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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盟小晨晨

    威廉陛下,你只说对了一半。

    然而加里安却给出截然不同的解释,虽然人民民主专政即是人民民主独裁的意思。但是却不把专政一词当作贬义词使用。

    威廉一世才不信他的说法,插嘴说道,然而专政是不受限制的凭藉暴力而不是凭藉法律的政权。这不是在讽刺我当年霰弹屠夫亲王的称号么?

    威廉从来不避讳陈年旧事,护宪运动中的群众杀了就杀了,如果当时不动手,恐怕现在霍亨索伦家族的命运跟波旁王朝的下场没什么两样。

    我从来没有过讽刺过威廉一世的想法,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屠夫霰弹亲王比起铁血宰相态度温和了许多,也许是作为自己书友的关系,他并没有将加里安当做是敌人,也并未抱着敌意。

    人民民主专政的含义是无产阶级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可以使用**的方法来对待敌对势力以维持人民民主政权。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政权在人民内部实行民主,逐步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对境内外敌对势力和犯罪分子实行专政。换句话说,就是对保皇党,资本家,敌对势力进行专政,对普通的民众进行民主。这就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含义。

    从谈话中,威廉一世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

    仿佛在蛊惑着他往歧路上走。

    威廉一世连忙收敛的心神,不能让加里安带偏了自己。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一群打算将我的脑袋挂在路灯上的革命党罢了。

    两人相谈正欢,此时大门突然被打开,步履急匆匆的俾斯麦宰相没有征兆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俾斯麦宰相,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面前设宴款待的威廉一世和加里安,俾斯麦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的说道,我听闻陛下要设宴款待加里安,就立刻追赶过来了。

    事先没有通知自己的好友,威廉一世还有点愧疚,实际上他也不敢向俾斯麦坦白自己对敌人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只是设宴而已,俾斯麦阁下没有必要

    威廉一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对方高喊一声,陛下离他远点,此人非常危险。

    我今天贸然闯入无忧宫,就是来解救陛下的。

    话音一出,威廉国王显然误解了俾斯麦宰相的意思,顿时神色惊变,望向了面前不动如山的加里安。

    加里安也用同样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然而威廉一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大声喊道,来人,护驾,有刺客!

    连埋伏刀斧手掷杯为号的剧情都懒得安排了。

    话音刚落,原本虚掩的门被突然撞开,一群侍卫突然从门外冲了出来,神情紧张举着枪奔向了加里安。

    十几支德莱塞步枪的枪口,四面八方的对准了他的脑袋。

    看着面前的场景,加里安很淡定的放下了手帕,他平静的问道,这是把我当成约翰·威克,上演疾速追杀第二部么?




第二百八十章 只有永恒的利益
    第四更

    都把武器放下,赶紧给我放下,别轻举妄动。

    俾斯麦赶紧制止了周围士兵们的冒险举动,生怕加里安遭遇什么不幸,普鲁士就没办法向杜伊勒里宫交代了。冲进宴会厅的士兵们面面相觑,瞄了一眼俾斯麦又看了一眼威廉国王,只有加里安镇定自若的坐在餐桌旁,拿着刀叉细细的切着一块鲜嫩多汁的牛扒。

    一个我倒下,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会站起来。

    加里安放在叉子,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丝毫不畏惧威廉和俾斯麦的目光,你们能打倒的只是一具躯壳,却打不倒思想,因为思想不会流血,也不害怕子弹。

    都给我把枪收回去。

    如同看着一个冷静的疯子,威廉国王左手向下压了压,士兵们也逐渐将枪口放了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冷静的宾客,决定生死的那一刻,也从容不迫。事实上,加利安经过了这三年的历练,已经见惯了各种大场面,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时刻比任何人都要多。

    俾斯麦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收到了拿破仑三世准备访问伦敦的传闻,所以才如此重视加里安的安危。如果被法国人知道他们爱戴的作家死在柏林的无忧宫内,恐怕愤怒巴黎人民会高唱着马赛曲,请愿向普鲁士宣战吧。

    经历过这么多的政治动荡之后,各方势力的无形推手将这位巴黎文人推到了正中间,如同多米骨诺牌的第一块,只要他倒下了,后面将是一连串不可预估的连锁反应。

    俾斯麦不敢去冒这个风险,他解释说道,这里没有刺客,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你们赶紧都给我退下。

