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焉能辨我是雌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末摘
由于国籍问题,米国警方对这件事并没有太上心思,只当做是一般意外处理,也对家属的质疑持忽视态度,应付了事。这样倒也正好为消息的掩盖提供了有利条件,没有警方的对外公开,只需相里家和公司联手疏通点关系就可以封锁死讯。
“小源呢,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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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承摇头。
自从相里爱下葬之后,他还一次都没来看过她。虽然他表面上是为了生病的母亲,但其实他那点想法大家都一目了然。此前一直对钢琴兴趣缺缺水平一般的相里源,却在第一次站上舞台时就展现出了比相里爱还要出色的才能。当时坐在听众席上的相里爷爷手紧紧握着拐杖,神经没有一刻放松,震惊和愤怒一同涌上来却无处发泄,最后也只能是在后台拍了拍相里源的肩,对此事只字未提。
一个孩子可以大方施展才华的代价,却是另一个孩子的死亡。无论是对连个孩子,还是对相里家的人来说都未免太过残忍。
顾萧朗还是保持着一周去一次213的频率,之前也从陈承那里听来了相里不愿搬离的事情。陈承无法理解,但萧朗明白他不想离开的原因。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哪舍得说离开就离开。
本来作为从小看相里长大的兄长,得知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怎么都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之前也开玩笑着闹过他说他艳福不浅,但真当事情发生时萧朗实在无法安心祝福。眼下情况复杂,这样的伪装游戏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无论是被秋深还是被大众发现,对相里而言都是坠入谷底。顾萧朗想在还能悬崖勒马时拉回相里,可心底里却免不了迟疑。
他们都在从道德常识道德角度出发,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可他们所给的,是相里源想要的吗?他不惜以身败名裂为代价,执意要以相里爱的身份活下去,执意冒险也要留在女生宿舍留在秋深身边,他们的那些顾虑他又怎能没想过,毕竟整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是他自己。
接触下来,大家对相里源的评价基本都是乖巧懂事,某种程度上有些呆板冷僻,但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的隐忍和坚韧。就连一同长大的顾萧朗,也是在初次听见他的完美演奏时才猛然醒悟,那个一直被自己看做弟弟的男人,其实更为强大。
他收敛性格从不外露,他大智若愚,对什么事都淡然处之,内心平静毫无波澜,连自己的才能和喜好都能亲手埋葬,二十年来滴水不漏,以影子的身份支持着家人。但也同样的,除了钢琴之外,再无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关心和注意。如果没有秋深,大概他会一直这样清冷孤单的活下去。
因为从小知道小源性格孤僻隐忍,萧朗就尽可能地激怒他让他发泄,所以他也一眼就能看出来,自从相里源遇见秋深之后,自己就不再被需要。
本来一直少言寡语面无表情最多只会啊一声的孩子,现在会暴走会炸毛会大笑,还会流露出温暖无比的神情——一个男人看见喜欢的人时才会有的神情。
时间久了,别说相里自己,就连顾萧朗一个旁观者都分不清孰是孰非,就这样让秋深留在相里身边,到底是好是坏。
“有没有能让小源全身而退的方法?”顾萧朗问。
“倒也不难,只要对外公布相里爱隐退,小源就不必再装下去。以后若是想作为钢琴家登台,也可以直接以自己的身份。当然前提是他在这期间不被发现。”
也就是说越早收手越好。公司与相里爱签的合同年末就到期,到时就可以使用陈承所说的对策,但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相里源好像并没有要隐退的想法。
顾萧朗和陈承都曾试探过,但他既不肯说自己的目的,也不表明态度,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打发过去。他想要帮小爱完成梦想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怕就怕这一过程耗时太久,最后得不偿失。偏偏相里又是个毫不动摇的人,他们这样整日催促,只是在给他徒增压力。
如果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相里听话收手,那个人只能是相里爱,然而
顾萧朗蹲下身,对着那块永远无法回应他的墓碑,喃喃自语。
“亲爱的小爱,我们该怎么办。”
作为新生,入学烦恼之一应该就是食之无味又无法弃之不顾的公共课。音乐学院乐理课较多,毕竟与专业息息相关倒也不至于听不下去,但选修的哲学类公共课着实让秋深伤透了脑筋。原本她的英语也只处于交流和音乐专业相关水平,哲学课上各种概念各种专业词,根本就不知所云。然而上学期因挂科学分就没修够的她又实在没能耐甩甩手说老子不上了,只能每次哭丧着脸去教室再哭丧着脸回来。
大概是老师独角戏唱累了,提早十几分钟就下了课,令秋深直呼开心。下课出来时处于好奇,秋深去钢琴教室转了一圈,想看有没有小爱的身影。结果被她记错课表,小爱的钢琴课是在明天。
巧的是“相里爱”的指导老师刚好在等学生来上课,看见秋深时向她招了招手。因为一直以来跟这位老师没有交集,秋深还怕是自己误会,反复指着自己确定了一下。
“这是ai的乐谱,她昨天忘记带走。”
既然这么说那就没跑了,毕竟两人都对“相里爱”丢三落四的毛病非常清楚。
带着书本和乐谱回到宿舍,发现小爱的卧室门虚掩着,秋深想也没想就直接推门进去。
“爱啊,你乐谱我帮”
换衣进行到一半,袖子还未完全褪去的相里猛然回头。
乐谱散落一地,秋深一只手搭在门把上,还保持着向前探身的姿势,神色凝固目光呆傻。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在她的“舍友”身上看见了蜜汁裹胸布和八八块腹肌??
