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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艳大

    “义诊?”

    “是!义诊!”也是给未来铺子打广告,名声是攒的,也是打出来的不是?

    佟老头沉默了。

    义诊对佟老头来说,是件大事。

    这些年他过着闲野生活,便是想躲过尘世的纷扰恩怨;如今,闺女来京决然要嫁人,又要义诊了……

    佟老头是拒绝的。

    义诊,于他来说就是告诉世人,他回来了。

    可,义诊是闺女提的……闺女是要开药铺的……

    佟老头神色复杂。

    “翾儿,此事,容阿爹想想?”

    若翾乖巧的点头,笑面如花:“嗯!阿爹若是为难,还有女儿呢!阿爹别愁!”

    这么懂事的闺女,佟老头是欣慰的,但也更纠结了。

    渣亲爹接了圣旨怎么办婚事,若翾没兴趣,回寿砚阁当天晚上,就拧着小白脸,在院子里敲敲打打。

    做了一条横幅,两个易拉宝。

    是义诊广告。

    秦二来看过一次弟,弟坐在一堆木头里,灰头土脸,眼珠子却亮晶晶的。看眼做好的横幅,又把弟说的叫易拉宝的扒拉了一遍。看着弟媳提字,沉默。

    若翾扔了笔,拧起小白脸进屋,扒了衣服,扔浴桶。

    秦寿捂着断子绝孙根泡在嗖水味的药桶里,露着个脑袋红着耳尖看媳妇:“媳妇,佟大夫明天真会去吗?”

    若翾往他脑袋上扎针:“会。”

    “可是,佟大夫看起来不开心啊!?”他媳妇眼瞎,义诊这种事,肯定不能让媳妇做的。明天老岳丈不来,他就把东西扛回家,就这么办。

    “闭眼。”

    秦寿乖乖闭眼,下一刻就感觉眼角被媳妇扎了一针。

    ……

    吃过早饭,秦寿领着长生把横幅和易拉宝抱走了。

    晋阳候对不孝子手中那个叫易拉宝的玩意挺感兴趣的,比他军中那个旗帜做得精细,听不孝子说儿媳要义诊三天,本想去凑凑热闹,又想到今天要进宫见太子,只得作罢。

    不过,人没去,银子没落下。

    若翾把银子往兜里装,冲侯爷笑弯了眉:“侯爷,你真好。”太上道了。

    晋阳候笑得好勉强,大手一挥很有魄力道:“不孝子好好干爹有的是银子。”然后在女大夫的笑声中,跑了。

    晋阳候夫人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若翾想了想回头:“候夫人?”

    “咳咳!”晋阳候夫人愣住了,两息后,从丫鬟手里拿过银子递给未来儿媳:“给,这是娘的。”

    若翾笑眯眯的收了:“谢谢侯夫人。”

    晋阳候夫人舒心的笑就有些怪异了。

    秦二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被弟媳叫了回来,伸手要银子。

    理由很充分:“爹娘都给了银子,当哥的不能少。”

    秦二:“……”

    弟媳又说:“哥你是千户,有月例了,是独立个体,给钱不能比爹娘少。”

    秦二握着威风凛凛的大刀,语气很冷:“我是爹娘养的,俸禄归爹娘。”没钱给弟送礼。

    若翾收回手,鄙视这厮:“这么大个人了都,还爹娘养,啧啧!”

    秦二眼角突突,握紧了手中威风凛凛大刀的手柄。

    若翾鄙视完,想了想,转身冲她未来婆婆笑得甜腻腻的说:“侯夫人,二公子的还没给。”

    晋阳候夫人:“……”

    秦二:“……”

    长兴街街口。

    秦寿呼哧呼哧喘气的把扛着的易拉宝扔地上,摸一把密汗,又瞅瞅没个人影的长街,红扑扑的小白脸挤成了包子。

    就该让哥把铺子换成南街的,没个人怎么摆摊?好纠结!

    百搭把扛着的桌椅放下,按着小公子的要求摆好,然后回头一看,睁大虎目纠结:“小公子,一条长街人影都没有,桌椅摆这也没用,不如不摆了。”

    铁柱把横幅拉开,红布盖了他一脸,包在横幅下的脸顿时黑了,把红布扯下,抓了一个拳头的印子:“老百没说错。”

    秦寿回头瞪他们一眼,凶残极了:“我媳妇说这里摆就这里摆,你扯横幅做什么?放下,你放下!”看个粗汉子扯他媳妇的横幅,秦寿大怒,冲上去抓了横幅,一阵拉扯。

    铁柱:“小公子住手要扯断了。”

    嘶——

    秦寿呆了。

    铁柱抱着扯断的一截,粗壮汉子的脸愣住,看着小公子摇摇欲坠的模样,愧疚了,感觉自己做了件天怒人怨的惨事——

    百搭不懂几个字,但这横幅上的字他看着就喜欢,看被老铁撕了,一阵肉疼:“可惜这么好的字,老铁个糟蹋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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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大白天想干什么坏事呢?!

