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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玄武

    眼下噶尔钦陵已经弃走青海不要老巢了,他是豁出去铁了心要和赞普一决雌雄,至死方休!

    这就是薛绍的战略预判当中,对噶尔钦陵早有的设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只不过现在噶尔钦陵针对的对象不再是薛绍,而是换成了吐蕃的赞普。

    仗打成了这样,年轻的吐蕃赞普有点急了。他马上派出了密使向河源黑齿常之求援。他希望黑齿常之能够从大非川背后出兵,打击噶尔钦陵。

    这样的大事,黑齿常之可不会自作主张。他叫吐蕃的密使去洮州求薛绍发令,或者干脆去神都洛阳,找女皇讨旨。

    吐蕃的密使都要急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去千里之外的洮州和洛阳讨命令?

    就在这时,黑齿常之的一位老熟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娄师德。

    一见到他,黑齿常之和吐蕃密使的心里就都安稳了娄师德是甘凉道行军副大总管,是薛绍的左膀右臂呀!他肯定是带着薛绍的命令来的,眼下这事可就好办了!

    果然,娄师德对黑齿常之说,让他七日后出兵占领大非川。因为这一天,薛帅的人马也会迈过祁连山,占领青海湖。

    到时两方人马再汇兵一处,与赞普呼应,对噶尔钦陵实施前后夹击!

    吐蕃的密使大喜而回。

    娄师德和黑齿常之则是笑而不语。

    就如同薛帅所料的那样,噶尔钦陵与赞普争斗起来。无论哪方胜,哪方负。娄师德说道,得胜的,都是我们大周!

    黑齿常之问道:薛帅让我们趁机占领大非川和青海湖,吐蕃的赞普肯定不会甘的。到时他派人前来讨要,如何是好?

    你只管放心打仗,余下之事薛帅自能应付。娄师德说道,薛帅和我们不同。我们这些将军,只能决定一战之胜负和一地之得失。薛帅平章军国重事,他可以在前线代表朝廷,先斩后奏的决定一些军国大事。

    我觉得,薛帅是对大非川和青海湖这两个高原门户,包括吐谷,都是志在必得。黑齿常之说道:要不然打了这么多仗死了这么多人,一点好处都不捞着,岂不是白打了?

    嗬嗬!娄师德笑了,如果你真的了解薛帅,就不会如此认为了。

    怎么说?黑齿常之惊讶问道。

    如果现在占领了大非川青海湖和吐谷浑。就等于是打开了进入高原的两扇大门,还占领了一块处于高原和中原之间的缓冲据点。娄师德说道,那么以后呢?

    他想要整个高原?黑齿常之惊讶道,这不可能吧?

    那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娄师德笑道,我们都老了,很难再有未来。但是他,还只有三十岁啊!

    薛绍率领他的十万死神,踏过了祁连山脉,向青海湖进攻。

    噶尔钦陵虽已弃巢而走,但他还是留了一手,派出了小股人马在各个军事要隘严密把守。

    以前是噶尔钦陵一关接一关的猛攻薛绍把守的关隘,现在反过来了。

    敌人的守军虽然不多,但有很多军事要塞都是依凭天险而造,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这时,薛绍手中的火药和伏远巨弩,可就开始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了。有了这一批攻城利器,噶尔钦陵设置的天险卡哨并没有给薛绍的大军造成太大的麻烦,他只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就占领了青海湖的吐蕃军事基地全境。

    黑齿常之挥师挺进,同样没费多大力气就占领了兵家必争之地,大非川。

    然后两支人马汇师一处,一同朝前挺进,向噶尔钦陵的身后杀去。

    此时,噶尔钦陵正在和赞普器弩悉弄,交战于积石山一带。

    薛绍率军从后方掩杀而至,器弩悉弄大叫来得正好。

    但是薛绍将兵马,在距离战场还有七八十里的地方,停住了。

    噶尔钦陵这是前有狼后有虎,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不顾一切的对赞普军队发动了猛攻。

    战斗迅速升级,打得十分惨烈。

    器弩悉弄急了,派人来问薛绍为何不进兵袭杀噶尔钦陵身后?

    薛绍说,我军将兵很难适应高原的气候。一路走来所有人呼吸不畅,现在都已经病倒了许多人。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能战?还请赞普给我们几天的休整时间,但将士们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之后,我军必然大举进攻。

    器弩悉弄没辄了,毕竟薛绍不是吐蕃的臣子,自己无权对他下达什么命令。这时他的心里也很明白,薛绍就是要坐山观虎斗,看他们两败俱伤。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眼下,赞普要与噶尔钦陵之间已绝再无讲和之可能。这场内战必须有一方完全倒下,才能宣告结束。

    于是器弩悉弄也发下了狠心,再度征调了十万兵马前来助战,誓与噶尔钦陵血战到底,定要彻底铲除他这个祸患!

