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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词懒调
巳这次来,姿态放得比较低,并对之前朝炎角出手的事情表示歉意。这点,邵玄直接当他在放屁,巳能有歉意才怪,悔意还差不多。
不过,巳摆出低姿态也不容易。
“直接说你来的目的。”邵玄道。
巳准备的一肚子话全部报废,不过,直接说目的也好,省事。
巳的目的很简单,他想要邵玄帮忙找回首领骨错。他从一个“盗”的人那里用一些好处换取了点关于盗七的消息,没有一个是与盗七的行踪有关的,因为盗的人,很少会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他人,就算是在相互合作的时候也会有所保留,这是盗的行事习惯。
巳也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些消息上,不过,盗七的行踪不知,却知道了一些盗七的黑历史,比如,盗七被炎角人抓过不止一次,确切地说,盗七在炎角的邵玄手里吃过不止一次亏。
这也是为何巳在稷放从中调解之下,再来找邵玄的原因。因为找别人都不靠谱,盗七逃脱的本事实在是太大,就算盗内部排行前三的人,也未必能百分百确定能抓到盗七,如今的盗七,排名虽然不高,却越发难对付了,找到也抓不到。
“奴隶贸易组织不止我们‘畀’一个,我们不对炎河那边出手,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动手。不过,若是你能帮我找回首领骨错,我可以牺牲一些利益,让他们避开炎河联盟的地盘。”巳说道。
“这一点,我们炎角自己也可以做到。”邵玄回道。
“但那样惹上的麻烦也不小,我想,炎角那边,并不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年甚至几十年里,遇到各种人员失踪的事件。”巳继续劝说。
若是有巳帮忙解决,的确会省去不少人力和时间,而炎角现在缺的就是人力和时间,谁都知道与王城的契约不过是暂时的讲和而已,一旦这个契约过期,可能迎来的,便是躲不开的冲突。易家卜筮尚且有变数,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精确预料?任何细微的变数便可能引来截然不同的结果。
最保险的,就是发展自身,只有足够强,才有足够的资本去谈判,去解决一切麻烦。若是分出人力和时间去对付那些麻烦的话,炎河一带的发展,绝对会减缓。有巳的许诺,不说能完全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一部分也是值得的。
不过,邵玄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成交。”
邵玄答应帮忙,巳也松了口气,至少,那个首领骨错还是有很大机会找回来的。
出去时,巳在门口突然停住脚,转头问:“听闻你懂得易家的卜筮之术,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会因为首领骨错的事再来找你?”
“你觉得?”
“我觉得是。”玛的炎角人!巳心中暗骂一声,不再去看邵玄,抬脚走出。真憋屈啊!被人削了觿刀,抢了骨错,追杀得到处跑,还得低头过来求人。
这次栽在邵玄手里他认了,但以后,凡是涉及到炎角的事情,他得更加谨慎。
王宫的晚宴很丰盛,只是,稷放也不谈切磋的话了,邵玄也没兴趣切磋,他有些走神。
邵玄的心不在焉,似乎神游天外的样子,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没谁提醒,因为立契时的异象,现在王城众人恨不得炎角快点离开。他们是对那些很好奇,但是,他们也知道,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晚宴刚开始时有人旁敲侧击问过,但邵玄不答,炎角的其他人也不多话。归壑几人对始祖巫印了解得不多,但这种事情,就算是一丁点,他们也不会透露出来。
晚宴上,邵玄还见到了稷居。相比起上一次见稷居,如今的稷居,更显老了。按照正常的情况,不应该这样的,稷家人算是比较长寿的了,更何况稷居还有田庄的那些药用作物和千粒金等优质谷物的辅助,不应当如此沧桑。
