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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造化斋主

    这一刻,罗丰终于明白为何叶芝萩不愿告诉他真相,他若不知道,便不必觉得为难,以无知为由推卸责任,可一旦知道了,就得承担起做出选择的责任。

    选择隐瞒,就得有牺牲天下人的觉悟,选择公布,就要背负起愧对素媚的罪责。

    素媚为了救他,宁愿放弃自己的人格,抛下一辈子为之奋斗的愿望,去做她最害怕,最不愿!事情,而他现在却要去掐灭她最后复生的希望吗?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罗丰艰难的开口。

    “也许有,但那一世直到我离开的那刻,都没有人找到过。”叶芝萩察觉罗丰的情绪,紧咬着嘴唇,“或许,我不该把你送入六道宗,这也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在那一世里,我从不曾听闻关于九幽**转世之身的消息,也无人记得此女的存在,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我从未想过,你会与她发生交集。”

    “……谢谢你,告知我真相。”

    虽然心怀悲痛,终究是自己逼对方说出来,罗丰还不至于将这份痛苦怪罪到叶芝萩身上,这种没品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何况,他并不后悔知道真相,因为这种罪业让叶芝萩来背负,太自私了。

    叶芝萩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却没有选择公开,显然是顾虑到他的心情,这份情谊,他岂能视而不见。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说什么不想骗你,其实是我害怕承担责任,我怕我做出选择后,你会恨我,所以干脆将责任扔给了你……和前世一样,我依然是个没用的姐姐,最后的最后,还是只会逃避,明明你将一切都托付给我,我却抛下自己的责任,逃回过去。”

    叶芝萩抹去眼角的泪花,从怀中掏出一本经文,遥空扔了过来,道:“这本来是属于你的机遇,我不愿你重走太上忘情的路,所以引诱你去了六道宗,现在补还给你——在玉洲毁灭后,最没有价值的就是经文功法了。”

    罗丰看了一眼经文的名字,闭目叹了一口气,接着解开了曼荼罗结界。

    叶芝萩深深凝望了罗丰一眼,面有怅然之色,可随即紧握双拳,坚定道:“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无论是回到过去,还是改变你的人生,也许有做错的事,也有对不起的人,但只要能救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那一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与敌人同归于尽,却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能力改变命运,绝不会让那一世的悲剧重现!绝不!”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天际。

    通天古书叹气道:“好好的姐弟团聚的气氛,被你给毁掉了,真是自讨苦吃……唉,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啊,你打算怎么办,是选择隐藏这个秘密,还是公开?”

    罗丰面上闪过一丝动摇,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绞尽脑汁思考破局的方法。

    片刻后,他长呼一口气,方才的动摇已被他消除,道:“不能把思维局限住,要跳出窠臼,现在还没到必须在两者中做出选择的地步,依然有破局之法——只要将魔族全部消灭就可以了!”

    修复地膜是为了对付魔族,如果魔族已然全灭,那修复地膜也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能修复固然最好,修不好也不是多么紧要的大事,花上数百上千年,总能找到替代的办法。

    甚至不需要全灭魔族,只要剪除魔族的虚空强者,将他们的威胁性削弱到不足以动摇玉洲修行界的程度,别人也就不会把注意打到素九幽的身上,毕竟素九幽是六道宗的长老,而且还是昔年先祖转世,六道宗不可能坐视别人迫害自家修士。

    倘若攸关玉洲生死,或许还有个大义的名分,纵然是六道宗也只能“顾全大局”,可只要消除了这一理由,他人再想对素九幽下手,那就准备好承受六道宗的怒火吧。

    这绝不是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问题,亲戚、朋友、同门,一个也别想逃过,六道宗可不是个会讲道理的门派。

    “至少要斩杀两位魔帝,只剩下一个虚空强者的话,对玉洲来说,便是胜券在握,届时是否牺牲素九幽就在两可之见,哪怕是十盈教主和三无道尊,也要顾虑六道宗的态度。”

    罗丰在脑中迅速权衡利弊,做出了参战的决定,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袖手旁观,必须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参与战争,尽快消灭魔族。

    “气元衰劫已经到了尾声,可以开始尝试双体融合,须尽快成就极道强者,若能成功融合极道之力与圣邪之力,对上虚空强者亦有一战之力。而且,有了这部经文,道心衰劫亦不足为惧。”

    罗丰看了一眼手中的经文,封面上赫然写着五个字——太上道德经!

    (造化斋主:一本书写得太久,免不了会生出厌烦心理,幸好本文已经步入结尾,倒是不必担心太监和烂尾,重要的坑都会填上,只是为了尽快跳到结尾篇,本人还是砍掉了不少支线剧情,所以大家就别吐槽“怎么主角升级都没有碰上磨难啊”“渡三大衰劫感觉好容易啊”,其实没那么容易,只是剧情被作者砍掉了,剩下主线没有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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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莫测的变化
    宫州,九天玉阙。

    “绝对有谁泄密了!”

