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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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章 刀剑无用
众人大惊。
便是武艺不俗,又如何堪与无数的虫子打架?
“大家身上还有多少火药?”居原一边将自家身上搜刮了个干净,一边疾声询问同伴。
几人瞬即明白他的用意,悉数将火捻、油蜡等物凑到了一起,拧巴拧巴便扎了几个火药包。
“不成!势不可挡,堵不及疏。”司马狴野一句既出,竟是毫不犹豫地自臂上剜下一块肉来,朝来路远远丢了出去,然后扯了一块衣襟撕成碎片,沾了流血团了团又朝不同方向甩了出去,再迅速于伤口上撒了止血粉。
居原等人拦阻不及,咽下废话,也纷纷效仿。之后便又将火药包散开,用衣物沾了裹在剑上,充作火把,一路挥舞着左右相护地往前狂奔。也顾不得脚下踩踏,迎头相撞,弄得满身尽是虫子的肠脏腥臭,只想速速离了此地为是。
那些虫子看似铺天盖地、无穷无尽,等几人不知跑了多远,顺路拐进弯道,却见数量骤然下降。再跑一段,竟似零零星星没了多少。几人干脆脱了污糟的外袍擦了擦头脸,又剥了亵衣上装,在身后设下火障,赤膊前行。
其实,虫子不过是小意思,几人身手敏捷,便是那虫子会咬人嗜血,只要不曾滞留原地僵持,也不会顷刻便被啃咬蚀骨,尸体不存。因了对付虫蚁,几人割肉献血,却不知,虽有伤药止血,只那血腥味却是奈不住鼻子灵的尾随而至。
就在几人略略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时。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俑,摇摇晃晃就跟了上来。乘着几人松懈不察之际,竟围攻了殿后的一人,抱了脖子便要下口撕咬。那人惊吓之中疾呼了一声,然后便以武力自救。前头众人闻声调头,也纷纷回转相助。只是,刀剑落下,那人俑仿似铜皮铁骨,只被劲道震得晃了晃,便又继续缠咬不放。除了外头缠裹在身,不知颜色的布条又添了拖拖挂挂的几处,竟是毫无反应。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弃了刀剑以拳脚伺候,只管先挡了那狼口,将人从钳制中解救出来为是。谁知,人俑不知痛痒,偏又蛮力无边,对众人的拳脚全然无视,依旧只管勒住了那人死活要啖肉饮血。
刀剑无用,几人又拖拉不得,再见人俑枯皮陋形,空洞的眼窝并瘆人的口鼻中不断掉落虫卵,并伴以蓝黑的涎液滴滴拉拉地一路落下,恶心之余大惊。
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被虫蝇咬上几口实在是家常便饭。此前之所以见着那些虫子会感到惧意,一则,是因其数量庞大,实在恶心;二则,也听簪花郎提醒过几句,但凡这阴地之物,万不能被其沾缠上身,尤其不能被它们抓咬。一旦尸毒侵身,死伤尚且小事,只怕不知要变作了何等怪物。一想到自身或会变做了行尸走肉,成了眼下这些人俑的模样,然后不明就里地去攻击同伴,谁人不怕?
司马狴野连连懊悔,鬼眉犯懒不肯接了簪花郎给的包裹,如何他也为图省事不曾帮忙接下?否则,便是不会操作那些法器,此时拿了那驴蹄子塞了这些腌臜东西的臭嘴也好。
眼下追悔错失也无用,司马狴野一急之下,也顾不得礼仪尊卑,一躬身,便去弯腰扯了那人的靴子,然后朝着人俑的阔嘴塞了进去。不知是靴子味道意外合了它们的口味,还是一路又经水泡又经汗染的臭脚丫子味道连鬼怪也觉熏脑,几个人俑竟都意外地撒了手。
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见缝插针,救下受困者,拖了同伴便跑。
身后,那人俑摘下口中的靴子看了看,又彼此对望一下,然后醒过神来似的,将靴子一丢,再度尾随而行。
几人借着臭靴子虚晃一枪,夺路而逃,却并未脱得困境。未行多时,就见前路又出现了几个摇摇晃晃,不知行将何处的人俑。觉出来人,它们竟调头迎面堵了过来。众人只得肉搏上阵,拼着蛮力摔开两个,择了隙缝穿行而过。却不料,前方甬道两侧,更有大拨此物自暗坑而出,围聚而上。
正在众人一时应对无措之际,传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先前那被邪物纠缠的侍卫,突然哭丧着脸对司马狴野道:“殿下,你们自去吧,舍了属下或者还能拖延上一时三刻,赶紧跑离这里与景姑娘他们汇合也就好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虽是身份有别,可是殿下一直当我们是兄弟,何用你来舍身救驾?没得辱没了殿下的清名!上阵杀敌,对方可是活生生的人。彼时不见你手软,这会儿倒怂了?!”居原很不客气地呼喝了一句。
“并非属下临阵怯懦不想活了,更非有心侮辱殿下,实在是也活不久了。”那侍卫说着,卷起袖管,露出一个青黑的伤口,沮丧道,“我已中了那恶物的毒招,再与大家同行,不仅拖累于人,更怕未几便也成了害人的东西。你们不若舍了我去牵引他们,省得也被撕咬上身,生死不由自己。”
司马狴野不容闪避,捉过他的手臂查看了一番,隐约蹙了眉。而后却不容质疑地对众人道:“你们是跟着我出来的,是死是活,我总要对你们家里有个交代,岂有半途弃了你们的道理?更莫说此刻呼吸仍在。尔等给我听好了,活着,不可轻易自弃!死了,众兄弟负责抬了尸首回去!若是发生异变,捆了,绑了,也要一起重返那太阳底下!”