但想到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稷居变成这样也能理解。这几年的确不安稳,天地灾变中大片作物的死亡,易祥的报复,王位易主,易家大震,等等那些都是非常磨人的。尤其是第一个,稷居一直非常在意的田地,在天地灾变中损失惨重,甚至有许多精心照料的被抱有很大希望的作物,最后全部死亡。灾变之后的重整,也是非常消耗精力的,许多事情都得稷居亲自监督,劳心劳力。
要说稷家还有什么人能让炎角有好感,那就只有稷居了。炎角如今种的那些非常受欢迎的谷物,除了千粒金之外,大部分都是稷居赠送的。
稷居再次见到邵玄也感慨。
当年先王决定对炎角下杀手的时候,稷居还跑去王宫发过脾气,只可惜,他那些年一向不问政务,在这个上面插不上手,王城六大贵族共同的决定,他稷居一个人还真改变不了。
只是,后来掀翻了王位的不是外人,而是稷家自己人。稷放夺位也好,至少稷放与炎角和平立契的决定稷居还挺赞成,不管别人怎么说炎角,稷居有自己的判断。
稷居是这么想的:能种出好谷子的部落,肯定是值得结交的。
再次见到邵玄,稷居还是非常高兴的,在晚宴结束之后,还邀请邵玄去田庄那边好好聊聊。
邵玄也没拒绝,他觉得,这么晚了,稷居将他拉过去田庄那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让归壑他们先回去看看众人的情况,邵玄则随稷居出城去田庄。归壑几人则直接前往炎角被安置的地方,虽然收到汇报说无大事,但作为首领,归壑心中还是担忧的,毕竟是王城的地盘,总得亲眼看看才放心,另外,邵玄在离开时悄声告诉他的决定,也让归壑很在意。事情似乎不太妙。
邵玄跟着稷居来到田庄后,稷居先迫不及待问了问他给的那些种子种出来了没有,生长如何。知道那些种子如今的长势都很好,而且田地也扩大,千粒金的情况也在控制之中,稷居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又塞了些种子给邵玄,说了下这些种子是何种作物,耕种的时候需要注意些什么,都跟邵玄提了提,等邵玄记下之后,稷居顿了顿,道,“其实今晚将你来过来,还有一件事请,有个老友想见见你,只是他行动不便,没能出去。”(未完待续。)





原始战记 第八三四章 未知才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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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居给邵玄说了说这个人的来历背景,至于见不见,由邵玄自己决定。
稷居的这位老朋友,是易家人,名为易介,是易琮的祖父。易家出事之后,易介在内部冲突中受了重伤,被稷居接过来养病,要不然,以易介的情况留在易家是死路一条。
将邵玄带到一处,稷居打开门,便见到了里面躺在卧榻上的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看上去情况并不好,身体虚弱。呼吸无力。
见到邵玄过来,易介艰难地坐起,仅仅只是坐起的动作,就耗费了老大气力。
邵玄看了看易介的神情,并未从他眼中看到仇恨,更多的却是探究。
似乎看出了邵玄的疑惑,易介扯出个笑,身体因同族人内战而遭受的伤痛,让这个笑有些难看,再加上面对邵玄,易介的心情本就复杂,表情更是怪异。
易琮是死在炎角的,甚至,易其的死这里面也有一点邵玄的因素在内,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易祥以及他们易家实力不如人,若是没有邵玄,易家死在易祥手里的人更多。
“我就想问问……易琮的事情。”易介说话有些艰难,很慢,声音也不大,但吐字清晰,邵玄能听到。
邵玄是看在稷居的面上才过来的,易介帮过稷居许多次,尤其是在寻找作物这上面,易介帮了大忙,与稷居的交情不错。只是,邵玄没想到,易介竟然会这么平和地提起易琮的事情。
虽然诧异,但邵玄还是将易琮当时的情况说了说,从易琮答应以俘虏身份去炎角开始,还有后面与易琮的交易。
易琮可以算是自杀的,明明能够活下来,却选择那样的方式。
易介闭着眼睛听邵玄的讲述,掩住了所有的情绪,待邵玄讲完,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平静下来了。
缓缓喘了几口长气,易介道:“你此次来王城,可有再卜筮?”