    燚煌魔帝狠狠一挥袖,泄露的劲力震得整座宫殿摇晃不已,甚至连守护法阵都被逼出来,才堪堪保护住宫殿不被破坏。

    “人族的战术每一次都恰当好处的针对我方的布局,这绝不是用一句料事如神就能解释得了的!三无道尊牺牲化身,十盈教主牺牲道器,敢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是因为他们知道能收获相应的战果,提前知悉了我们的策略,才能做得如此果决!”燚煌斩钉截铁的说道。

    篆颅嗤嗤笑了几声,道:“你的怀疑倒也合情合理,那么问题来了,倘若真如你所言,是我方的布局计划泄露所致,必然有一名泄密者,这个家伙会是谁呢?麾下诸将是知情者,可他们仅仅知道整个布局的一部分,就算想泄密也很难泄得全面,真正知悉全部计划的,仅有在场的你我三魔,以及倒霉的太睛。”

    燚煌冷笑:“太睛身亡,泄密者绝不是他,殒凰断后,险死还生,嫌疑最轻,而我确定自己没有做,所以只可能是你!”

    不由分说,怒然一掌携带十足火气迎面击出,虚空留下一道笔直的烧灼焦痕,劲力霸道,巍巍如泰山压顶。

    篆颅不动声色,双掌携带阴阳之力迭出,如转太极,想要以借力打力的法门将其卸掉。

    可是双方一交接,燚煌掌力凝若磐石,炎能仿佛凝聚成了实体,不为外力所动,篆颅根本无法将其劲力卸走,顿时双掌被排开,被一掌正中胸口。

    灼热炎能销骨焚魂,瞬间冲入篆颅体内爆发,扭动的火舌从他的七孔中喷出,转眼便就将他烧成灰烬。

    一旁的殒凰没有出手阻止,气息显得有些虚弱的他只是静静看着,尽力化解着残留在神魂上的妖刀刀意,他很清楚,燚煌只是在发泄,并非真的怀疑篆颅是奸细。

    与此同时,宫殿门口处,许多光影凝聚一处,重新幻化出了篆颅的身影,他嗤嗤笑道:“谁说太!不可能是泄密者,说不定他是金蝉脱壳,借假死脱身,来摆脱嫌疑;殒凰看着不像会做这种事,但大奸似忠,战神之名就是他的伪装,所以他明明留下断后,却能安然撤退,正是因为敌人有意放他生路;至于你么,贼喊捉贼,嫌疑最大,只会对自己人下手,为什么不去找敌人拼命?”

    他毫不客气地将在场的双魔,连带已经战死的太睛都数落了一番,以此反讽燚煌的推论。

    殒凰终于不再保持安静,开口警告道:“不准侮辱太睛的牺牲,每一名捐躯的战友,都该得到尊重!”

    对于自己被侮辱,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篆颅嘿嘿两声,不以为然,但他也懒得跟殒凰这死脑筋的家伙争执,太浪费气力,这家伙就是个魔族里的异数,全然见不到魔族该有的混乱天性,倒是将人族严军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事到如今,想要逆转战局,对抗人族与妖族的联手,只有去找魔祖帮忙了。”

    燚煌皱眉道:“魔祖自从被‘那位’禁锢后,至今未能挣脱束缚,圣人之力,无穷无尽,永不耗竭,千万年过去了,那条永恒之锁依然存在。”

    “那位”指的便是魔圣。

    魔族对魔圣的感情非常复杂,对方以魔功证道,开辟魔门一脉,证明了魔也有超脱苦海的可能,这份空前绝后的成就无疑值得众魔膜拜,可偏偏对方是人族。

    就好像自家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自家兄弟一个也没能学会,却被一个外人发扬光大了,这种滋味当真难以言表。

    对待魔圣的态度,魔族里也各有不同,有些魔族觉得不必在乎出身,强者便是强者,诚心膜拜魔圣,有些魔族觉得这是莫大的耻辱,是**裸的羞辱,无法接受,也有一些魔族介于两者之间,颇为纠结,于是干脆避而不谈,以代称指代。

    篆颅道:“魔祖本体无法挣脱永恒之锁,不是还有化身元祖天魔吗?我们助他在诸天万界播信仰,收集香火愿力,不就是为了帮他完成李代桃僵之计。”

    之前他们还曾以尊天神皇之手,暗中在玉洲散布元祖天魔的神牌,传播信仰,结果被罗丰一行人给破坏,加上当时局势紧张,他们另有重要的谋划,于是这个计划就不了了之。

    燚煌犹豫道:“千万年了,魔祖好不容易才凝聚出一具化身,可以寄托部分元神,恢复有限的自由,一旦折损了这具化身,想重新再凝聚出来,又不知要过多少岁月,我不认为他会为了我们而冒风险,毕竟眼下玉洲的局势未定。”

    篆颅嘻嘻笑道:“魔祖曾言,除非是魔族陷入灭族之危,否则他不会出手,而如今,太睛陨落,四大天柱已去其一,如果咱们三个都陷落在玉洲,魔族没了虚空强者镇守,那灭族之危也就近在咫尺了,作为老祖宗,他岂能袖手旁观?”

