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卡布卡
嫁人?嫁人!封硝听得直皱眉,相当不悦,唇线紧抿,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那每一个念头都是报复。只是报复的内容和早前的有所偏差。
他现在觉得,报复遇世绩的最好方法是绑牢人家的女儿,让她生孩子,一辈子给他做牛做马做饭吃。
他讨厌很多人侍候,喜欢安静。
正好,遇冬的性格特点符合他的要求,静如瘫痪,动如癫痫,偶尔发疯搞个壁咚也蛮有趣。咦,这女人好久没搞壁咚了,说好的一言不合就壁咚呢?
他想了想,似乎是他们之间和解之后,遇冬就变乖了,跟只小绵羊似的,指哪打哪。
这么算来,还是有点矛盾才好……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从没恋爱过的男人耍起小心机来,幼稚还特别理直气壮,“必须睡一起,老爷子的眼线随时会进来查岗,你想被老爷子灭口?”
“……”这是法治社会好吗?遇冬怄个半死,“风声声,你不要吓我哦。”
“我没吓你。”封硝低下头装作看资料,其实眼睛里全是笑意,“你看老爷子很随和,还给你手镯?我告诉你,要是他看我不顺眼,一样干掉我。”
“……”遇冬不信,“哼!”
“哼是什么意思?你要不是怀孕了,他能让你在周年庆上撒欢?”封硝自己没发现,撒谎的时候话就比较多。
遇冬叫起来,“谁撒欢?周年庆是我要求去的吗?”
“但你去了,还和我订了婚。”封硝阴阴地提醒她,“你,和我,是未婚夫妻关系,就算住一起,有问题?”
“……”天了噜,那是演戏好吗?怎么听起来像是真事儿?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订婚,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在说“吃饭了”又或是“没吃”,总之不像说订婚那么重大的事情。
遇冬蹲在他膝边,凑近,想看到他的眼睛,声音还发颤,“风声声,什么意思?”
风声声用那双凌峭的锐目看她良久,很严肃,“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有问题吗?”
有!有问题!遇冬喉咙干涩,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嘿嘿,风声声,你开玩笑的哈……”
“没开玩笑。”他站起身,径直进了浴室,隔着门喊,理直气壮,“把我内裤拿过来。”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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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冬仿佛被雷击了,板寸都立起来。话说她不是没帮他拿过内裤,记不得是哪一天,还住在西途那个小房子的时候,他喝醉了还是怎么滴,反正他叫她拿,她就拿了。
但现在……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清醒的,没有喝醉。他说的每句话,都应该有成年人应该负起的法律责任撒。
于是她推开门,虚掩着,伸手把内裤递进去,还使劲闭着眼睛。
哗哗水声停了,封硝却久久没来接她手里的裤子。
遇冬也没敢走,就那么伸着手,闭着眼,别提有多可笑。
门忽然被打开,遇冬吓一跳,不由自主睁开眼……他身上的线条流畅而性感,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解读男人青春的本钱,让人移不开眼。
她很没出息地咕嘟一下,像是吞口水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结结巴巴,面红耳赤,“你,你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怎样?”他反问,头发上滴着水珠,就那样一路而下。他身上裹了条白色大浴巾,露着结实的胸膛。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可今晚特别不同。是因为一会儿要睡一张床,还是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分不清,但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反正跟她有天大的关系。
以前,他再好,也是别人的。
现在,他再不好,也是她的。
天了噜,怎么就成她的了?遇冬被自己的逻辑搞得头晕,手里颤着他的内裤,“你到底还要不要?”
封硝看她那傻样儿,忽然没有征兆地笑了。他一笑,仿佛黑夜变了白天,刹那间室内就亮起来,“你说呢?”
哎哟,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遇冬快要娇羞地骂人了。骂什么好?憋了一脸红,鼻子好看地皱起,“流氓!”
