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翻山越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就算有,她努力到今天,也不该是苦命。
任西安是生是死,差别的是她是会为人/妻还是做他的未亡人。
何况任西安没有辜负过她,这个世界上,她总该有一个信任的人,她该相信他。
她何必有被他留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消极的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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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两手交攥,而后手心手背互相摩挲片刻,擦掉手心的冷汗。
她刚要转身再度进急诊楼内,突然被一股力道攫住双肩,整个人被人抵在她适才倚靠的立柱上狠狠亲吻。
唇被人死死堵住,程梨一瞬不眨的眼睛里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为熟悉的那一张脸——任西安的脸。
这样冷的夜,任西安身后是簌簌倾落的雪,程梨在看清他的脸那刻,从被动地被他吻,忽而转为主动。
任西安还只是在她唇瓣强势地碾磨,程梨等不了,她勾住他的后颈,用力下拉他的上半身,任西安微怔的那刻,程梨唇舌内清冽的气息随着她的舌探入任西安的唇腔尽数涌入任西安的感官独霸王妃。
程梨胸部以下的身体全数紧贴着任西安的身躯。
任西安像一堵坚硬结实的墙将风雪都堵在程梨身后。他的身体是一道防风墙,也是一湾避风港。
程梨吮吸地急切,任西安将她更紧地往怀里带,两个人紧紧依偎近乎融为一体。
任西安唇舌间的温热让程梨僵冷了许久的身体汲取了不少温度。可程梨只觉得不够,任西安的手扣在她的腰上,程梨忽而又撤了一只手去摩挲任西安的脸。
她的指腹压在任西安侧脸的轮廓上,上下描摹。
死的木偶不够,她要活人。
程梨的攻势很烈,任西安拖住她,帮她承担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让程梨挂在他身上。
就在他手动作的同时,程梨离开他的唇齿,转而去啄他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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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湿润的感觉在任西安耳后敏感的肌肤上一点点铺满,随着程梨的啄,任西安身下一点点地擎/起。
程梨啄够了,埋在任西安肩头。
她的腿已经在适才如疾风骤雨般的吻中盘在了他腿上。
程梨咬唇说:“我接了个电话。”
任西安嗯了声,看到她孤身站在雪夜这一地灯影下,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该这样欺负她。他也舍不得。
知道程梨磕着碰着他什么感受,他就该知道她听闻他遭逢不测会经历什么。
他不该恃爱行凶。
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他本不耻为伍。
他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爱人,没有在旁人身上有过练习。
那就一起成长,一起学习。
任西安想借此让程梨明白些事情。
他希望她经历今晚这一次难过,能明白他们是无间的伴侣。
能让她明白,一辈子这样不长的时光,该怎样争分夺秒地相爱相守才能在那些可能的意外来临时不痛心疾首,不悔不当初。
也让她知道,伴侣是无论生或死,苦或甜,都分不开的。
得知他可能离开她她五脏六腑怎样错位,她走人时他就有多伤筋动骨。
他们是一个共同体。
她坚强,他骄傲;她伤他也疼。
爱人是比肩成长的两个人,是可以互相依靠,也一定要争分夺秒相守的。
程梨的手臂拢在任西安肩头,她重复:“我接了一个电话。”
任西安回:“我知道总有一款重生适合你。”
程梨声音有些低:“任西安,我要反悔件事。”
任西安等她说完。
程梨声音大了一些,可也哑了一点:“你不愿意,就算我无耻,我强抢。”
她曾经说过不会强抢,她反悔了。
程梨从任西安肩头抬起头,她两手都勾在任西安肩上,直视着他。
程梨此生从未如此虔诚地开口说话,她此刻的脸可能是狼狈的,她此刻的声音可能也没那么动听,甚至还有些发颤:“如果真有一天,你没交代我就走,我不会怪你。”
任西安眼眶一热,他的女人坚强,他懂,也疼。
程梨说:“我不怕。你知道的,我不会怕。但你得给我一个我活一天你也在一天的身份,让我理直气壮地纪念你、想念你,让我活着在你身旁,死了也和你睡一个地方。”
程梨目光里的坚定和决心都投在任西安瞳孔中。
她看他看得前所未有的专注,两人交缠的目光里再也插不进任何东西。
程梨说:“你不愿意,也娶我吧!”
任西安的掌拖着程梨的臀,他的女人此刻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代劳他应该做的一切。
他把程梨摁进他怀里,抱着她往李成蹊那辆车上挪。
刺骨的风吹在他身上,他护着程梨的脸,边抱着她走边说:“你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
终此一生,他的心从未向此刻这般滚烫。那种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全身融化。
可他心甘情愿。
他怎么会不愿意?
到了停车场,李成蹊那辆被蹭掉不少漆的车还安静地停在那里。
任西安把程梨放下来,掏车钥匙。
程梨刚着地,又开始仔细打量他。
她有些担心那通电话不是无中生有,纵然他适才体力尚可。
打量够了下,程梨又将手伸进任西安衣服里,探他胸膛。
她探及的面积有些大,此刻的任西安并没有在天狼星和进阿尔金山前那样的定力。
任西安只手握着车钥匙,只手阻止程梨:“碰我碰得没完了?”
