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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盟小晨晨

    圣勃夫在读完了报纸之后,冷声的骂了一句梅里美这个懦夫。

    而更多的人却在好奇,让梅里美都退避三舍的年轻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此时一众的文人在波德莱尔家中召开文学沙龙,他们的话题也自然而然的从象征主义转移到了加里安和梅里美之间的对决之上。

    读完了致歉声明之后,小仲马放下报纸,他又回想起加里安在离开巴黎之前若无其事的模样,以及他在讨论圣勃夫时,那人眼神之中的不屑。

    梅里美几乎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以可笑的方式落幕,向一个文坛新秀低下了头。

    加里安首战告捷,大获全胜。

    想到这里,小仲马若有所思的说道,梅里美居然低头认错了,我还以为他会像卡门一样,至死都不肯妥协半步。波德莱尔,我想一个月之后的巴黎应该又会热闹起来了。

    这位年轻人的才华,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虽然《1984没能够完本让人可惜,不过《第六囚牢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水准,我和屠格涅夫还担心因为《1984被封禁,会打击他的创作积极性,却没想到这家伙越挫越勇,开始较劲起来了。

    厨房里传来了屠格涅夫的声音,大嗓门让整个客厅都听清了他的嚷嚷。

    不过比起法兰西,我倒觉得《第六囚牢背景更像是现在的圣彼得堡,黑暗的沙俄时代。你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错觉?

    我也感觉到了,恐怕是《1984给他产生了不小的打击,开始有所收敛了。不过也是一个好的开始,总算有惊无险的创出名堂了。

    乔治桑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加里安不在的这一个月,巴黎文艺界终于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波德莱尔摇晃着脑袋,对坐在身边的乔治桑说道,你错了,不用等到一个月之后,恐怕接下来就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惊喜。

    小仲马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

    波德莱尔继续说道,我给他写了一封介绍信,让他去拜访福楼拜了。

    其他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福楼拜?

    你居然让他去拜访福楼拜先生,这是准备挑战所有巴黎文人的才华吗?

    屠格涅夫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小心的摆放在他们面前,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边插嘴说道,让加里安和福楼拜先生接触,应该会很精彩吧。

    想要立足法兰西的文坛,光是几首诗歌和一篇小说是不够的。

    波德莱尔说道,希望接下来能在他身上看到更多的惊喜!




第六十六章 怎么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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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里美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两天,他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突然出现的刺杀者,推谢掉了所有的晚宴聚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仆人送上来的晚餐被摆放在床头的一边,他甚至没有心情拿起餐叉,哪怕是精致可口的糕点也提不起食欲。

    悬挂在头顶上的达摩利斯之剑一日不去,他的生命就等同在恐惧之中度过。

    梅里美好几次有抽出稿纸准备写下遗书的冲动,但是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之后便被立刻否决,他在害怕,人越是位高权重,活的越久,便越惜命如金。只能寄希望于巴黎警局尽快将逍遥法外的犯人逮捕归案。

    梅里美在焦虑不安中等待了两天之后,终于传来了让他心情安定的消息,纵火者终于被抓住了。

    而他被逮捕的过程也非常意料之外,大白天鬼鬼祟祟徘徊在梅里美家的附近,结果做贼心虚撞上了警察之后夺路而逃,却被早已埋伏多时的警员抓捕归案。

    四五个警察摁住了他的手,给纵火犯带上了镣铐,并且将他袋子中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全部没收。

    大街上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警察在强行的驱逐围观的市民。

    被摁在地上的人还在大声的叫喊着。

    放开我,你们这群该死的走狗!

    我不是罪犯,我今天是为了革命而被逮捕!

    纵火犯被警察在大街上抓捕时,还在一边奋力的抵抗,一边高唱着一首周围的人从未听过的歌曲。声音慷慨激昂,如同当初的令人振奋的《马赛曲;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他一直高歌着,当被警察扭送上马车时,朝着围观的民众大声叫喊着,试图将他的话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

    总有一天,这首歌会传遍整个世界,请你们记住它的名字,这首《国际歌送给在座的所有资本家废物!

    无产者万岁!

    恰好现场的巴黎报记者记录下了整个过程,他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了笔记本,赶紧将被逮捕罪犯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

    回到报社之后,记者将所见所闻汇报给龚古尔主编,他有些吃不准新闻审核部门是否会让这首歌曲登报。

    国际歌?这是什么东西?

