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云中路
看着空空荡荡,别说日军就连当地的居民都没有一个的牙克石这个虽然规模不大,但位于大兴安岭腹地,却是扼制哈尔滨通往海拉尔、满洲里铁路线上咽喉要道的山村,王光宇的心头忽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不详预感。
当心中突然产生这股子不安感觉的时候,王光宇抬起头看了看周边寂静的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山林,转过身对着身边的通讯参谋道:“和骑兵旅那边联系上没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搞的还没有联系上?”
还没有等通讯参谋回答他的问话,那边被他放出去搜索前方敌情的嫩江军区直属侦察营一连的连长急匆匆的跑过来,跑到王光宇的面前,却是语不成声的道:“司令员您去看看吧,那边、那边的情况太惨了。”
看着这个连长面色惨白的表情,再听到这个连长泣不成声的话,心里那股子浓浓不安感觉越来越重的王光宇,急忙几步跟着他向牙克石街外一个小山沟中走去。当走到山沟内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境给震惊了。看到眼前的一幕,铁青着脸的王光宇都快要将满口牙给咬碎了。
等以为遭遇到敌情的一旅旅长和政委带着部队跟过来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们的表情同样没有好到那里。一个个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而一旁的干部和战士则看着眼前的一切,同样的泣不成声。
展现在王光宇和所有一旅干部、战士面前的是满山谷被枪杀的尸体。尸体之中有老人、孩子、妇女,还有因为担心防抗而被捆成一排排的壮年男人。漫山遍野的尸体身上流出的血,汇成了一道道红色的小溪,顺着山谷流淌着。
山谷中妇女们的尸体几乎都是赤身,很多尸体的下身插着粗大的树枝,有的胸部原本的高耸不见了,只剩下两个血洞。这些妇女,明显都是被奸污后遭到屠杀的。那些吃奶的孩子们,则有的被插在树枝上,有的被摔成了一堆肉饼。
孩子的尸体之中,还有被从中间硬生生的给拉扯成两半的。甚至还有一个几乎是刚刚满月的孩子,被摔在山谷边上一块大石头上,整个脑袋都被摔的稀烂。而那些壮汉的身上,布满着刺刀捅过的痕迹。
看着山谷中的一切,那个第一个发现这个屠杀场的连长,站在王光宇边上哭着道:“司令员,我们向这个方向搜索敌军。刚刚拐过前边的山坳,就看到一道红色的溪水从这条山谷里面流出来。我感觉不对带着几个战士过来一看,就发现了这里的情况。”
“司令员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这些老百姓犯了什么错?他们为什么?他们只是一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还有那些吃奶的孩子,他们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值得这些畜生下这样的毒手?他们甚至还不会走路和说话。”
听着这个连长的控诉,看着面前一地的尸体和身边哭泣的战士,王光宇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转过头道:“哭什么?哭能够让这些死难的乡亲们复活?还是能让小鬼子放下屠刀?畜生就是畜生,到什么时候该不掉吃人的本性。”
“对于那些两条腿的畜生,不是你想当顺民,做缩头乌龟,就能逃过一劫的。只要我们放下手中的枪,我们的骨肉同胞就随时可能像今天一样,被人当成猪狗一样的屠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记住今天,记住这里。永远都不要忘记,你们今天所见到的一切。擦掉你们的眼泪,拿起你们手中的枪,彻底的将这些畜生都消灭掉,才能避免我们更多的骨肉同胞在重蹈今天的命运。记住,永远不要再放下你们手中的枪。”
“去一个营,把乡亲们的尸体都收敛起来。咱们虽然现在不能给乡亲们置办上棺木,但绝对不能让乡亲们暴尸荒野。其余的部队立即做好战斗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跑死了也要头朝着海拉尔的方向。”
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心头怒火的王光宇,抄起身边一个战士手中的机枪,枪口朝天扣动扳机,将枪身上满满的一匣子子弹全部打光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对着自己的部下喊道:“追上这帮畜生,用你们手中的枪和刺刀,彻底的消灭他们。”
这悲惨的场景,无疑是最好的战斗动员口号。被无辜屠杀百姓的尸体刺激的两眼发红的战士们,不用政工干部动员,并发了空前的战斗激情。拼命的向着海拉尔的方向追击着,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前边的人跑虚脱了,就靠在道边的大树下,为后边的战友让开道路。
