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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门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寂寞读南华
    武陵学界本就不屈从权阀豪门,向来崇尚读书人的风骨。

    东郭野在武陵惹了唐先觉,活该他倒霉,今日便成了落水狗,被人痛打。

    今日苏家赏梅诗会就此结束了,唐雨和季孙仲的斗诗让整个诗会达到了最**,日后必将成为整个大楚学界的佳话。

    而唐雨最后的一首卜算子梅也必将成为今日诗会第一次佳作,同时也将是一首传世之作。

    经此一诗会,武陵士子士气大涨,同时也狠狠敲打了各方外来势力,让他们都知道,武陵既称是才子之乡,却并非浪得虚名。

    这一次亚试,各方想压武陵一头,恐怕并不容易。

    这也间接的声援了武陵学界,提振了武陵学界的信心。

    这一次亚试,武陵风云际会,形式之复杂,让武陵学界所有人内心都忐忑不安。

    大楚唯一一个自成一家的学界,真要被权阀豪门所吞灭么?

    一个拥有千年传承的学派,从此就要丢掉自己学派的风骨么?

    今日诗会,唐雨为武陵学界吹响了号角,隐晦了亮明了武陵学界的态度。

    不管多困难,但不屈服,化作泥土,却已然可以留香在人间,尔等权阀豪门,纵然势强,可我武陵学界精神不死,你们便灭不了我。

    诗会虽然结束了,可是士子们根本不愿离开。

    唐雨被团团的围在了中间,成为了所有人追捧的对象。

    最后孟哲出面,告知大家唐雨身体染恙,恐不能熬夜,这才让一众士子“放”过唐雨,夜色中,唐雨的轿子悄然的离开,武陵学界所有的中学士子齐聚苏园,共同目送他远去……

    ……

    苏家东阁。

    季孙香手指在琴弦之上跳跃,虽是深夜,可她依旧毫无睡意。

    书房之中,苏雨樵静静的摆着棋,神情专注,物我两忘。

    “锵!”一根琴弦断了。琴声戛然而止。

    季孙香皱皱眉头,久久不语。

    她此次入武陵,本以为一切都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了。

    一次亚试。震动大楚,同时也让大楚的府试彻底的变局。

    这一次变局,季孙家真会是最大的赢家么?

    武陵多俊杰,惟楚有才,于斯为盛。当今三大家家主,但凡有门下弟子进入武陵,都会叮嘱让他们在武陵千万不要肆意妄为,不要将楚都的那一套用在武陵,更不可以在武陵做违背圣人之道的行为。

    这样的叮嘱,源于各大家古老的传统。

    源于三大家对武陵的一种敬畏的姿态。

    在楚都的时候,季孙香每每看到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武陵士子,心中难免会对武陵学界轻视。

    而武陵学界衰落也成事实,就凭一个王国公,能够支撑住这座大厦吗?

    可是今日。她却觉得自己有些肤浅了。

    一个唐先觉,竟然扰乱了她的心。

    在季孙家,季孙仲是这些年家族悉心培养的传承之人,其才之高不弱于当年的季孙香,甚至有些地方还更甚。

    然而今天,季孙仲在唐先觉面前没有占到丝毫上风,如果从气度风骨来论,他甚至落了下风。

    说起来,今日诗会,因为有了他们两人这一争。才有了让人津津乐道,回味无穷的精彩,这两人堪称一世瑜亮。

    “先知……”

    季孙香轻声道。

    苏雨樵却没有听到,她连忙扭头。却见苏雨樵正入迷在棋局之中。

    他连忙凑过去,道:“先知,这么晚还在看棋么?”

    苏雨樵恍然抬头,道:“唐师传的棋道,先知不敢有丝毫懈怠,此次大闱之后。唐师恐怕就会风雨化龙,先知愚钝,唐师的棋我现在还只学到十之一二,内心实在焦急不安。

    倘若错过了这等机会,在棋道之上,我恐怕今生难以有所成了。”

    苏雨樵神情严肃,倘若是在今日白天,季孙香听到此话定然会觉得荒诞无稽,大大的可笑。

    可是此时,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唐先觉便是如是……

    季孙香凑过去,仔细看苏雨樵的棋局,道:“先知,亚试还有些时日,明日优学寺的大小官员都将来武陵,具体事宜他们回去安排,我便闲着无事了。”

    “你每日学棋,我何尝不能每日跟唐先觉也学一学这怪异棋道?”

    苏雨樵一愣,哂笑道:“季孙小姐,你真要跟唐诗学棋?”

    季孙香呵呵一笑,道:“当然是真,我难不成还出戏谑之言?”

