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玄武
就是!
说得没错!
立马引起一片应喝之声。
道场之中,浓浓的醋意几成泛滥之势。
薛绍一行人离开道场后,笑作了一团。李仙缘这个伪道士笑得最欢,毫不掩饰取笑薛绍不懂装懂满嘴胡言,搞砸了玄云子的法会。
薛绍满不在乎的道:学术需要创新,你们这些只知道死记硬背的书呆子,不懂!
李仙缘无言以驳,急得脖子都红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至从出征以来,难得如此轻松片刻。
薛绍笑道:大家赶路都辛苦了,先到客栈歇息一晚,有事明日再作计较。
好!
一行人找了家普通的客栈投宿,吃过酒饭之后已是日头偏西。薛绍叫众人各归各房没事不要外出惹事,然后‘私’下叫出李仙缘,牵上马悄悄的离开了客栈。
我就知道,你会旧疾复发。李仙缘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我见到下台之时玄云子对你窃窃‘私’语,可是约了你在何处幽会?
对。薛绍笑眯眯的道,现下,香汤已备‘床’榻已暖,就等我去偷欢行乐了。特意叫你同往,就是为了让你从旁围观狠狠的眼馋一回。
李仙缘的脸皮直‘抽’筋,不去了!我不去了!
你想喝洗脚水吗?薛绍在笑,拍马而去。
李仙缘很无语的苦笑了两声,只得拍马跟上。
两骑出了城,望郊野的清云‘女’冠道观而去。这个地方薛绍曾经在平定白铁余之后来过一次,因此路途并不陌生。不消半个时辰,清云观就到了。未及下马,薛绍就在道观‘门’口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窈窕身影。
公子,月奴在此等候多时,你总算来啦!月奴欢喜的跑上前来,接住了薛绍的马缰。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薛绍下了马在她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说道,你身为将官擅离军营,‘私’自跑到绥州来游玩,就没把军法放在眼里么?
月奴噘着嘴儿嘿嘿直笑,小声的哼道:公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晚上月奴会好好服‘侍’你的!
咳咳!李仙缘在后面一阵干咳,你们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
关你什么事!月奴杏眼一瞪,不爱听你就把耳朵捂上!稍后,你还得把眼睛捂上呢!
李仙缘苦笑不迭,我真不该来!真不该来!
薛绍哈哈直笑,走吧,玄云子在等我。应该是有正事。
玄云子亲手煮了一壶清茶,在等薛绍。三人进‘门’时,茶刚刚煮好。
三位,请用茶。
薛绍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赞叹一声,问道:仙姑约我到这里来,不知所为何事?
公子百忙之人,若无重大事由贫道断然不敢请动公子。玄云子说道,数日前从长安来了一拨人,说是奉朝廷之命前来接管白铁余留下的贼赃。
薛绍眉头一拧,巧了,我正为此而来!
此乃衙‘门’公务,与你何干呢?薛绍问道。
原本是不相干。但是他们瓜分贼赃落入‘私’囊,并要挟我帮助他们一起搜刮本地百姓,就与我相干了!玄云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云淡风清,但是薛绍发觉,她的眼神之中有了那么一丝怒气!
这还是薛绍第一次看到,玄云子生气。
仙姑,何不详细说来?薛绍问道。
玄云子略微皱了皱眉,说道:白铁余叛党被平定时,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子率军负责接管并封存的,与贫道并不相干,对不对?
对。
可是他们非要赖上我,说我‘私’下藏匿了一尊金佛。玄云子说道,就是白铁余起事之初用纯金和珍稀珠宝所打造,然后预先埋入地下以备自己挖出,用来蛊‘惑’百姓的那一尊金佛。
我至今记得,那一尊金佛约有一个成年人的大小,重达数百斤!薛绍眉头一皱,在郭元振攻陷州城之后,我第一时间下令把白铁余造下的伪宫殿和佛堂全都拆毁,那一尊大金佛是我亲自带人运走,收入了官府的银库之中严密看管。
但是他们非说,那尊大金佛是我藏起来了。玄云子说道。
理由呢?薛绍冷笑,你一个‘女’冠,哪来的本事‘弄’走官府严密看管的东西?
玄云子摇了摇头,他们说官府里收藏的那一尊金佛是假的。真正的大金佛,早已被白铁余‘私’下调包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还说,当初白铁余想要娶我,于是就用这一尊大金佛对我下了聘礼。否则,我不会答应那‘门’婚事!
薛绍牙关紧咬眉头狠狠一皱,‘混’账东西!
月奴恨恨的道:公子,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自己把那一尊大金佛给瓜分了,然后又来栽赃和构陷玄云子!
