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把酒论交
良久良久,方云龙才咳了一声,惊醒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家子,方烈天不好意思地看着父亲,把儿子放在了座位上,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了一下父亲,随后,搔了搔头,说道:“爸,你一切都好吧,嗯,你们还没吃饭吧,来,快坐下,一起吃吧。服务员!再安排两付碗筷,加菜!”
服务员走进来,递上菜单,安置了两付碗筷杯盏。方烈天请父亲坐下,把儿子抱起放在了自己身边原来谢云真的座位上,谢云真则坐在儿子的另一边。加了几个菜,又要了三瓶五粮液,看着服务员走出去了,方烈天才向田震云介绍了自己的父亲和儿子,也向父亲介绍了田震云,然后说道:“龙儿啊,这是田震云中校,你不是最崇拜解放军的吗,还不快叫田伯伯好。”
方谢龙脆生生地叫了声“田伯伯好”,然后好奇地看着田震云,说道:“您是中校啊,军衔挺高的嘛,那您应该是团长了吧?”
田震云一愣,倒是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懂这个,笑呵呵地说道:“对啊,小龙啊,你懂得还真不少啊,今年多大啦?”
方谢龙随口答了句“八岁”,就急吼吼地抓起筷子,挟了块回锅肉,一口吞下肚里,又挟了块粉蒸排骨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懂得岂止是不少啊,我可厉害了,爷爷说我都可以直接去上大学考研了,你别看我人小就小看我,哼哼。”
田震云呆住了,这小子的脾气怎么跟他妈妈一模一样啊,连说话的口气都这么像。
方烈天忙叱道:“龙儿,别没规矩,要有礼貌,怎么说话的?”
田震云摆摆手,呵呵地笑了起来,“没关系,他这付脾气就对我胃口,好好好,不错不错。八岁就可以考研啦,天才啊,八岁的小天才啊。大方啊,你怎么福气这么好啊,有这么好的妻子,还有这么好的儿子,嗯,还有这么好的父亲。嘿嘿,你好福气啊。哈哈哈哈。”
谢云真白了丈夫一眼,宠溺地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满脸洋溢着骄傲和幸福,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小龙儿最聪明了,他说得没错啊,本来就是嘛,这次回去,要是他不想再去上小学了,我就让他休学算了。以后就跟着我满世界跑了。”
方云龙也呵呵笑着说道:“就是嘛,我的小孙孙就是天才,那像你啊,从小就笨蛋一个,呵呵,小孙孙像我,这叫隔代遗传嘛,嗯,还像他妈妈,儿子像娘嘛。”
方谢龙乐得摇头晃脑,斜着眼睛睨着他爸爸,得意地笑着,拿起面前的一杯五粮液脖子一仰,一饮而尽,又自己拿起酒瓶满上。
方烈天有些狼狈地盯着儿子,拿起酒杯也是一一口干掉。
田震云吃惊地看着方谢龙,有点白痴样地张大了嘴巴摇摇头,说道:“大方啊,你们家可真是厉害啊,这么个小家伙竟然也这么能喝白酒,而且看来你儿子的酒量还不错啊。好小子,真是有出息啊,哈哈,田伯伯喜欢。小龙啊,别管你爸爸,你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人嘛,就是要有真性情,别整天假正经的,啊,你田伯伯我呀,碰到谁都是一个样,管他什么师长大校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没必要搞付伪装出来,弄得自己不痛快。”
方谢龙看着田震云,觉得这个伯伯倒还真的是挺不错的,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大人都不大一样,很爽直,很率真,他对田震云的印象一下子好了很多,感觉上也亲近了不少,他笑嘻嘻地说道:“田伯伯,那你儿子在家里也是这么跟你说话的么?”