天下有这么严肃的流氓?封硝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把一句很正常的话用严肃的语气说得特别特别让人心痒,“遇小冬,去洗澡,我不喜欢跟脏鬼睡觉。”
“……”遇小冬的板寸又立起来了,全身汗毛也竖竖起来,“你,你给我出去!我不习惯和人睡一起。”
这次袁琴立功了,敲门,“遇小姐,睡了吗?晚上喝点牛奶再睡吧。”
封硝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命令,“给我擦头发,快。”
“哦。”遇冬被敲门声弄得一惊一乍,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拍谍战片。
敌我分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许就会害死人。她入戏很快,立刻用薄被把封硝的身体盖住,再把那条大浴巾拿来替他擦头发。
封硝淡淡的声音,有些冷,“进来。”
袁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遇冬正跪在床上给赤着上身的封少擦头发,那动作说不出的和谐,说不出的亲密。
她赔着笑脸,“遇小姐,您把牛奶喝了吧,温热的。”
遇冬倒是个识好歹的人,“谢谢你,袁嫂。”
袁琴听得脸色有些不好。在金园的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大家尊称她一声琴姐。
她当琴姐当习惯了,便有种高人一等之感。听着这“袁嫂”,好似她真是在厨房混的人……生生把她身份降低了,还把她年纪拉大了,老大不爽。
但在梧桐馆里,她只能是“袁嫂”。
封硝的语气淡漠得令人心悸,“袁嫂,以后你不要踏进这个房间,我有洁癖。送上来的东西,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就行了。”
袁琴咬着牙,边退边答,“是,封少,我记住了。”
第59章 他未娶,她未嫁
这是个尴尬的夜晚。
遇冬等袁琴一出去,只坚持了五秒就抽疯地往浴室里窜。水淋在身上才想起,那条大浴巾是她的,而她也没拿该拿的东西。
但她没好意思叫封硝拿,只得像只水鬼般一个劲在里面冲水,直冲得皮都快脱了一层,冲得封硝在外面不满地敲门。
“遇小冬,快出来,睡觉了。”封硝低沉的嗓音穿透流水声钻进遇冬的耳鼓,令她耳颊一阵燥热。
睡觉!睡觉!睡个鬼的觉!她不搭理,继续洗澡,已经搓不出什么来了,皮肤由白变粉,由粉变红。
封硝再次开嗓的时候,声音力度大了些,“遇小冬,你再不出来,我砸门了!”
遇冬气得磨牙,关水,磨蹭好半天才隔着门说,“那个啥,给我拿件浴袍。”
封硝轻扬了唇线,看看手里白色的浴袍,就知道这姑娘丢三拉四,矫情蠢萌。他懒洋洋地曲起手指敲了敲,“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的手,在空中晃啊晃,一阵乱抓。
封硝不再捉弄她,将浴袍递过去,转身离开。他也穿着同款浴袍,坐在卧室的沙发里,看最新医学资料。
遇冬再磨蹭了一阵才出来,鬼头鬼脑,瞟一眼那些专业资料,没话找话,“封硝,你到底看得懂吗?”
封硝抬起头来,意味深长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这个夜很怪。
遇冬本来是害怕的,孤男寡女,同睡一床。万一她抵挡不住封硝美男的诱惑怎么办?这长夜漫漫的,晚上吃饱喝足刚好有力气……她的耳颊又红得快滴血了。
反倒是他,丫的,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居然还看得进资料,赤果果地漠视她。
遇冬很纠结,也不知道希望他继续漠视,还是希望他来点酷帅狂霸拽的姿势……少女心真的受伤了,气鼓鼓,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
哎呀,但凡看过她打鼾又流口水的男人,还会对她有什么兴趣?她惊出一身冷汗,仿佛终于找到症结所在,摸了摸板寸,自卑心也出来凑热闹。
遇冬在床上躺下,背对着封硝,声音闷闷的,“我睡了,晚安。”
“嗯。”封硝抬起眼睑,看着那曲线优美侧卧的身形,用了极大毅力才控制住自己奔腾的情绪。他还没做好准备要吃了她,所以装模作样看资料。
他现在既害怕遇冬撩拨,又害怕遇冬不撩拨……既期待壁咚的激情四射,又害怕擦枪走火。
她是仇人的女儿……他真的做好准备要跟她共度一辈子吗?偶尔冒出来的那些念头,会让他有种不管不顾的冲动。可她身体里住着母亲的心脏,这仿佛是他无法跨越的沟壑。
不知过了多久,封硝悄然上床,和她肩并肩躺在一起,然后用遥控器关了灯。
只有清冷的月光,孤单地洒在窗帘上。
他的手悄然放在她的腰际,发现她身体微微一颤,又将手缩了回来,听到她说,“风声声,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风声声的脾气第一次好得不像话,“想听什么?”
“阿飘的故事。”遇冬仍是侧着身子,声音很飘。
封硝皱了皱眉,“阿飘是什么?”
“鬼。”
“……”封硝不知道遇冬还有这种爱好,关着灯听鬼故事,“你不害怕?”