玄云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说我与白铁余的关系非比寻常,并以此为要挟让我供认至今隐藏的白匪余孽,让我戴罪立功。我看过他们给的一些名单,其中多是一些官员,想必是他们想要借机构陷和打击自己的政敌。除此之外,他们还让我鼓动绥州的信徒们捐款捐物,美其名曰是要筹资进行绥州的战后重建并抚恤战死的军烈家属。这些我都不肯听从,他们就威胁我说要派御史查我,并将我与白铁余的‘‘奸’情’公之于众,让我声败名裂!
告诉我,谁这么大胆?薛绍没有咆哮,但是一字一声就如同是铁枪‘插’在了地上,铿锵有力。
金吾卫将军,武懿宗。玄云子说道。
又是这个畜牲?!
薛绍震怒之余也有一点惊愕,问道:武懿宗不是你的堂兄么?他明知道你是奉太后之命在绥州宣道讲经教化百姓,居然还敢对针对于你?
玄云子微微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耻与败类同姓!
究竟有何隐情?薛绍问道。
玄云子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李仙缘眨了眨眼睛,月奴姑娘,我想去参观一下道观膜拜道祖,拜请姑娘代为引路,不知意下如何?
噢,我带你去!
两人很识趣的都走了。
玄云子给薛绍换了一盏新茶,说道:公子,这个故事很长。
薛绍微然一笑,我愿听。
谢谢玄云子微笑的点了点头,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红韵。
薛绍不由得婉尔,一向八风不动云淡风清的玄云子,也会羞涩?
其实,我虽是姓武,但从我有记忆起,就没有在武家生活过。玄云子说道,最初我是跟随太白医仙孙真人学医,后来孙真人又把我‘交’给了嵩山的潘天师,从此我就成为了茅山教派的入室弟子,直至今日。
这我知道。薛绍说道,我曾经亲上太白山,请孙真人下山为裴公治病。
玄云子的表情略微一动,你见过孙真人?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薛绍微然一笑,你放心,孙真人没有和我说什么关于你的事情。
我也没什么秘密可言。玄云子的表情很平静。
但是薛绍觉得,她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她有些言不由衷。
这不重要。还是说一下你和武懿宗的事情吧!薛绍主动岔开了话题。
玄云子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以为我就是玄云子,一个生于道观长于道观被父母遗弃的孤儿。直到我的两个亲哥哥武攸宁和武攸暨被太后叫到了长安做官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与之相认。
薛绍惊讶的眉梢一扬,也就是说你一直都是孤儿,突然就冒出了两个亲哥哥?
是的。玄云子点了点头,说道:最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武攸宁和武攸暨说得很真实,他们甚至知道我身上哪处有胎迹,在被送出去的时候裹的什么样的襁褓,襁褓里又放着什么样的信物。最重要的是,他们说的这一切都得到了我的师尊孙真人的认可。
薛绍越发好奇,那么当年,你的家人为何要将你送出去呢?
玄云子苦笑的摇了摇头,按照武攸宁的说法,当年我家里很穷很穷,根本养不活一个新生的孩儿。再者有游方的道士说我这个新生的‘女’婴极是不祥,不能留在家里养,必须‘交’给玄‘门’中人代为抚养,并且不满十八岁不可相认。否则,就会克死家中所有的男丁。
然后,你的家人信了?薛绍问道。
最初没信。玄云子摇了摇头,可是我满月当天我的父亲就因醉酒而落水淹死,喜事变成了丧事。他们就信了!46261+dsuaahhh+24501466>
第593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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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替天行道
薛绍皱了皱眉,这些,全都是武攸宁告诉你的?
没错。玄云子点了点头,为了以示补偿,在我们相认后不久武攸宁就在终南山给我造了一所玄云观,让我在那里清修。说是如果想念于我,就可以随时去看望。可是自从相认以来,他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倒是武攸暨看望过我几次比起武攸宁来,武攸暨为人要忠厚朴实得多了!
薛绍点了点头,可是,这跟武懿宗有什么关系?
玄云子再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认识武懿宗,都算我倒霉!
怎么说?