    若翾来了后,秦寿红着眼珠子,拉着媳妇的袖子,哭诉:“媳妇断了。”

    若翾木了脸。

    秦寿抽鼻子指控:“横幅断了,粗汉子弄断了,粗汉子还揍我了。”媳妇快凑趴粗汉子。

    若翾:“粗汉子在装修铺子,怎么撕了横幅的?”

    秦寿顿了下。长生小胳膊小腿扛不动桌椅,他把长生扔铺子换两粗汉子出来了……

    若翾把小白脸拧过来,玩弄着他的嘴,扯出各种动物嘴形状,没好气道:“个大男人打不过粗汉子找媳妇,丢人知道吗!”弱鸡仔一只,不揍你揍谁?

    秦寿一颗痴爱媳妇的心碎成了渣渣,梗着脖子把媳妇玩弄他嘴的手拉下来,理直气壮:“我媳妇能打,为什么要丢人。”

    若翾:“……好有道理的样子。”

    秦寿挂着泪珠子得瑟了,回头一指粗汉子,凶残道:“媳妇快把他打趴!”横幅被粗汉子撕了,他要找粗汉子拼命的,可一看粗汉子比牛还壮实,拧起他跟拧小鸡仔一样一样的,顿时就泄了气,捏了捏没肉的胳膊,蹲桌角哭。哭着哭着就凶残的瞪着粗汉子,等媳妇来把粗汉子打趴。

    他绝不承认他扑上粗汉子打不过就咬,咬了两口被另一个粗汉子拧起来扔桌角的,绝不承认!

    铁柱把撕了的横幅中间打了个结,看着不伦不类,但粗汉子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么把横幅接起来了,冲着女大夫稍头:“女大夫,这样成吗?你可别看小公子长得矮小,力气可不小,两下就撕断了布条!咬人还挺疼的!”

    秦寿:“……”

    若翾:“……”

    “嗷!”秦寿吼了一嗓子扑倒媳妇怀里,冲着粗汉子怒:“揍死他媳妇揍死他,欺负人他嗷嗷快揍死他!”骂他矮小,说这么大的大实话肯定是要被雷劈的,肯定。

    若翾木着脸将小白脸拧下来:“横幅你撕的,人你咬的。”

    秦寿不嚎了,小白脸僵硬。

    若翾拧起小白脸朝粗汉子砸了过去,小白脸两眼冒烟,揪着粗汉子手臂上的肉狠狠一拧。

    铁汉子流血不流泪,生生被小公子拧着肉壮汉的脸扭曲了。




医色生香分节阅读72
    ……

    义诊。

    一桌一椅一男一女。

    路过的人看一眼,又看一眼杵在男女身旁的告示,寥寥几个字,上面画着一副铺子里大夫给病人的诊脉图,还有小童忙碌抓药的身影。

    有好奇的上前问两声,知晓这一男一女是来义诊的,大觉惊奇。

    “两位大夫来义诊?不见药箱何为义诊?两位年纪轻轻可真是大夫?”

    被质疑。

    若翾木了脸。

    秦寿撅嘴不乐意,这人嘴巴真臭:“我媳妇可厉害了……”

    若翾在小白脸手心勾了勾,小白脸一个激灵,一股热气从手心里窜到了脑袋上,小白脸悄悄红了,巴巴的看着他媳妇,两眼珠子含着春水。

    若翾冲质疑的人笑道:“你最近几天晚上睡觉总是打呼噜,早上起来觉得胸闷,总觉得睡不醒,眼睛很多眼屎是吗?”

    中年人一愣。

    若翾接着说:“你这两天说话嘴很臭,看什么都没食欲吧。”

    中年人的脸轰的红了,刚围着的两三个人也捂着鼻子离他两步远,神色怪异的看着他。中年人下意识的闭嘴,尴尬的站着瞪眼说话的姑娘颇有点恼羞成怒。

    若翾摸了下小白脸的大腿,小白脸挺直胸膛梗着脖子,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套文房四宝来,拿毛笔的手有些抖。

    “媳,媳妇你说。”

    “他的肝上有湿气,有点炎症,不严重。每天早上熬八宝粥来喝,黑豆多放点;另外去药铺抓一副黑枸杞用来泡水喝,五天后口臭就能清除,晚上睡眠能改善。”