尽管全军上下发誓一定要追上那些在牙克石制造屠杀的两条腿畜生们,为那些无辜枉死乡亲们报仇。但在扎敏河一线耽搁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却是再也无法挽回。当经过一夜半天急行军的王光宇,终于抵达海拉尔时,面对着却是比牙克石更加惨痛的场面。
作为抗联第一支进入海拉尔部队的王光宇带领的嫩江军区独一旅,在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之下进入海拉尔时,这座曾经风景极佳的边陲小城,已经再也看不出往日的美丽和繁华。
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甚至很多地方的火势还在燃烧着。整个城市的街道上到处布满了被屠杀百姓的尸体,被日军砍下的头颅。城外那条抚育了呼伦贝尔草原的海拉尔河中,也一样漂浮着无数的尸体。
牙克石发生的一切,在这里被重新复制了一遍。妇女被后屠杀,男人被成排的用机枪扫射或是刺刀捅死后丢进了海拉尔河。而那些孩子和老人则干脆被赶进地下室和密封的仓库之中,用毒气大量的熏死后,点上火连同仓库一起都烧掉。
砍头、火烧、活埋、切腹、挖心,将人四肢钉在在地上用汽车来回的碾压,直至将人碾成一堆堆看出什么东西的碎肉。将人的四肢和脖子用绳子拴在军马的身上,用马匹活活的将人五马分尸。日军的屠杀手段可谓是花样百出,不一而足。
眼前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再告知王光宇,从牙克石出发之前,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而眼前曾经发生的屠杀,要比发生在牙克石惨烈的多。这里遇难的同胞数量,也远远的超过了牙克石一线。
面对眼前的一切,王光宇几乎都能感觉到心在流血。而在街边那一排排被日军砍下的头颅怒睁的双眼,以及街口那堆起一人多高的尸体堆和满城的扑鼻而来的被烧焦人肉味,更是在向他无声的申述着这座边陲小城曾经发生了什么。
王光宇弯下腰,抓起地上一把沁满了鲜血的土壤,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良久才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作战参谋道:“给部队下命令,务必要仔细的查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活的人。”
“立即给一号发报,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的汇报。同时,向一号请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还有告诉一号,鉴于眼前的形势,后续部队赶来海拉尔已经再无必要。跟一号说,我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参谋飞快的记录完王光宇的命令后,却发现这位司令员虽然没有犹如在牙克石一线那般失态。但是下达完命令的司令员,紧闭的双眼之中却流下了两道晶莹的泪水。而攥着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土壤的手,则是被自己捏的卡卡作响。
尽管已经明知已经不能还抱有多少希望,王光宇依旧盼望着还能找到生还者。但被派出去的部队,却大多都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除了在牙克石发现屠杀现场的那个连长,带回了一支十余人的小分队以及被他们保护下来的几十个幸存的孩子之外。
其余的人,什么都没有找到。当最后一支寻找生还者的部队两手空空的返回后,看着带队干部强忍着泪水,摇头不语的表情,王光宇心中还能找到一点生还者的那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
看着面前被吓的浑身瑟瑟发动的这几十个孩子,强忍着因为救援失利而带来心中巨大痛苦的王光宇,蹲下身子掏出手绢细心的为他们擦拭着被烟火熏成了黑色的小脸,又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几块压缩饼干,掰开给这些孩子分发下去。
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后,王光宇抱起最小的一个大约只有三岁的孩子,将孩子那细嫩的小脸紧紧贴在自己的怀中。自牙克石一线目睹惨案的现场后就一直在克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而那个还不懂得自己的父母已经惨遭杀戮,更不知道自己的家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孩子。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嘴里面还叼着一块饼干,看着面前这个也许在他心中举动很奇怪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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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无耻之极