又对那侍卫道,“放心,我瞧你这伤口并没多深,如今你也神志清醒,两眼明澈,并未有碍。更况,姑娘身边还有能人跟着,专就是对付那些你我不擅之处的。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个莫名其妙的破口子就认栽了?你若一心想要魂魄无归,尽管赖着也无妨!反正你也知道,本殿下在军中时就争强好胜,最喜图个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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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章 玉阳镜
司马狴野不容闪避,捉过他的手臂查看了一番,隐约蹙了眉。而后却不容质疑地对众人道:“你们是跟着我出来的,是死是活,我总要对你们家里有个交代,岂有半途弃了你们的道理?更莫说此刻呼吸仍在。尔等给我听好了,活着,不可轻易自弃!死了,众兄弟负责抬了尸首回去!若是发生异变,捆了,绑了,也要一起重返那太阳底下!”
又对那侍卫道,“放心,我瞧你这伤口并没多深,如今你也神志清醒,两眼明澈,并未有碍。更况,姑娘身边还有能人跟着,专就是对付那些你我不擅之处的。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个莫名其妙的破口子就认栽了?你若一心想要魂魄无归,尽管赖着也无妨!反正你也知道,本殿下在军中时就争强好胜,最喜图个虚名。跟随本殿下喋血疆场也就罢了,倘若死得莫名其妙,本殿下一定不容自己名声有亏,想方设法也要撇得一干二净。你那老子娘、兄弟姐妹家人的,只怕本殿有心照顾,也你若认真觉得不想拖累本殿下,就好生掂量掂量!”
那侍卫闻言当下便有些动摇。跟随九殿下的时间不短,当然知道他既不肯丢下兄弟,自然更不会对孀寡置之不理,更莫说为了故意撇清关系,而做什么冷情之事。如此自贬品性,只为言语相激,叫人不能不感动在心。同时,经他一句提醒,自己想起家亲老小,确实不肯就此无端地和亲友天人永隔。关键是,身为军人,即便不得马革裹尸的荣耀,也不能窝窝囊囊地死在别人的墓里不得超生。倘若那样,真个也是为难替他回去报丧的人。编造冠冕堂皇的谎言吧,未免于心有亏,实话实说吧,叫人如何开口?说他被个怪物咬死了?死了也不得安生,也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还袭击了九殿下和兄弟们?
濡了濡唇,犹犹豫豫道:“倘若,倘若真的还有一线希望,属下”
居原抢过话头,不容拒绝道:“什么一线希望不一线希望的?这是军人该有的态度?!你给我赶紧打起全部的精神来,也没缺胳膊少腿的,难道还要殿下反过来保护你不成?速速给我拎起你的家伙,担起你的差事!”
另一个侍卫立时扯了他往前,耳语道:“你便是信不过那红门的小子,总该信得过殿下和景姑娘。咱们怎么进来这里的?又是怎么退了那些蛇怪的?宫里天降白虎的事情你也忘了?他们可都是神明眷顾之人!好好跟定了殿下,只要不起异心,神明必也会爱屋及乌,垂怜你我一二的。”
那侍卫顿时信心足了许多,看着前方捏拳咬牙,一马当先便持剑冲了上去。刀剑不怕?那就生搬硬摔,爷这许多年的大米饭难道都白吃了?仗着模样丑,牙齿毒,就想挡了小爷的去路?做梦!大不了,爷也反咬回去!