    此时,已经是冬天了。

    高原上的大风雪可不是开玩笑的,薛绍的大军挑了个地势低缓又能躲避风雪的风水宝地驻扎了下来。全军将士缩进了帐篷里,静静的围观噶尔钦陵与器弩悉弄互殴。

    有将军对薛绍进言说,万一噶尔钦陵反戈一击又来打我们,如何是好?

    薛绍就笑,说噶尔钦陵现在只剩两条路走,要么血战死绝,要么把赞普彻底打垮拉下马来。回军打我们,且不说他能否取胜,就算是胜了,也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他无论如何,总要面对赞普的铲草除根。现在我军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对他而言,我军或许还是一支潜在的友军呢?

    听到这一论述,将军们觉得十分错愕。因为天下皆知薛绍和噶尔钦陵在临洮凉州血战那么多场,两军结下了血海深仇。但细下一想,此一时彼一时,薛绍与噶尔钦陵现在结为友军,仿佛又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这真的成为了现实,未免太过惊人!




第1003章 万物所不能敌
    由于天降大雪,赞普和噶尔钦陵之间的战斗暂时停止了。但恰是这样的休战,让噶尔钦陵那颗愤怒又孤傲的枭雄之心,渐渐的冷静,冷却,然后是冷透到了绝望。

    他骑着马独自一人走到了一片地势稍高的空地上,远远眺望着茫茫一片白皑的高原。

    这里,曾经是他和他的父亲苦心经营了将近七十年的国。父子二人先后辅佐松赞干布统一高原,建立了强大的吐蕃王朝。这个王朝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等各方面,都留下了噶尔父子鲜明的烙印。每一个高原上的子民每一天的生活,都会受到噶尔父子很大的影响。

    可以说这七十年()()(小说)来,噶尔钦陵父子二人几乎已经和这个王朝这座高原还有高原上的一草一木一畜一人,全都融为了一体。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噶尔家族被屠杀殆尽,所有的吐蕃子民都成了噶尔钦陵的敌人,这座高原已经不再是噶尔钦陵的家园,他在这里没有了立锥之地。

    一夜之间,高原上的吐蕃王朝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和噶尔父子完全无关了。

    就如同,他们从来都没有来过。

    就如同,他们早已经死了很多年,早已经是用墨水书写的冰冷的历史。

    噶尔钦陵怔怔的看着远方,身上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雪,他已经快要变成一个雪人。

    论弓仁带着两个人骑马找到了这里,慌忙跳下马来去拍打父亲身上的积雪,并将自己身上的厚斗蓬披到了父亲的身上。

    噶尔钦陵仍是这样站着,双眼微眯,不怒而威表情凝重的,看着远方。

    父帅论弓仁小声的道,雪太大了,回去吧?

    我活着,但是我已经死了。噶尔钦陵突然说道。

    论弓仁愣了一愣,不敢插言也不敢多问,只是细细的寻味着父亲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绝望呢?噶尔钦陵仍是看着远方,小声说道。

    父帅,等大雪过后,孩儿亲领大军上前死战!论弓仁咬牙道,无论对方有多少兵马,孩儿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噶尔钦陵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他不怀疑自己儿子的信心,也不怀疑自己麾下军队的实力。

    但是再这样打下去,真的还有意义吗?

    父帅?论弓仁小声道,先回去吧?

    不。噶尔钦陵说了一个字。

    论弓仁有点急,再这样下去,会冻僵的!

    不打了。噶尔钦陵长叹了一声,我是说,不打了!

    论弓仁惶然瞪大了眼睛,父帅?!

    什么也不要再说!噶尔钦陵抬起手,无力的摆了一摆,你马上率领我们本族的军士离开这里。

    论弓仁大吃了一惊,父帅让我去哪里?

    噶尔钦陵眯着眼睛看了看论弓仁身后的两人,信得过。然后他小声道:去薛绍那里。

    啊?!论弓仁的眼睛都瞪大了,孩儿岂能叛国投敌?!

    你还有国吗?噶尔钦陵厉声问道。

    论弓仁顿时无语以对,急道:那我也不能就这样离开父亲!

