知生母是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妈,以后,也不必告知她。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我已想好,若是女孩,便叫相思,若为男孩,取名君同。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待他成年后是选择回国还是继续留在我身边,我都不会干涉。

    锦年,我二十岁认识你,二十一岁与你结婚,隔年生下念念,至如今已近七年。你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无论是甜是痛,这一生,我都会记得你。”

    看到最后一字,他的喉咙痒痒的,发出一声近似哽咽的声音。

    一滴泪,落在浅色的信笺上,湿开,泪痕。

    相思……君同……

    从别后,忆相逢,魂梦几回与君同。

    裴锦年手里的信笺捏得快要碎掉,但他只是状似平静的,慢悠悠的扯下领带,扔在地上,然后就拿起手机,一遍遍的拨打薄染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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