    小白脸写好方子后,不甘不愿的递给嘴巴臭的人。

    中年人愣愣的接过方子,有些傻:“只要吃豆子就成?”他这些天因为突然嘴巴很臭,媳妇和儿女都离得他远远的,也到药铺抓了几次药,可吃了两天,都不见效果,还燥火难捱。

    若翾点头。

    中年人将信将疑,围观的人也是指指点点,即便是义诊,也没人贸然上前询问,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健康人,不会有病也无需看病。

    中年人抓了药方走了,他没觉得自己睡不好胸闷嘴巴臭只要吃豆子就能吃好。他喝了两天南安堂里大夫开的药都不见成效,这个小姑娘说吃豆子,他是不信的。

    人散开后,再有路过的人都只是远观的看两眼就走开了。

    秦寿挨着他媳妇排排坐,没人来他更欢喜,看着他媳妇,手不安分的摸上媳妇放在大腿上的手,眼珠子有点晕,咕咚咽口水说:“媳妇,那人嘴巴真臭,吃豆子真能好?”

    若翾把做贼的那只手拍开:“老实点。”大白天的想干什么坏事呢?

    秦世子不乐意了,他要勾搭的是自己的媳妇,他怎么不老实了?“媳妇,摸一下。”

    若翾往他手背上摸了把。

    滑溜溜的,老嫩了。

    秦世子满足了,冲着媳妇嘿嘿乐。

    ☆、103我才是二货,纯属勾引人犯错嘛

    中午了,长生跑来叫他家少爷和女大夫回府吃饭。

    秦寿被太阳晒得有些晕,有气无力的靠在他媳妇身上。他媳妇让他回府歇着,可他不乐意离开媳妇身边,靠着媳妇太阳晒人也觉得值。

    抬头瞟了眼长生,摸了摸肚子跟媳妇说:“媳妇,回家吃饭了。”一个上午了,就给嘴巴臭的人开了个方子,摊子前冷冷清清的,这些人不识好歹,他媳妇来义诊,居然没人来看病,哼!

    若翾问小白脸:“你回去,吃完给我送饭来。”

    秦寿不乐意,媳妇不回去吃饭,他肯定是不回去吃的:“那我陪着媳妇。长生,你回府去送饭过来,跑快点。”

    长生有些呆的看着他家少爷。

    若翾木着脸:“闹什么,回府喝药。”

    秦寿想了想跟长生说:“让娘找个罐子把药汤装好送来,你跑着来。”

    若翾死鱼眼。

    把小白脸拧起来扔开,招呼长生把易拉宝收好,桌椅就放着,打道回府。

    秦寿拉着他媳妇的袖子,偷偷的乐。

    若翾前脚刚走,后脚佟老头就背着手从拐角的巷口出来,看眼拉着他闺女走的白眼狼,只觉得眼睛疼,牙也疼。又看眼留在大树底下的桌椅,老脸沉了沉,甩了袖子拧着蠢猫的尾巴转身走了。

    阿狸踢腾着四个爪子,冲着佟老头喵喵叫,猫脸凶残。

    回府吃完饭灌了小白脸药膳,来了一遍分筋错骨手,把小白脸拧起来扔床里边,脱了鞋翻身上去,打算午休。

    秦寿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呻吟,缠缠绵绵的声音听得人耳红心跳。若翾木着脸在小白脸的腰上掐了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太过了啊!”喊得这么卖力,想被xx吗?

    秦寿将红扑扑的脸埋在枕头下,腰被媳妇一戳,身上酥酥麻麻的,两手用力揪着枕头,瓮声瓮气:“疼嘛!”

    这一副享受又隐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若翾想踹他下床,每天都来一遍分筋错骨手,又不是今天才疼的,磨了磨牙:“闭嘴,睡觉!”

    秦寿嗯嗯唧唧,不想睡,抓着枕头把脸埋进去,红尖的耳朵也想埋进去,支支吾吾中有点荡漾了:“媳妇,有点热!”

    若翾突然想到今天换了药方,药膳里加了灵芝和鹿茸,眼角一抽。把脑下的枕头抽出来砸小白脸后脑上:“睡觉!”断子绝孙呢,喝点补药就开始想美事,个不要脸的。

    秦寿把媳妇砸过来的枕头抽走,抬头水汪汪的看媳妇,很委屈:“媳妇,睡不着,好热!”身体里有股幽火在烧似的,烧得他心口难受,骨头都软了。偏偏这股火烧了还没有汗出来,就浑身发烫,脖子和脸都烧红了,他难受,又说不出话来算是哪里难受。

    若翾翻了个身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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