    龚古尔好奇的看了一段记者抄下的歌词,然后他收敛了神情,皱起眉头。他又让对方凭借着记忆,把听到的歌重新唱一遍。

    龚古尔托着下巴,静静的听完了一段歌词。

    有意思,这首《国际歌跟《马赛曲一样有趣,但是只有开头这一段吗?。

    是的,当嫌疑犯继续唱下去时,已经被抓入马车之中,没有听到后面的歌词。

    好了,我知道了。

    眼见问不出有用的信息,龚古尔只好换一个问题,寻找突破口,那个被抓的嫌疑犯有说这首歌是谁创作的吗?

    记者茫然的摇了摇头,诚实的说道,不知道,当时我只听到疑犯在唱这首歌,还说让所有人记住这首歌,会传遍整个世界。

    龚古尔被这首国际歌勾起了好奇心,为了寻找信息,他将这首名为国际歌的曲目也刊登了上报纸头条,并且贴出了悬赏告示,征求这首《国际歌的完整歌词和创作者。

    当梅里美听到纵火犯人落网之后,总算有惊无险的松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他看到的舆论并不是在谴责这个烧毁三间报社的纵火犯,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到了那首《国际歌上,并且内心深处都有一个问号。

    这首歌到底是谁唱的?

    龚古尔将国际歌的一部分刊登出来之后,立刻引起了读者们的注意。同时也有人开始寻找这首歌的作者到底是谁,街头巷角开始慢慢有人传唱记载下来的歌词。

    而龚古尔的报社在刊登了悬赏之后,每天都会接到超过上百封的来信,很多人寄来了千奇百怪的歌词,虽然很多词不达意,但是其中有一小部分人的歌词高度的重合。

    这个细节引起了龚古尔的兴趣,他仔细的追查了他们的身份,惊讶的发现有一部分人竟然是来自中央监狱,而另一部分则跟革命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情况变得棘手了,闲暇之余他找波德莱尔咨询这一件事的看法。

    龚古尔一本正经的说道,比起马赛曲,这首国际歌更加大胆和直白,简直就是无产者向资本家发起挑战的号角。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真的是某一位不知名的音乐家写出来的,那么应该在工人之中传唱的更快,但是为什么反而局限于那些革命者之中口耳相传呢?

    波德莱尔听完了朋友的讲述,陷入了沉思。

    这首歌曲的作词浅显直白,并没有多少卖弄技巧的修饰。然而却饱含着深切直白的情感,将无产者受尽的压迫和对资本家的仇恨直白的宣泄出来。

    作者毫无疑问是同情革命者,然而只有零星的几句话他们无法知晓这首歌曲到底出自谁的手笔。《马赛曲的作者鲁热·德·利尔已经死了几十年了,莫非真的是不祥的预兆,法兰西第二帝国准备垮台了?

    波德莱尔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对了,你说这首歌会不会是加里安写的?

    突然抛出的疑问让龚古尔始料未及,他的心中隐约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感觉这首《国际歌与加里安脱不开关系。

    然而龚古尔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算是加里安现象吗?无论巴黎文坛发生了什么让人惊讶的佚名文章,都会被认为是他所作。我当然相信这个年轻人横溢的才华能够让他在巴黎文艺界有一席之地。

    龚古尔稍稍停顿了一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波德莱尔,微笑着否定他的猜测,但是我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是万能的,难道他除了诗歌小说之外,在音乐和绘画上也有才惊绝艳的天赋?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就是一个天才!



第六十七章 请问你是?
    虽然众人纷纷猜测一瞬间流行起来的《国际歌到底出自谁的手笔,热闹的巴黎暂时与加里安无关了,甚至有人认为写下这首国际歌的人跟《马赛曲的作者一样,都在预示着法兰西将会发生一场大变局。

    从巴黎出发往西北方向前进的火车一路沿着塞纳河缓缓流淌的方向,铁路线穿越过南太尔,鲁维耶和索特维尔的鸟语花香之后,一路前进的钢铁长龙翻山越岭之后,终于抵达了旅途的目的地,鲁昂右岸站。

    汽笛声呜鸣声的响起,前进的钢铁转轮慢慢的停止,最终在铁轨上停滞了转动。火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人们有说有笑的从车厢中鱼贯而出,来到了这座城市。