    燚煌冷哼道:“如果玉洲局势已定,我等占尽上风,魔祖或许愿意出来打打太平拳,可现在情况刚好相反,魔祖必然不愿冒险。他已是半步圣道,神魂成圣,不死不灭,就算是‘那位’也无法杀死他,只能将他禁锢在永夜混洞中,对魔祖来说,就算你我三人陨落,只要他还活着,魔族就有复兴的希望,肯定不愿冒险,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没有好处他当然不愿出手,可如果我们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呢?比如再送他一具化身,太睛彻底陨落,他在老巢里准备的复生之躯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正好拿来送给老祖宗,又比如帮助他解放出更多的力量,天庭的先天道器东皇钟反正咱们用不了,正好给他。东皇钟象征的是先天圣德大道,而魔祖作为元初之魔,亦可说是魔族圣皇,他应该有资格催动这件先天道器。”

    燚煌权衡个中利弊,最后不得不赞同道:“此计有一定的可行性,魔祖十有**会同意,他被囚禁得太久了,获取自由是他毕生的心愿。”

    “另外,老祖宗的李代桃僵之计迟迟无法成功,是因为他的神魂修为太强,而化身的躯体太过脆弱,无法承载这股力量,可如果将东皇钟炼成化身,说不定就能承载……”

    篆颅魔帝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连他的气息都一下子僵硬了,仿佛整个被定住,一股莫名的力量降临在他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

    燚煌与殒凰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凝神戒备。

    然而,篆颅身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那股的异常气息稍纵即逝,就连两位魔帝都没有发现这股力量究竟来自哪里。

    “篆颅,你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劲吗?”殒凰询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篆颅却是仰天大笑,身体像是发了癫疯一样颤抖起来,嘴里嘟囔着:“原来是这样!真相居然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人族会知悉一切,这下我都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厘清了,真是太有趣了!超乎想象的有趣!”

    燚煌没好气道:“你发疯了吗?”

    “发疯?也许吧,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疯狂的想法,‘我’居然能想到这样的主意,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连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

    “够了!别再故弄玄虚了,这里没谁会接你的话茬,有屁快放!”

    篆颅经常会做些疯狂的、难以理解的举动,燚煌早就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将他刚才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刚刚的异常也是他随性的表演。

    “就在刚才,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谋,足以毁灭玉洲修士,不,只盯着玉洲目光太狭窄了,此计若成功,不只是玉洲,诸天万界都会被我们摧毁,真是太妙了!”篆颅语气狂热的说道。

    “够了,说大家听得懂的话!若不闯过眼前困境,我们想活着离开玉洲都难,更别提去摧毁其他的大千世界,说些有用的主意吧,别再念你的疯魔经了,没谁愿意陪你一起发疯!”

    “嘿嘿嘿……无妨,被当做疯子也没关系,反正第一步你我都是相同的目标,先召唤魔祖吧,有了老祖宗的帮忙,才能压制住妖帝。”

    篆颅的情绪冷静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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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魔族行动
    烈州,纯阳宫。

    演武场上,几名弟子切磋着武道术法。

    由于纯阳派的功法属性大多偏向阳炎,因此同门弟子交手时,往往会迫使周遭环境温度骤升,如同置身烤炉,便是观战者也要远远退开,否则会热得闷死人。

    此时,在场中切磋的两人正是纯阳派当代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其中一人走器武双修的道路,一心二用,一边驱使一件极为常见的法宝纯阳尺,一边催使烈阳掌,而他的对手却是一名剑修,仅以一柄三尺青锋应对。

    斗到极致时,器武双修的弟子大喝一声,内元勃发,纯阳尺骤然绽放出耀目光华,刺激对手双目,暂时夺走视线,接着他腰马一沉,体内纯阳真气尽数汇聚到双掌间。

    “纯阳一气!”

    决心以此招分出胜负,这名弟子再无保留,纯阳之气化作凶猛掌劲排空击出。

    眼见剑修的弟子就要因为无法视物而落败,他却单手结出一道法印,体内气海除去纯阳真气外,又涌出一道阴寒属性的真气。

    “地邪印!”

    大地突然隆起,化作巨盾保护剑修,虽然遭受纯阳掌劲冲击,被炸得粉尘四散,却也消去了九成的掌劲。

    与此同时,一柄飞剑自地下破土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落纯阳尺,然后架在了器武双修的弟子的脖子上。

    “师兄,你输了。”

    剑修收剑入鞘,微微一笑。

    器武双修的弟子不服气道:“你、你作弊!刚才的法印分明不是我派绝学,还有你体内除了纯阳真气外,又修炼其他门派的内功。”

    “哈,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身为纯阳派弟子就只能修炼纯阳派的功法?要是弟子在外面有了奇遇怎么办?弃之不学,上交给门派?师兄你的目光何时变得如此狭隘,只一味固步自封,如何能成长?”

    “哼,你当我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吗?寻常的奇遇也就算了,无主之物,学了也不怕,可你所学分明是六道宗的内功武学,用六道宗的邪印打败本派的纯阳掌,你究竟是何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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