    “那好,你明日准备好拜师酒,我为你引荐。堂堂的会员,也不知唐师肯不肯收你入门……”苏雨樵道。

    “你说什么?敬拜师酒?莫非你也敬了拜师酒?”季孙香惊道。

    苏雨樵得意的一笑,道:“那是自然,不仅要敬拜师酒,而且要辞掉座师!我从芈师门下出来,便是因为拜了唐师为师,这有何奇怪么?”

    季孙香道:“好个唐先觉,真是岂有此理。他一中学士子,竟然……竟然……敢做人座师,那实在太荒谬了……”

    苏雨樵只是笑,心中却觉得十分快意。

    当日他入唐雨门下,完全是芈越一计不成,反砸了自己的脚,苏家为此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可是时过境迁,苏雨樵现在却只有庆幸。

    庆幸自己被芈越当成了棋子,要不然又如何能学到唐雨的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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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四大权阀!
    时间进入腊月,武陵城漫天飞雪。    Ы

    因为大闱亚试的缘故,整个武陵城人口几乎翻倍,来自大楚三十多座城市,包括楚都的中学士子云集武陵。

    武陵的大街小巷,尽是各方士子们的身影。

    武陵大小酒肆宾馆,全部挤满了士子,武陵城的书香氛围,达到了百年以来的最盛况。

    武陵江边,大雪纷飞,靠近武陵阁的八百里酒楼之中人声鼎沸,门口人来人往,堪称车水马龙。

    三楼的包间,透过雅致的栅格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江边高耸的石碑,上书:“惟楚有才,于斯为盛”八个大字。

    虽然是大雪纷纷,可是江边依旧士子云集,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子们,云集在此,一同瞻仰大楚才子之乡武陵昔日的荣耀和光华。

    八百里酒楼雅居苑,季孙香,孟孙康,东郭明,王傲,李欢等众人煮酒品茶,季孙家,孟孙家,东郭家这次欲参加亚试的几位精英中学士子也均在座,大家谈兴很浓,气氛颇为热烈。

    “格格,孟孙清流,大楚皆知你清流兄有孟尝之风,门下网罗的天下英才不输于陆门,为何此次亚试,你却是今日才到?可错过了一场好诗会呢!”季孙香格格笑道,他坐在首席,她的身边便是孟孙家的孟孙康,高学寺少卿,人称‘白面孟尝’。

    孟孙康呵呵一笑,道:“诗会我倒是有所听闻,说是自苏院诗会之后,今日便无诗会了!子茹刚刚官拜优学寺卿,我大楚就人才辈出,真是可喜可贺呢!”

    他扭头看向身后数名中学士子,道:“鹏程,永泰,你二人时常都言,大楚士子。唯季孙子茹你们最是推崇。今季孙子茹就在你们面前,而且子茹又是优学寺卿,你们还不拜见季孙大人?”

    孟孙康身后两名士子连忙拱手行弟子礼,有些激动的道:“楚都孟孙门下周宣。汪凡见过季孙大人!”

    季孙香眯眼瞅向两人,轻轻点头。

    东郭明嘿嘿一笑道:“还是孟孙家人才众多,此次清流所看重的士子,竟然没有一个孟孙本家子弟么?”

    孟孙康哈哈一笑,道:“什么本家旁支。在我孟孙家向来唯才是举,绝无门户之见。武陵是才子之乡,人才众多,倘若本家子弟出来只是丢人现眼,这等本家子弟,又有何用?”

    东郭明微微蹙眉,轻轻的哼了一声。

    季孙香格格笑道:“清流,你说这话可是有影射东郭家的嫌疑了。此次亚试,汇聚我大楚少年英才,我们三家是大楚的顶梁柱。当同心协力,争取能在亚试之上出更多的苗子。

    我倒是听说,孟孙门下的一众学子,初到武陵就去登那唐先觉之门,却不知在你们眼中,那唐先觉是否算个人才……”

    孟孙康嘿嘿笑道:“子茹,别听那些谣言。武陵学界,日落西山,偶尔出一两个人才,却也难从根本上扭转局面。我孟孙家的士子,又如何会为一唐先觉动心思?

    倒是那唐先觉,武陵学界将他当成了宝贝,嘿嘿。如果说其有几分诗才,那大抵应该是不差。

    只是武陵学界治学一直都是务虚,唐先觉的制艺水准究竟如何,还说不定呢!”

    “嘻嘻!”陆门李欢,嘻嘻之笑,眼睛却看向了包房外面。

    孟孙康皱皱眉头。季孙香道:“守仁士子,你何故这般发笑?”

    李欢面色一正,道:“外面士子众多,在议论苏园诗会呢!”

