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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门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寂寞读南华

    唐雨和陆鸣远入场,引起一阵骚动,听士子中有人大叫:“他……他就是唐先觉……”

    东郭家的士子对唐先觉更是无比的熟悉,所有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唐雨,个个神色阴沉。

    陆守寻微微皱眉,道:“先觉,鸣远,还不站在后面?”

    唐雨和陆鸣远连忙站在了陆门亲传弟子的最后,陆守寻拱手一笑,十分和气的道:“东郭家主,都怪我陆门规矩不严,昨日门下弟子唐雨贸然去圣人殿,得罪了东郭家各位年轻才俊,着实大大的不该。

    今日唐雨也来了,我替他向东郭家主请罪,还望东郭家主大人大量,原谅小辈的过失……”

    陆守寻温文尔雅,言辞和气。对手来得咄咄逼人,他却不骄不躁。尽显大家风采。

    东郭春干笑一声,道:“好说,好说!陆门才俊天下皆知。昨日家族众弟子一见唐先觉的风采,心中均十分向往。今日前来,别无他意,目的就是让后辈们相互切磋,互相促进。

    唐雨在陆门亲传弟子之中排名第十,想来其他的弟子更是了得,哈哈,葛春。你想和陆门哪位弟子切磋切磋?”

    叫葛春的弟子身材颀长,一脸的傲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唐雨。

    唐雨微微的笑,正要说话,葛春却道:“唐先觉之前,你们几个一起上吧!多一个我不嫌多,少一个我不嫌少……”

    陆鸣远一咧嘴。道:“哎呀,葛兄真是好胃口呢!既然如此,我便陪葛兄玩玩?”

    陆鸣远嘴上说玩玩,心中其实警惕之极。

    葛春之名在楚都士子之中声名不大,但是其必然是东郭家的出世弟子无疑,东郭家有雪藏弟子的传统,底蕴之深非陆门可比。

    今日东郭春亲自率领弟子杀上陆门。岂能没有把握?

    昨日唐雨为陆门大大的涨了脸。今日其他的陆门弟子又岂能堕陆门的威风?

    他身形一闪,站在了葛春的面前。

    葛春轻蔑的一笑。道:“你是陆鸣远么?好……我让你三个回合!”

    陆鸣远嘿嘿一笑,道:“谁要你让?我让你三个回合差不多……说到‘多’字,他的法笔已经杀到了葛春的面前。”

    陆鸣远修为扎实,平常为人幽默,看上去没正形,其实他的心思最是缜密。

    知道葛春很强,他嘴上不示弱,可是一旦出手,却是小心谨慎。

    陆鸣远的书道乃陆氏行楷,属于黄级高级秘籍,他苦修很多年,已经练到了大成,平常这一门书道他很少用,今日遇到了强敌,一上来便施展出绝招。

    行楷不比楷书,比楷书多更多的变化,陆门行楷,笔法和技法都非常的扎实,起笔收笔,都讲求一个稳字。

    陆鸣远为修炼这一门书道,常常在陆门藏书阁手抄小楷经典,往往一抄就是几个月,在其中下的功夫很深。

    唐雨见到陆鸣远的出手,眼睛也是一亮,道:“六师兄,原来你一直都藏拙呢!这一手书道漂亮……”

    陆鸣远的笔锋翻滚,只是轻笑一声,却没有时间回唐雨的话。

    葛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笔锋,微微皱眉,手一扬,一团墨在面前撒出,却没有施展书道。

    一团墨,浓淡变幻,苍茫的气息在墨色之中弥漫开来,典型的边塞风情的画卷在墨色之中流淌,法力回旋,画卷展开,墨色竟然如狂风暴雨一般,在空中掀起巨浪。

    陆鸣远的笔被墨色席卷,如同狂风中的一叶扁舟,书道变化瞬间滞涩。

    唐雨心中一惊,不由得为陆鸣远捏一把冷汗。

    这个葛春,真是霸道之极,这等用墨的手段,着实堪称豪放。

    其不仅是以技法伤人,更是以法力压力,其法力……应该至少二十段。

    这便是边塞画道的优长,边塞画道,最着重的便是传递法力,一名修士拥有的全部法力如何能释放出来,发挥最强的威力,往往便是这一画派最看重的。

    没有工笔画的精雕细琢, 一板一眼,这等修士,对阵比自己弱的存在,往往是碾压一般的优势。

    陆鸣远快速的后退,手中的琴弦拨动,琴道施展,身形爆退十几丈。

    手中拈出三枚洁白的棋子,三枚棋子扔出去,空中出现三道网格撞的棋盘。

    这是棋道之中的分割技法,对弈之时,常常切割对手的棋子,让对手的棋无法练成片,然后缠绕攻击,分割是常用的手段。

    可是陆鸣远的手段却略显生硬了。

    果然,葛春傲然一笑,道:“我的墨,你断得了么?”