用力把自己召回现实,秋深视线上移与她的舍友对视,三秒之后爆发出狼嚎一般的惨叫声。
袖子还套在手臂上,穿也不是脱也不是,秋深的女高音似是要穿破耳膜,相里一个箭步冲到秋深面前捂住她的嘴,把她抵在墙上。
秋深大概是太过震惊,都忘记了反抗,呆愣愣地被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压在墙边,又气又怒下不知该作何反应,偏偏他开口的声音又是无比熟悉。
“秋深啊”
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地涌出来,秋深咬着牙猛摇头,被他捂住的嘴巴发出的反抗声最终只能成为呜咽。
湿热的泪水滴在手上,相里莫名觉得有些烫人。他放低声音和姿态,尽可能安抚秋深的情绪。
“你不要叫,我放手,好吗?”
秋深吞咽着口水,点头。
相里舒了口气,谁知刚一放松对秋深的禁锢,就听见整个宿舍楼都能被吓到的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谁之前说就算被看见果体也没事儿的来着??
相里dd(捂脸)
终于等到这一刻!!
话说最近严重卡文中_(:3」∠)_
感觉身体被掏空_(:3」∠)_
最近一直在写主线,可主线真的好难写,一天一千字,存稿都要用光了/(ㄒoㄒ)/新坑倒是各种灵感各种写,感觉自己要废_(:3」∠)_
此后进展会加快,最多再一个月完结。
☆、word哥还有意外发现!
taria第二天上午回到宿舍时,听舍友说起了对面的惨叫事件,具体原因未知,反正就听秋深突然就嚎叫了起来,第一声大家都没怎么在意,结果还有更惨更惊悚的第二声,怕发生什么事,大家就都过去打探情况,结果被相里爱敷衍着送了出来。据深入到213宿舍内部的一线情报员称,当时秋深惊魂未定泫然欲泣,俨然是此生女子为最为max的时刻。
居然没赶上这么大的热闹,taria啧了一声,后悔自己昨晚不应该答应那个男同学的邀约。
为了还能赶上点余热,taria换下昨天的衣物后就冒着再跟秋深round three的危险去213敲门,结果213却只有相里一个人,要死不活的。
taria一如往常,端着范儿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昂。嗯,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只不过怎么小相里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见到她既不紧张害怕也不万分警惕,甚至连理都懒得理,她都坐进来了他还跟看不到她一样。
清了清嗓子,taria开始嘚瑟。
“咳,听说昨天你们这闹了点骚动?”
相里无精打采对坐一方,嗯了一声算是礼貌回应。
taria嘁了一声,什么呀这不温不火的态度。
“怎么?秋深和你闹分手了?”
原本只是一句挑衅他的玩笑话,结果却见相里脸色一黑,走过来把taria从沙发上拉起来,直接送到门外。
“等等等、我说的你想好了没有啊?你再磨蹭我可跟秋深摊牌了啊!”
门里门外,本应听见这句话神色大变的相里面如死灰。
“摊吧,加油。”
剧烈的门响之后,是taria大写加粗的疑惑脸:wtf??
