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半生情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祭婧
也不能说是吓跑了,确切来说,听完他就铁青着脸扭头走了。
景岩却是一脸淡然,手里拿着一瓶雪碧对她说,“雪碧出了新包装,这个口味要尝尝吗?”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苏沫冉接过雪碧,“季然可不是好惹的人。”
“请他喝酸奶我说他要再说一个字,我就把请他喝的酸奶都挤到他耳朵里。”
这样的鬼话,骗鬼,鬼都不信……
苏沫冉没有再追问,继续拿了几样东西走向收银台结账。快走到的时候,景岩突然停住了脚步,视线向下,有些不确信,“沫冉,你结婚或者离婚,我可以不在乎……”
可我不能不嫉妒,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景岩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笑自己,又或者是在笑其他。
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和影响,你在想什么?博取她的同情还是怜悯?
“没事了。”他呼出一口气,推着车,自顾自地朝前推,很快就和沫冉拉开了一段距离。
苏沫冉心里叹了口气,他总是很厌烦所能掌控的事情超出他的计划,确切来说,他不喜欢这样一无所知的状况和事情。
结账的时候,收银小姐大概是新手,频频出错,总是忍不住要多看向景岩好几眼。中间还撒了一袋水果,景岩也温柔地替她收拾好,还安慰着她,让她别紧张。
苏沫冉忽然出现了错觉,正如当初她被骗到手那样,他在别人眼里总是谦和有礼的。
结完帐,他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默默将推车的东西装到后备车厢,自顾自地坐在了驾驶座上。苏沫冉也无所谓,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前面路口右拐过三个红绿灯到头。”
景岩别过脸,视线直勾勾地盯住苏沫冉。猛然拽了拽安全带,一张清秀帅气的俊脸瞬间在眼前放大了好几倍,鼻尖都快擦到了她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沫冉愣住了,忙扭过脸,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感到紧张,“你,你做什么?”
“紧张?”景岩眸里染上几分戏谑,伸出手,拉过她的安全带,帮她好好地扣上,“以为我要亲你?”
沫冉身上的温度蹭蹭蹭地上升,除了尴尬,更觉得丢脸。她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直,无所谓道:“是啊,又被你无聊的恶作剧骗到了。”
景岩唇角带笑,“谁告诉我要恶作剧骗你的?”
他一向很老实,想做什么,绝对不放弃。
“嗯?”沫冉看向景岩,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脸被用力一掰,恰好是他最适合的角度。
顺势压住她的身子,望着微微张开的粉唇,致命的吸引。
他毫不犹豫地入侵、掠夺和扫荡,即便她抵抗,最后都只会变成默默地接受。
半响,他心满意足地放过她,调整好座椅,沫冉红着脸,眸中泛水,看得他有些后悔放过了她。可这会儿苏沫冉已经有了警惕,装作看风景避过了他的视线。
启动引擎,她一路都在‘看风景’,打开窗户,没一会儿揉了揉眼睛,“给我张纸巾。”
“怎么了?”景岩蹙眉,单手握住方向盘,从右前方扯了张纸巾递了过去。
“我带着隐形呢,眼睛里吹风进东西了,有点疼,哭出来就好了。”
景岩正要关上窗,沫冉却阻止了他的动作,“我想要吹吹风,别关上。”
苏沫冉拿过纸巾,擦着红红的眼眸,迎着风,肆无忌惮地流着眼泪。
- - - 题外话 - - -
我只对着你坏,就对你坏,对你坏!
第十六章 吃得连渣都不剩
景岩停好车,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替她拿好购物袋,嘱咐道:“替我锁好车门,检查下车里有没有遗漏的现金和重要东西,记得拿下车。”
“好。”苏沫冉带着重重鼻音,从车门里默默回应。
景岩蹙着眉将东西拎走,认命地提着东西,想着一会儿还要记得下来拿‘她’上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沫冉才慢慢地下车,她怕他看清自己哭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她怕他会看出自己舍不得分别,她怕的东西太多,她输怕了。
慢悠悠地晾干脸上的痕迹,这才上了楼,走到家门口,门开着,里面却漆黑一片。
苏沫冉家的窗帘一向做了两层,一层深色一层白色,她向来只拉第一层,保持屋内的光线充足,她从来都不敢让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门里似乎一点光线都没有,黑洞洞地像是半夜一样。
苏沫冉试探地喊了一声,“景岩?”
