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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艳大

    洛天萧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颤,还未抬头,便一把将萧语抱在怀中,闭上双眼,一声不吭。

    洛天萧坐着,正好揽抱着的是萧语的纤柔柳腰,萧语微微一怔,却转瞬间便心疼似的轻抚着洛天萧的发际,沉默不语,只是这样轻柔的抚着他的头,即便是再凶猛的野兽也有受伤的时刻,而何况洛天萧这样性格温良正直之人。

    良久,萧语才缓缓开口,轻声道:“你累了?”

    “嗯。”洛天萧在她怀中闷声点头。

    萧语心知他心中一定有许多苦处,也懂他是怕自己忧心才不说,有些心疼,柔柔的笑道:“那就在语儿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嗯。”洛天萧仍然只是这简单的一个字。

    萧语从背后轻轻的拉开他的环抱,牵着洛天萧的手,洛天萧凝神看着萧语,被她轻轻的拉起跟随着她走到床边,“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晚了我再唤你起来。”

    洛天萧微愣怔了片刻,略有些犹豫,恪守着他固有的礼节,萧语羞涩的一笑,复又说道:“语儿守在旁边绣香囊。”随手纤柔玉指,指着绣案上摆放的各种绣料。

    洛天萧点点头,这阵子紧锢着的神经豁然放松下来,他真的有些累了,萧语帮他盖上了被子,温柔的看着他笑着,洛天萧如在梦镜当中,她便是仙子,很快的沉睡过去。

    萧语便坐在窗下的绣案上执起银针,屋内飘逸着淡淡的柠檬香气,这是萧语刚刚让琴香换上的,这香气可化解人的忧思,这要才会洛天萧睡得更加安稳,萧语便是这样守在一旁静静的,不问不吵,等着心爱的人卸去一身疲惫。

    洛天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已见烛光盈盈,甩了甩头支起身,浸着香的丝被从身上滑落,蓦然回神,他所在何处。

    萧语听到他起来的动静,绝美的面庞微微淡笑,起身走了过去。

    “几时了?”洛天萧按着头,几日的紧张,这一觉的放松,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头痛。

    萧语见了颦起秀眉,柔声道:“戌时,头痛?”俨然一副贤妻的模样。

    洛天萧淡然一笑,心头极甜蜜,“天萧还是第一次在表妹的床上睡觉,表妹的席被好香啊。”轻佻起来。

    萧语闻言先是一惊,半张朱唇,随即,含羞娇笑,明眸撇了他一眼,娇嗔道:“二表哥何时也变得贫嘴了?”

    洛天萧宠弱的看着她,怜爱不已,真想拥在怀里,却羞涩的终没有但出手去。只是整了整衣衫,从床上起身下地。

    “二表哥可要在语儿这里吃了晚膳再走?”萧语仍然柔声问道。

    洛天萧却轻笑道:“真要让娘快些将我和语儿的婚事办了才好,天萧恨不得时时都不走了,守着语儿。”

    萧语被他这番情话说的羞红着脸颊,娇嗔:“好没正经。”

    “在外面正经也便罢了,难不成在自己的娇妻面前也要装得正经,语儿可是喜欢老古板的二表哥?”说话间,故意皱眉瞪眼,装出一副老态来。

    萧语果然被他逗的咯咯咯的笑起来。

    两个顿觉甜蜜幸福,止了笑声后,洛天萧站在萧语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痴痴的看着她良久,黑目中的爱意真切。

    萧语抬眸看他,却又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视的羞红粉颊。

    洛天萧蓦然幽幽说道:“语儿,若是天萧不能给你最好的,该如何是好啊?”话中略带着哀伤凄苦,听得萧语心头难过。

    “二表哥便是上天给语儿最好的,语儿还要什么呢?”萧语人弱声轻,却句句情真意重,两人又是四目凝视,彼此眼中再无他物。

    也没有海誓,更无山盟,这简单的话儿,明了相爱的心。

    洛天萧准备离开,萧语转身拉住他的衣袖,在他回首之际,说道:“二表哥,不要忘了语儿愿与你同甘共苦,为你排解忧思,而不愿你事事躲闪,心心不相印。”

    萧语字字清晰,洛天萧句句感动,回眸间,温和一笑,说道:“天萧知语儿的心,语儿放心,天萧知道要怎样去做,待有再化不开的愁绪时,便会与语儿分忧解我心愁。”

    萧语温婉淡笑,轻点螓首,放他离去。

    洛天萧在萧语那里休息片刻之后,顿觉精神抖擞,接二连三的事情,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时似有了力量一般,他要先去锦轩坊父亲的书房,有许多的帐目和事务要处理,还要思考如何应会银资短缺,直到深夜,沉香一再提酸下方才回锦枫轩歇息。

    这边思玉公主也得知洛天舒受伤,也是飞奔而至,若不是洛天舒有意找了些事情支走她,恐怕她会一直守着洛天舒不离不弃的。似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一般。