邵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否认,“有。”
“如何?”顿了顿,易介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含糊,又加道,“关于回程的卜筮结果。”
“没有卜出。”
“卜筮失败?还是……成功了却没有任何结果?”易介又问。
“后者。”就算结绳成功,但绳结却看不出任何意思,如乱码。
如今卜筮的能力大增,邵玄甚至可以卜出盗七所在的位置,却无法对回程卜出任何事情,这个邵玄一直在疑惑,他也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只是尚不能找到答案而已。
来之前的卜筮,绳结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超过他们能力的危险存在,但现在,离回程越来越近,结绳卜筮的结果依旧是老样子,这与邵玄的直觉不同。
邵玄直觉有危险,并且,在直觉与绳结之间,他更相信直觉。直觉令他避过了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些危及性命的危险,而卜筮不过是从其他部族那里学来的技巧,易家人比他更擅长。
这也是邵玄并不想在王城久留的原因,原本的打算是让炎河流域的众人好好看看王城,对以后炎河流域的发展有好处,既然有野心,眼界便不能只留在小小的栖居地。认清自己才能走得更远,过度膨胀只会毁灭得更快。
但来这边之后,越来越不安的感觉让邵玄改变了想法,晚宴时候让归壑他们直接回去而不是带他们来这边看看有名的金谷田庄,就是让他们回去准备,可能要提前离开了。
“未知,才是最危险的,此行小心!”易介盯着邵玄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强调,“能做到改变卜筮结果的,只有易家人!”
而如今,易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王城这边一个都没有!
沙漠,易祥!
邵玄几乎立刻就对上了这个名字。其实他在直觉回程不会太顺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诸多可能,其中也思考过遇到易祥后如何应对。现在易介的话,几乎是确定了,这次的危险来自于易祥。
能做的已经做的,易介帮不了太多,他同样没有卜出任何有意义的东西,但他是易家主支的人,知道的更多,明白这其中可能有人在故意干扰。
“那个孩子叫易策?好,很好……”易介眼中有泪,只是多余的话却不再说了。知道易策在炎角生活得很好,便够了。倒不是他满足于此,而是因为,他是易家人,即便现在无法卜筮,也能根据邵玄所说,推测出更多的事情,无需多问,便能推出易策现在的情况。这一次见面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邵玄知道,易介要对他说的话已经说完,为的,也主要是易策。
没有久留,邵玄打算连夜回去,看看炎角那边的情况。稷居也不勉强,派人送他进城,这时候城门已经关了,没有稷居的人护送,邵玄未必能轻易进城。
等邵玄离开之后,稷居想了想,还是问易介,“你真不介意易琮的死?”
当年易介有多在意易琮,稷居是知道的,其实易家论血脉亲情,相比起其他部族来说要稍稍淡一点,众多孙辈中,易琮能得到易介的重视,当然是因为易琮的天赋。易琮是易介一手培养起来的,也寄予了很大希望,甚至,易介想过,让易琮将来去争家主的位置。
只是,易琮的死令人唏嘘,也让一部分易家的年轻人暗喜,他们少了一个竞争者,一直压他们一筹的人,终于翘辫子了。
极少有人知道,易琮将自己儿子带出家族,放在炎角。
易琮的安排,易介是后来才知道的。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何易琮会那么做,后来静下来想了想,才想通,而且越来越通透。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但,相比而言,我赞同易琮的做法,若是换了我,同样会如此选择。”易介道。
那个从出生开始,他只见过短暂一面的曾孙,论感情自然比不上一手培养起来的易琮,但,当易介想得越来越通透的时候,一种情绪便取代了其他所有的怨憎、悲愤、惋惜。
“为何?”稷居不明白。明明易琮能够活下来,若是有他在,易策在炎角也能有人罩着,只要活着,总有机会重回王城,比如这一次,王城与炎角的契约之行,易琮在的话,想回来也是可以跟炎角交换条件的,以易琮的能力,办到这点不难。
“你不懂。”易介轻声道,“听说,炎角人养兽,都是找的那种脱离族群,没有母兽的小兽,而且是越早脱离族群越好,那样,部落人才会相信它,才会亲近它。”
这比喻……稷居腹诽,有将自己曾孙跟野兽比的吗?
易介倒是不觉得什么,只要能以最简单的方式让稷居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就行了。
喝了碗药缓缓,易介才道:“易琮的天分你是知道的,当年先王派兵追杀炎角,易琮跟着去了,回来后便遇到瓶颈。当年我不明白为何连易琮也会遇到如此情况,但现在,我知道原因了。”说着叹了叹气,不知道是在可惜易琮,还是在后悔。
沉默半晌之后,易介接着道:“易家始祖,是距离祖巫最近的人。邵玄不是祖巫,但肯定与始祖巫有有关,易策留在离邵玄近的地方,肯定会有属于他自己的机遇,而这个机遇,即将改变易家的将来!