方烈天和谢云真也看向了田震云,聊了半天,他们倒还不知道田震云家里的情况。
田震云笑呵呵地说道:“我嘛,有个小丫头,没有儿子,呵呵,今年才十一岁,倒是长得跟花一样,一点都不像我和他妈妈。呵呵,有时侯啊,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我女儿啊,怎么我这么难看,她却可以长得那么漂亮,真他妈的岂有此理。”说着,他摇了摇头,故意摆出了一付搞不清状况的样子,逗得方谢龙“咯咯咯”地笑了个不停,谢云真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云龙和方烈天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方谢龙对这个田伯伯的印象分立刻大幅提升,再加上田震云的中校军衔,他本来就对解放军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所以现在,他对田伯伯可以说简直是已经有点崇拜了。
方烈天笑着凑趣,故意弄出一付有些恶意的样子阴险地问道:“老田啊,那你有没有去做过,嗯,那个,亲子鉴定啊,嘿嘿。”
田震云苦笑着看了看方烈天,说道:“嘿嘿,不瞒你们说,打从她一出生,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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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做过那个亲子鉴定了,当然是瞒着她妈妈的,这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利用我的职权之便,弄了点她的血液带回部队找军医验了一下,还真是我亲生的女儿啊。告诉你们啊,我那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田震云竟然还生得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小谢啊,你不要瞪着我看,我们这种乡下小地方出来的人,观念很保守的,对这个可是很看重的,可别怪我,我也实在是好奇嘛。嘿嘿嘿嘿。”
谢云真翻了翻白眼,笑着问道:“老田啊,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心虚干什么啊,?,那你女儿有什么地方像你啊?”
田震云干了杯酒,拿起调羹盛了一碗毛血旺,一面说道:“我那个小丫头啊,就脾气像我,一根肠子通到底,就一个字,爽!”
方家四人又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方谢龙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田震云,已经在脑海里勾画出一个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可爱、正哈哈大笑着的小女孩,他想要是能够有机会见上一面就好了,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田震云乐呵呵地像看未来女婿一样地看着方谢龙,想着:这小子倒还真不错,天才,又对我的胃口,会喝酒,要是我那个丫头以后长大了能跟他,嘿嘿,那倒说不定还真是件好事啊。想到这里,他笑得更开心了,对方谢龙说道:“小龙啊,以后你长大了,我把女儿嫁给你,你要不要啊,喜不喜欢啊,嗯?”
方谢龙吓了一大跳,小脸蛋立时胀得通红,他正想着人家的丫头呢,谁知道却被人家看出来了。他以为是田伯伯故意开他玩笑的,却没成想人家倒是真的看上他了。
方烈天和谢云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同时说道:“好啊,先订个娃娃亲,以后再看他们自己的。”说着,又相视一笑。
方云龙那个高兴啊,小孙子有媳妇了,嘿嘿,自己可以早点抱重孙了,至于他们现在是不是能够生小娃娃,这个么,他老人家有点老糊涂了,却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方谢龙小脸通红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可恶的田伯伯,身子一歪,一头埋进了妈妈的怀抱。谢云真笑着搂住了他,摩挲着他发烫的小脸蛋,乐呵呵地说道:“哪天我们登门拜访,就先订了亲,呵呵。”
田震云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半天合不拢嘴。举起酒杯,说道:“那么,现在就先喝个订亲酒,来,干。?,小龙,你也干。”田震云越看这小家伙就越觉得称心,满心的欢喜,连连举杯,直吓得方谢龙头都不敢抬一下。
一席尽欢,五人都带着醉意互道珍重,各自回到了入住的宾馆。方谢龙执意要跟爷爷住在一起,方烈天夫妇也没办法,只好约定第二天去接他们,就分手了。
夜里,方云龙已经睡着了。方谢龙分出一道神识留在客房内,以防万一有什么事,他可以及时知道及时赶回,身子一闪就到了远郊的一处高地,四周荒无人烟,一片空旷,只有茂盛疯长的杂草和稀疏的几株野树,明净的月光洒落了一地的孤独和寂寥,将他的身影拉成了斜斜长长的一条黑影。朦胧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一派祥和慈悲,一派狰狞凶狠,两种不同的神色在他脸上轮番呈现,变幻不定。这是他在融合邪龙气与峨嵋心法。随着邪龙诀运转速度的加快,邪龙气渐渐地把峨嵋心法融合进来,他的脸上,狰狞之色越来越重,忽然,从丹田深处闪现了一道碧光,游走于全身经脉,一股能量迅速地补充了峨嵋心法,使两者又达到了一个平衡,那道碧光运行了一周天后又回到了丹田潜伏下来,如此周而复始。方谢龙知道,等到哪一天这道碧光真正消失了,那就是他邪龙气大成之日。
