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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玄武

    玄云子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是他的儿子。克拉库斯的表情之严肃,与他的年龄半点都不符合,但我也是默棘连可汗最好的兄弟,还是突厥汗国的叶护。

    玄云子伸出手,轻抚克拉库斯的脸庞,心中满是无奈和怜惜这个孩子,承担了许多本不该由他来承担的苦痛与折磨。

    老师,我该怎么做?克拉库斯问。

    时间,会给你指引。玄云子也转身走了。

    克拉库斯愣了半晌,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然后准备将它挂在腰上。想了一想,他又将它用布包包好,放进了怀里。

    玄云子回到里间,看到艾颜闷声坐着一言不发,表情也很难看。她走了过去给艾颜倒了一杯水,说道: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早来,不如晚来。

    艾颜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接到密报,田归道去而复返已经快要抵达牙帐。他必然是从周朝带回了重要的消息。

    这么快?玄云子眨了眨眼睛,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回洛阳?

    艾颜一醒神,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是到了黑沙?

    应该是。玄云子说道,从牙帐到洛阳这么远的路程,还是雪季,田归道再如何赶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走一个来回。

    如此说来田归道带回的,很有可能是那个臭男人的回复?说起那个臭男人,艾颜咬了咬牙,表情当中明显增添了一丝恼怒。

    有可能。玄云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不过是一介军帅,居然越过大周的朝廷和女皇,私自处决邦交大事?艾颜问道。

    这其中的微妙,我们局外人难于洞悉,也没必要深究。玄云子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知道田归道究竟带来了什么。

    骨咄禄可汗生前立下的突厥律法,明文规定我这个圣母可敦无权干涉外交事宜,我甚至不能露面在异国使臣的眼前。艾颜说道,现在暾欲谷盯得很紧,一但落下把柄给他,我怕他会借题发挥,联合十部屈律啜废了我这个圣母可敦。

    克拉库斯,他也不能面见使臣吗?玄云子问。

    能见,早就见了。艾颜苦笑一声,别说是叶护,就是默棘连可汗本人,也因为没有亲政只能在外国使臣面前晃上一眼,连参加国事会议的资格都没有。

    玄云子也苦笑了一声,看来又得像上次一样,秘密潜入私下去见田归道了。

    周朝派人前来调查屠杀汉奴一事,给了暾欲谷极好的借口将我请出牙帐,还将王昱都给削职软禁。现在我们的处境,实在是太过被动。艾颜说道,究竟该要怎样,才能打破眼前的这个僵局?

    玄云子思忖了片刻,说道:那就要,从暾欲谷和薛绍这两个人的性格,去考虑了。

    艾颜眼睛一亮,怎讲?

    以你对暾欲谷的了解,他现在迫切希望的,是什么?玄云子问道。

    止战。玄云子答得毫不犹豫。

    那我们,就从这一点入手。玄云子说道,继诺真水惨败从河北撤军之后,突厥又先后经历了默啜之乱与北方叛乱,元气大伤。暾欲谷现在迫切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去苦心经营,才能让突厥恢复往日里兵强马壮的气象。但是薛绍

    偏就不给暾欲谷这样的时间。艾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没错,这是他的性格。

    由此我们也就不难猜到,田归道从薛绍那里带回了什么样的指令。玄云子说道。

    艾颜站起了身来,神采渐渐变得飞扬而犀利,那一定是一个非常蛮不讲理,会让暾欲谷感觉无可适从的霸道指令!

    和薛绍这种人谈判,远比对话大周的朝廷和女皇,还要困难得多。玄云子说道,这个时候,暾欲谷一定不会忘记他的手上,还有你们母子这一对可用的上好筹码。

    如此说来艾颜深呼吸了一口,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容,暾欲谷即将招架不住,该是到了我这个圣母可敦亲自出面,力挽狂澜的时候了?

    对暾欲谷而言,这的确很冒险。玄云子说道,但是眼下哪怕还有一线希望能够止战,他都不会放过。

    很,好!艾颜缓缓点头,只要能够见到田归道,并参与到国事谈判之中

    则,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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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2章 宴
    清晨,阴霾多日的神都天空,终于现出了一缕明媚的阳光。

    院子里,太平公主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儿,轻声哄逗漫步而行。看起来她今天的心情倒是不错,但只有近处的琳琅姐妹才能发觉,公主脸上的那一点笑容,根本掩盖不住她内心的忧愁。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太平公主的生辰。

    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太平公主府里简直要比过年还要热闹。因为薛绍一向都非常重视公主的生辰。每逢此时,一向不喜张扬的薛绍,都会破例广邀宾朋大摆宴席,用尽一切他能想到的手段热热闹闹的给太平公主庆生。