    今晚俾斯麦的解释之后,威廉国王挥了挥手让士兵都退下,环绕着加里安半个脖子的德莱塞步枪统统撤走,很快宴会厅内又冷清的只剩下三个人。

    刚才只是虚惊一场,希望加里安阁下不要太在意。

    没事。

    加里安缓缓的擦掉了嘴角猩红的酱汁,朝着威廉国王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在与威廉国王见面之前,我还被某个人用枪抵住了额头。

    威廉国王严厉的眼神瞟向了俾斯麦,对方只是背着手,毫无畏惧的神色。

    陛下不用质疑我的动机,我只是在做分内事罢了。

    在这场宴会不欢而散之前,我最后再讲一个故事吧。

    加里安站起身,提高了声调,向在场的两人说道,欧洲的政治就是黑暗的森林,每个国家,每一位政客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儿声音。他必须小心,因为林中到处都有与他一样潜行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生命,不管是不是猎人,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开枪消灭之。在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因为你永远没有办法猜透其他人心中的想法。当然,为了生存下去,某些猎人也会短暂的结伴而行。然而只有当利益一致时,才会出现结伴的猎人。一旦利益因为猜疑而破裂,随之而来的便是拔刀相向。所以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你所倚重的大臣或许将来也会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甚至拔刀相向。

    你想表达什么,加里安阁下?

    俾斯麦不明所以,他与威廉国王目标一致,建立伟大统一的德意志,根本不会出现互相猜疑的局面。

    没什么。

    加里安的视线却向门口的方向望了几眼,一个身影在门口一闪,消失在门外的走廊之中。反正加里安的话已经传达到了,剩下的便有他们自己去体会。

    腓特烈王储躲在转角处,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另外一只手还死死的攒握着对方写给他的信,只不过一切都如加里安所预料的一般,王储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然后被加里安预言的内容震慑了。

    二十年后的自己将会换上咽喉癌,因为政治理念的不合,俾斯麦将会买通一位医生故意误诊,送自己上路?

    腓特烈王储从未公开表达过自己的政治观点,铁血宰相和王储之间不合的秘闻只在极小部分人中流传,除了威廉国王和少数几个关系要好的亲王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而且加里安才踏入无忧宫不到一天,他根本没有途径去打探王室的秘密。

    而且他刚才在宴客厅内所说的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这是加里安的反间计,他想让我和俾斯麦之间的矛盾加深

    腓特烈王储突然之间愣住了,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往上爬,最后在脑海中突然爆开,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蔓延全身。

    对啊。

    他原本就与俾斯麦之间不合,哪里来的反间一说?

    加里安有法兰西的巫师之称,导致腓特烈王储对书信的内容半信半疑,但又不敢相信真的会发生俾斯麦在二十三年后买通医生谎报病情毒害自己的说法。

    腓特烈王储,原来你在这里呢。

    突然从背后响起的声音将腓特烈王储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身,看见加里安正站在自己身边,嘴角挂着独特的神秘微笑。

    加里安阁下你,怎么出来了?

    他突然意识到手中的信封,连忙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朝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没什么,刚才的晚宴不欢而散的结束了。似乎陛下对俾斯麦的搅局非常不满呢。

    加里安早就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稍稍的靠近了他,悄声说道,1866年5月,请您多关注一下您的西吉斯蒙德王子身体健康。

    腓特烈王储突然瞪大了眼睛,西吉斯蒙德才刚刚才出生,为什么加里安会突然说出这种话?难道?

    你为什么不不,你到底是什么居心?胆敢诅咒我的儿子。

    加里安撇了撇嘴,不是诅咒,只是出于人文关怀的建议,如果王储不愿意相信的话,就忘掉这一切,当是一个法兰西巫师的胡言乱语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承受皇帝的怒火
    第一更

    伦敦的冬季,灰暗的阴云布满了天空,伴随着阴冷的细雨淅淅沥沥的洒满了泰晤士河。如同笼罩在大不列颠上空的阴云一般,首相的心中也同样抑郁和阴沉。他站在窗前,望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滴,陷入了沉思。

    加里安消失后的第六天,舆论并没有随着他的死而消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背后除了工人革命党在推波助澜之外,还有拿破仑三世访问伦敦给坦普尔首相带来了不小的压力,甚至连睡梦中都梦见浑身是血的加里安朝着他扑了过来,叫喊着要找坦普尔首相索命。

    好几次他都在噩梦中惊醒,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该死的。

    坦普尔揉了揉泛红的眼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拿破仑三世访问伦敦的消息就如同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人动弹不得。最让他可恨的是,加里安消失了这么多天之后,苏格兰场居然还没有半点消息,这帮尸餐素位的混蛋抓革命党不行,找一个人还如同废物一般。

    首相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罗素伯爵走了进来,他望着站在窗边的坦普尔首相,小声的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接见拿破仑三世了,坦普尔首相。

    加里安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吗?

