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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轻风去
再加上叶行远对他殊无恭敬之意,张文争便有刁难之意。在他想来,一个武职锦衣卫,就算读过书,又能有几分学问?
古师爷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上来就剑拔弩张,心中一凛,这才想起张文争的忌讳,深自后悔没有提醒叶行远注意。
叶行远也自一怔,没想到来到蜀王府就迎来一场猝不及防的发难,只这首席谋主心胸如此,反而让他看轻了蜀王府几分。
他对争一时闲气没什么兴趣,便淡然道:“哪里有什么学问,不过是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子罢了。”
这下姿态放得极低,张文争原本提足了气势,想要给这新人一点教训。没想到他油盐不进,便冷哼不语,懒得再理他。
古师爷赶紧打哈哈,又拉着叶行远介绍给别人,这一场小风波才算是揭过。等转了一圈,古师爷带着叶行远在下首坐下,在等待蜀王来到之前,才擦着额头上的汗,陪笑道:“大人,张先生脾气有些古怪,刚才委屈你了。”
叶行远并不在意,淡淡道:“我来此不过是因为听闻王爷雄才伟略,其余诸人,都是为王爷效力,我又何必与他们为一口闲气争执。”
古师爷拍掌大赞道:“大人果然有宰相肚量,此事我自当报与王爷,若幕僚之中没有争功之心,人人如大人这般一心为公,何愁大事不成?”
他顿了一顿,又道:“张文争性子狭隘,不过你也不必怕他,毕竟咱们只是幕僚。王府之中,最有实权的乃是牟长史,他如今不在府中,等他回来,大人走他这条路子,张文争必不敢动你。”
叶行远暗自摇头,看来蜀王天时地利或许能争取到,这人和却实在不容易。毕竟南浔州僻处一隅,便算蜀中也并非中原腹心之地,人才有限。
这造反大事八字还没一撇,底下人就开始勾心斗角,什么牟长史,什么张谋主,自家人看来就斗得不亦乐乎,还谈什么大事?
也难怪世子姬静飞居然犯下奸婬恶罪,这种人是蜀王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要是蜀王真的得逞,那么他就是继承大业的储君太子——这种人哪有太子的命相?
蜀王本人或许是处心积虑老谋深算的老乌龟,但他身边人和继承人的质量,实在是一塌糊涂,不足为天下之患。但若是蜀中变乱,也足够搅乱一地,民不聊生,叶行远也不能坐看此事发生。
蜀王姗姗来迟,叶行远见他身高七尺,器宇轩昂,眉宇间与隆平帝依稀有几分相似。而周身天命之气环绕,虽然不及隆平帝,但比之叶行远见过的诸王子还要更强一些。
他毕竟是皇叔的身份,又曾是先皇位置有力的竞争者,现在也是野心勃勃的实力藩王,与哪些有名无实,没有实际权力的皇子不能同日而语。
蜀王要表现出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风范,在宴上特意下来向叶行远敬酒,叶行远自然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古师爷眉开眼笑,认为拉拢此人已成定局。
小宴之后,蜀王单独在书房召见叶行远,张文争心中不乐,拂袖而去。其余众幕僚各怀心思,大多觉得这个新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怎么说也有锦衣卫这张皮,王爷必然重视,定能步步高升。
蜀王对叶行远开门见山,“叶大人是聪明人,又手掌锦衣卫,对蜀中情形应该了如指掌,本王有什么心思,只怕也瞒不过你。”
他说话磊落,确实有几分枭雄气势,从个人表现来说,比叶行远认识的隆平帝更有皇帝风范。这种大事,他坦然说出,并无半分迟疑,显然是对吃住叶行远有足够的信心。
叶行远略作思索,这才苦笑答道:“王爷之志向,下官心知肚明,只是下官世受皇恩,未及弱冠便被提拔到如此要职,实在难下决断。”
蜀王大笑,“你年轻有为,区区一个六品锦衣卫百户又算得了什么?跟随本王,成就大事,封公侯才是锦绣前程。”
他高声吟道:“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叶行远无语,他自从毫不介意的抛出各种名篇诗文之后,时不时就有人在他面前用他的诗来装逼。小郡主一句“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就让他啼笑皆非,没想到蜀王也引了他一句,敢情这两父女还是自己的粉丝。