    但是今天,府里却是冷静得可以。没有歌舞助兴没有宾客盈门,看不出一丝它与往日不同的景象。唯一能让琳琅姐妹略感欣慰的是,最近一直过得十分压抑和痛苦的太平公主,总算是能偶尔露出了一丝丝儿的笑容了。原因,就是她怀里抱着的孩子。

    用太平公主的话说,虞红叶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她不负重托的给薛绍生下了一对龙凤双胎。两个小娃娃儿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长得都像粉团儿一般的漂亮可爱。外界实在有太多的纷扰和无奈,唯独只有在抱着虞红叶初生的孩子的时候,太平公主才能从他们天真无暇的眼神当中,品味到一些人性的美善与生活的乐趣。

    当年,我娘也是这样抱着我的吧?

    她可曾想到过,若干年后,我们母女俩会成为彼此最大的麻烦?

    思及此处,太平公主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怀里的孩子仿佛心有灵犀,突然就哭闹了起来。

    琳儿,抱去交给奶妈照顾。孩子一哭闹,将太平公主最后一点好心情也给毁了。

    琳儿连忙将孩子抱走,琅儿上前请示道:殿下,是否该要开始打点宴席了?

    不必了。太平公主淡淡的道,今年的生辰,我不想再庆祝。就让它像平常一样,安安静静的过去吧!

    这不好吧?琅儿小心的道,若是让夫君知道了,该会责怪。

    诸多大事姑且照管不来,谁还有心思纠结这等琐细闲杂?太平公主再叹了一声,不必再提,就如此照办吧!

    是。

    二人信步闲逛,走到了府门附近。入眼见到侍立在门口的那些甲兵,太平公主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太平公主府的卫士,全都换了人。

    从二圣时代开始,太平公主的侍卫就全都由精挑细选的御林军来担任,他们个个英武不凡装备精良,摆开仪仗走出去那就是一道极为亮丽的风景线。曾经,这些卫士就是太平公主深受皇宠的标志之一。但自从那一次右卫哗变太平公主将其劝退之后,武则天就将太平公主的侍卫全都换了,并且人手加倍。

    说得好听,是时局动荡女皇想要更好的保护太平公主;说得难听一点,太平公主现在已经是被层层监视,甚至是半软禁了。

    有功无赏反被斥责,事后还被当作贼来防,这已经不是委屈所能形容。换作是以前的太平公主,肯定早就闹了个天翻地覆。但今时今日,太平公主的表现完全是波澜不惊纹丝不动。就连与之朝夕相伴的琳琅都时常暗暗感叹,公主真是越来越像夫君了,她学会了隐忍。而且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隐忍并非是软弱,它静如泰山之岿;动,则必如烈火之燎原!

    岁月没有在太平公主的脸上留下几许苍老的痕迹,却让她的心底沉淀了太多的人生智慧。这其中受了多少薛绍的影响,太平公主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越来越觉得,虽然两隔千里,但仿佛薛绍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因为无形之中,她已经会用薛氏思维去思考许多的问题了。她相信,如果此刻薛绍在她身边,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去面对眼前的一切。这或许就真的是应验了当初二人新婚时的那一句蜜语,夫妻就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

    殿下,有客来访。

    太平公主正准备转身回去,闻声回头一看,当下心中一凛你不该来的!

    论弓仁,带着他的妻子薛氏,携礼到府来给太平公主庆生了。

    琅儿见状也是表情微变,小声道:殿下,如何是好?

    太平公主眉宇微沉略作思考,果断一扬手,置宴待客!

    是!

    论弓仁进来了,虎步流云。门口的这些御林军曾经全是他的麾下小卒,都没敢出声质问一声。

    论某,参见殿下。一身便装的论弓仁也无改军人的孔武之风,抱拳拜道,内子提醒今日乃是殿下生辰,于是论某冒昧到府前来相贺,还望殿下恕罪!

    太平公主点头微笑,论将军,今日你是唯一亲自到府,来给本宫庆生之人。本宫,激赏之至!

    唯一?论弓仁微微一愣,四下看了一眼,还真是颇为冷清。

    对,唯一。太平公主微笑。

    论弓仁满在不乎的咧嘴一笑,那可就要麻烦殿下,单独给论某赐上一宴了。

    太平公主顿时乐了,心说这高原来的猛将军果然和中原的仕大夫截然不同。别说是政客式的狡黠与势利,他连半点的客套都不懂。

    论将军,请正堂用宴!

    多谢殿下!殿下,先请!

