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小微凉
婉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心脏狂跳,脸色煞白,如只惊弓的鸟儿。
宇文邕见她像只乖顺的小猫,喜欢的不得了,真希望她能一直如此,而不是每次见面,要么就是拿他当作空气,要么就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
本以为婉瑶会立刻跳下去,谁料想婉瑶却抱着他久久没有松手,最后甚至将头靠在了宇文邕的胸膛处,听着他狂有力的心跳,小声问道:“叔叔,我们以后别吵架了好么?我不希望有限的生命里,每天都用来呕气,等哪一天老去了,回忆里,除了悔恨,所剩无几。”
宇文邕心头一颤,哪里想过婉瑶会说出这样一番柔软的话,不免心也跟着软了几软,宇文邕在想,婉瑶,你随便的几个眼神,几个动作,几句话,就能波动朕的心绪,你当真是把朕吃的死死的,可嘴上却在说,“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俩人回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了。整个皇宫映衬在晚霞之中,气势磅礴,宏伟壮观。
婉瑶仰着头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强,她多希望能和宇文邕远走天涯,不问世事,哪怕是做一对乡野村夫,这一生,她亦足以,或许,他还会活的更久一些。
宇文邕又岂会知她的想法?不过是觉得她厌烦了宫内的生活而已,可他又怎舍得放她走?
宇文邕直接将婉瑶送回了锦墨居,浮生见是俩人一起回来的,还有说有笑,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婉瑶有些诧异,浮生怎么这个时辰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儿?借口让宇文邕回了乾坤殿,这才仔细的问了起来。
浮生说了个大概,大抵就是有个小丫头让她代为通传,说是阮王妃在府内受了欺负,每日里生不如死,说着,拿出了玉佩。
婉瑶仔细一瞧,这不正是当日她送她大婚的礼物么,气的直接跳了起来。
好你个郑如烟,又在宇文宪不再的时候甩手段,看着一副端庄善良的模样,不想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由分说,拉起浮生就要往外走,道:“浮生,你陪我去吧,帮我看看阮希的伤,她还有孕在身呢。”
宇文邕出了锦墨居,明知婉瑶是有事想要避开他,却还是不放心,怕她再来了脾气着了谁的道,这才又折了回去,刚巧看见俩人急匆匆的要出宫,不免更是担心不已,想也没想的跟了出去,这么晚了,又是俩个女儿家,遇上什么麻烦该怎么办?
阮希焦急的等着屋内,坐立不安,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被眼尖的人看了去。只能安生的坐在桌几前,茶水已经喝了几杯。生怕再出了什么岔子,好在青衣是笑着回来的,回来时还不忘给阮希买了几盒上等的胭脂水粉。
阮希见此,心安了大半,又问了问情况,这才彻底的放心下,她确信,婉瑶不会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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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郑如烟找了个画师,正在为她作画。阮希想了想,决定去凑个热闹,她还真没见过画师作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听闻那画师是个年轻帅气的儿郎,正好也目睹一下风采。
青衣满眼忧虑,却又不好说什么,她暗自想道,阮王妃是不是傻?郑王妃不来招惹她,她不偷着乐去,反而还要前去凑热闹,这不亲等着让人作践。
阮希换了身白色的轻容纱的纱裙,内搭了件绯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松散下来,她双峰傲挺,腰若拂柳,却是粉黛未施,容颜略有苍白。
郑如烟已一动不动的坐在南花木的扶椅上已有两个时辰,额头上布满了密汗,强撑着背脊笔直。巧云上前为她擦汗到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的她更烦。
画师的画也接近了尾声,眼见着收尾的时候,不想被刚来的阮希脚下一个不稳,径直扑了上去,好巧不巧的戳坏了那上等的宣纸,一幅画直接在中间被戳了个洞。
郑如烟“嚯”的站了起来,眼色狠厉,直指着阮希大喝道:“来人,把这贱蹄子给本王妃抓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乱成粥
阮希站起了身子,吓的连连后退,小声的求饶道:“姐姐,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还望姐姐宽宏大量,饶了妹妹这一次。”
郑如烟几个箭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用足了力气,疼的自己连连甩手,不免有些后悔,倒不如让巧云代劳了。
阮希脆弱扶枝,怎堪这力道?直直的摔了下去,五指印记清晰于脸,头上的步摇钗子散落在地,青丝凌乱,颇有些狼狈。郑如烟气的更是一脚踢上了她的小肚,大骂道:“你个万人睡的婊、子,本王妃这几日没收拾你,你倒是自己皮子痒痒了,胆敢前来挑衅我,真是活腻歪了。”
