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小微凉
婉瑶顺势递给了宇文宪一颗果子,“你也吃些,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一会儿还得依靠你,你不吃东西没,哪有力气照顾我啊?”
宇文宪笑笑,接了过来,他喜欢看婉瑶撒娇示弱的样子,这样他才会觉得婉瑶也很弱小,也需要人来保护。
俩人正说着,忽闻山下有吹敲打唱声响起,不免对视一眼,俩人立刻了然彼此意图。
晌午的时候,接亲的队伍才抵达信州城门。
城门森然,守门的侍卫手里拿着宇文宪的画像,对比过后才肯放进城内,出城亦是如此。
“打开娇子,让我看看新娘子。”
接亲的新郎官忙下了马,屁颠的上前塞了银锭子到侍卫手中,贱兮兮的笑着,道:“官爷行个方便,这新娘子没过门便被掀了盖头,不吉利。”
侍卫颠了颠分量,乐呵呵的塞进了怀里,客气的道:“兄弟,不是哥不帮你,这上头有令,喏,你看,北齐的王爷,厉害人物。”说着将画递给新郎官看,“这要是放进去那还得了,不得缴了咱们老巢啊?你让人打开轿门我看一眼就成,别里面藏了人就行。”
新郎官连忙点头应下,随即让人先开了娇帘。
士兵见花轿里只坐了位******,摆了摆手,放行。
虚惊一场,新郎官喘了口粗气,这才重新上了马。眼见着就要进了城,不想突然被几把刀架了脖子。
“慢。”身后走出来一人,一把画着梅花的扇子半遮着脸,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青丝如瀑垂在身后,一身红绿相间的长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笑靥如花,比女人还要妖艳几分,声音如蛊般魅惑,突然,扇子唰的一声,合了起来,指着娇子笑着道:“把那新娘子的盖头掀了。”
此人不就是沈格然,现如今北齐兰陵王高长恭的军师。
新郎官闻言,立刻下了马,塞到沈格然手中两个银锭子,讨好道:“官爷,这使不得呀,没拜堂成亲前,盖头是不能掀的,不吉利啊,小人第一次娶媳妇,家里老本儿都压上了,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啊。”
沈格然璀璨一笑,身上的梅花香气若有若无的传进了娇子里,他声音蛊惑,道:“嗯,是有这么一说,小爷我还亲眼见到过,还是一个大户人家娶的小妾,派了个侍卫来接亲,新娘子当时特别不高兴,掀了盖头气呼呼的,还碎碎念的问那侍卫,接亲可以替,洞房可不可?”说到此,沈格然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能替,小爷我倒是愿意代劳呢!”
新郎官在旁边打着哈哈,“然后呢,是不是变的不幸了?”
“嗯,是不幸,那男人不仅妻妾成群,更是为了自己的官运不惜一次次的派人暗杀她,几经生死,不但没能反省,反而还陷入的更深,有人愿意带她离开,忘记江湖恩怨,只想不计前嫌,与她厮守,她却不愿,反而伤了那人后逃之夭夭,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傻?”沈格然对着新郎官说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花轿。
新郎官点头哈腰,连声道:“是傻、傻”
婉瑶紧紧的握着拳头,额头上的汗如雨下。
沈格然这是正式跟她宣战了么?不对,是自己早已宣了站,是她说的,从今以后,他们便是敌人,若是再次遇见,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归说,差事还得办不是?吃皇粮的人,由不得自己呢。”沈格然说着将两定银锭子扔了回去。“这玩应儿,小爷多的是,你留着吧,或许哪日还会续弦也说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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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后,差人直接掀了红盖头。
新娘子凤冠霞帔,浓妆艳抹,双手叠加放于腿上,端庄秀雅的坐着,眼帘微垂,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
沈格然忽而仰天大笑,半响,才道:“我说兄台,你这新娘这你都下得去手么?也对,到了晚上天一黑,管他是美是丑,是公是母的,一样睡。”
随即让人放行。
只是花轿堪堪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沈格然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带着几分期望,“我等你,等你变得强大,等你来杀我”
躲在座椅下的婉瑶赫然一愣。
不自知的握紧了双拳,骨节因太过用力而泛了白。
“等我,等我足够强大,一定会杀了你,欠我的人命,我一定讨回!”(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若安好
城内贴满了宇文宪的画像,好在当时夜太黑,没有看清婉瑶。
进了城,找个处偏僻的小巷下了娇子,宇文宪这才弯身将婉瑶从座椅下拉了出来,她身上有伤,脸上还有疤,太过于明显,怕被人认出来,所以,这新娘子的工作,便交到了宇文宪的手里,当时婉瑶忍着痛,笑的不能自己,不过,宇文宪穿上女装,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除了皮肤因风吹日晒变得有些黝黑,眉飞入鬓三分,尖尖的瓜子脸,桃花眼看的人春心荡漾,身材高挑,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当然,第一次见面之时,婉瑶就曾认证过。
宇文宪扯掉了自己的凤冠,连忙交还给新娘子。
新娘子从接亲的队伍中走了出来,盈盈如水,怎一个美字了得!