众人紧随其后,也使出浑身解数相搏,势要闯出一条生路去
谁也不想随便送死,更不想死得难看,尤其是姜桐这样喜着华裳、昭岚这样在意风度的爱美之人。可是百鬼紧追不放,哭号不止,扑杀不停,什么仪表姿态都是虚幻,生死更是难测。斩风等人倒是有心捐躯,替人挡了劫难,无奈刀剑落处丝毫没用,只眼睁睁看着被“人”穿体而过,仍朝昭岚和姜桐追击而去。
“你们怎么样?”断流朝斩风等人问道。好似被这些鬼穿体而过也没什么异样,大约也没什么可怕的。
斩风握了握拳,蹙眉道:“暂时的确没什么。”言下之意,稍后可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听老人家说,恶鬼缠身,自来没有能落了好的。
“是没什么,人家就没用了真章对付我们!”截云一语冷哼,挥手带了众人调头追向昭岚他们。
斩风和断流转头一瞧,顿时大骇,方才觉出截云话里的意思,忙不迭地后头赶上。
那些猎装兵马欺近昭岚和姜桐后,纷纷张弓搭箭,朝着二人嗖嗖连射不断。而那出手之物,再不比之前虚幻无影,落空击地之下,霎时就冒出一簇簇幽蓝鬼火,开成一朵朵诡异之花。而那之中,又蹿出一只只如虫似蛇的怪物。明明是虫子脑袋,偏拖着状如蛇尾的一截后躯。而那虫子脑袋上长了张阔嘴,阔嘴一开,又从里头伸出个尖锐瘆人的三角蛇头,吐着猩红的捻子便去追咬二人。
开在忘川河上的彼岸花,众人不曾见过,只是觉得眼前这鬼火之花,更比那彼岸花不祥千万倍。
人有力竭之时,不管不顾地也不知奔了究竟有多少路。姜桐只觉喘气越来越急促不匀,脚下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慢,忽然一个趔趄就仆倒在了地上。扭头一看,眼见后头追兵咫尺,怪物近前,不由哭喊起来:“圣天祖宗爷,可别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呐!你们就是瞧上了本公子,我也只想做那臭丫头的护法,并没打算这么早就来伺候您老人家,您还是另选贤能吧!”
“胡嘞嘞什么!”那陌生的小个子斥责一句,随手撂了一物掷进他怀里,又丢了另一件东西给了昭岚,然后便回头转身,提了刀剑和斩风等人去击杀那些虫蛇怪物。
“玉阳镜?”
“师父?!”
姜桐和昭岚下意识接了东西在手,低头一看,齐齐低呼。
那小个子不是别人,正是气了昭岚、恼了鬼眉的田田。因为突然想起古镜乃是驱邪之物,故而将当初姜桐赠与的玉阳镜和麒麟镜丢给了他二人自保。
她虽恼恨昭岚因为自己的大计图谋而困了她,使得她不能亲手报仇,更恼他将自己的帝王身份隐瞒多年,让她一直蒙在鼓里,但是,师徒之情到底难舍。况且,她心里也明白,论武功,昭岚早已在她之上,一身修为也非一家之长成就。之所以许多年来对她依旧敬爱不变,甚至有些宠溺,一则,是为顾念自己算得当初第一个正经教他内家武功心法的启蒙之师,二则,她知道这孩子念旧,怕是许多年来,早已将自己如姐如母的当了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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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章 物尽其用
“玉阳镜?”
“师父?!”
姜桐和昭岚下意识接了东西在手,低头一看,齐齐低呼。
那小个子不是别人,正是气了昭岚、恼了鬼眉的田田。因为突然想起古镜乃是驱邪之物,故而将当初姜桐赠与的玉阳镜和麒麟镜丢给了他二人自保。
她虽恼恨昭岚因为自己的大计图谋而困了她,使得她不能亲手报仇,更恼他将自己的帝王身份隐瞒多年,让她一直蒙在鼓里,但是,师徒之情到底难舍。况且,她心里也明白,论武功,昭岚早已在她之上,一身修为也非一家之长成就。之所以许多年来对她依旧敬爱不变,甚至有些宠溺,一则,是为顾念自己算得当初第一个正经教他内家武功心法的启蒙之师,二则,她知道这孩子念旧,怕是许多年来,早已将自己如姐如母的当了亲人。她又何尝不是将他当了自家孩子,至亲依赖?