那是……我易家……崛起的希望!
“易策……真想见一见他。熬,我也要熬到易策重回易家的那一天!”易介眼中露出疯狂之色。
如果邵玄出事,那么,他所有的希望都会破碎,易策,也不会是他期待的易策。
一切的预测,都建立在邵玄能够安然回到炎河的基础上。
所以,易介才会在重伤之下透支卜筮。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次见面。
易介的情况很不好,甚至在重伤之下还透支占卜过几次,稷居一度以为易介在找死,甚至可能挺不了多久,但现在看易介的情况,易介的求生**还是很强的。
看着易介强忍着病痛激动低吼的样子,稷居摇摇头,要说疯狂,大概没人比易家人更疯狂的了。
王宫内。
稷收将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仔细跟稷放说了说,着重提到了甘切,这是除邵玄外,第二个让他有威胁感的人。
“炎角的人,以及炎河流域的那些人,配合得很好。”这点稷收不得不承认,还挺羡慕,因为他们王城六部,建城之初还算默契,但随着时间过去,分歧越来越大,矛盾不断,易家的下场就是例子。
“是啊,配合得很好。只要有邵玄在,他们将会一直扩大下去。”稷放道。
“为什么要有邵玄这个人存在?”稷收也苦闷。
“的确,炎角为什么要有邵玄这个人存在?”稷放赞同道,随即又笑了笑,“以后炎角还有没有这个人,就看这次他们能不能安然回去了。”
他们是立契,但,他们不对炎角出手,就不会有其他人了吗?比如,沙漠上的某位。
与炎角立契,稷放是打算与炎角联手提防沙漠的,若是那边能来个两败俱伤,就更好了。(未完待续。)
《想友一下.》




原始战记 第八三五章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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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角在王城停留了三天,就算邵玄打算尽快离开,但队伍也需要时间休息,没有一个好状态赶路,中途遇到事情可能耽误更多的时间,损失也可能更多。
不过这三天大家也都没闲着,采购的采购,接待的接待。66续续有商队过来套近乎,炎角暂时只与黑熊商队签订了一个协议,这各协议涉及炎河流域、长舟部落以及黑熊商队三方,而且对三方都有利,至于其他商队,炎角没有接触过,并不了解,等看以后那些商队的表现了。
炎角这此次王城之行,也意味着海上航运的通道正式打开,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商队通过海上航线前往另一边。
除去那天大街上的混乱群架,后面两天里,许多王城人还是非常欢迎炎河流域的这些部落人过来的,因为这群部落人手中好货不少,大家交易起来都非常满意,部落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王城的商贩们也以满意的价钱弄到了那些宝石。
王城人很爱面子,所以少不了装饰脸面的东西,稀有的宝石无疑是一个彰显身份的标志,这一次流入王城的宝石比以往都要多,很快就能看到大街上走动的人脖子上手指上带着的宝石饰品,仿佛一夜之间脱贫致富。
而部落人也非常满意这一行所获得的东西,不只是物质上的,还有许多重要的经验,付出的宝石不过是他们手中很少的一部分,就如阿不力手上的那根水晶,其实在疐部落,那样一根水晶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却能在这边引起轰动,一如当年金器在部落引的震撼一样。
交流是加毁灭还是促进展,没人能说得绝对,谁聪明谁傻蛋,谁获取了最大的利益,现在都无法确定,时间能证明一切。
三日之后,炎河流域的队伍离开王城。
看着远去的那三面旗帜,王城的商贩们还挺不舍。没宝石赚了,当然不舍。对于另一块大6,他们的印象也只有炎河流域和炎角,以及能海运的长舟,至于那边的其他部落,在这边并没有存在感。
商队们已经蠢蠢欲动,黑熊商队也开始准备着他们第一次跨海远行。让人惊讶的是,王城的六大贵族们,却安静得异常,迟迟不见动静,似乎在等待什么。
在炎角的队伍往回走的时候,远离海岸和王城的某处,山上的一片树林中。
盗七躺在一根粗粗的树枝上睡觉,从炎角手里将领骨错又偷回来之后,盗七就远远避开了炎角的队伍,藏在这里。在这之前,他也将消息放给盗内的其他人,让同盗中人都知道,他盗七,又将巳的领骨错偷到手了!