    而这时思玉公主办完了洛天舒交待的事情,又赶回听竹轩,不过已是银月高弦了。

    龙瑞通报说思玉公主来了,洛天舒皱了一下眉,说道:“就说我睡下了。”

    思玉公主气恼得很,洛天舒受伤,正是她体现温柔的时候,他却要她亲自跑一趟送银子给别人,堂堂的公主被他这样支应着,若不是为了他,思玉公主哪里会如此辛劳。

    听了龙瑞的话,已忍无可忍的思玉公主,闭了闭眼睛,强装镇定道:“告诉你家少爷,银子已经送到了。”

    龙瑞一直弓身垂首,忙应道:“是,公主。”

    思玉公主极不甘心的离开听竹轩。

    洛家的银资被劫,很快传遍了凉都,这回事关重大,一时间,商行银号的挤兑之势汹涌,洛家面临极大的困境。

    无论外界还是府内众说纷纭,传言不断,洛家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难道要卖了家产,还百姓银子?”苏佩茹正为儿子筹备婚事,知道这个悲讯不禁失声。

    可面对重病卧床的洛锦轩,再吵再闹有何意义。

    这时珊瑚来了,心知,苏佩茹一定是老夫人召见,果然不出所料,珊瑚笑道:“二夫人,老夫人让我来给您传话儿,说是过了晌午,叫上几位姨娘到荣华斋去一趟。”

    苏佩茹正色只道:“知道了。”心想: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这事态怕是严重了。

    过了晌午,各房各院都去了荣华斋,人渐渐齐了,老夫人由珊瑚和墨玉扶了出来,众家眷齐齐起身施礼道:“老夫人好。”

    洛老夫人那老顽童的脾气没见,却是一脸的肃色,没有以往的笑声,只是沉沉的:“嗯。”了一声,便坐在堂中央。

    “府里出了些事情,想必你们这些人精儿也都知道了。”洛老夫人,直言不讳,一句话说得屋子里全都静了下来。

    “娘,我们都知道了。”苏佩茹率先开口。

    洛老夫人睇了她一眼,点点头,说道:“我也问了,看来这次是要府里也出些力,所以今儿我让大家来,也是想商量一下,府内的用度。过去这些事儿都是佩茹在管,我老太婆只管享享清福,不过,如今面临洛府如此大的危难,我怕佩茹在中间受了委屈,今儿就由我来出面……”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杨姨娘已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她还知道分寸不敢随便打断,扭了扭身子而已。

    洛老夫人眼尖,自然是看得清,不过老眸一垂,假作无视,仍然沉声讲道:“想来这些年,洛府每个月给大家的月钱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再怎么用自然也是省得多,先停了月钱用度吧,你们也都紧着点,花花存银。”

    洛家这些媳妇都是老爷为大爷二爷找的,自然都是明事明理的人家,听了洛老夫人的话,也都知情知理的点头称是,唯这杨姨娘是洛锦轩自己硬生生娶进来的,到是市井小家宅人家的女儿,把这些钱财看得由为重要。

    杨姨娘嗫嚅着,却不也说出什么,苏佩茹和洛老夫人都看得出她是不乐意了,也不去理会。

    而这杨姨娘呢,见洛府这样的形式,不禁心下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当晚便偷偷的运银子和贵重之物出府,藏去娘家,生怕什么时候,洛家再危难了要她们把银子贡献出来。

    到是秦姨娘,这时停了诵经,晚上去锦轩坊探望洛锦轩去了,看着洛锦轩憔悴的面容,心中到是有些不忍,尽管他当年对她无情,可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同枕眠啊,轻轻的坐在他床边,柔声道:“老爷,可好些?”

    洛锦轩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秦姨娘会来看她,以往她便是从不会主动来锦轩坊的,微微点头,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ap;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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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事章出有因
    [第3章爱恨之间]

    第36节第三十六章事出有因

    不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遇到事儿,夫妻之间的不同表现便是考验,真情与无情也显而易见了。

    洛锦轩这一病,加上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同是姨娘,表现的却天差地别。

    “素棉,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亏待你了。”洛锦轩因身体虚弱,声音已不如往日那般浑厚有力。

    秦姨娘见洛锦轩这副模样难免有些心酸,那么强的一个人,突然便如此弱不经风了,尽管秦姨娘青灯古佛了半生,却仍没有摆脱尘世的烦忧,轻轻一叹,含着两溺泪水,轻声说道:“素棉这些年,用度不多,省下这些银钱,虽不是很多,可也能凑上一份,老爷先拿去度过难关吧。”

    说着,让丫头拿来一个桃木方盒,放在洛锦轩床头,那方盒虽然不是很大,可沉甸甸的,除了些金条还有许多的银票,若是平常人家拿去了,也可三代人快快活活度过一生的。

    洛锦轩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几乎是有名无实的妾,竟然会如此待他,心中懊悔不已,又十分愧疚说道:“不,素棉,这,这让我有何颜面接受啊?过去我待你那么……而你……”喉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哎,人世间便就是个情字,老爷与素棉无情,可素棉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便种情与老爷了。”秦姨娘轻轻淡淡的说着,红尘滚滚,有情无情又如何说得清楚。