阮希蜷缩着,捂着小腹,挑衅道:“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姐姐怎么这点度量都没有?还想要当齐王府的王妃?姐姐也就只是当妾的命了。没有爱、没有孩子,孤独终老。”
郑如烟闻言,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孩子及王妃之位本就是她的大忌,她却这么不知死活的大声讲出来,不是给她难堪又是什么?更是气的狠狠的踢向她,一脚接着一脚,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阮希唇角勾笑,阴狠凛冽,郑如烟,若我一条贱命能换你一条,就算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婉瑶下了马车后没让守门的小厮通传,径直的闯了进去,刚绕过正厅回廊,便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凄惨叫声,声声蚀骨。婉瑶顿住脚步,仔细的辨别了下,确认那就是柔弱的阮希,声音来自于后殿的方向。
顿时戾气暴增,想也没想的直奔向揽月阁。果不其然,一群的丫头老妈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阻止的。地上的阮希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蜷缩着,呼喊着,可怜的不及路边乞丐,这就是她为她争得的前程与幸福?早知如此,还不如随便的找个村夫嫁了。
婉瑶泪溢满眼,攥紧了拳头,似阵风一般,一闪而至,她抬起脚,用了十足的力气,一脚揣在了郑如烟的腰上,郑如烟毫无防备,狠狠的摔了下去,“哎哟”一声,扑倒在地。她动了几动也没站起来。巧云见状,连忙近身上前搀扶着郑如烟起了身,这才看仔细,此人不正是李婉瑶还能是谁。
郑如烟顿觉火冒三丈,好呀,仇人都是到齐了,正好正好,一起解决了,来个鱼死网破又有何妨?
婉瑶及浮生连忙的扶起阮希,见她脸上及手上都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不免心疼的眼圈都跟着泛了红。
宇文宪及宇文邕是脚前脚后进的府。宇文宪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路上一刻也没歇息,他满身疲惫,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尖锐的下巴上长满了青胡渣,倒是少了几许阴柔,多了些男人的阳刚气息。
宇文宪刚进了揽月阁,远远的,便瞧见郑如烟手握着一把匕首,正要朝着婉瑶刺去,匕首是她刚吩咐巧云回了屋里取出来的,那是她外祖父冯道远差人打造的,削铁如泥,留着她防身用。
婉瑶全神贯注的检查着阮希身上的伤,见着她骨瘦如材,肚子平淡无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的阮姐姐,究竟是受了多少的委屈,遭了多少的罪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如江河一般,浩浩荡荡。
她全身心的都在阮希身上,哪里还管着背后是否有人偷袭。
郑如烟满眼狠厉,面部扭曲狰狞,她不再是个人,如同个恶魔一样,举起匕首,直奔着婉瑶的后颈部。宇文宪见状,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情急之下,掏出了一锭银子,随后一掷,力道十足,那银锭子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郑如烟的匕首上手腕上,疼的她顿时收回了手,匕首也应声而落。
婉瑶闻声,这才回了头,她错愕的张了张嘴,未曾想郑如烟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了她,到底是她看错了她,她比她想像的还没有脑子。
婉瑶上前一步,一把扼住郑如烟的脖子,直逼着她连连后退,惊恐、绝望、茫然不绝于眼,旁人不知,但是李婉瑶绝对敢亲手杀了他。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郑如烟,是你作孽太深,不给自己留活路,就别怪她人送你下地狱。”说着,力道又大了几分。
郑如烟长着嘴巴,呼吸不顺,脸色酱紫,依旧不忘拼死的拉扯着婉瑶的衣服、挠着她的手臂。
宇文邕更似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守门小厮彻底愣住了。不知今天刮了什么风,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却来了这么多串门的。
他前脚踏进揽月阁的门,后脚便看见宇文宪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婉瑶的腰肢强行将她拉开,哄到:“婉瑶你消消气,别冲动,有话咱们好好说。”
婉瑶哪里肯听他的话,双手死死扣着他的手,硬要挣脱出来,与郑如烟拼个你死我活。
郑如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上的金钗落了一地,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花,狼狈万状。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婉瑶宇文宪与郑如烟的身上,唯独阮希,她唇角勾笑,笑的魅惑娇艳,如修罗一般,眼内闪烁着阴谋、狠厉、嫉妒。宇文宪何处这样抱过她,何曾这样安慰过她?哪怕她没了孩子的时候,他依旧只是浅浅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欠下的,她要连本带利的全都拿回来,一样也不能少。
