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词懒调
盗的人生观价值观——偷东西不是错,是荣耀。
归壑闻言沉默,看了邵玄一眼,见邵玄点头,便抬手一挥,示意围在周围的其他人先撤开,只留下归壑、邵玄和敖三人。(未完待续。)
原始战记 第八一八章 省民之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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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归壑才看向盗七,“说吧。若是真值得,我们会将东西还你。”
“真的?”盗七面带怀疑地看了看归壑,又看看邵玄。
“前提是你说说的消息真的值,否则……”
“值!绝对值!就算不值,我还能附送你们一些别的消息,比如巳这个人是怎样的人。”盗七吃过炎角的亏之后,现在每一次行动都会做好充足的准备,这一次为了偷巳的东西,做的准备工作也多。
见归壑和邵玄都答应,盗七忽略敖皱眉的反应,酝酿一下,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巳与王城新王稷放相熟。”
盗七第一句话就让归壑和敖错愕,邵玄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感,贵族奴隶主与贩卖奴隶的人熟,这也说得通,只是,听盗七这语气,巳与稷放二人是合作关系,或许,稷放能顺利抢到王位,也有巳的帮忙。
参与王位争夺,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也难怪“畀”能成为第一大奴隶贸易组织。
“你的意思是,去我们那边抓奴隶,是稷放下的令?!”敖两条眉毛都快竖起来。
“并不是,”盗七摇头,据他偷听到的消息,“让人去那边抓奴隶是巳下的令,后来稷放知道后将他叫过去,让他将炎河交易区的人全部带过来,不要卖出去。巳看着似乎很不乐意,不过,也没有拒绝。我能知道你们过来的消息,也是那时候偷听到的。”只是盗七没想到,炎角会从朝秋城那边过来。早知道他有多远避多远。
“你就想用这个消息来跟我们换?”邵玄问。
“急什么!还有呢。”盗七抓抓头,接着道,“说说稷放这个人,能抢夺到王位,除了诸多帮手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剑。”
“剑?”邵玄疑惑。
“不错。稷家人当年能位于王城六大部落之首,坐上王位,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剑。若是早个一千多年的话,应该还有很多人知道的,稷家人的剑,被称为王者之剑,贵族兴剑,其实源于他们。”
“稷家人的剑,不是工甲家的人铸造的吗?”归壑说道。这点他从工甲韧那里了解过。
“不。”盗七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懂”的眼神扫了邵玄三人,这可是他在下手之前调查到的,也通过一些渠道了解了不少隐秘。
“工甲家的人没出现在王城之前,稷家人的剑就让他们位于王城六部之首,令其他几个部落忌惮。当然,易家除外,易家是因为没那个心思。另外四个部落武力比不过稷家,这才变成稷家称王的结果。”
“现在,稷家的优势就更大了,唯一能威胁到稷家的易家,已经废了,内忧外患至分裂,如今的易家,除了一些傀儡之外,就没多少人。王城六部贵族,如今应该称为王城五部贵族了。”盗七感慨。
“先不说易家如何,说说稷家的剑,莫非,稷家的铸剑技比工甲家的人还厉害?”归壑对这个问题很看重,至于易家,他已经从易琮那里得知过一些预测,所以,听到易家的结果,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那倒不是,论精,还是工甲家为优,但稷家的人做出的剑,却能将工甲家一些匠师手中所拿出的剑斩断!其原因就在,稷家的人,是以血铸剑,稷家人的血,能铸剑!”
“人血铸剑?!”这下子,邵玄也诧异了,他一直以为只有那么极少数的几种特殊兽类的血能铸剑,没想到,人的血也行吗?反正邵玄自己的血是不行的。
拥有核种,也就拥有了金矿,再加上本身的血就能铸剑,后勤又跟得上,谷子大片大片的有,稷家的霸主地位可想而知。
“不过……”盗七语气诡异,神情猥琐,“稷家那种人人都能铸剑的光辉历史,早已经过去了,稷家建立王城之后,稷家人就渐渐出现了一些血无法铸剑的人。”
说起别人家的龌龊事和八卦,盗七是说得兴致飞起,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邵玄三人脸上。不过,盗七说得这些若是事实,也确实挺有意思。
最初出现这种部族子弟无法铸剑的情况时,都陷在怀疑与自我怀疑之中,不过渐渐地,他们发现族中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以至于后来为了维持剑的荣耀,他们将工甲家的人忽悠进了王城,可以说,工甲家之所以能如此快地在王城站稳脚,稷家出了最大的力。
既然自己的血没法铸剑,那就让人造出好剑来,反正他们身上必须佩剑,这是传统。
只是,面子上是过去了,但很多人还是觉得对不起稷家先祖。
大概稷家的先祖也在墓地里反思,怎么就生了一窝废物?说不定还都不是他的种!稷家人以血铸剑,方能成就王权,怎么会出现无法铸剑的血统?