他不便多想,便作慷慨激昂状,拱手道:“王爷一言惊醒梦中人,如醍醐灌顶,下官愿为王爷效死。”
蜀王大喜,握住叶行远手道:“能得叶大人相助,本王如鱼得水矣。来来来,如今本王困守南浔州,难有起事良机,古先生说你见事深远,正要请你指点迷津。”
他听了叶行远效忠之言,便不避讳,摊开堪舆图,坦坦荡荡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从蜀王出京开始,他就难以消弭心中恨意,誓要夺回自己的皇位,只是南浔州地处偏远,他苦心经营几十年,也不过只有现在的规模。
在蜀中一地,姬继深藏了一支精兵,就打算等天下乱时起兵,奈何从少年等到两鬓斑白,虽然天下也有纷乱,但从来没有大乱过,一直都没有机会。
随着年纪渐长,他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心急了起来。





仙官 第三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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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的讲述语焉不详,没有讲自己的关键实力与后手。这当然是正常的,叶行远毕竟是才加入的新人,蜀王也不可能无条件的加以信任。
他要试试叶行远的成色,这种大而化之的问题就最适合了。
叶行远知道这算是考校,也不在意,傲然道:“王爷隐忍数十年,心性过人,此乃天命之所在也。之前朝廷虽有动荡,却无颠覆之虞。若是之前王爷起事,纵然不是旋起旋灭,最多也不过割据蜀中,难以成大事。”
如果蜀王起兵造反,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割据蜀中,那么对他来说就是大失败了。现状来看,他的影响力就足以控制蜀中,还不需要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蜀王不住点头,叹息道:“你还如此年轻,便这般有耐心,实在难得。只是追随本王之人,随着时光流逝也日渐老去,但起事之日仍旧遥遥无期,让本王也是心悬不已。”
从蜀王到南浔州以来,几十年过去,第一批追随蜀王之人都已垂垂老矣,现在的骨干是后来征辟或是二代,再拖下去,不知何日才是尽头。
叶行远分析道:“不然,王爷不必焦急,这几年来形式大变,无论是北方妖蛮,还是南方的那些小卒,都在蠢蠢欲动。中原之地,灾荒连年,流民流离失所,四处起义。
我看数年之内,必有大变,王爷只需要静心等待天下大乱,到时候奇兵突出,入犁庭扫穴一般横扫天下,便可名正言顺。”
蜀王肃然,赞叹道:“你见事果然精辟,此论我府上长史牟之轩时常说起。我便是听了他的话,这才耐下性子,不想你小小年纪,竟然有此老成之论。”
叶行远云淡风轻,这番话他倒不是忽悠蜀王,本来他对中原局势就是这样的看法。他自己也在做几手准备,当世明智之人,大约都早预感到风雨飘摇,乱世将至,英雄所见略同也没有什么。
蜀王又问他军国战略,治政之法,叶行远答得中规中矩,也不须太过出色。但这对于人才匮乏的蜀王来说,已经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一时间喜不自胜,拉着叶行远不放,差点就要和他抵足而眠通宵达旦秉烛夜谈。
叶行远对此敬谢不敏,推脱说来日方长,谢过蜀王的恩遇,便自飘然而去,只留下蜀王一人赞叹不已。
从此蜀王便甚为倚重叶行远,三不五时要邀请他到府中叙话,更希望他就留在王府。叶行远只说有锦衣卫公职在身,入住王府不便,也会引人疑窦。
蜀王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再强迫他,只是日日寻他闲谈。让一众幕僚甚为嫉妒,尤其是张文争更是恼火,觉得自己失去了首席谋主的地位,对叶行远深恨。
叶行远不去理他,只想找机会一探千铜阁。不过他来的日子尚短,蜀王不提,他也就没有着急追问。
姬静芝一去不回,再没露过面,大概是因为知道叶行远早就识破了她郡主的身份,因此有些害羞。半个月中,风平浪静,叶行远行事顺利,私下仍在暗中查访。
这一日,陆十一娘终于查清了葛老板等人的身份目的,向叶行远报告,“大人,属下查到那位吴神眼与盗帅白先幽乃是结拜兄弟,裴不了当初也是与他们一伙。这三人在南浔州中相聚,大约是为了向蜀王复仇。”
这也算是一个惊喜,叶行远反问道:“白先幽死在千铜阁中,不过是近年之事,但听裴不了所说,他在南浔州已经潜伏了十几年,岂能为此私仇?”
