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小微凉
说着又跪在地上哽咽了起来,道:“婉夫人您劝一劝皇上吧,奴婢不相信皇上是无情的人。奴婢从小就伺候着皇上与齐王,两人的关系特别要好,奴婢不信皇上会如此的冷漠薄情,将齐王殿下的生死置之于不顾。奴婢今早上曾去觐见过皇上,奈何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皇上差遣了出来。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求婉夫人替齐王说说好话,救救他吧。”
婉瑶要比浮生想像的冷静,她只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半许,才道了句:“浮生,你喜欢齐王殿下吧?”
这一句问的浮生立刻红了脸,矢口否认。
以浮生稳妥的性子,若是不喜欢宇文宪,怎会如此失控呢。
婉瑶道:“你先回去吧,我相信皇上不会不顾及齐王的生死。他迟迟没有动作,不见得就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会去问问看,至于问不问得出来,就不得而知了,你也知晓我与皇上的关系。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浮生这才稍稍安了心,转身出了锦墨居。
婉瑶想了想,心里叹道,宇文邕是谁?前方的战况他怎可能一无所知,任由着宇文护?他怕是早已有了计策,只是旁人不知或者混淆了别人的视线而已,她这会儿去为宇文宪求情,莫说后宫不得干政,单单是她与宇文宪的关系,也够婉瑶喝上一壶了。
婉瑶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半勾着唇,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她的机会来了……
屋外阳光普照,微风徐徐,婉瑶一身紧身的素雅白纱裙,粉末未黛,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依旧是倾城之色。
一路上桃花纷飞,花瓣落在了婉瑶的头发与肩上,花香沁人心脾。
婉瑶心思沉重,这香味总是能让人想起宇文宪,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股淡淡的桃花香气。
一别也已三月有余,她成亲的时候,他都未曾祝福过她,想来宇文宪应该还在气她另嫁了他人吧。
思忖间,已然走至乾坤殿。
孙小海见是婉瑶,连忙向前躬身行礼,灿笑着道:“婉夫人这是来见皇上么?哟,真不巧,皇上刚召见了于大人,估计您还得等会,要不您先回了,今儿的日头大,晒得厉害,等皇上忙完,奴才派人通传您可好?”
孙小海比他师傅李林还要贼上几分,宫内几位夫人的身家,他比谁摸得都清楚,也自是知道婉瑶是大冢宰的义女。
婉瑶神色冷然,清浅的笑了笑,道:“无奈,本宫在这里等会儿便是。”
孙小海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让人撑了把伞,免得晒着了她。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婉瑶端庄的站着一动未动,腿酸的很。
于大人走后,宇文邕才得知婉瑶来了,这怕自新年过后,第一次见她,不免也有些惊讶,她怎么会来?不是避他都来不急么?
她想要的安稳太平,宇文邕给她,所以冷落她,不见她,当作宫中无此人一般。
宇文邕愣了愣,随即回过了神,将婉瑶宣了进来。
婉瑶聘亭倩影,姿态端庄,没了往日里的泼皮模样,她躬身福礼,声音里透着疏离,道:“臣妾见过皇上。”
这一声臣妾听的宇文邕一震,稍有欣喜涌上心头,眸光也明亮了些许,只是这淡漠的口气又让他黯淡了下去。
宇文邕声音里透露着疲惫,道:“起来吧,找朕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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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瑶直起了身,定眼望着他,半响,齿冠中才挤出了几个字,道:“听闻皇上最近为国事劳心劳神,遂叫御膳房煲了碗百合蜜枣汤,清热去火,皇上若是不嫌弃,不妨尝尝。”
☆、第九十九章 不如你放任我离开皇宫吧
婉瑶对着怜儿使了个眼神,怜儿连忙端了上去递给了李公公。
怜儿一直害怕宇文邕,因为从未见他笑过,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态,高高在上,所以打心眼里害怕他。
宇文邕诧异,瞧着婉瑶今日的异样之举,并未喝半口。
婉瑶淡淡的笑了笑,他至始至终,都从未相信过她。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绕圈子了,遂直截了当的说,“臣妾听闻齐王殿下中了兰陵王的诡计,如今身陷洛州城,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臣妾是齐国人,皇上早已知晓,跟兰陵王之前也曾有过一纸婚约,算是有几分薄面,或许可以帮帮忙,说个情,救下齐王也说不定,不如皇上放任臣妾前往北齐如何?”
宇文邕瞳孔骤然缩紧,他垂着眼帘冷眼看过来,眼内,分明是努力压抑的愤怒,他咬着牙龈,一字一句的问:“你跑来乾坤宫,守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告诉朕,你曾和兰陵王有过婚约?为了给齐王说情?”
婉瑶抬起眼帘,高扬着下巴,一副高傲张狂的模样,讥笑了一声,道:“宇文邕,我们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如今我于你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处,留着迟早是个祸根,不如你放任我离开皇宫吧。等救出了宇文宪之后,我滚的远远的,天高海阔,绝不出现在北齐与北周的疆土上,如何?”