    墨色在空中狂卷,如风卷残云,虽然被切成了三部分,可是每一部分竟然自成一个系统,瞬间冲破陆鸣远的棋盘。

    陆鸣远脸色大变,再要变招却来不及,手中六弦琴使劲的一按,速度却是慢了,洁白的士子服之上瞬间被染上了墨色。

    待他退到陆门阵营,已然是面目全非,通体都成了黑色。

    陆鸣远怔怔半晌,道:“你……你这是什么画道?”

    葛春只是冷笑,道:“陆门金牌也不过如此。我说过了让你们一起上,你偏偏要逞强,倘若此墨是法器,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么?”

    陆鸣远无话可说,敢情葛春所用的墨只是普通的墨而已,由此可以看出其自负,而修为也的确了得……

    陆鸣远败了,剩下的王傲,李欢,苏云三人各自对望,却均没有绝对的把握。

    唐雨淡淡一笑,道:“陆门金牌,总不屑和东郭家一样,以一对三。葛兄的画道这等高深,我却是想请益一二,不知葛兄肯赐教否?”

    葛春冷冷一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一普通士子而已,也配跟我动手么?让我将你的几位师兄一一解决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长袖一摆,冷冷的看着王傲等三人。

    王傲冷哼一声,道:“葛兄既如此说,我便领教一下葛兄的画道!”

    “子见,退下吧!”陆守寻轻轻的摆手,示意王傲退下。

    王傲心中不忿,却不敢违背师尊的意思,只好悻悻的退下。

    陆守寻拱手对东郭春道:“东郭家主,这位葛士子的确是同辈中的翘楚。我门下的几名高学士子,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今天这切磋,我陆门甘拜下风……”

    “啊……”

    全场惊呼,陆门弟子个个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场合?双方对垒,关乎的是彼此的荣誉和地位,这等比斗,众目睽睽,岂能未比就承认自己不如,那岂不是堕自己的威名么?

    “师尊!”

    王傲,李欢,苏云三人起身道,显然心中不服。

    陆守寻神色严肃,冷冷的道:“我辈修士,当坦坦荡荡,修行漫漫,胜负不在一时之争。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又何必为一时意气之争,忘记我们读书修行的初衷?”

    王傲等人脸上皆露出羞愧之色,唐雨慢慢退后一步,心想陆守寻果然城府深。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大大的彰显了他陆门陆师严谨治学的形象,着实深谙“示弱”之道。

    东郭春此来,咄咄逼人,不就是为了找回场子么?

    陆守寻干脆遂了他的心愿,一来是让东郭家顺坡下驴,另外也是不过早的暴露陆门的底牌,这等手段,难得他用得这般纯熟,的确是了得。

    果然,东郭春微微一愣,他的身后,闪出一人,却是东郭隆。

    “今日便这般就能了结么?陆门唐雨,屡屡犯我东郭家的威严,此等品行低劣之学子,陆门莫非还要庇护么?”东郭隆森然道。

    一直未说话的祖冲冷冷的道:“东郭隆,那你想怎么样?敢情你们今日次来,是想带人的么?”

    “不错!我们今日次来就是要带走唐雨,东郭家需要陆门一个交代……”东郭隆冷冷的道。

    陆守寻微微的皱眉,眼睛看向东郭春,道:“东郭家主,东郭公子的话,代表的是你的意思么?”

    东郭春眼睛盯着唐雨,神色不断的变幻,显然心中也在盘算彼此的胜算。

    陆守寻这个人,他最是了解,唐雨对陆守寻来说,价值非同小可,今天真要撕破脸,只怕陆守寻不会轻易就范。

    而唐雨背后,也还有武陵学派。

    虽然武陵学派势弱了,可毕竟还有相当的势力,楚都局面这般微妙,东郭家着实不宜过于冒进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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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季孙纤柔杀出!
    东郭春犹豫,最犹豫的莫过于唐雨手中握住东郭吉的半条命。

    两个谜底,一个“虫二”,另一个是一道“烟锁池塘柳”的上联,东郭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调动了整个大楚士子的力量,却依旧无人能破这两道谜题。

    东郭吉已经在白石原待了近半年了,再这样待下去,估计要丢命不可。

    东郭春儿子不少,但是对东郭吉最是钟爱,为了一时之争,丢了东郭吉的性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唐雨慢慢踱步出来,微微笑道:“东郭公子既然说要带我出陆门,我倒是愿意,只是就凭今日东郭家来的这些士子,有这个能力么?”