陆十一娘解释道:“当初吴神眼、裴不了、白先幽与葛名堂,四人结义,人称西南四义,各自有惊人艺业。但大约十几年前,不知因何原因分崩离析,甚至有传言四人割袍断义。
属下查不到当日实情,不过种种线索,都是指向蜀王府。裴不了怀疑蜀王府想要笼络他们不成,这才出手坑了他们四兄弟,故而独自来到南浔州,想要调查清楚,但一直无果。
直到去年,白先幽夜探千铜阁,殒身于此,他的兄长吴神眼与葛名堂二人念及当年兄弟之义,痛心疾首,故而赶到南浔州,要找蜀王报仇。”
叶行远摇头道:“这几人报仇便报仇,怎么惹到我们琼关钱庄头上?”
这几天他在蜀王府进出,蜀王对琼关钱庄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蜀王对钱庄并无恶感,但是想要掌控在自己手里。这几人大约是想以此为进身之阶,搭上蜀王这条线,算是把琼关钱庄当成个投名状。
这种无辜中枪的感觉令人不爽,不过好歹大家的目标一致,白先幽虽然性情急躁。但据赵子正所说也是个急公好义的大侠,他们兄弟情深,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叶行远打算约这三人来谈一谈。
陆十一娘道:“这三人惹出这桩事来,得罪了小王爷,不过倒也因祸得福。因为重礼道歉,搭上了姬静飞这条线,这段时间也开始与王府下人走动,似乎也有什么动作。
大人若要与他们合作,此时正是时机,不过须得将他们三人震慑住才行。”
这三人是江湖中人,行事没有什么道德规范,随心所欲,若不能展现出足够的力量,对方必不肯心服,谁知道会出什么妖蛾子。
叶行远微笑道:“这个自然,这几人虽然各有奇能,但本官要拿下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还有白先幽与赵子正的交情在,你不必担心,只管帮我去约人便是。”
西南四义虽然是市井中人,但从小都得异人传授,有常人匪夷所思的本事。就比如盗帅白先幽,修性命之道,擅长变化形迹,便是禁宫大内都如入无人之境,人称没有他盗不得的东西。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让他栽了跟斗,最后殒命在千铜阁中。
而吴神眼则是天生神眼,能识破各种神通阵法,乃是西南四义中的老大。裴不了如今身材圆滚滚的,但实际上是个厉害的剑仙,当年曾单人只剑挑战蜀山派,虽然不敌,但也全身而退,殊为了得。
而葛名堂虽然貌不惊人,却懂得锻制器物之术,能仿造各色宝物,栩栩如生,那日吴神眼拿的一匣子明珠,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个阵容就是足以当一个出色的犯罪集团,如今虽然少了偷东西的白先幽,这三人组合仍然有着不小的化学作用,也难怪敢打主意打到蜀王与琼关钱庄头上。
他起了爱才之念,吴神眼他们几个收到请帖,却都是一头雾水,又聚了一次商量到底怎么回事。
叶行远是用琼关钱庄督查的身份请他们吃饭,他们心中有鬼,难免惊惶。葛名堂第一个道:“莫不是这位叶督查发现我们的局,故此要想办法对付我们,这鸿门宴可万万去不得。”
裴不了恼怒道:“他有什么证据?最后那石头还是小王爷买去?想跟我玩横的,我倒要看看琼关钱庄,能不能玩的过我这地头蛇!”
吴眼神斟酌一番,却平静道:“此人能够找到我们三人各自的落脚之处,这个本事便不简单,不管他是知道了我们三人的关系,抑或是为了此次之局,只怕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裴不了一急道:“那可如何是好?这次可要说明白了,你们不能再一走了之,为了四弟的仇,我们多年的恩怨也该放下,和衷共济才是。”
吴神眼想起白先幽惨死,面色一黯,闭目道:“罢了,我们既然都聚在南浔州,便早已抛下一切。当初我们四人结义,说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四弟死得冤枉,我们便是送了这一条命,也要为他报仇雪恨,这叶督查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我们西南四义在此,又怎会怕他一个?”