良久才勉强压制住心中情绪的王光宇,将怀中的孩子交给自己的警卫员,转过头对那个连长身边跟着的几个人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这些孩子都是你们救出来的?谢谢你们了,还能为海拉尔这些遇难的同胞保留下这么一丝血脉。”
那个身穿一身新式,只有军区直属侦察旅才配发的迷彩作训服的人听到王光宇的话,连忙立正敬礼道:“报告首长,我们是军区直属侦察旅一营三中队七分队,我是分队长肖国范。我们本来是调过来接替原来在这一带活动的一中队二分队的。”
“但我们在三天前刚刚抵达齐齐哈尔一线,还没有来的及休整便接到命令,立刻秘密渗透至海拉尔周围为航空兵轰炸指示目标,并受命侦察二十三师团的具体动向。就在昨天中午,我们刚刚抵达海拉尔一线,还没有与就发现情况出现了异常。”
“大约昨天下午两点,日军二十三师团突然将海拉尔合围起来,并封锁了进出海拉尔的所有道路。驻扎在海拉尔的伪满兴安军第二师,也突然被缴械。其中的一个团,试图抵抗结果被日军全部屠杀在营房之中。”
“见到情况不对,我们和先期抵达的二中队六分队立即想办法渗透进了海拉尔城区,却发现日军正在展开屠杀。首长,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人数太少了。两个分队加一起,才二十六个人,面对着日军二十三师团主力,实在无力回天。”
“这些孩子,是我们付出了伤亡过半的代价才营救下来的。如果不是日军今天清晨,突然撤退。恐怕,我们别说这些孩子无法保护不下来。就连我们自己也恐怕难逃一劫。日军在发现我们的营救行动后,根本就不和我们纠缠。在封锁住我们所在区域的外围通道之后,直接用炮火覆盖。”
“我们撤到那里,他们的炮火就追到那里。正在进行屠杀的他们,对于在自己炮火之下究竟会有多少平民伤亡,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忌讳。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的近战火力优势根本就无从发挥。”
“日军甚至在完成了对城区的大部分百姓进行屠杀之后,干脆放弃了对我们的围追堵截。集中炮火,对整个城区进行了长达三十分钟的火力覆盖。完事之后,又对城区进行了一次密集的过筛子式的扫荡。”
“我们非但没有能救出多少人,反倒是我们掩护向外冲的平民,被炮火杀伤极多。而这些老百姓又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炮弹一响就乱了套。很多人没有躲开炮弹,当场被炸死了。而原本在第一波屠杀之中,又在炮火覆盖之中侥幸生存下来的人,却没有逃过日军的第二次搜捕。”
“我们使劲了吃奶的劲,在断壁残垣之中,与日军周旋了小半夜才勉强救出这几十个被炮火与家长给打散了孩子。而我们整整两个侦察分队,现在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其余的兄弟们,为了掩护这些孩子,都牺牲在日军的炮火和追击之下。首长,真的对不起,我们没有能救出更多的人。”
听到这个同样满脸泪痕的分队长汇报,王光宇看着他一身的伤痕还有头上还带着血迹的绷带,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道:“不,你们做的已经够好了,真的。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们,是我们来的太晚了,来的太晚了。”
看着满城的尸山血海,王光宇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咬住正冒着航空兵几乎不间断空袭,向南撤退的二十三师团,将这些两条腿的畜生撕成碎片。但到底已经是高级指挥员了,愤怒归愤怒,但王光宇还是很冷静的。
他知道不能在冲动行事。王光宇知道经过从接到命令开始,到现在部队已经数天没有休息。再加上昨天大半天的激战,部队已经是极度的疲劳。如果不是牙克石一线的悲剧,为乡亲们报仇的想法还在支撑着部队的意志,很多干部战士早已经支撑不下来了。而现在又经过一夜大半天的强行军,部队恐怕就是想追击,都已经再也跑不动了。
至于后续部队,王光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赶到。滨州铁路上在扎兰屯以西开始被日军布满了地雷,几座关键位置的铁路桥也被日军临撤退的时候炸断。整个滨州铁路西段眼下已经全部瘫痪。
嫩江军区总共一个营的工兵,要想在将这条铁路线上日军埋设的地雷清扫干净,没有一定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就算增援部队利用滨州线快速的机动,在扎兰屯以西,就算再军情似火,但恐怕部队也只能下车慢慢的推进了。