至于鬼眉。因为初遇时为那小丫头身上的灵动之气而喜,以后便是因为听说她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觉得她是自己期望成为而没能成为的一个人,故而喜爱中又多添了钦佩与羡慕。报仇之事,虽恼她越俎代庖,夺了自己手刃仇人的机会,但也明白,从鬼眉的立场出发,从她的行事作风而言,并无可以贬谪之处。
随蓝翎追来此地,自然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几个孩子。避着昭岚和鬼眉二人不以真容相见,是因为心里到底仍旧有些疙瘩,也因为,瀚皇即昭岚如今与鬼眉对立,她若偏帮任一方都非所愿,总觉得搅进来未免浑身别扭。
昭岚接了麒麟镜在手,思绪千回百转。师父恼他恨他,却始终不曾真正弃他,他却有负师父。不管何因,诳语在前,失信在后,师父的仇人虽死,他却也已错不能收了。
姜桐却没时间感世伤怀,摸着玉阳镜心中大喜。有人能知古镜辟邪,却不知什么样的古镜才算得辟邪之物,又如何使用才能达到辟邪目的。半吊子的摸金校尉在出发前也没少给众人普及知识,只是大家不曾上心,也没法子去寻那些不易得的法器,干脆仗着武功在身,又有人操心,便赖了簪花郎自己一个人准备收拾。姜桐这两面镜子,却正是能够辟邪的宝物。关键时候去而复得,如何不喜?
玉阳镜和麒麟镜虽为古物,却非倒斗所得。一面乃是道家师传之物,为姜桐的友人感恩相赠;一面是大家祖传的镇宅之宝,佛前开过光的。他因其器型精美,故而重金求来送给鬼眉,谁知那丫头根本对女儿家的梳妆打扮之事不太上心。接了这镜子不惊不喜,只淡淡说了句挺好看。把玩了两天,听说了来历后,第三天便给挂到了赵府的正堂屋檐下,叫姜桐恨不能去撞墙。
姜桐既非佛道信徒,也无收藏镜子的爱好,困了这两面古镜在手未免多余浪费。当初碰见田田,知其喜好,便做了顺水人情。一则,“宝剑赠英雄,古镜配美人”,给了田田也算物有所值;二来,彼时正有求于昭岚,重金拍拍他师父的马屁也是情理之中。
谁料世事兜兜转转,如今居然还要靠这两面镜子来救命。
大喜之下,姜桐自然立刻就要物尽其用,却在动作之前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瞥见昭岚还在出神,心念一转,也不管脏不脏,乘其不备捉了他的手指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口,然后对其惊诧视如无睹,极为顺其自然地将那手指摁在镜面上一阵涂抹,然后波澜不惊道:“可懂四维之法?若是知道,就赶紧配合本公子!”内里却有些心虚的嘀咕道,本公子怕疼,也只好委屈你了。况且,这两样东西原是赖了本公子的因缘际会才能现于此时此地,救的却是大家的命,你也总要有所贡献才是。而且,身为一众侍卫的主子,只看大家搏命相护,流上一两滴血也算不得什么。再说,本公子也是先涂抹的你手中那面,算得礼让了。
昭岚见他眼露尴尬,面上却故作镇定,只好无奈笑笑,随着姜桐一起将镜子竖在了明珠背后。立刻,两面镜子反射的光华便慑住了近身的鬼怪,令其僵了一僵。只是,这僵滞极其短暂,未觉有多厉害后,依旧喧嚣而来。
只是姜桐二人此刻也不着急惊慌了,相互配合着,将两面镜子相对着左右上下调整移动。少顷,那自镜中反射的明珠光亮不再是片面之形,而是以点成线,在两面镜子间你来我往,然后犹如万箭射出,在墓道中构成了一副纵横交错的立体光影。将正在诛杀虫蛇的众人,包括田田在内,惊得一怔,旋即发现,光线所到之处,无论是鬼怪还是虫蛇,具如被利芒穿心而过,化作了一股尘烟,不由大喜。
继而,那无数的光剑由银白渐渐转为红亮,在光影那端启开了一道虚空屏障。尾随而至的百鬼踏入彼处便瞬间消弭无踪,前赴后继地扑来,便源源不断地被送去了不知何方。
二人如此保持了一段,眼见来者已然寥寥无几,便率众人依旧起身奔命。再遇追兵,便依旧如法炮制。跑跑停停,终于在拐弯抹角后,看见了更多的明珠光华,却是前头岔口正接在鬼眉早前所走的北行正道上
昭岚等人脱险,司马狴野主从也凭着军中苦练的身板,强摔硬拼,又以机巧相引,终于从那些恶心的人俑中突围而出。就在这边看见曙光时,那边也同样远远看见了光亮。只是,在那连接北行正道的岔路转弯处,他们看见的是东侧配殿的门楼,便执意前往。也比昭岚等人略微运气差了一丁点,陷入了一道旋梯中。
此物非阵法所布,而是迷惑人眼的机关所在。正因由黑暗甬道乍见光亮,接近正途,故而造墓之人在此设障为阻。按理说,西边相对位置也该设有类似机关,不知昭岚等人却是为何顺利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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