耻辱啊,耻辱!
荒谬啊,荒谬!
稷家人怀疑血统被污,但也不会当众扇自己的脸,依旧维持着王者的风范,却少了一丝底气。很少有人知晓其中隐秘,就是因为稷家人的有意藏着那些秘密!
过去的这一千多年,能以血铸剑的稷家人,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只是,这些铸剑的人也冒着很大的风险,铸剑需要放血,放血意味着虚弱,一旦虚弱,就容易让一些人有机可乘,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会令身体留下极大的隐患,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
但同时,一旦成功,继承王位的阻力也就小了。
“稷放曾经去找过工甲恒,希望工甲恒能打造一把满意的王者之剑出来,可惜没能成功,最后稷放是用自己的血铸剑的,为此还差点被刺杀。”盗七将自己得知的消息说出来。
稷放的夺位,族中肯定有发对的声音,但是,当这把王者之剑一出来,没一个人吭声了。
这把剑,就是王者血统的证明!不管稷放夺位的手段有多不光彩,不管他耍过多少手段,但,这把剑一出,整个稷家就没了声音。
稷家人恨易家人,明明他们能卜到星蝶的位置,却因为担心稷家势大对他们不利,所以迟迟不愿占卜,直到出了易祥的事情,那几位才出面占卜。
易家出事之后,稷家是第一个朝他们下手的。
邵玄想起了他当年去王城的时候,在工甲恒那里见过稷放,那时候稷放好像就是过去求剑的,只是没能求到,工甲恒做不出稷放要求标准的剑。而根据盗七所透露的稷放铸剑的时间来看,稷放铸剑,应该就在邵玄离开不久。
这次去王城,对上稷放,得小心了。王者之剑,必定有它特别的地方。
“巳呢?说说‘畀’的首领巳,那是个怎样的人?”邵玄问。
“巳?”盗七的高昂情绪一下子冷了些,“巳,对很多人而言,意味着死亡,不对,应该说是生不如死。那可是奴隶贸易者的头领,他眼里,没有贵族,没有部落,只有奴隶的价值高低。‘畀’组织内有一个词,叫‘省民’,不管这个词在别处是何意,在‘畀’内,它的意义就是去审视一个人是否有成为奴隶的可能,价值几何。”
就像用挑剔的眼光去看砧板上的肉。
“巳喜穿黑衣,有一个长长的‘十字’手杖,手杖上端有刀,是横着的觿的形状,上面的刻纹是一只眼睛……”
盗七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巳的情况挑拣着说了说,说得口都干了才停下,看向邵玄三人,“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劲才收集到的,你们赶紧将东西还我。”
“不,还还不值。”邵玄看向盗七道,“绑了。”
没理会盗七歇斯底里的叫骂,邵玄让人往盗七嘴里塞了块兽皮堵住,转头对归壑道,“你先带人继续往前走,我会一会那个巳。”
“你想用盗七将巳引过来?巳真会找来?”归壑问。
“巳已经快找来了。”邵玄将手中打结的草绳碾碎撒开。
归壑想说他也留下,但考虑到大部队的问题,还是将话咽下了。最后,留下的除了邵玄之外,还有甘切、雷山部落首领坴寨,剢部落首领刺都,水虎部落首领区离,以及长舟首领木伐。他们都想见一见传说中那位最大奴隶贸易组织的首领巳。
盗七被堵着嘴巴,困成个茧状,只露出头在外。一开始还左动右扭,现在平静了。
太阳逐渐落下,天色黯淡下来,晚风带着幽幽凉意。
快被捆成茧的盗七被邵玄扔在草地上的一颗大石头上,没呼喊没挣扎,沉默着,仰头,目光专注地盯着空中,仿佛一个思考宇宙奥妙的哲人在沉默吟诗: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哐啦哐啦——
锁链的声响在夜空下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邵玄坐在石头上,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看过去。
远处,有个人影出现,黑色的斗篷被吹出呼啦呼啦的动静,手上拿着长长的仿佛镰刀一般的东西,就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死神。(未完待续。)
原始战记 第八一九章 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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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