宇文邕眉头一紧,带着戾气,快速大步的走上前去,拉开宇文宪,将婉瑶揽入怀中,婉瑶仰头望了望,见是宇文邕,正宠溺心疼的看着她,心头一紧,鼻子酸酸的,有种小时候跟别的小朋友打架,而妈妈不管不顾护她的那种感觉,她双手环住了宇文邕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宇文宪先是一愣,随后垂了垂眼眸,苦笑了一声,他都忘了,婉瑶已经成了婉夫人,不再是曾经那个整日里自称奴家,喊他王爷的婉瑶了。不是说好要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么?怎么此刻觉得如此的难过?却还要佯装镇静?
宇文邕抱着婉瑶,余光扫了眼宇文宪,默不作声,他轻轻的拍了拍婉瑶的后背,以为她被郑如烟吓到了,连声哄着她:“不怕,朕在呢,有朕在,谁也别想伤你分毫。”
又对着地上惊慌未定的郑如烟,大喝道:“齐王侧妃郑氏,你心狠歹毒,妄为人妻,谋杀婉夫人未遂,可是知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嘴上不求饶
郑如烟抬起一张花脸,惊忧未定,眼里含着眼泪,像是没听明白一样。
巧云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叩头,道:“皇上,王妃性子急,有时候做事爱冲动,这次她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望皇上恕罪。”
所谓主奴荣辱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见郑如烟已被婉瑶吓的回不来神,只能硬着头皮求饶了。
郑如烟闻声,这才缓了回来,她跪在地上,抬起头来与宇文邕对视着,没了方才的胆怯,而是满眼的傲慢狂妄,大声道:“皇上,妾身不知哪里错了,惹得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若说妾身对婉夫人不敬,那也是婉夫人伤我在先,妾身平白的受了侮辱,不能因为她是宫内的夫人,就可以这样仗势欺人。妾身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并没觉得错。”
还未等宇文邕开口说话,宇文宪已如头饿狼一般扑了过去,二话没说,回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半边脸火辣辣的,似没了知觉。巧云吓的更是惊呼一声,忙捂住了嘴巴,怕不小心掉了脑袋。
宇文宪满身戾气,青筋暴动,再也没了往日里的温柔以对,“郑如烟,你简直胆大包天,冯将军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你连最起码的尊卑长幼都分不清么?来人,家法伺候。本王今日就替冯将军好生的教教你,什么叫做君臣,什么叫做尊卑。”
一旁的丫头吓的连忙去娶了板子过来,生怕慢了一步也跟着一起被罚。
郑如烟转过脸来,半边脸红肿的厉害,她披头散发,眸光浑浊,脑袋嗡嗡的直响,很是不大清醒,可嘴上依旧不肯求饶,找打道:“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婊、子一样的女人,你几番毒打我,你又哪里有了教养?好啊,家法,可以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外祖父能否饶的了你。”
宇文宪气的如团烧的正旺的火,桃花眼里寒光凛冽,似有千万把刀子一样,恨不能一刀杀了她。
阮希由浮生搀扶着站起了身,她几经艰难的走到宇文宪身前,跪地道:“王爷,是妾身的错,惹了姐姐生气,所以姐姐惩罚妾身也是无可厚非的,求王爷不要动怒,以大局为重。”
婉瑶闻声转过身来,弯身拉起婉瑶,只是手掌刚刚碰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疼的立刻收了回去。
婉瑶顿时明白,强拉过她的胳膊掀起衣袖,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在场的人全都呼吸一顿,就算是惩戒敌营里的俘虏,败将,也未曾见过这般凶残的,婉瑶转过去,又掀起了另一只衣袖,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手臂将从上而下,似被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过了一样,伤痕累累,有些似要溃烂一样。
婉瑶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郑如烟循着众人的视线看过来,不由惊的睁大了双眼,大叫道:“阮希,你个贱人,竟敢陷害我,她的伤不是我弄的,我没有打她,是她要陷害于我,是她,她才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
婉瑶完全没了理智,操起丫头送过来的板子直接招呼在了郑如烟的身上,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恨不能一板子将她打死。
郑如烟疼的大声呼叫,还不忘诅咒阮希不得好死,诅咒婉瑶死无葬身之地,她简直愚蠢的让人生恨,这种人,究竟为何要活在世上?