    没有。

    罗素伯爵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寻到他的下落,坦普尔阁下,待会见到了拿破仑三世应该如何向他交代?

    当年拿破仑一世一怒,踏平了半个欧洲。虽然他侄子的才华不及他的三分之一,然而凭借现在法国的实力,要拿一个借口扩大冲突还是绰绰有余。

    拿破仑三世已经在电报中说的非常明白了,如果坦普尔首相找不到人,朕就亲自来一趟伦敦替你们找人。

    实话实说吧。

    坦普尔首相心中燃起的最后一点希望火苗随即灰飞烟灭,他看着面前同样疲倦不已的外交大臣,沉声说道,没有想到一个巴黎的文人,居然能把整个伦敦搅得天翻地覆。革命党为他说话,伦敦的喉舌替他辩论,甚至还有法国皇帝为他撑腰。明明就是个写几篇文章的文人,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罗素伯爵对于神秘的加里安也非常好奇,一个脱离政治圈子外,却能一路顺风顺水受到法国皇帝点名关照的人物,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走吧,别让我们的客人久等了。

    坦普尔首相搓了搓脸颊,保持清醒。最近欧陆政治局势的变动,大不列颠的外交政策不得不暂时向巴黎倾斜,保持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抵抗蠢蠢欲动的沙俄,所以此时此刻他万万不能得罪拿破仑三世。

    此时乘坐在马车里的拿破仑三世也同样表情阴沉,与加里安失去联系快一个星期了,伦敦方面却没有任何反馈。雷华斯大使前去询问细节时,得到了永远是案件正在进展之中。

    他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

    等待的越久,加里安还存活的几率就越加的渺茫,一个为法兰西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伦敦,他绝对无法接受。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坦普尔首相的态度,仿佛若无其事的一般,甚至没有正眼的对待加里安的消失。伦敦官方的回应让拿破仑三世握紧了拳头,对方似乎完全不将外交部的警告当做一回事。

    既然大不列颠的首相不愿意正眼瞧法国外交大使,那么他就亲自上门,这样一来分量足够了吧。

    他就不信坦普尔伯爵会不给他一个面子。

    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翻腾而起,见到罗素伯爵时更是如此。对方热情的向拿破仑三世问好,而他只是冷淡的朝着罗素伯爵点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罗素伯爵心中一紧,感觉大事不妙。

    更让他不安的是雷华斯大使附耳轻声所说的一句话,罗素伯爵,待会好自为之吧。我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拿破仑陛下。

    喉结滚动了一下,罗素伯爵擦了擦被汗水浸湿的手心,心中苦闷难解,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绝对不是一场心平气和的谈判,更有可能是一场赤耳面红的争吵。

    围绕着一个普通的法国文人,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走进了唐人街10号的会议室之后,拿破仑三世一直没有说话,甚至与坦普尔首相握手时,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双方坐下之后,拿破仑三世就迫不及待的发言。

    对了,坦普尔首相,我的重臣加里安,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下落吗?

    坦普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拿破仑三世完全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的抛出话题。

    在他眼里,没有比加里安更重要的事情了。。

    没,没有。

    这句话坦普尔首相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不敢抬头注视拿破仑三世的眼睛,深怕看到一张暴怒扭曲的面孔。大不列颠首相向法兰西皇帝低头,说出去都丢历任首相的脸。

    还没找到啊

    拿破仑三世叹了一口气,语调里只有无奈和沮丧,似乎并未想拿坦普尔首相出气。然而随即话锋一转。

    他猛然站起身,拳头狠狠的捶在沙发上,愤怒的注视着面前狡诈的英国佬。

    一群废物,连找一个人都找不到。

    坦普尔首相被突然起来的指责搞蒙了,茫然的坐在原位,不知所措。坐在一旁的雷华斯外交大使和罗素外交大臣两人都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试图缓和紧张冲突的局面。

    上一次法国和英国领导人拔剑张弓的对峙,还是在拿破仑一世对战反法同盟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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