    没有哪个儿子,能够永远跟随他的父亲。噶尔钦陵说道,更何况,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父亲。

    父亲!论弓仁大喊一声跪倒在了雪地里,大声嘶吼,我不走!!

    噶尔钦陵一言不发,转过了头去平静的看着远方。

    父子俩一站一跪对峙了很久,都变成了雪人。

    噶尔钦陵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他更加不会更改自己已经做下的决定。这些,论弓仁比谁都清楚。

    我去论弓仁终究是小声的说了这一句。

    言毕,泪如雨下。

    噶尔钦陵仍是那样定定的看着远方,说道:秘密聚集,夜半出行。让你身后的这两个人马上动身,去主动联络薛绍。

    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血海深仇,累世难忘。论弓仁小声道,薛绍不会接纳我们的

    他会的。噶尔钦陵说道,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薛绍,但是一个能把噶尔钦陵赞卓逼到这步田地的年轻人,已经不仅仅是一名将军。

    那是什么?论弓仁问道。

    噶尔钦陵沉默了片刻,说道:奇者,权术也;以权术用兵,万物所不能敌。

    论弓仁皱眉,一脸茫然。

    此语出自一篇汉人的先秦古籍,《尹文子。噶尔钦陵说道,你早该多读书多动脑。但这些年来你只知道练武,只会对我唯令是从。到头来,你和薛绍麾下的那些将军们没什么两样。

    论弓仁沉默不语。他仍是无法想透,父亲凭什么就如此认定,薛绍会愿意接纳自己的投诚?

    去吧!噶尔钦陵摆了一下手,好好活下去。从此你不再姓噶尔,姓论。

    父亲论弓仁磕下头来,把脸埋在了雪地里,迟迟不起。

    从你能够骑马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把你当成我麾下的一名将军。噶尔钦陵转过身来,伸手摸去论弓仁头上的积雪,说道:为父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叫过你了儿子!

    爹!!

    论弓仁抱住噶尔钦陵的双腿,大哭起来。

    噶尔钦陵从来不允许麾下的任何一个人哭,这样做的代价必然是在脸上挂起一条狐狸尾巴。

    但是今天,他没有。

    他就像每一个溺爱自己孩子的父亲那样,让论弓仁狠狠的哭了个痛快。

    次日,深夜。

    斥侯捉住了两个吐蕃细作,郭安问了话觉得不寻常,特意带来让薛绍亲自审问。

    细作说明了来意,声称自己是论弓仁的心腹,特意来向周军投诚。他们还带来了噶尔钦陵和论弓仁各自写下的一封书信,给薛绍看。

    书信是用汉字写的。薛绍熟悉其中的一个笔迹,因为此前自己就曾收到过他写来的信时无英雄竖子成名。

    另一封书信的字迹,大约比月奴写的字还要难看那么几十倍。

    多少人?什么时候?看完了两封信,薛绍问。

    细作答说,大约五千人,少将军接到回信之后,两天之内能到。

    薛绍不假思索的答道:你们吃饱喝足休息一夜,明日辛苦一趟火速回去给论弓仁回话,就说我答应接受他们的投诚。而且我会派出我的精锐部队,在半道上接应他们。

    两个细作大喜,都说吃饱了饭马上就走,唯恐迟而生变!

    薛绍也没多说,给了他们一顿好吃好喝,就放他们走了。

    两人走后,娄师德才道:薛帅,两军交战有敌将来降。此等事情,不得不防。

    嗯,娄公所虑有理。就请你安排一下,防患于未燃。薛绍说道。

    是。娄师德应了诺。

    薛绍再道: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推测,论弓仁此来是真降的可能性,将会高达九成。

    其实娄某也是如此认为。娄师德说道,对于噶尔钦陵来说,他与赞普的战争无论是输是赢,他都已经输了。因为,他的整个家族都已经不复存在。光凭一个孤家寡人,噶尔钦陵再骁勇善战无法荡平整个高原。时也,势也,非一人之力所能扭逆!

    薛绍不置可否,淡淡的道:娄公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娄某愚钝,猜不透。娄师德笑道。

    薛绍说道:我想要,和噶尔钦陵见上一面。

    哦?娄师德微微一惊,然后笑道:薛帅会与噶尔钦陵惺惺相惜,倒也不奇怪。对薛帅来说,像他这样的好对手,当世已是绝无仅有啊!

    薛绍淡然笑了一笑不再多言,只在心说道:除了惺惺相惜,我更希望月奴能够见上噶尔钦陵一面哪怕是不相认,能够看过一眼,那也是好的!

    两日后,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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