    太平公主破了个例,在正堂设宴一同款待论弓仁夫妇。论弓仁的妻子薛氏可是薛元超的女儿,当初这门婚事就是薛绍居中促成的。算起来,论弓仁也就是汾阴薛氏的女婿,是薛绍和太平公主的堂妹夫。

    礼节性的推杯换盏敬献贺辞之后,论弓仁就道明了来意。他说道:殿下容禀,其实论某今日此来,除了给殿下道贺生辰,还有一层来意。

    太平公主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于是挥手斥退了两旁的乐工和舞伎闲杂人等,再道:将军请讲。

    那论某就直言了。论弓仁抱拳拜了一记,说道:论某听闻,我在这世上还有血亲。而她,恰好就在公主的府中。论某想问殿下,此事,是否属实?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属实。

    论弓仁的眼睛顿时瞪大,当真?!

    太平公主轻轻点头。

    论弓仁激动不已的站了起来,拉起他的夫人一起对太平公主拜礼,多谢殿下,实言相告!

    太平公主微笑不语,只在心中寻思,如今这个异常敏感的节骨眼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唯独论弓仁还敢到我的府上还求证月奴的事情,当真是大胆得可以。他一定不笨,不可能连避嫌的道理都不懂。正因如此更能看出,论弓仁是一个磊落坦荡的性情中人。

    殿下,论某还有一事相求!

    太平公主好奇的看着他,将军请讲?

    论弓仁说道:论某曾经几度上到嵩山少林寺,想要求见吴铭大师。奈何吴铭大师一直避而不见。因此,论某也一直无法见到我的小外甥定国。还望殿下垂怜,能够说服吴铭大师与我相见?

    抱歉,这件事情本宫帮不到你。太平公主说道,吴铭身份特殊,他与家夫名为主仆,实如师徒。连家夫都对他异常的敬重,本宫自然不好强压于他。而且他是世外高人,他要怎么做都自有他的道理。我劝将军,既是血浓于水,又何必急于一时?

    也对!论弓仁释然一笑,就等薛公和月奴姑娘回京之后,再行料理也是不迟!

    太平公主点头微笑。

    多谢殿下,论某告辞!

    不等太平公主出声留客,论弓仁拉起他的夫人,欢欢喜喜的大步就走了。

    太平公主几乎失声而笑,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大男人。

    片刻过后宴席尚未撤去,上官婉儿从门外进来,面露惊愕然之色的上前说道:殿下,我方才仿佛是见到了论弓仁和他的夫人?

    对。太平公主答道,他们夫妻二人,特意到府来为我庆生,并询问了月奴一事。

    上官婉儿越发惊愕,如今朝野尽知,太平公主府与中宫的关系闹得很僵,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在避嫌,不敢离我们太近。眼下论弓仁是陛下最为器重和信任的御林军统帅,连李多祚都已经被他压过了一头。他却毫不避嫌亲身到府为殿下庆生这未免,也太过大胆了!

    最初我也认为,论弓仁的确太过鲁莽,视前程与性命如儿戏。太平公主道,细下思索一番之后,我仿佛看出,他是刻意为之。

    何解?上官婉儿问道。

    太平公主说道:首先,论弓仁肯定不笨。

    这是当然。

    太平公主继续道:人人都在避嫌,唯有论弓仁特立独行。或许,他就是要故意触霉头。

    哦?上官婉儿惊讶道:他为何如此?

    论弓仁夹在陛下和夫君的中间,一直很难为人。太平公主说道,因为论弓仁是番将,在朝中并无半分根基与人脉,我娘才对他格外的器重与信任。但是人人尽知,论弓仁是夫君从高原上请来的。他能活下命来并有今时今日之地位,多半都是托了夫君的福。再者月奴的事情,也多少会左右一些他的心神。这一边是皇恩一边是私恩与亲情,必让论弓仁左右为难。上次右卫哗变我娘派论弓仁带兵前去镇压之时,我就看出了他内心的矛盾。因此我猜想,论弓仁今日特意前来为我庆生,就是想要摆脱自己目前这个尴尬的处境。

    上官婉儿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是说,他是在故意犯错,好让陛下贬了他的官职?这样,他就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何尝没有这种可能呢?太平公主轻叹了一声,这办法很蠢,但也很有效果。现在我只担心,以我娘的性格,论弓仁恐怕不止丢了官职这么简单!

    但愿不要如此!上官婉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否则今日这一宴,论弓仁吃下的代价也太大了!



第1083章 军令状
    残月未坠,晓山凝萃。

    边塞的清晨,景色出奇的美。

    薛绍独自站在漠北碛口的城关之上,却无半分心思欣赏眼前的怡人美景。

    实际上,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没有半分合眼。

    派往京城的斥侯终于回报消息了。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薛绍的心里打翻一炉刚刚熔化的铁水。

    那愤怒,似烈焰般熊熊。那疼痛,更如刀绞一般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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