木伐虽然以前没见过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畀”组织首领巳,但也曾听人说起过巳的样子,自从巳当上“畀”这个奴隶组织首领之后,巳的大名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木伐还曾听说,一些大型的城邑内,许多人将“巳”的大名用来吓小孩,不听话的小孩会被巳捉走之类的唬人的话。
木伐还曾听一部分贩卖奴隶的人说过,那些唬人的话未必都是假话。
至于巳手里拿着的那个看上去像是一把大镰刀状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十”字样的长柄,长柄上端则是一个兽牙形的觿状利器。
与其他用来解绳结的觿不同,巳所拿着的长柄上方的那个,与其说是一把大点的觿,不如说是觿状的刀,金属制成,边缘打磨锋利,夜色下随着巳的走动隐隐显出寒光。长柄上方的觿刀上有个眼睛的雕纹,代表着省民,对上那个雕纹,会让人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自身犹如搁在砧板上的肉,而对方则在衡量你的价值。
木伐打量着这个仅仅依靠名字就能吓哭小孩的奴隶主首领,心中警惕更甚。
坴寨,刺都,区离等人也全身戒备起来。
被绑成个茧的盗七在巳出现之后,往那边瞧了一眼,便继续研究夜空,好像感受不到来自巳的充满了杀意的视线一般,淡定无比,至少面上如此。
邵玄看了眼出现的巳,又扭头朝周围扫了一眼,除了巳之外,还有其他人前来。
哐啦哐啦——
月光下,随着急促的奔跑声,六个穿着黑袍半蒙面的身形偏瘦的身影出现,每人手上都拿着锁链,哐啦响动的锁链链身同样寒光闪烁。六人分成两边,三人一侧,与先一步出现的巳一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弧,而邵玄几人则位于他们所围成的半圆的圆心处。
这些黑衣人的阵势,给众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要围猎,但炎角人围猎猛兽,而“畀”,围猎人。木伐听到过一个说法——被这些锁链绑住的人,从未有成功逃脱的。
巳与出现的六人都在五十步远处停住,此时看人的视线都冷冰冰的,周身的温度似乎都因为他们而降低,冰寒的视线冷冷扫视着邵玄一行人,最后在盗七身上停住,像是被寒冰给冻住,毫不偏移,视线如刀,几欲从盗七身上削下肉一般。
如此强烈的注视,盗七不可能察觉不到,只是,盗七依旧盯着夜空,没有去看巳七人,无所谓地撇撇嘴。
拿锁链的这些人,就是巳的亲信,也是追杀过盗七的人,在盗七看来,这些人找了他这么久,还是被他轻易逃脱,不足为虑,这帮人都是废物。与其去想这些赶来的废物们,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开溜。
巳充满了冰冷杀意的视线从盗七身上挪开,再次看向邵玄一行人,不满地皱起眉头,“东西呢?”声音像是冰冷的锁链在摩擦一样,冷流蹿动,听得人遍体生寒。
盗七这时候不装死了,对巳翻了个白眼,“别问我。”说着还朝邵玄努努嘴,示意巳看旁边。
巳两条眉毛紧锁,周身冷意陡升。他能感觉到被偷走的骨错已经不在这里,但循着踪迹过来,却碰到了这帮人。
森寒的视线不再是对着盗七,而是转向打头的邵玄,双眼微微眯起,仿佛打开的枷锁即将扣在目标身上。
“炎角人?”语气虽带疑问,但巳能这么说出来,就已经是确定了。
巳又看了看另外五人,除了邵玄之外,这五人都不是炎角人,身份也不同。只是……
巳的视线在甘切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另外四个人都好说,包括在场的唯一一个炎角人,巳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唯一让他疑惑的,只有甘切,因为,以他的眼力,他觉得,这个人更应该是死人。看不懂,当真奇怪。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回被盗的骨错,其他的以后再说。世间因火种原因,总有些奇怪的部落与众不同,那个像死人一般的人,或许也在此之列,不知道耐不耐打,若是耐打,这种人可以当奴隶卖个高价?职业使然,巳第一个想到的依旧是对方作为奴隶的价值。
短暂的思索过后,巳看向邵玄。他知道,这次过来的队伍是炎角打头,所以,还是得盯炎角。
“你们拿了?”巳问,不等邵玄回答,他又道,“交出来!”压根不给邵玄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只要东西,其他的废话不想听。
“不在这里。”邵玄道。
“我当然知道不在这里,我说的是,你,将东西,拿回来给我!否则……”巳手腕一动,刺目的寒光乍现,锋利的觿刀刀刃对向邵玄所在的位置。