“怎么了?”屋内传来景岩的声音,沫冉松了一口气,他温柔道:“没事,只是停电了。”
苏沫冉一愣,不可思议地走进门,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一边奇怪道:“这栋公寓是太阳能自动供电系统,不可能会停电的。”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声响大到吓了沫冉一跳。
苏沫冉眼前一片漆黑,身后有熟悉的气息在靠近,她下意识转过身,腰部被猛得一拽,轻轻地撞在门背上。
巨大的黑影从眼前侵袭而来,景岩轻笑出声,“我知道它不会停电。”
下一秒,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两个人在黑暗之中交缠,沫冉的挣扎渐渐化作呢喃,景岩将她轻轻带到事先知道的沙发上,温存了好一会儿,突然落地灯亮了起来。
苏沫冉睁开眼,景岩的脸在灯光下投着阴影,睫毛微微颤动,唇角还有亮晶晶的水渍,眸里看着她,充满了压抑和感情,眉头微蹙,被她手中的开关打扰了好事,有些不悦。
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撑起身子,拉开一些距离。
自己总是忍不住强迫她。
灼热的呼吸像是蒸汽一样热腾腾地呼在沫冉的脸上,两个人沉默着,苏沫冉咳了几声,景岩忙从她身上起开。沫冉慢慢坐直了身子,从茶桌边拿过水杯,里面恰好有水。她递给了景岩,什么也没说。景岩没有犹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她。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景岩正想着要说话,沫冉将水杯重重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很轻,“我们继续。”
景岩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下一秒,刚刚亮起来的灯,却骤然变暗。
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沫冉羞红的双颊。
他的眼前瞬间一片黑暗,脖颈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紧紧环住,若有若无的清香窜入他的大脑,唇上一片温热,沫冉的唇羞涩地探了过来。
所有的理智,仿佛被罂粟瞬间侵蚀,思绪的运作顷刻倒塌。
他的双手立刻搂住怀里的沫冉,回应着她难得的主动,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一一点燃她身上的敏感,化被动为主动,仿若一头失控的野兽将迷路的绵羊一网打尽,最后,吃得连渣都不剩。
第十七章 放不下爱,又躲不掉恨
只愿半生情长分节阅读8
不记得到底有多久,隐约还记得见面的时候还是白天,中间几乎都没有停过,甚至连晚饭都没吃,等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三点了。
沫冉轻手轻脚地拉开景岩环住腰部的手,他微微蹙了蹙眉,却没醒。她很放心地拉开被子,知道他不会醒来的。
昨天那杯水里加了适当助眠的药物,一旦睡着,会在36小时内嗜睡难醒。
沫冉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着景岩的睡颜,捂住唇,忍住自己的呜咽声,眼泪失控地掉落下来。安静地哭了一会,她轻轻吻了吻景岩的唇,慢慢穿上衣服。
整个身子就像散架了一样,双腿发软,走路的时候大腿根酸疼。昨日的温存,一次又一次,仿佛食不知味一般,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
沫冉愣在一边,像是舍不得,贪婪地盯着景岩,直到简歌敲门,她才回过神。
打开门,简歌站在门外,眼下有乌青,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好,有些憔悴。他没有迈步进来,沉着脸,“飞机三个小时后起飞,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准备。”
沫冉朝右看了看卧室,“我一个小时后出来。”
简歌点了点头,眼眸不留痕迹地扫了一圈屋内,屋里一片狼藉。桌面上乱丢着景岩的衣物,他的神情冷了下来,“半个小时。”
她咬了咬下唇,“好。”
没什么值得收拾的,洗漱用品是一次性的,所有的家具会在她离开后清空,公寓不属于她的,除了两三件衣服,甚至都没有任何可以打包带走的。
她所有的行李,早在两三天前就准备好寄存在了简歌的住所,会随她一同运往机场。
十分钟,她就打点好了全部的东西。
可她最想带走的,却只能留下。
这是她放纵的最后一次。
五年了,思念的不止是他。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怎么熬过来的,她都不敢再去回想,她不能伤害到他,她也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因为他身上背着的,不止是母亲的恨,她的恨,最重要的是父亲的命。
最痛苦的又何尝不是她?