“怕。”遇冬悠悠的,“怕才要听嘛,不怕就没兴趣了。”
封硝不能理解女人的思维,便讲起了阿飘的故事,“那时候,我还在美国读书。有一天下课回家,听说隔壁楼上有一个女孩跳楼自杀。”
“后来呢?”遇冬翻了个身,在黑暗里和封硝相对而卧。
封硝在她转过身来的片刻,气息便凝重了,赶紧压下杂念,继续讲鬼故事。讲到无数天后,那栋楼的电梯里常出现一双红色高跟鞋,很多人都看见了……遇冬的背脊爬上一丝冷汗。
但她没有吓得尖叫往人家封硝怀里钻,而是神经绷直了,全身僵硬地表示想要再听一个关于阿飘的故事。
那天晚上,封硝讲了好几个阿飘,各种类型,男的女的……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不是不爱说话,还发现说话能把遇小冬给说睡着了。
事实上,遇冬就怕自己打鼾,所以让人家讲吓人的鬼故事来支撑自己不睡觉,谁知还是睡着了。
封硝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能清楚地看见睡着后的遇冬像一个心思很重的孩子,眉头轻拧着。
他用指腹轻揉她的眉心,试图将她的纠结散开。可是无论怎么揉,手一放,她的眉心依然皱着。然后,他轻轻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时间很长,不舍得撤离。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个吻很有效,她皱起的眉心舒展了不少。
封硝骤然翻身下床,去洗了个冷水澡,热得不行。他没看见,床上的女人狡黠地笑了。
遇冬的脸偷偷绽出朵花来,丫的,还以为他真那么有定力!还以为自己真一点魅力都没有呢。她乐了,闭着眼睛,笑得坏坏的,捂着心脏,生怕心跳剧烈让他听了去。
深呼吸了好几次,似乎都无法调整心跳和呼吸的节奏,嘴角始终上扬着,莫名升起一层浓烈的喜悦。
封硝全身冰凉地回来了,却是忽然被遇冬烧灼。她的身体像火,隔得老远喷薄着一股热浪。心头一惊,这丫头装睡?
心倏的就化了,脑袋猛地就晕了。
刚刚才凉下去的心火,竟然比之前更加凶猛。他强劲的手臂穿过她的颈窝,却是温存如水,将纤薄如纸的女孩搂在怀里。
两团火就那样烧灼起来,烈焰上窜,无法控制,即使阿飘也无法阻止。
他无师自通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顺势而下,用手背轻抚她的面颊……他在她的耳边轻喊,“遇小冬……我知道你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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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小冬完全不像壁咚时那样勇敢,全身颤抖着,拒不开口。
封硝的手忽然用力,仿佛是要将软得像面团的女体揉进自己的胸腔,从此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彼此是一个整体。
刚才纠结的恩怨,以及关于心脏的部分,在这一刻通通烟消云散。
他未娶,她未嫁。还订过婚……甭管是真的假的,至少这一刻,他们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同款同质的订婚戒指。
封硝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去寻找遇冬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然后十指交错,紧握……对戒碰撞,似乎发出好听的声音,如窗外的夜风。
他是个正常男人,直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仅仅只是因为此前没有任何女人能入得眼,能让他记住。
她是他唯一记得住脸的女孩,如此喜悦。
报复,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现在只剩两情相悦,压抑太久的情愫,体内奔腾的洪荒,都在暗夜里急速汹涌。
封硝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朵,嗓音哑哑的,“遇小冬……”他充满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连同这声召魂般的呼唤,一起将遇小冬仅有的意志击得粉碎。
她紧张,又迷醉,隐隐地恨自己不抗拒。面热心跳,身体在叫嚣。她承认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抵抗不住这种热浪般的袭击。
那股热浪一阵一阵扫荡着她身体和心灵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她头昏脑热,甚至有一刻还发出了一种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叫“风声声”,又像是在回应他的热烈。
封硝笑了,眼睛那样亮,如天上最闪耀的星辰。他的心灵仿佛也从黑暗骤然走入光明,到处是阳光,到处是田野,怀里的女孩笑颜如花。
她娇娇的神情鼓舞着他进一步探索,如一个孟浪少年,急切地索吻,急切地想要碰撞……却又那么小心翼翼,怕碰坏了她,怕吻坏了她……
那是一种珍视,缠绵而清醒。没有喝酒,没有醉得不省人事。
唇舌相缠,清甜的芳香和雄性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十级地震也不过如此……封硝分明就感觉到,她也在积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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