他开了车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程梨很正直:“你误会了。是不放心,检查遍身体。”
任西安握了下她的手,安抚她,他身下的动静还没有平息,不想火在这里越燃越旺。
程梨却迟迟没有顺着他拉开的门进副驾驶位,只看了看他的立柱说:“车后排,面积够了。”
第47章
第二十七章:终身相依(一)
程梨说那句话时语气稀松平常,说完了她也没再行动。
两人隔了两步站着,任西安看着她镇定的表情和她清透的眼,忍下笑同样语气平平地说:“你过来,靠我近点儿。”
这话耳熟,程梨往前迈了一步。
任西安目光扫了眼她细长的手指说:“我口袋里装了个东西。”
程梨问:“要我替你掏出来?”这点儿默契还有。
任西安嗯了声:“右口袋。”
程梨将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到一个盒子嫡女重生:妾惊天华。
她没急着往外拿,手摸上去,只觉得盒子的表面覆着一层细绒,有些软。
这种小盒子……程梨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程梨不往外掏,任西安一字一顿说:“又想反悔,怕了?”
程梨摇头,直视他:“婚是我求的,应该我送你。”
这是个原则性问题。
任西安只觉得身下昂起的斗士又亢奋了一点,他微咬牙,手抬起来,指腹蹭了蹭程梨在风中凉下去的脸。
雪夜里她白面黑发,眉目间的那股镇定和果敢的劲儿最是惹眼。
那是她身上最为勾人的东西。
任西安说:“让我幸福就行,剩下的谁来做都一样。”
程梨将那个盒子掏出来,在任西安面前打开。
她问:“合适吗?”
任西安回:“合适不合适,戴上就知道。”
很素净的款式,符合他的审美。
程梨也没等他动手,自己套了上去,戒环和手指相贴有些紧。
任西安见她微蹙眉,轻笑:“粗了,它适合没奔三的那个你。”
程梨抬头看他,懂他在说什么,这东西不是他临时采购的,是当年就有的。
程梨心一热,也没再问,也不计较那通有悖事实的电话,随后利落地把男戒推到他无名指上。
她替他戴,任西安就伸手配合。
都戴好了,任西安说:“上车,快他妈冻透了。”
请他上的诚意程梨已经用陈述后排面积表示过了,任西安也已经拿了个戒指当回应。
程梨此刻也不再做他想,她已经在适才狠狠地尝过他的味道,并非欲求不满。
她只摩挲着手指上的那一圈金属戒环,往副驾驶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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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一动,任西安即刻单手攫住她胳膊,另一只手将副驾驶位的门大力拍阖上。
程梨看他。
任西安微侧身问:“最近流行什么?”
这话题转移地太快了,程梨耿直:“我不关注社会百态。”
一直挺聪明的,怎么突然又呆了?
任西安呵了声,要笑不笑的:“流行奉子成婚。”
程梨轻眯眼。
任西安说:“我们随个大遛妖妃惊天下。”
本来可以忍,但他现在不想忍了。
她点的火,她得负责灭。
如今天寒地冻,播种成活率不知道如何。
下午那次播种,不一定有了结果,这会儿他想再补点儿种子进去。
已经蹉跎过去的时间,日后得加足马力补。
程梨说:“那你积极点。”
任西安:“……”
她催:“开后排车门啊!”
两人挤进车内,阖上门,外套很快撕扯下来,在车内凌乱地躺着。
车内的空间的确很大,程梨半坐着,背靠在前排座椅背上,腿曲在一旁。
任西安拖住她的臀让她坐在他腿上,他的手顺着程梨的腰往上摸,将她的毛衫掀开尽数推挤到她前胸的沟壑上方。
他的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轻微揉捏,解开她的内衣。
程梨前胸的柔软被任西安的掌心包裹。
他的力道不算轻,可程梨觉得熨帖,她的背靠在椅背上,手臂去掀他身上的运动背心。
程梨还没将那层布料从他身上撕扯开,任西安的手已经摸到她的底裤。
薄薄一层布料抵挡不了他的力道,很快被撕碎剥离她的身体。
程梨的手替他解开皮带,摸着他腰际的布料往下拽。各行其是,却又通力合作。
她没有他那般强劲,撕不碎那些障碍物,只扯开层层布料将他的武器掏出来。
那股昂扬的力量被释放出来,在她掌心轻轻一跳。
程梨轻轻握了握,任西安双眼瞬间充血,他将唇瓣印在程梨侧脸上,吻她。
程梨脸上的温热还没消失,他又分开程梨的腿,手沿着她的大腿根向她的密林处迁移。
她的手不断安抚着他的那处躁动,他的手在她最为柔软的地方碾磨。
任西安慢条斯理的攻势让程梨浑身禁不住颤抖,越颤她身体越软,她很快失守,不能自控般手一松,背又重新跌向前排的椅背。
任西安手上力道重了点,程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她腿一翘,手攀在任西安背上,咬住唇,身下一阵热/流滑出。
程梨情不自禁地靠向任西安的身体,任西安将她往他身前一摁。
他的腰借势一冲,程梨整个人被他贯穿,轻咬的唇松开,轻啊一声。
任西安没停下,忽得勾住她纤细的腰将让她躺平在后排椅背上。
他压下来,带着她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颠簸兰心女王。
一点点让彼此吞没,不停地播种,创造新生……
结束那刻,任西安抱着程梨,用他的外套裹着她。
程梨眼前一片暗色,身体软得不能动。
任西安将她额上的碎发拨开,拭了下她额头的汗。
程梨干脆阖眼,睁也睁得累。
任西安凑在她耳边说:“明天就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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