婉瑶不知道疲倦,力气大的自己都吓了一跳,直至郑如烟的身上鲜血淋漓,奄奄一起,连咒骂都骂不出来的时候,宇文邕适时上前了一步,抱住婉瑶,哄她道:“好了,不生气了。”
婉瑶这才住了手,大口的喘着粗气,累的手臂都跟着麻木了,板子也被她打的出现了裂痕,“郑如烟,本宫今日不杀你,留你一条性命,也让你体会一下失去一切的滋味。”
说着,挣脱开宇文邕,轻轻的扶起了瑟瑟发抖的阮希,带着浮生回了风月居。
怜儿跟在身后,小声的道了句:“阿姐,你的胳膊可是有疼?怜儿看着都觉得累的慌,倒也真真是出了气了。这个郑如烟,太过嚣张,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哪里有她表姐冯夫人一般的聪明。”
婉瑶心下担心着阮希,也就没有接话。
浮生解了阮希的衣服,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触目惊心,又怕婉瑶担心,借个幌子,遣了她出去。
婉瑶坐在院中的那一颗香樟树下,手心是太过用力,全都褪了皮,刚刚没觉得怎样,现在倒是觉得有些疼了。
怜儿找了条干净的娟帕,替婉瑶缠上,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嗲怪她道:“阿姐也真是的,干嘛要抢过来,让王爷打就好了,力道也不会比你轻的。”
婉瑶叹了口气,“宇文宪与宇文邕一样,都是受制于人,我打了,郑如烟的仇在我的身上,那么冯道远的仇自然也就在我身上,不会坏了他们的打事,再者说,别人打的,又怎能解气?”
宇文邕与宇文宪俩人坐在正厅里喝茶,起初俩人都不曾开口讲话,像是置气似的,久久,宇文宪才开口道:“让皇兄担心了,是臣弟的过错,不懂得识人善任,娶了郑如烟,一点忙没帮上,反而一直惹祸端。”
宇文邕清抿了口茶,半响才道:“也未然,趁这个机会,让阮王妃当上齐王府,郑如烟依旧居次,就算冯道远得了消息,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她有错在先,想必郑如烟也不会老实的位居人下,日后再做打算,找着拿捏她把柄的地方。冯道远很是爱护两个小辈,不怕摧不垮他,他的十万大军,咱们已握了大半了。”
浮生差人打了几盆热水进来,好生的为阮希擦了擦身上伤痕的地方,新伤旧伤,层层叠叠,不忍直视。不过,也有些好奇,照理说,郑如烟不至于笨到那个程度,故意将阮王妃弄的伤痕累累,让人一看便知是受了欺负,而且,她身上的伤痕也有些不对劲儿。单从痕迹上看,细细的一条一条,似指甲,又似别的利器,不过,就算是指甲挠的,不该是很宽的一条么?为什么细细的,像是侧着手腕挠的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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