爱着‘杀父仇人’?
放不下爱,又躲不掉恨。
景岩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睡得分外不安,眉头紧紧皱成一个疙瘩。她的手指点在他的眉宇间,划开眉间的愁绪,吻了吻他的额。
再见,景岩。
愿你不要再遇见我,下一次再见到我,只怕两个人的相遇不会变得美好。只要你幸福,随时随地,我都是祝福你的,前半生的爱,我有了,后半生,你去爱别人,找个比我更好的。
眼泪仿佛失控了一般,她垂着眸,泪珠大颗大颗地掉落,打湿了枕巾。她一再地离不开卧室,只是痴痴地看着,心疼又难过。
简歌推开门,看着她哭成泪人。默默地上前,揽住她的肩,提过她手里的背包,推着她一步一步离开了房间,直到彻底带上门,看不见房间里一丝一毫的曙光。
“这次回国,美国会严格防止他偷渡出国,相信你会安全一些。我很快也会回国,在国内,要好好照顾自己。”简歌依旧忍不住开了口,情绪掌控地却很好,不该显露的丝毫都没有表示出来,他笑了笑,“我不在,不要再哭鼻子,没人给你擤鼻涕。”
沫冉咬住下唇,擦了擦眼角的泪,扯了扯嘴角,“好,我等着你来。”
第十八章 就算我死,我也绝不放过你
迷迷糊糊只觉得头疼,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用手摸了摸身边,除了柔软的被子,没有人在身边。
挣扎着睁开眼睛,身旁空无一人。
床头的水杯空了,床头柜上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房间里安静地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股不安蔓延开来,景岩猛然坐起,太阳穴一阵刺痛。
缓了片刻,他拉开被子,拽开衣柜,里面空无一物。
“沫冉!苏沫冉!”景岩踉跄了几步,粗鲁地套着衣服,冲了出去。
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人,昨天客厅的家具也全都披上了白布,餐桌上简单地放着一杯热牛奶、一碟煎蛋和一片土司,煎蛋和牛奶早已经凉透了。
她出门了?不,她又逃了!
为什么?
找了五年,见面加起来不到四十八小时,她怎么还这样狠心?他以为,昨晚……
那杯水?
景岩趔趄地摔坐在沙发旁,眼眸阴冷,拳头紧握,狠狠一拳砸向了地板。他双手捂住耳朵,忍着耳鸣,眸里染上疲惫和无奈。
早就计划好了,是吗?苏沫冉,你逃不掉的,就算我死,我也绝不放过你。
景岩闭上双眸,身姿伶俜,心底涌入愤怒和绝望……
门外忽然传出声响,钥匙插入,手把转动。
丫头回来了?
景岩撑起身子朝门口冲去,差点撞上了正开门进来的简歌。
“是你?”
“你还没走?”
两个人彼此面对,视线都极不友好。景岩淡淡道:“沫冉呢?”
“她已经走了。”简歌自顾自的走进门,扫视了一圈,没什么值得打扫的,这间公寓本身就是他租住的。
景岩乖戾地关上门,挡在门口,气急必反,愤怒一笑,“她又去了哪里?离开美国了吗?还是离开了这里,她……”
“无可奉告。”简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景岩,不要试图用我能猜到的手段来对付我,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
“她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吗?”景岩冰冷地笑了,上前拽住简歌的领口,攥着的拳头举起又缓缓放下,“告诉她,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她。”
景岩盯着简歌,深呼吸一口,压下怒火,思考片刻,缓缓道:“她离开美国了?”
“景先生,您请便。”简歌显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进卧室,眸中一痛。凌乱的床单,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压着莫名的冲动情绪,一会儿打算扔掉这张床和所有被褥。
“你近期要回国。”景岩冷静地笑了,紧紧地注视着简歌的反应,“她回国了,对吧?”
从医院杰森联系的是他开始,景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简歌的所有资料,他的资料不多,却足够他去猜想一个答案。
简歌完全不在意他的问答,朝门外走,一边还耐性地嘱咐着,“景先生,在公寓还给房东之前,您最好尽早离开,如果您想住下来,我自然会反对,所以请您不要做无用之举。”
不管怎么试探,简歌依旧没有给出他任何想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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