方谢龙直练到黎明将至天色最黑暗之时才停止了修炼,看看身周没什么变化,确定以后可以在家里练功,不会惊动别人。他满意地微笑着闪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方烈天夫妇就去接了儿子和父亲过来一起同住。到了中午时分,田震云带了那两个少校高建国和王洪兵又跑了过来,拉了他们一家子一定要请他们出去吃饭,说他要回请,还说他下午就要回去了,说看到他们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也想赶紧回去跟家人团聚了。于是,一行七人又找了个饭店大吃一顿,神侃一番,尽兴而归。
此后几天,他们一家四口到处游玩,几乎跑遍了成都市区和附近的旅游景点,都开始觉得无聊了,于是,方烈天就决定先回家去,三星堆考古的事以后再说了。他向成都文考所的陈所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上海。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
方烈天首先说道:“国庆节过去了,学校已经重新开始上课了,龙儿已经缺了三天的课了,你们说说看,龙儿他到底还要不要去读这个小学。嗯,我的意思是休学在家算了,反正他的学问已经够了,我看连那些老师都比不上他,上这种课没什么意思,简直是浪费时间,不如不上。”
谢云真又把她的宝贝儿子搂在怀里了,还轻轻的摇晃着,笑盈盈地说道:“我的意见,在成都的时候就说过了,我以后要把龙儿带在身边,一刻都不离开。”她又低下头对怀里的儿子说道:“龙儿,你想不想跟妈妈在一起啊?”
方谢龙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想啊,妈妈。不过,我倒觉得上学还是蛮有意思的,有那么多同学可以在一起玩,虽然,上那种课确实很无聊。”他看了看妈妈的脸色,接着说道:“还有,我可不想别人都把我当成怪物,一个不用上学的天才,可不是怪物么?再说,妈妈,你以前一直坚持我应该有个完整快乐的童年,不要太特殊化,你忘记了吗?”
谢云真笑得更欢了,其实她心里还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上次开了口,自己不好反悔,现在儿子这么一说,倒正合她的心意。
方云龙却是根本就懒得理他们这档子事,在他看来,自己的小孙孙最好赶快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练功,快点练成那个什么神魔之体才是真的,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所以他也就懒得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小孙子。
方烈天无奈地看着儿子跟她妈妈亲热着,无精打采地说道:“那么,就这样了,明天你就重新回学校上课去,哎,不过,要真是退学在家,也没什么事干,整天就是淘气,还是去学校收收骨头吧。散会,睡觉。”说完,他当先站起来,摇晃着踱回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方谢龙看着爸爸垂头丧气地进了房间,乐得咯咯直笑。谢云真搂着儿子也跟着他一起笑着,说道:“还是我的小龙儿最好、最乖、最听妈妈的话,真是妈妈的心肝好宝贝啊。”
方云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们,站起来走回了房间。
方谢龙又开始上学了,白天一本正经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放学后跟同学玩个不亦乐乎,晚上做做功课,看看家里的藏书,夜里就在房间里练功,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由于方谢龙成绩一直很好,轻轻松松地就一路读到了初中,在初中里又跳了一级。这一年中考时很容易地就考进了附中,方烈天夫妇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任凭他自由发展。
这几年间,田震云和方烈天始终保持着书信往来,半年前,田震云到上海来出差,还专程来跟他们小聚一番,说他已经升为大校,出任师长了,家人都和他一起住在部队分的新房子里,日子过得很不错,邀请他们有空去他那里玩。而且,又提到了两家的亲事,把方谢龙闹了个面红耳赤。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2007年,方谢龙十六岁了。他高中毕业,被附中直接保送进了大学。
这几年,方谢龙正处于长身体的黄金时期,妈妈做的菜营养丰富又讲究搭配合理,使得胃口极佳的他身高窜到了一米八六,已经是个高大英俊的帅哥了。同时,他每天夜里也始终从不间断的坚持练功,邪龙气与峨嵋心法的融合也终于完成了。现在的他,神识已经强大到可以冲出大气层,在太阳系内任意纵横翱翔。美中不足的是:早在两年前他全身的能量化程度就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但是这两年来在这方面却毫无进展,似乎身体已经停止了能量化。这也许是因为他的体内已经没有至纯至净的天地灵气了,虽然那团碧光已经两年没有出现了,但他隐隐感觉到,这团碧光还在他的丹田内潜伏着,只是暂时没有了反应。他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能是遇到瓶颈了,不过,他也不急,反正他还小呢,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2007年9月,大学开学了,方谢龙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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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生报到