而没有了滨州铁路,携带了大量重装备的主力部队从昂昂溪一线出发,要想翻越可供大部队行军路线并不多的大兴安岭林区,恐怕没有三天的时间是很难做到的。这还是行军时候,不出现意外的情况之下。
而那个迂回北线的骑兵一旅,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后续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赶到,骑兵一旅又迟迟的联系不上。自己带领的军区一旅已经是疲惫到了极致。
眼下手头无兵可用,几乎束手无策的王光宇望着天空,面对着强忍着连续行军、作战带来的疲劳,在收敛满城尸体的部队,却是长叹一声而无可奈何。却是知道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欠下了无数血债的二十三师团跑掉。
王光宇这边因为没有能改变海拉尔百姓被屠杀的命运,内心曾受着无比的痛苦。此时率领军区前指已经抵达齐齐哈尔的杨震,接到王光宇的电报后,同样内心一样痛苦不堪。而更让他愤怒的不仅仅是海拉尔的屠杀事件,还有配属给王光宇指挥的骑兵一旅在迂回路上遭遇的事情。
王光宇虽然因为一直没有与这个骑兵旅联系上,而始终不知道这个骑兵旅进展的情况,更不清楚这个旅为什么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但杨震这个坐镇齐齐哈尔的司令员,却是清楚的很。
杨震之所以对于这个骑兵旅进展如何,在迂回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比王光宇还清楚。除了航空兵的报告之外,还有此时就在齐齐哈尔嫩江军区司令部会客室内,几个前来提出狗屁抗议的所谓蒙古军官和苏军军官。
这个骑兵旅按照王光宇的计划走北线,向海拉侧翼尔迂回以便尽快突破日军在扎敏河一线防御,为解救行动争取时间。原本按照那条路线上地形,以及日军并未部署兵力阻击的情况来看,这个骑兵旅完全可以抢在王光宇之前抵达海拉尔一线。
虽说只有一个骑兵旅,面对着配备了重炮和战车,并有大量永备工事可以有效依托的日军两个联队,兵力虽然略显得有些不足。但城外来了一个抗联的骑兵旅,杨震就不信西原贯治还有他的二十三师团,还敢这么大胆的对海拉尔的那些无辜百姓动手?
而且王光宇给这个骑兵旅的命令是出了大兴安岭之后,除了以主力向海拉尔迂回之外。分出部分兵力,利用骑兵对地形的要求远没有装甲部队苛刻的优势,迂回扎敏河一线日军侧翼。配合主力快速的突破扎敏河一线的日军阻击。
但就是这个骑兵旅在迂回的时候,却在古里奇纳山以北,与蒙古军队的两个骑兵团外加一个步兵团遭遇。而这支蒙古军队部队并不是由兴安省蒙古人组成的伪满兴安军,而是所谓的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蒙古人民军。没错,正是此时应该在几百公里之外的所谓蒙古人民军。
这些兵力达到三个团,甚至还配备了苏制迫击炮和轻重机枪,以及全套苏式莫辛纳干步枪的所谓蒙古军队。在与这个骑兵旅遭遇后,不仅阻拦这个骑兵旅继续西进,强行要将这个骑兵旅缴械。甚至在被拒绝之后,还抢先开火。
双方一场混战下来,虽说这个骑兵旅没有吃亏。战斗之中将进入中国境内已经数百公里,却硬说抗联进入了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的所谓蒙古军队一举击溃。并干净利落的吃掉其一个步兵团,打残了一个骑兵团。
虽然一举将这些蒙古军队打垮,但骑兵一旅在战斗之中伤亡也同样不轻不说。自身携带的唯一一部可以与王光宇以及齐齐哈尔后方基地取得联系的大功率电台,也战斗之中被蒙古军队的八十二毫米苏制迫击炮给炸毁。这也是王光宇为何一直迟迟联系不上这个骑兵旅的原因。
而杨震之所以与这个骑兵旅抢先联系上,是因为在战斗发生之后那几位抢先一步乘坐一架驻蒙苏军运输机,赶到齐齐哈尔向杨震提出严重抗议。明明是自己已经进入中国国境数百公里,却硬说抗联进入其所谓的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并抢先向向日本侵略者收复自己国土的蒙古人民军开火。
这些蒙古军官不仅硬说是抗联抢先开枪,还硬说整个兴安岭以西都是蒙古人祖先的牧场,都是所谓的蒙古人民共和国领土。是被日本侵略者无耻侵占后,才划归伪满州国的。现在蒙古人民军打退了入侵的日本侵略者,这些领土自然要归还蒙古人民共和国。
不仅兴安北省是蒙古人的国土,就是天下的所有有蒙古人生活的土地,都是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他们此次前来,不仅要求抗联全部退出大兴安岭以西的所谓蒙古领土,还要求抗联对在冲突之中给蒙古人民军带来的损失进行赔偿。
( 抗日之我为战神 p:///3/33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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