玄云子说道:早在我与武攸宁兄弟相认之前,我曾奉命入宫作为太平公主殿下的替身,假意出家以便拒婚吐蕃。后来我就一直住在长安的太平观里,并时常跟随我的师尊潘天师与我的师兄司马承祯,一同入宫陪二圣论道说法。武懿宗的父亲担任朝廷的仓部郎中家住长安,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他。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武懿宗就已经开始盯着我了,并有多次意‘欲’对我强行不轨。我的师尊和师兄不便向天后告发此事,于是就开始教我武功让我自保。为了不被武懿宗欺负,我日日夜夜拼命的练,并且一直躲着他。直到有一天我打碎了他的两颗牙齿,就再也没有躲过了。那一年,我十三岁。从此以后武懿宗对我恨之入骨,直到今日。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一段宿怨!薛绍点了点头,后来你与武攸宁相认为兄妹了,他又做何表现?
他当着武攸宁兄弟二人的面,骂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叫他们不要‘乱’认亲戚。玄云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他的表现。
武攸宁就没有什么表示?薛绍很好奇,相比之下,他的官可比武懿宗要做得大,也更受太后的器重!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同为武家人,但武懿宗的父亲是朝廷的官员,他从小养尊处优在长安长大。我们却是自幼丧父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直到成年后有了天后的提携才有所起‘色’。包括太后的两个亲侄儿武承嗣和武三思,他们在被召回长安之前也是非常的潦倒,一直过着流放的生活。因此,武懿宗在我们这些武家的穷亲戚面前,一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武家人好像都是习惯了他的这种高高在上和耀武扬威,对他百般忍让。玄云子说道,当时武懿宗骂过之后,武攸宁一言不发拂袖而去。倒是武攸暨和武懿宗大吵了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至今已有两年。
看来这个獐头鼠目的小人,在哪里都是遭人厌弃。薛绍说道,尽管如此,我仍是想不明白——他来了绥州,为何要刻意针对于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在奉命给太后办事。他就不怕你一状告到太后那里么?
他不怕。玄云子带着一丝愠意的苦笑,因为他信誓旦旦的说,他手中握有我的把柄。只要我敢告状,他就敢四处宣扬我与白铁余有‘奸’情。他甚至扬言我早就怀上了白铁余的孩子,因此我才一直躲在清云观里不敢出来见人。
可事实是,你并没有怀孕?薛绍都有点哭笑不得了,那傻‘逼’真能瞎编!
他又会说,我就是躲了起来悄悄的把孩子堕掉了。玄云子苦笑连连,总之他就是抓住了我曾经穿上过凤冠霞帔,假意要与白铁余成亲的这个把柄,‘乱’做文章。现在他是身负皇命前来绥州公干的钦差大臣,官府的喉舌都在他的掌握,想要如何向朝廷汇报也是他的权力。万一他真的胡说八道大肆宣扬,人言可畏,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到时就算是太后想要保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因此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太后,只能自己解决!
疯狗!薛绍恼火的骂了一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平定白铁余,你也不会出此下策假意答应与白铁余成婚。再者,现在我已经是新任夏州都督,绥州就在我的治下。我怎能容许那条疯狗在我的治下胡作非为‘乱’咬人?
玄云子面‘露’喜‘色’,公子何时成了夏州都督?
怎么,月奴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她只说跟随于你一同前来征讨突厥,却被你留在了朔方军镇甚觉无趣,于是跑来找我闲叙。玄云子笑道,月奴姑娘大大咧咧的,怕是很难‘弄’清你都担任了一些什么样的官职。
有这可能。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你放心,武懿宗的事情于公于‘私’,我都会一管到底。你只管安心在绥州讲经布道——不过类似今日这般,把我‘弄’上台去‘逼’我胡说八道,就不要再有了!
玄云子笑了。
柳眉弯弯,双眸湛亮。
妩媚无双!
薛绍让月奴暂时留下来陪伴玄云子,两人能够有个照应。随后他与李仙缘马上折回了客栈,把其他各个房间的郭安等人都叫到了一起。
号令——
薛绍一声既出,郭安等二十名斥侯全身绷得笔直,有如二十柄即将出鞘的快刀!
请大将军下令!
薛绍说道:朝廷派金吾卫将军武懿宗担凭钦差来到绥州,专司接管白铁余留下的那笔钱粮贼赃。我收到消息,武懿宗‘私’下贪墨了大量的赃物,并有其他不法的行为。现在我命令你们,全天候密切监视武懿宗的一举一动,查清赃物钱粮的所有去向和有关他违法犯罪的一切证据!——随时向我汇报!
是!
去吧!
斥候们马上散去,各自准备。
李仙缘很好奇,说道:这些斥侯怎么神神鬼鬼的?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一批人?他们真有这么大能耐吗?
薛绍笑道:身为军师,你居然对属下一无所知。你可知罪?
李仙缘苦笑不已,这一年多来,你率领军队南征北战,我在长安无所事事。我怎么可能,对你身边的这些奇人异士有所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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