盗七想着等炎角那些人离开之后,他再出来兴风作浪,到时候也不用顾忌什么了,除了邵玄之外,盗七还真不怕谁,甘切虽然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但盗七自认为他能躲过一次就能躲过第二次。甘切算个屁啊,盗七心道。
这样想着,盗七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每天隐藏在山上树林里睡觉,无聊地数着时间。
一声鹰鸣将盗七从美梦中惊醒,山上常出现的鸟他都知道,但此时响起的鹰鸣,并非山上可能会出现的任何一种,而且,这鹰鸣盗七听着甚是耳熟,他想起了炎角的那只鹰,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他都躲这么远了,怎么还会听到?
谨慎地翻身起来,盗七轻轻挑开上方的树枝,从不大的叶片空隙中观察天空中的情形。
一只鹰在周围盘旋,山上的其他鸟都因为它的出现而远远避开,野兽们也都藏了起来,生怕被盯上,对于高级的捕食者,它们只能躲避以求保命。
周围一下子安静不少,只有时不时出现的鹰鸣回响。
天空中的鹰又飞低了一些,比寻常鹰要大出很多的体型,以及那个毛色花纹和叫声,让盗七不再心存侥幸。
真是那只!
它怎么会来?
这只鹰都出现在这里,那邵玄呢?邵玄是不是也来了?
盗七顿时紧张了,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他不敢想象再次被抓到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上次被他溜走,是因为巳带人出现,拖住了邵玄。这次,没有其他人过来吸引注意力了,他是不是要惨了?
不过很快,盗七就现,鹰背上并没有其他人,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其他人会出现。
不敢乱动,盗七快将自己当成一棵扎根于山林的树,与周围融成一体,被虫子咬了一下也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只有双眼紧盯着天空,同时注意着周围一切异动。
天空中的鹰只是在山上盘旋,又转了几圈之后,盗七就见空中那只鹰朝地面扔下了什么,一直坠落在树林中,再看空中的鹰,并未飞下去近地面查探,而是在盘旋之后离去。
盗七耐心地等了小半天,并未察觉到其他异动,而且,周围的一切也开始恢复原有的生机,藏起来的鸟兽们也出来活跃了。那只鹰已经离开,而附近也没什么陌生人或兽靠近,反正盗七没有探知到。
当太阳快下山时,盗七才忍不住好奇,朝物体坠落的地方小心摸过去,最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坠落的东西。
那是一个竹筒,上面写了两个字“盗七”。
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盗七心里就一咯噔,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心中却又更为好奇,为何那只鹰会在这里扔下这个竹筒?是偶然还是有意?
犹豫之后,盗七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过去将挂在树上的竹筒取下,扭开。
竹筒内放着一张兽皮卷,兽皮卷上有字。
盗七仿佛雕塑一般,僵硬着身体,看着兽皮卷上的字,越看脸色越差,一阵青一阵白,似惊惧,似气馁。
啪!
盗七猛地将手中的兽皮卷摔向地面,面色气得从青白变得涨红,粗粗喘着气。
这张兽皮卷里面的话,是邵玄写的,让盗七自己将东西送到炎角去。
上面没有说若是盗七不这么做会如何,但盗七却想得更多了,心中的侥幸也越淡。在盗内其他人都无法知晓盗七的踪迹,畀的人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时,那只鹰却在这里投下了一张兽皮卷。
区区一张普通的兽皮卷,对盗七而言,就像是投下的炸弹,几天都缓不过来。
不说盗七接到那张兽皮卷之后是如何决定,炎角的队伍依旧按照原本的计划回程,不同于来时,回去的时候经过的那些城邑,不再是全城戒备,甚至还大开城门欢迎,非常希望炎角的队伍能够在城邑内久留。一些没能去王城的商队,尝试接近炎角谈一谈合作。
和平契约的事情已经传递至其他城邑,然后由远行的队伍们再将这个消息带往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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