打发走一个麻烦,相里靠在门边眼眸幽深。秋深自从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联系,明明她只有一节课。
昨天相里从琴房回来发现秋深不在,想起她应该还在上课,便疏于防备没有关门。巧的是秋深提早下课,又遇见他的老师让她转交琴谱。多个巧合汇聚到一起,便成了击溃谎言的利器。
相里曾经想过无数种秋深得知真相时的表情,却哪一种都不如眼前这幅模样来的真实强烈。他也练习过无数次被秋深发现时的举止说辞,却哪一种都在面对着秋深的震惊时苍白无力。他放开手后,秋深大叫着跑出宿舍,相里想要追上去,却被赶来关心的同学拦住了去路。最后他在湖边的长椅上找到秋深,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走到她面前。
他在她对他建立起信任之后,回以欺骗和背叛。
相里站在能看得见秋深的地方,陪她在萧瑟秋日从薄暮冥冥待到星光点点。
大概是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后,所以素来走路喜欢东张西望的秋深一路上始终低头不语。卡着门禁回到宿舍,秋深打算一直把相里当做透明人,可在睡前洗漱时看着镜子前的同一个洗发水同一块香皂以及同一个牙杯里的两只牙刷时再也忍不住,径直冲进相里的房间与他相对而坐。
“名字?”
“嗯?”有些没想到秋深肯和自己说话,相里还未反应过来。
“名字。”
“相里源。”
也是说出口两人才意识到,近三个月来秋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相里源,秋深默念了一声,她记得这个名字,她当初在百度相里爱时资料上提到过,后来也被提到过的相里爱的孪生弟弟。也就是说那次在咖啡厅看到的,还有那把小提琴都是秋深闭了闭眼睛。
“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开始就是你?还是中途换的?”
事已至此秋深多多少少已经猜的差不多,但还是想要听他亲口确认。毕竟这段时间被蒙在鼓里的自己,不想要再被唐突糊弄。
“从第二学期开始。”每一个回答都小心翼翼。
“第二学期,也就是说,我在问你是小爱没错的那个时候,是吧。”
在他顶替姐姐搬进来的第四个晚上,秋深正如此刻的他一样,满心不安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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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这都是他唯一能给她的回答。
听见他的声音,不过才短短一个字,却让秋深心下一紧难以呼吸。普通遇上这种事感觉都是荒唐震惊,可是为什么,她感到的更多是心痛呢?
“相里爱呢?”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掩饰泪眼,秋深不看他,“相里爱哪去了?”
“姐姐她”
虽然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很艰难,但却是总有一天不得不说出口的一个字。
“死了”
秋深回过头满是震惊,很快泪水充盈眼眶,她的牙齿在上下打颤,一只手指着对面的男生,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
“混蛋!”
秋深大声骂出来。
“混蛋!”
“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圆谎”
“相里源你混蛋!那是你姐姐!”
秋深不停骂着相里,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也越来越多。然而这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使两人都心下了然,秋深越是歇斯底里,就说明她越是相信。
看着秋深悲痛欲绝的模样,相里的愧疚和后悔难以言表。他只想着对秋深诚实以待,却忘记了对秋深而言,相里爱不只是一个舍友,还是很重要的朋友。
又近黄昏时。
秋深一个人背着小提琴在校内闲逛,学着电影的慢镜头龟速移动,鞋底磨蹭着地面不肯抬脚。
实在是不想回宿舍。
昨日在她哭闹过后就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已是深夜,相里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小睡,眼睛微微闭着眉毛却深深蹙起,满脸的疲惫与不安。秋深坐起身想把他叫起让他回屋,想了想却只是给他披了条毛毯,没想到这点细微的举动却把他吵醒,秋深拿着毯子的双手定在空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秋深啊”
想起之前有一次,他们也是这样对坐在这里讨论称呼问题。相里想要直接叫秋深名字,秋深却怎么都不肯。可是后来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特别是他在叫她秋深的时候,那个被她埋怨太过随便又老气又难听的名字不知怎么就悦耳起来。
只是此刻再听见他叫她秋深啊,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那天晚上,相里对她一五一十据实以告,穿插着愧疚与歉意,相里说自己下学期就会搬离这里。
男生住进女生宿舍,既不符常理又违反规定,早早搬出去也好,可是
不能说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连学校里其他学生都觉得相里爱性情大变,同住一宿舍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晓。可无论再怎么奇怪,望着那和往常别无二致的脸,小爱也只能是小爱啊,不会是其他的什么人。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
秋深也知道相里的情况属于迫不得已,但她只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实在无法做到对他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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