“否则如何?”邵玄道。
“否则,你们都将被抓去当奴隶!”巳阴冷的声音说道。
就如盗七所言,畀组织的人,延续着省民的传统,也就是说,他们看什么都像是在看奴隶,一般来说,他们不会朝自由人出手。所谓的自由人,也就是脱离了部族,也不在任何组织,属于游离状态的自由行动的人,但若是见到觉得非常有价值的自由人,他们也会将那些自由人变为奴隶。
这也是很多人防备“畀”的原因。
当然,非常时期,比如当下这个奴隶贸易供不应求的时候,他们还会特意向部落出手,在这边大陆朝部落出手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若是朝海那边的另一块大陆上的部落出手,所要面对的麻烦就小很多了。
他们不知道炎角部落很难对付?当然是知道的,在出手之前,他们也做过初步的调查,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先朝炎角周围的一些部落出手。只是,他们还是低估了炎角部落的能力,更没想到,稷放会亲自下令干涉他们对炎角的地盘出手。
抓到的奴隶,哪有白白放回去的道理?这与“畀”的风格严重不符。
只是,话是稷放说的,巳虽然不满意,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数量的奴隶破坏与稷放的合作关系,但现在,事情有变,既然遇到了炎角人,对方手中还有他的东西,那就由不得稷放再说话了。
“畀”的行事风格,碰到的肉就咬住别松口,就算最后抓不到人,也要从对方身上咬出血来,让他们知道知道第一奴隶组织“畀”的厉害!别人的胆怯就是他们的荣耀。
木伐闻言惊疑地看了看巳,确定巳不是在开玩笑,对方还真敢违抗稷放的命令,朝炎角下手?木伐又望向邵玄,想看看这位炎角大长老的反应,然而,他并没有从邵玄面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是感觉气氛有些怪。
“抓我?”
邵玄语气平静,像只是随意询问对方有没有吃饭一般,面上也没有半分怒气,然而,离邵玄不远的盗七却猛地打了个寒颤,随即,盗七又兴奋起来,心中几乎是庆祝一般地兴奋狂笑。
哈哈哈哈!
说出来了!巳果然说出来了!
在盗七以为自己是当前炎角最大的眼中钉的时候,在他感觉前途一片暗淡的时候,突然蹦出了个比他更能拉仇恨的傻x,盗七能不兴奋吗?盗七知道,那边部落的人可不喜欢“奴隶”这个称呼,当年几大部落都与沙漠上的奴隶主们斗智斗勇过,而方才,巳那句话拉的仇恨值可不小,看看旁边那几个人,气得都快烧起来了。
区离的拳头都捏得咯咯响,坴寨和刺都脸都拉老长。甘切……甘切还是老样子,没发怒,反倒一直在好奇地打量巳,以及周围那些拿锁链的黑衣人。
盗七心情开始灿烂了,被炎角抓住之后,该说的都说了,还非常配合地在这里当诱饵,这么干脆,其原因并不只是因为他忌惮邵玄,他还想将巳钓过来之后,趁炎角与巳交涉的时间,他找机会开溜,反正炎角对这帮抓部落人当奴隶的奴隶主们没好感。只是,他没想到,巳比他所预计的还要疯狂。
是的,在盗七看来,敢对邵玄说“抓你当奴隶”的人,都是疯子。
盗七抬头看向夜空,今晚星光灿烂,适合麻溜地滚蛋。(未完待续。)
原始战记 第八二零章 又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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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其实很久之前就想对炎角部落动手了,当年炎角部落还在山林深处的时候,存在感很低,“畀”的人也很少去山林深处与那些部落纠缠,但后来炎角部落大迁移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便引起了“畀”的注意。
别人可能会觉得,有实力的部落太棘手,不想招惹,但“畀”不是,在“畀”的人看来,越是厉害的部落,越是厉害的人,就意味着作为奴隶的价值越高。他们看人是衡量商品价值的思想。
羽部落的人抓到一只羽毛漂亮的鸟而自豪,会炫耀显摆,而“畀”的人高价卖出去一个奴隶同样会炫耀,并且,级别越高的奴隶主,看奴隶的眼光也越高,寻常人他们还看不上眼,对于巳这样的头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得是部落的头目级别,否则配不上他的身份。
不过,稷放警告的话还是让巳稍稍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就动手,而是抬起没握觿刀的手臂,指向被绑成茧扔在那里的盗七,态度冷硬,“把他给我,我要他的命!”被人偷了首领骨错,简直就是巳的人生之耻!