宇文邕突然心头一震,莫名的疼了起来。她想要离开?难道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宇文邕讨厌婉瑶对他视如无睹的模样。他手握着拳头,攥的骨节咯咯作响,眯眼望着她,站起了身,一步步逼近她。
怜儿吓的直拉着婉瑶往后退。
宇文邕大吼了一声,“滚。”
怜儿吓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婉瑶弯身拉起了怜儿,温柔的道:“怜儿莫怕,你先出去吧,阿姐会没事儿的。”
怜儿瑟瑟发抖,点了点头,对着宇文邕施了礼之后,小跑着出去了。
宇文邕立于婉瑶身前,一大片阴影挡了下来,遮住了眼前的光线。不知为何,他内心犹如怒火中烧一般,让他火冒三丈,他从不是个易怒的人,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奈何遇到了婉瑶之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变的显而易见。
婉瑶一动未动,高昂着下巴与他四目相对,无所畏惧。
婉瑶越是如此,宇文邕越是愤恨,他抬起薄凉的手指扼住婉瑶的下巴,用了几分力气,眼泛寒光,咬着牙关,道:“你当朕的皇宫是哪里?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婉瑶嘴角噙着不以为然的笑,眼底泛着嘲讽,她语音不清楚,却依旧可以听的真亮,道:“我来了也不过三月有余,就害得你的夫人险些小产,烧了你的宫殿,将你的后宫闹得鸡飞狗跳,何不让我就此离开,大家都省心。”
宇文邕冷笑一声,道:“朕有时间陪你玩儿,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婉瑶又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韬光养晦,暗处陈仓,一心想要弄死宇文护这事儿告诉他?那会儿,别说你的皇位,你的性命怕是也怕是难保了。”
宇文邕目露寒光,随即便是一巴掌,打得婉瑶半边脸麻木,人也趔趄了几下,险些跌倒。
宇文邕上前一步拉起婉瑶,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扼住在墙角处,婉瑶面色酱紫,却依旧不肯求饶。
宇文邕道:“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能掐死你。”
婉瑶哼笑了一声,道:“我死了,宇文护就有名头讨伐你了,你大可拿我与你北周的臣民赌一把。看是我赢了,你及你数以万计的百姓跟着改朝换姓,还是你赢了,宇文护几十万的大军全军覆没了。”
宇文邕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他背在身后的那一只手,被他攥的已经麻木,他眸光凛冽,如头饿狼一般,似要一口咬死婉瑶才肯罢休。
婉瑶祈祷着,宇文邕,你生气吧,再生气一些,就此对我绝望,弃了我这颗棋子,任由我离开吧。
半响,宇文邕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他半弯着唇角,讥笑了一声,道:“想要离开朕?去找齐王?去找兰陵王?你还真是够yin荡。好啊,朕成全你,朕放任你离开,但是离开之前,朕要拿走你一样东西,朕倒要看看,你是否还是个干净的身子,就算是,给了朕,那两位王爷还有可能再要你么。”
说话间,一把扯了婉瑶的裙衫,纱裙撕裂,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
婉瑶害怕了,满眼的惊恐,不停的挣扎着。
宇文邕随即拔了婉瑶头上的发簪扔至了一旁,不顾婉瑶的踢打,一把将她扛起,几个大步绕过屏风走向了龙榻,用力一扔,像是丢弃一件垃圾一样,将她仍在了龙榻之上。
婉瑶的头重重的磕在了龙榻侧方的柱子上,嗡的一声,满眼金星,半响回不过神。
待回过神来之时,宇文邕已然解了她身上的衣衫,连个肚兜都未剩,欺身压了上来。
他双臂撑于龙榻之上,任由婉瑶怒瞪着她。
婉瑶从未有过的心死,她直愣愣的盯着宇文邕,眼波黯淡,眼底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如同将自己置于深渊中一般绝望。
终是逃不掉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是对宇文邕的无视与轻蔑,她不再挣扎,如死人一般,侧过头闭着双眼道:“若你想要,拿去吧,不过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既然给不了最爱的人,那给谁都是一样的。”
宇文邕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他握着婉瑶手婉的双手紧了几分,似要捏断她一般。婉瑶甚至都未曾皱过一下眉头,嘴角始终挂着频临死亡的笑。
宇文邕低头,一口便咬在了婉瑶的脖颈处,丝丝血腥沁了满嘴,婉瑶紧咬着下唇,就是不肯求饶,他抬起了头,瞧见婉瑶隐忍的模样忽而笑了起来,又重新低头将婉瑶伤口上的血舔了个干净,阴森的道:“你想离开朕?去找谁?齐王?还是兰陵王?以为朕会同意?太天真了,朕以为你够聪明,若是你老实的待在朕的后宫,或许等到朕一统天下的那一天,会放任你离开,成全了你,可是现在朕反悔了,朕如此的恨你,又为何要让你开心?朕要将你困在宫内,不给你爱,不给你希望,不让你见你想见的人,孤独终老,你这辈子也休想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小肚鸡肠的家伙
宇文邕垂着睥睨着她,眼淬寒光,冷若冰霜,又道:“你的这副躯壳,朕要定了,朕不急,慢慢人生路,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心甘心愿的脱下衣服爬上朕的床。”
婉瑶悠悠的睁开双眼,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如远山一般,让人看不真实。