    包房中大家一静,凝神听外面的动静,便听有人哈哈笑道:“那苏园诗会之上,唐先觉一首卜算子冠绝众才,自那以后,武陵便不见有诗会。可笑那孟孙家的几个士子,自诩诗才了得,欲登门挑战唐先觉。

    你们道怎么了?”

    “怎么了?”有人齐声问道。

    “孟孙家的几个士子,直接被唐先觉的弟子给摆平了,连唐先觉的面都未曾见到呢……”

    “那唐先觉一中学士子,就能做夫子么?”

    一个尖嗓门的士子道:“兄台以前一看就未曾到过武陵,唐先觉早就是指南中学甲级班的夫子呢!”

    “唐先觉我看也就诗才厉害一些,真要说制艺,恐怕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其他士子。武陵才子多务虚,大楚人尽皆知。那唐先觉在苏园之中不敢和秣陵和巴陵的士子比制艺,终究还是让人觉得其制艺恐怕没有自信……”季孙香微微掀开门帘。

    众人便看清外面的情形。

    外面是一间雅厅,厅堂中汇聚了三四十名士子,全都是中学士子,看其士子服各异,显然这些士子均来自不同的地方。

    而刚才说话的是一名矮个子蓝袍士子,应该是来自南楚耒陵和衡州一带。

    “这位仁兄可真说笑了,唐先觉早就有誓言,不通经典,不作诗词和制艺。此事武陵人尽皆知,苏园诗会其既然作出了诗词,那其制艺水准还能被怀疑?我武陵士子人尽皆知,唐先觉胸中所藏,几乎包含我武陵学界所有经典。

    当日他和武陵天才苏夫子辩经,千余册典籍信手拈来,这等才学,竟然有人怀疑其制艺水准?”那尖嗓门士子嘿嘿冷笑道,看其装束,正是一名武陵士子。

    那蓝袍士子一时语结,无言以对。

    一灰袍士子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你当这一次亚试真是为了明年大闱么?武陵学界,尾大不掉,早就为圣人学派东西宫所忌,这一次亚试,楚都大学士云集武陵。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次武陵学界恐怕要完蛋了。

    那唐先觉就算是才华高绝,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武陵学界没了,那唐先觉终究只是大楚修行者中的一浮萍。

    假以时日,恐怕……嘿嘿……泯然众人矣。”

    “哎,这位兄台所说在理。当今大楚,权阀豪门横行,我辈读书人倘若进不了那权阀豪门之中,终究难以有所成。我等现在议论那唐先觉,殊不知我等之处境,恐怕比唐先觉还要差很多,诸位又何必在此替他人杞人忧天?”

    那尖嗓门士子冷冷一笑,道:“你们所说,尽是胡说八道。武陵学界屹立千年,哪里是说倒就能倒的?这一次唐先觉在诗会之上,狠狠抽了东郭家的耳光,胜了季孙仲,所谓权阀豪门,也不过如此。

    我等皆出身普通,却不知学唐先觉身上那铮铮读书人气概,着实让人觉得扼腕叹息……”

    “兄台这话我倒是认同!唐先觉之才姑且不论,单说这气节,却是值得我等学习!”那矮个蓝袍士子大声道,却是站在了武陵士子一边。

    那尖嗓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诸位,那日诗会当真是精彩之极,我有幸在场,便给大家说一说当日情形……”

    这士子口齿伶俐,说话利索,对唐先觉处处推崇,对秣陵,巴陵以及东郭家则是极尽刻薄。

    他一番叙述,添油加醋,只把那东郭野说成如跳梁小丑一般,单听他之言,东郭野那真就生得贼眉鼠眼,着实让人不自觉就站在唐雨一边。

    本来先前针对唐先觉的一众士子,此时也恍然觉得自己恐怕是大大的错了,对唐先觉油然便有了亲近之感,对东郭野一众权阀豪门子弟,更多的则是鄙夷……

    但见他越说越离谱,包房之中,东郭明一拍桌子,忍不住喝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此等士子,简直是……简直……”

    他气得浑身发抖,试想他东郭家,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他掀开门帘,冲出去喝道:“尔等哪里来的狂生?出口尽是信口开河,在大楚之国,竟然敢如此污蔑东郭世家,真是岂有此理!”

    雅厅众士子一惊,有士子惊呼道:“是东郭大人……”

    一众士子一听东郭之名,吓得纷纷站起身来就欲回避。

    那尖嗓门士子却皱皱眉头道:“尔等又是何人?我今日所言,皆是据实而说,你倒说说我所言有何处不实?”

    “那东郭野是不是卑鄙狡猾,下流无耻?你若真说当日那权阀豪门之中有值得我们崇敬的士子,那季孙家季孙仲却是大大的值得我等尊崇。唐先觉和季孙公子也是惺惺相惜……

    至于那东郭野,哼,他的所行所为,武陵城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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