    与那些怀揣着梦想踏入巴黎的农民不同的是,从车厢上下来的十有**是衣着高贵的绅士和淑女,拎着行李有说有笑的往出口的方向走过去。他们只不过是闲暇之余来旅游观光客人。

    火车站将鲁昂和巴黎的命运密集的联系了起来,它是西北部地区的一个重要铁路枢纽,除了每天开行前往巴黎方向的火车之外,还有直达前往里尔卡昂亚眠等地。

    在火车停下之时,左拉和加里安在列车上交谈的话题也将近尾声。

    塞纳河横贯整座城市,塞纳河的右岸为旧城,有许多的教堂建筑,当有,鲁昂的歌剧在法兰西也同样名列前茅。

    加里安拎着皮箱走出了火车站,这座热闹的城市虽然不像金碧辉煌的巴黎,但是却保留着众多的老旧建筑。

    鲁昂最主要的干道是圣女贞德街往南一直通向塞纳河岸,而右岸火车站就在这条干道最北方的尽头处。

    加里安和左拉慢慢的在这座城市闲逛,沿着圣女贞德街一直往下走,到最后便是圣母院和圣女贞德执行火刑的鲁昂老广场。

    旅客驻足观望着面前的雕像,马背上的美丽少女左手高举着手中的旗帜,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拉扯着缰绳,目光坚毅的望向了远方。

    有人在雕像面前摆上了鲜花。

    四百年前,圣女贞德被英国人在这个广场用火烧死了。后来为了纪念英雄,在这里树立起一尊铜像。

    加里安喃喃自语的说道,我有些好奇,那些被第二帝国处死的人,将来也会有人为他们竖起一尊雕像吗?

    或许会有吧。

    已经饥肠辘辘的左拉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圣女贞德的雕像上,而是转过头问道,不过我们现在不应该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去拜访福楼拜先生吗?

    加里安望了一眼圣女贞德的雕像,他的心中隐约有了一种想法,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轻声说道,算了,走吧,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穿越旧市区的人行步道,热闹的市集广场就在眼前。加里安向周围路过的人问询附近哪里有酒店,对方不像巴黎市民表现冷漠,反而很热情的招呼说道,穿越旧市区的人行步道,热闹的市集广场那边就有酒店。吃饭的话都很划算。

    两个拎着行李在烈日下走过大半个城市,终于找到了落脚的酒店。加里安将自己的行李交给了酒店的侍从,并且付给了对方一笔小费。

    然后两个人来到了餐厅坐下,而及餐厅的价格便宜的让加里安怀疑人生。不过想起历史上巴黎的物价和其他城市的对比,他又释然了。

    即便是一位小资产阶级,在其他城市也能活的很滋润。

    他们点了一份烤肉,一份牛腩炖汤,在左拉的强烈要求和胁迫之下,被迫加上一份柠檬牡蛎。

    牡蛎可是法国西北部地区最著名的一道菜,塞纳湾每年捕获的牡蛎中有超过半数都是流入餐厅,而且这些牡蛎必须是鲜活的,吃起来才能保证新鲜口感。

    左拉小心翼翼的用餐刀插入牡蛎还在蠕动的软体,然后将牡蛎沾上了摆放在一边的柠檬汁,送入了口中慢慢咀嚼。

    加里安看着对方的模样,一阵胃酸翻涌。尤其是对方还指了指摆放在碎冰上的白色牡蛎,鼓励他尝试一下。

    他连忙摆摆手,谢绝了这个提议。

    谢谢了,左拉,我尽量不吃没有神经中枢的生物,尤其还是活着的真的不敢送入口中

    左拉嘴里还塞着牡蛎,嘴里含糊着说道,但是你不是经常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吗?

    加里安嘴角抽动了一下,缓缓说道,不,我只是纯粹无法接受这种东西而已,跟我惨淡的人生没有任何关系。

    他知道不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了,连忙转移话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福楼拜先生自从三年前发表了《包法利夫人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了。

    左拉奇怪的问道,那么福楼拜先生平时靠什么度日呢?我是说这三四年来?难道他的稿费足够三四年的时间内不吃不喝吗?

    不是。

    加里安切了一块羊肉,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解释说道,是靠他父亲留下的一大笔遗产,1845年,福楼拜先生的父亲过世后,他接受巨额的遗产,同母亲以及外甥女一道住在市郊的克鲁瓦塞别墅,与母亲相依为命。这座别墅位于塞纳河畔,风光秀丽,清静宜人,福楼拜决定在此挥笔苦战。他才能与世无争,关门闭户,潜心创作。所以说,福楼拜先生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担心生活的问题。

    听完解释之后,左拉停顿了一下,联想到自己悲惨的人生,不禁握紧了餐叉,愤愤不平的说道,有钱真好。

    加里安补充了一句,嗯,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有钱人的快乐吗?错了,有钱人的快乐我们根本想象不到。

    被左拉挑起了话题,他也打开了话匣子,爆出更多的八卦,其实当初福楼拜先生的父亲并不赞同他的理想,认为成为一位作家根本没有任何用,当时年轻的福楼拜先生据理力争,说道,‘大夫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脾有什么用吗?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然而身体离不开它,犹如人的灵魂离不开诗歌!’

    真的吗?

    左拉显然被这些小八卦吸引住了,继续问道,然后呢?接下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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