宇文邕瞧着婉瑶深不见底的黑眸,那一刻,他突然后悔了。他在婉瑶的眼睛中看见了对他诀别般的绝望,他怕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以后了。
宇文邕潸然的站起了身,转身出了寝宫。也罢,他们之间注定就不会有结果,他又何必在爱与不敢爱之间来回的伤神着纠结着呢。就这样将她囚禁于后宫之中,偶尔能见她一眼就好。
宇文邕走后,婉瑶抱紧了被子,隐忍着,生生的将眼泪又逼了回去,她太累了,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这期间,冯夫人来过给皇上送参汤,得知婉瑶自午时进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在门外站了一小会儿,转身离开了。
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婉瑶心里不由一荡,怎么如此大意,竟在此处睡了去。遂连忙起了身,发现浑身酸痛,身上更是几处淤青,婉瑶艰难的站起了身,衣服已被撕烂了,左右望了望,挑了件宇文邕的中衣穿上。
光脚下了地,转过屏风,不想却听见宇文邕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也听的仔细。
来人道:“路统领让臣给皇上带话,说齐王并无大碍,让皇上放心,路统领定会护得齐王安全,我们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不多时日,便会摸准了洛州城内的地形,里外应和,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婉瑶站在原地,神色疲惫,会心一笑。其实宇文邕是个好人,他心思缜密,沉着冷静,睿智干练,多谋善断,只是于她而言,他的身份却只能是位好皇帝而已。
怜儿在门外守了一下午,见婉瑶穿着宇文邕的中衣便出了来,连忙迎了上去,张了张嘴,半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婉瑶想扯出一抹笑,奈何半边脸胀呼呼的疼着,最终,只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怜儿吸了吸鼻子,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点了点头,搀扶着婉瑶回了锦墨居。
刚走至锦墨居,不想碰见了灵珠。灵珠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身后的百月连连道:“郡主您慢着点,小心摔着了。”
灵珠站定后气喘吁吁,瞧见婉瑶狼狈的模样,不禁大惊,“呀,婉姐姐这是怎么了?何人欺负了你?”
想想,又觉得不对,随后改口道:“莫不是皇帝哥哥欺负了你?咦,婉姐姐,你的衣服呢?怎么穿着男人的中衣呀?”
说罢后连忙捂住嘴巴,像是说错了话一般。
婉瑶尴尬的笑了笑,并未言语。
灵珠兴奋的拉着婉瑶的手,道:“婉姐姐,你是不是和皇上哥哥和好了呀?”
将婉瑶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道:“皇帝哥哥怎么一点也不温柔呢,看你身上,那么多的伤。”
婉瑶怂了个脑袋,彻底佩服了,难道灵珠看不出来,她是被人揍了么?算了,说出来丢人,这又人多嘴杂的,还是赶紧回了锦墨居再说吧。
婉瑶哼哼的笑了两声,拉着灵珠转身进了锦墨居。
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怎的?你钢管舞练好了?我叫人送你的那套衣服你可喜欢?”
灵珠羞红了脸,道:“婉姐姐,那哪里是衣服啊?分明就是肚兜下面缝制了一条薄纱,你让人家怎么穿呀。”
婉瑶笑了笑,嘴角一抽,被宇文邕打的右边脸便跟着疼,婉瑶用舌头在口腔内舔了舔,恨的牙根都痒痒,又道:“你那肚兜也是被我精心改良过的呀,你没瞧见胸前的地方,我给你加了棉么?这样可以显现出你的那个大一些。”
灵珠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婉瑶瞧着她的模样就想笑,怜儿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的肚子疼。
灵珠努了努嘴,又道:“那又有什么用呀,六哥哥自新年之后就被皇帝哥哥调派到了南山去修陵园,那地方谁去不行,为何非要六哥哥去呀?吃不好睡不好的,又没个人伺候,为此姨母跟皇帝哥哥说了几次,皇帝哥哥也不应允,非说要锻炼六哥哥一下才好。”
灵珠随后倒了杯温茶喝了口,叹了口气,又道:“哎,也不知六哥哥何时能回来。”
婉瑶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换了身自己的衣服,将宇文邕的那一套中衣仍在地方猛踩了几脚后,命锦春拿去丢了去。
锦春瞧是皇上的中衣,有些胆怯,最终洗了洗,放回了衣橱。
婉瑶拂了拂衣摆坐于灵珠对面,冷哼了声,不屑道:“你皇帝哥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南山的陵园都快要休完了,这会儿才派宇文直去历练?能练出个屁呀。”
下话婉瑶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念叨着,宇文邕分明就是知道了新年那天,宇文直抱着将她送回锦墨居而不痛快,即便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也是他的女人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的媳妇穿街走巷的,放谁那心里能好受?哼,宇文直还以为他皇兄多么心胸开阔呢,呸吧,连个娃娃都不如。
灵珠手支着下巴,看起来很不开心。
转眼便到了四月,薛世妇临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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