被偷走的骨错,巳能通过一些手段继续追踪,至于偷走骨错的盗七,他当然不会放过,同时,巳也觉得,若是盗七死了,以后或许也没人能再次将骨错从他手中偷走了,他并不认为谁都有这样的本事,眼前的这帮部落人更没有。
所以,盗七必须死!死了,就再无威胁,也没谁能让他感受到这种耻辱!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盗七还没怎么动,区离几人就精神紧张起来,咽了咽唾沫,看向邵玄,见邵玄依旧没动,他们也继续沉默。
盗七看了看邵玄,说不怕那是自欺欺人,嘴硬死撑。他知道这帮人中,做主的人是邵玄,他也想看看邵玄会如何做,更担心邵玄当场将他给宰了。
见得不到回应,巳冷冷扫了眼邵玄几人,“不交?”
随着话音落下,巳猛地一挥手臂,一些指甲大的黑色影子从宽大的黑色袖口甩出,飞入草丛之中,朝着邵玄几人所在之处冲过去。
嗖嗖嗖——
那些射入草丛中的黑色身影,所行路线上的草丛全部被拦腰削断,断掉的草飞起,如无数雨点从地面喷出。至于那些被甩射出去的黑色身影,则在邵玄几人身周不远处狠狠扎进地里。
巳的这个行为,就是动手的信号!
邵玄提刀,“甘切,看着盗七,别让他轻易死了!”
“至于你们,”邵玄快速扫了眼木伐和区离几人,“别轻易死了。”
区离、坴寨、刺都,以及带队跑海船经历过无数风浪的木伐:“……”这种差别对待有些憋屈。
虽然邵玄让他们自保就行了,但他们都是各自部落的头领,怎么甘愿如此?就凭甘切一个人,一对六,能行?
夜晚的月亮虽然不大,但月光加上星光,再以众人的眼力,即便比不上白天,也不至于摸瞎,先不说本身夜间视力就远远强与别人的甘切,就是刺都和区离他们,也在跟着炎角的多次狩猎活动中,锻炼出了夜间狩猎的能力。在山林里,凶兽不可能因为他们晚上视力不好就会放过他们。今晚的月亮和星光,比在山林里的时候要亮多了,至少没有那些参天古木的妨碍。
再说了,“畀”的人也不全是夜视力很好的,他们的行动在黑夜里同样会受限。
周围六个黑衣人在得到巳的动手讯号之后快速游走起来,使用强横却不失灵巧的力道将手中的锁链甩出,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线,这些线同锁链一起极易令人忽略,但就是这些线,令锁链如活了一般,释放处更强大的杀伤力。
如果说,陷阱是一环扣一环,那么,这些线和锁链,便是畀人奴隶主们布置陷阱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二。这帮拥有悠久贩卖奴隶历史的畀组织的人,个个都是打结玩绳索的高手。所以,任何一处细节、一丝动静都不可轻易放过。
盗七此时心喜得恨不得放炮。
哈哈哈!开战了开战了!
然而,为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盗七还得憋着兴奋劲,但也不看天空装哲人了,饶有兴致地观察战况,顺便找机会远遁。他可不想留下来,即便邵玄没有将他交给巳的打算,但盗七也不认为落在炎角手里会真有好下场,还是远遁保险。
木伐紧密注意着那些细线和锁链,默默计算着双方阵势优劣,心道:巳手下的这些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令人忌惮,实力不弱配合默契不说,预判和分析能力也相当强大,或许在尚未行动的时候,脑中就已经形成了一张精密的网,而他们几人,就是这张网所要捕捉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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