九月的上海依旧是酷热难当。烈日炎炎,热风轻拂,校园里虽然绿树成荫,却仍是难以阻挡这逼人的酷热。
大学里,到处都是来报到的新生,大多数是一家三口一起上阵,有的甚至老少三代齐至,冒着酷暑,顶着毒日,校园门口、大草坪上、逸夫楼前,拍照留念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满头大汗却仍是精神振奋欢声笑语。这些天之骄子和他们的家人为了这一天曾经付出了多少艰辛汗水啊,好不容易才能够进入这全国知名的一流大学,当然要先好好游览一番拍几张照好带回去向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炫耀炫耀。
方谢龙开了一辆全新的白色s40,慢慢地行驶在大学里的林荫大道上,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有些不解:有必要这么兴奋吗,不就是读个大学罢了,跟以前的中小学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他摇了摇头,沿着林荫大道驶向了新生报到处,那里,早已是一片人头攒动。
方谢龙办好了手续,就直接驾车去了宿舍。
大学后面一带,有一片透空铁栏杆围起来的封闭式的宿舍小区,小区内绿树掩映,芳草茵茵,清溪淙淙,十几座三层高的小楼点缀其间,别具中式庭院风味。这里,是专门为愿意多出点钱的人建造的宿舍区,方谢龙的宿舍就在这里。
从小区大门方一进去,车道就转了个弯,然后斜斜向下,在一片假山喷泉的背后,延伸进了地下车库。此时,车库里已经停放了不少车,几乎都是宝马、奔驰、凯迪拉克等名车,甚至还有两辆红色的法拉利和一辆蓝色的蓝博基尼。方谢龙还算不错的的白色沃尔沃停在那些名车之中,此时却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方谢龙停好车子,从后备箱里拎起了一只大背包,从一边的楼梯走出了地面,在一片鸟语花香、泉水叮咚中进入了八号宿舍,立时感到一阵清凉,这里有二十四小时开放的中央空调系统,四季如春。宿舍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个个一身名牌的新生们或站在走廊里,或相互串门,在自我介绍着互相认识,那些衣冠楚楚、财大气粗的父母们此时却在亲自替他们的孩子整理房间,一阵阵的吞云吐雾,一阵阵的喧哗大笑,甚是热闹。
方谢龙直接到了顶层三楼,这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安静的很,还没几个人入住。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走进去,只见里面布置什么的倒是跟外面四星级宾馆里的豪华客房没有多大的区别,一个小小的会客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不小的卫生间,雍容典雅,简洁大方。
关上房门,方谢龙把大背包望地上随手一扔,就穿过小客厅走到了阳台上,一眼望去,只见一片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小桥流水,掩映其间,清香袭人,令人迷醉,世俗的尘嚣被隔离在了外面,留下的只有一片宁谧。
方谢龙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自然的芬芳气息,习惯性地放出了神识,扩散笼罩了整个大学的校园,没发现有什么特异的存在,却意外地“看”到了有几个女生已经难耐酷暑地在洗澡了,他的神识恶意地留下了几道分身,停在了那几个女生的身边,仔细地、近距离地欣赏着年轻美丽的酮体,在心里品评着给她们打分,真是赏心悦目啊,嗯,有益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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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嘿嘿,反正不会有人知道的。直看到那几个女生都洗完了澡穿上了衣服,他才收回了那几道神识分身,却发现自己下面已经搭起了帐篷,他忙冲进了卫生间冲凉去火。过了老半天,才浑身舒爽、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条三角裤,身子一歪躺到了床上,脑海里犹自浮现着刚才看到的那几具充满曲线诱惑的美丽酮体,渐渐的,那几具酮体合并成了一个,但脸蛋却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可爱、正哈哈大笑着的小女孩的脸——那是他理论上的未婚妻——他爸爸前几年曾经去田震云家里拜访过,还真的跟田家订立了婚约,还带回来一张照片给他看,说这就是他的小未婚妻田雪吟。那时,他九岁,而她,也仅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