他们各有神通,便是比之朝廷大员也不弱,只是势单力孤而已。这十几年漂泊江湖,吴神眼是第一次又提起西南四义之名。裴不了与葛名堂对视一眼,心中也是涌起了无限豪情。
当初他们四人年少之时,怕过谁来?如今虽然白先幽不在了,但西南四义仍然是四义,不曾变成三义。
“我连这南浔州上百万的家私都不要了,便是为了对付蜀王,这一个区区琼关钱庄又算得上什么?难道还是龙潭虎穴不成?我们且去看看,若是这叶督查真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也会让他知道,西南四义不是好惹的!”裴不了也是昂首挺胸,他也是破釜沉舟。
这三人计议已定,便循着约定的时间,夤夜造访琼关钱庄,见着了备下酒宴的叶行远。
他们三人在陆十一娘的带领之下鱼贯而入,闷闷的各自坐下,叶行远微笑迎客,一开始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殷勤劝酒。
酒过三巡,裴不了终于按捺不住,拍桌道:“叶督查,今日你将我们三人请来,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请明示。毕竟咱们时间宝贵,无谓浪费!”




仙官 第四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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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远淡然而笑,直言道:“人说西南四义义气深重,乃是江湖上的奇人,我当日还不怎么相信。如今在南浔州一见,方知诸位心胸,故而今日特此摆宴,想见见几位的风采,并无他意,切勿误会。”
吴神眼眼中精芒一闪,抬头盯着叶行远,裴不了与葛名堂都是脸上变色,想不到对方竟然一口叫破了他们的身份。
“你是何人,江南四义之名,已经有十几年未闻于江湖,你不过弱冠之年,又从哪里听来,又怎么能认得我们?”吴神眼皱眉询问。
叶行远夹一筷子菜,细细咀嚼吃了,这才从容道:“江南四义之名固然早不传于江湖,但盗帅白先幽前几年闯京师,可是留下了好大的名声。”
一提起白先幽,三人都霍然站起,裴不了双手一错,俨然是要动手的态势。白先幽是江南四义中人这件事早就被人淡忘,这时候提起来,难免让人心惊胆战。
吴神眼伸手阻止了裴不了,沉声道:“朋友,请表明身份,你对我们了解的一清二楚,若是再不说明,就不要怪我们粗鲁了。”
他语气森冷,毕竟他们到南浔州来图谋大事。白先幽是私探蜀王府的钦犯,与他们扯上关系,要是叶行远去蜀王府告密,那他们全都得一起被牵连进去。
叶行远不紧不慢,起身拱手道:“小弟不才,江湖上也有个诨号,人称‘定湖及时雨’。”
既然是江湖人,叶行远便用江湖人的身份来说话,他这定湖及时雨的名号许久不曾动用,但却越来越响。
吴神眼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诧道:“你是名动天下的叶行远?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叶行远不但是定湖及时雨,更重要的是上一科的状元郎,是死守琼关的名将,是开创琼关特区的一代能吏。如今轩辕世界,不知道叶行远这个名字的人可是不多。
不过对方既然表明江湖人的身份,说明并不是官方行为,吴神眼心中略松。裴不了却瞪大了眼珠,惊呼道:“听闻叶行远在天州府查慈圣寺一案,去了南疆微服私访,没想到是偷偷到了南浔州?你......你是想对付蜀王?”
裴不了虽然看上去性子粗莽,但毕竟也是一方豪雄,当然并非等闲之辈。他是地头蛇消息灵通,顿时便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叶行远坦然表明身份,也就没打算要隐瞒他们,便点头道:“慈圣寺一案,众所周知,幕后与蜀王世子相关。蜀王不倒,此案就只能就此结案,我既然为民做主,便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听赵子正赵兄说,他已侦知蜀王谋逆的证据,藏在千铜阁中。义士白先幽曾夜探千铜阁,可惜枉送了性命,他是你们的义弟,想必这精神也是一脉相承。不知诸位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葛名堂惊呼道:“大人也曾见过赵知县?可怜他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被迫害至斯,虽然四弟为他送了命,我们也不怪他。实不瞒大人,我们三兄弟来此,便是为了......”