    陆鸣远刚刚清除身上的墨迹,正是一肚子火,一听唐雨这话,当即道:“先觉,东郭家怎么没有能力?他们可以以大压小啊。你看这东郭隆公子,便是堂堂的学士修为,灭你一个高学士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鸣远言语之间极尽嘲讽,葛春冷冷的道:“唐先觉,可敢和我一比?”

    唐雨心念电转,踱步上前,道:“葛兄,我六师兄刚才是不小心。我陆门行楷,精髓之处在一个‘稳’字,倘若我六师兄的笔锋更慢一些,用笔更饱满一些,只怕你这等画风并不一定能占到上风……”

    葛春眉头一拧,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却是暗暗震惊。

    心想这唐先觉果然有两下子,陆鸣远的书道的确难对付,葛春看似速胜。其实是用尽了全力。

    陆鸣远的书道倘若再精准,再细腻一些。笔锋转折更圆转,法力更充分一些。情况肯定不同。

    毕竟,楷书不是行书,不是草书,不是以速度为根本的,两种书道的理论更是大相径庭,陆鸣远虽然修炼行楷,可是平日涉猎行草居多,难免受了影响。

    再说,他对战经验也不丰富。被葛春先声夺人,心中便露了怯意,其实败得有些冤。

    现在唐雨这般一点拨,陆鸣远便是茅塞顿开,心中恍然大悟,脸上的沮丧一扫而去,心中对唐雨极其的感激。

    “嘿嘿,你说得容易,我便看看你有多少修为……”

    葛春冷冷的一笑。手中的墨色萦绕,眼神之中却是杀机浮现。

    “葛春,回来!”

    东郭春冷冷的道。

    他干笑一声,对陆守寻拱手道:“哈哈。陆师,都是误会而已。陆门有良才,这是我大楚学界的幸事。唐先觉在圣人殿能以一敌三。胜我东郭家三个不怎么成器的金牌士子,着实修为惊人。

    这等士子。岂能没有金牌之争?

    昨日我前去百圣山,亲自向圣人遗老们推荐了唐先觉。得金牌一枚……”

    他手一番,手中便多了一枚金灿灿的金牌。

    金牌之上精雕细琢一个“圣”字,另一边刻着一方红顶官帽,代表的是圣人学派入世金牌,这枚金牌不止是对高学士子有用,而且也是将来出身的重要的标志。

    入世之人,大都混迹大楚官场之上,同僚之间,谁与谁同期高学,同期院学,这便是同学。

    还有同僚之间,谁是金牌出身,便高人一等,对出世均大有影响。

    东郭春将金牌高高举起,道:“此枚金牌乃圣人学派赐予唐先觉之金牌,以彰其才!唐先觉,还不前来将金牌请过去?”

    唐雨眼睛看向陆守寻,恭声道:“师尊!”

    陆守寻轻轻的一捋长须,道:“既然是圣人所赐,自不能推辞!”

    唐雨这才乖乖的走到东郭春的面前,按圣人礼仪,二十四拜,举起手将金牌接在手中。

    广场之上,万余目光看向他,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羡慕之色。

    金牌士子啊,而且是东郭家主亲自从圣人面前请来的,这份荣耀,何其了得?

    唐雨在圣人殿外,一人挑东郭家三名金牌士子,狠狠的扫了东郭家的脸。

    东郭家主不仅没有报复,反而亲自请了金牌赐予唐雨,这份心胸,也着实让士子们折服。

    唐雨得到了金牌,东郭家挽回了名声,在士子面前彰显了大家的风范,彰显了圣人之道,应该算是皆大欢喜。

    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皆大欢喜的背后,隐藏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博弈?

    所谓圣人之道,就是幌子,面上都是圣人之道,暗地里却尽是尔虞我诈,小人行径。唐雨如不是握这东郭吉的命,东郭春会这般“配合”么?

    得了金牌,唐雨便是金牌士子的身份,他慢慢踱步进入陆门阵营。

    东郭家阵营,一名士子站出来道:“久闻唐先觉才华高绝,我东郭家曾出了一个谜题,名曰:‘虫二’不知先觉兄是否能破此谜题?今日我大楚士子云集,先觉兄如能破此题,他日必定会成为一段佳话……”

    “来人啊,笔墨伺候……”

    东郭家阵营,走出两名笔墨童子,在案几上铺上宣纸,伺候笔墨。

    唐雨哈哈一笑,道:“蒙兄台看得起,今日我便献丑……”

    “这‘虫二’的谜底……”唐雨手指法笔,笔锋慢慢的落在宣纸之上,墨色流淌,一个“风”字便跃然纸上。

    很多人都忍不住翘首观看,就在此时,天空之中突然传来“桀桀”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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