    素手在洛锦轩被边又掖了掖,便起身要告辞,洛锦轩却伸手拉住秦姨娘,“素棉,来生再还我此生的亏欠吧。”

    秦姨娘温婉的眼神凝视洛锦轩片刻,来世?恐怕要为自己活一回了。饱读诗书的女子,便是有自己的思想,无奈生在这世道,才有了这般命运,而可笑的是尽管读了万卷书,却始终不敢冲破那道德的枷锁,断送了一生。

    秦姨娘并没有说话,凄然的淡淡一笑,眼底簿雾模糊了视线,转身走了。

    翌日,洛府这边似水深火热的煎熬着,萧雨在仇府也不得安宁,日思夜念着洛天舒,不知道他的伤好些没有?自己又出不得这豫园,心急如焚的在房里转来转去。

    “该死的洛天舒,他就不能想办法给我送个信儿么?”萧雨终于忍不住了,骂了出来,小脸揪在一起,娇怒不已,绿萼频频拿眼睇她,却也不问一字半句。

    这是仇府调教出来的丫头,若是琴香早跑上前问句:“小姐,你和大少爷怎么了?”像个多事儿精似的。

    不过,那样至少萧雨觉得可以有个发牢骚的人儿,而这绿萼,真是可以做死士一般守规矩听话,害得萧雨如孤掌难鸣,发脾气都发不起来,无奈的往床头一坐,手指搅着床幔的流苏。

    萧雨这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忍受相思之苦,她却不明了,只当自己是担心着洛天舒的伤势。

    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唤道:“绿萼,去把管家叫来吧,就说我有事。”萧雨还没有正式见过付管家呢,这个奇怪诡异的仇府,好像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些需要的人来,实在是让人不痛快。

    绿萼放下手中的活儿,应了一声:“是,小姐,只是绿萼也不知道能否马上见到付管家。”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若是我死了,会不会马上有人来啊?”萧雨这回是真的怒了,喊了出来。

    “萧小姐,言重了,只要萧小姐有事,付某一定会在。”萧雨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门口便传来了付管家的声音,吓得萧雨一个转身,差一点摔个跟头。

    萧雨纤纤玉指轻点,结巴道:“你,你,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付管家不敢抬头,只是弓身抱拳,站在门前,又道:“付某是仇府的管家,一直呆在这府中。”

    萧雨顿觉头脑一晕,怎么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禁大大的眼睛频转,上下打量这屋子,似在怀疑不是哪里装了机关吧,这屋内的声音他们全能听得到?

    付管家又道:“萧雨家找付某何要事,付某定当竭力去办。”

    “哦,你去给洛天舒送个信儿,就说,就说……”萧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难不成说自己想他了?不行,不行,仅是这样想着便已然在脑际间浮出他那副坏笑来,甩了甩头,复又说道:“就说我问他的伤好了没有。”

    “是,付某,这就去安排。”付管家说完转身就走,等他走了之后,屋里又只剩下萧雨和绿萼了,刚才付管家在的一幕,真就像做个梦似的不真实。

    萧雨转动的黑眸,心下暗忖道:“不行,我要想办法出这个豫园才行,每天在这园中好像囚犯一样,不过是有好吃好穿而已。”

    洛天舒收到了付管家让人送来的消息,不禁轻拉嘴角,温柔的一笑,他似乎可以想到萧雨的一颦一蹙,一言一语的模样似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去见她,他还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便回了信说:疗伤中,勿挂念,多保重,待吾归。

    萧雨拿着那信,反反复复的拿了好多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瞬间,亮眸闪动,一看便知心里又有什么新鲜的事情被她想到了。

    洛天舒在听竹轩的卧房里养伤,心头莫名的一颤,隐隐有些不安,却又不知由何而来,只是一个闪念后,他又想着复仇最后时刻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才好。

    龙瑞进来,关好门窗,洛天舒看着他,龙瑞走到床边说道:“少爷,都按计划办好了。”

    “嗯。”洛天舒沉声点头。

    龙瑞抬眼看了洛天舒一眼,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突然目光悲伤,歉然说道:“少爷,龙瑞没安排好,害少爷伤的这样重。”

    洛天舒看着龙瑞,低声说道:“不要这样说,若不是为了更可信,也不用这般表演了,自然是那些匪人不知情的话更卖力些。”

    “我只是关照了那些匪人不要动马车里的人,并没有想到她会……”龙瑞后悔莫及的垂首叹气。

    洛天舒淡然一笑,劝慰道:“这不是也没事儿么,无须挂怀。”

    “可是差一点,就出了大事儿。”龙瑞仍十分后怕。

    洛天舒却垂眼一笑,他心里在想,有萧雨这个古怪的丫头,将来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惊奇和未知等着呢,不过,他非但不烦恼,反而脸上流出一抹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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