西南四义中的老三素来嘴快,便要说出自己的目的,但又想到不妥,悄悄看了两位兄长一眼,没敢再说。吴神眼两人没有生气,只看着叶行远道:“大人当年便有名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言犹在耳,大人行事果然无愧于此。”
吴神眼深深欠身行礼,“吾等江湖人,不知礼数,更胡作非为,坑蒙拐骗,还望大人海涵。只是这扳倒蜀王之事,乃是义之所在,便是大人不说,也请让我们尽一份绵薄之力!便是如四弟一般送了性命,只要大人能够成功,我们也心甘情愿。”
他心思缜密,知道前几日在琼关钱庄的骗局,必然会引起叶行远的不快。因此便先行请罪,同时表明态度。
吴神眼想得很清楚,光凭他们三人,想要对付只手遮天的蜀王姬继深,简直就如同以卵击石,纵然能给他造成一些麻烦,也很难伤筋动骨。
但是他们的杀弟之仇又不能不报,所以拼死也要想办法,最多不过是实践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罢了。
如今有个叶行远,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叶行远身份特殊,便是蜀王这种实权藩王也不能等闲视之。要是叶行远真的火力全开,未必就不能扳倒蜀王,为他们兄弟报仇。
既然如此,当然是纳头便拜,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裴不了反应虽然慢一拍,但也能想得清楚其中关键,当时便随着吴神眼一起拜倒,“愿为大人效力,扳倒蜀王,九死未悔!”
葛名堂看两个哥哥都已经跪了,他也就稀里糊涂的一起跪倒。叶行远心怀大畅,轻轻松松收服了这异人三人组,对付蜀王的办法,隐然显出一丝眉目。
叶行远并没有急于定下策略,他先将这三人扶起,又笑道:“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又何必在意?你们这几日频繁接触小王爷姬静飞,想必已经有了什么方案,不如说出来听听,我们一起合计合计。”
吴神眼身子一悚,叶行远不过初到贵境,便能有这么厉害的掌控力,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他不敢再有什么其它心思,便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等能力有限,无非是想借着小王爷设一个局,骗去一部分蜀王的家财与军资。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小打小闹,难以对蜀王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害。”
裴不了和葛名堂对视一眼,颇为惭愧,但就他们的格局,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叶行远鼓励道:“你们能有此心,便了不得,我倒是觉得以你们的本事,未必就不能对蜀王造成重创,只是思路得变一变。
对付蜀王的关键,就在千铜阁中的谋逆证据,只要想办法取得这些东西,那便能上报朝廷,想办法将蜀王治罪。这千铜阁是蜀王府中防御最强的地方,却也是最弱处。”
裴不了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早料到叶行远所图甚大,但也没料到他便是直指千铜阁,“大人,千铜阁实在并非寻常之地,以我们四弟的本事,尚且失陷其中。我们三人惭愧,实在无能闯入。”
他是剑仙,单打独斗的能力甚强,也擅长高来高去的功夫,甚至可以吞吐剑丸,御剑飞行,百里之外取人人头,但是对于千铜阁的封禁却无计可施。
在白先幽探千铜阁失败身死之后,裴不了也暗中试了几次,甚至连外围的防御都无法突破,更遑论进入阁中。
这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要是他有本事进入千铜阁,只怕也很难再活着出来。
至于吴神眼、葛名堂两人,修为虽然不低于裴不了,但是个人战力更弱一筹。吴神眼就算能够看清楚机关布置,也无法突破一步,只能黯然而返。
正是因为识得千铜阁的厉害,所以他们三人才不得不放弃白先幽的尝试,只能另想办法对付姬继深。
叶行远并非不知千铜阁危险,他只笑道:“以我们的本事,尚且远不如令弟白先幽,他硬闯尚且失败,咱们就更没有机会。不过诸位都是奇能之士,当然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吴神眼会意,忖道:“大人的意思,还是我们的老本行,唬弄住蜀王?只是如今我们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蜀王,世子姬静飞虽然熟悉,他也并非是作主之人。”
叶行远道:“实不相瞒,如今我换了个身份,已混入蜀王府,成为蜀王身边谋士,我们若是里应外合,未必不能混入千铜阁,取得关键证据。
只是这方案到底要如何执行,还得与三位细细商量。”
裴不了精神大振,大喜道:“想不到大人竟然甘冒奇险,既然有此机会。我们自然能想办法骗住蜀王,只是大人与钱庄的关系,暴露不要紧么?”
叶行远当初在琼关钱庄面前露脸,劝退了三人,当时小王爷姬静飞也在场,自然知道他与琼关钱庄的关系。
他假冒身份,就怕蜀王将他与叶行远联系起来,琼关钱庄乃是叶行远所创,留下这个破绽,很容易便被人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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