“谢过兄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宇文宪拱手道。
新郎官也没了刚才的怯懦,站直了身子,身姿挺拔,俊朗刚硬,好一对郎才女貌。
拱手道:“齐王客气了,都是北周子民,应该的,只是,作为百姓,我们不希望战争永无止境,还请齐王能够多顾念民情,打仗的时候不要伤害了老百姓才好。”
“兄台放心,那是必然,战争的目的便是为了和平,我保证,北周将士定不会伤了百姓分毫,无论是北周还是北齐的百姓。”
新郎官点了点头,“有齐王这句话,草民就放心了。”
“日后有缘若是再见,定要报此大恩,我们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就此别过了。”
道别后,为了避免麻烦,宇文宪穿了身半长不短的女装,婉瑶跟在一旁,戴了顶高沿的帽子,整张脸隐在黑纱中,因刚才沈格然的话,眼波中有了变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那种恨意似乎穿越了时光与距离,远在信州城衙门里的沈格然都不知觉的打了个冷颤。
他眯起眼帘笑了笑,吹了吹茶盅中的浮沫,呷了口,念叨着:“对,就像这样恨着我吧,只有带着恨意,才能更坚强,哪怕遍体鳞伤,都有着想要继续活下去的顽强。婉瑶,我不怕你恨我”
是的,沈格然不怕婉瑶恨着他,他最怕的是连恨都不愿意,直接将他从你记忆中删去,这远比杀了他让更他难以接受。
宇文宪与婉瑶回去后,浮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连忙替她诊了脉,好在伤口及时做了处理,只需将体内余毒清理干净就好,好好睡了一个下午,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晚膳用过后,几人商量着出城的事宜,这么多人,老是盘旋在城中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先出去再说,本来来信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军粮,只是中间出了插曲,现在整片玉米地戒备森严,想要偷出来,无疑是老虎口中拔牙,及其危险,只能是兵行险招,能弄出来多少是多少,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这不是婉瑶性格。
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这一日入夜,信州城内好几处分别着了大火,烧了好几家的大户宅院,包括信州衙门,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街上看热闹的人不绝于耳,人群济济,有人小声嘀咕着,道是这几日邺城与香鹿城陆续招了火宅,北周军队已经偷偷进了城。
一人说:“怪不得进出城内都严查呢,原来是敌军进了城。”
一人说:“可不是么,这烧杀掠夺的少不得。”
一人说:“不怕,咱们有兰陵王在呢,亮他北周寇贼嚣张不得几日,定会被打出北齐。”
一人又说:“兰陵王?我听说皇上因兰陵王战功卓著,声望太高,功高震主啊,要处死他呢!”
“啥?”一群人围了过来,异口同声。
“诶、莫不是瞎说吧,这宫里头的事儿,你怎么能知道?”
一人揶揄道,满眼不信,其余人亦是跟着起哄。
“骗你们干嘛?我大舅哥家的三儿子的娘子的亲妹妹,在宫内当差,偶然听说的,还在宫内见到兰陵王了呢,至于现在死没死,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们想啊,要是没死的话,为什么周军都打到梁城了,一路北上的,再有几个月就打到咱们这了啊?要是兰陵王在,哪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北齐要亡、北齐要亡啊”
“哎哎,带着值钱的东西赶紧躲吧,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一番话,不仅信州,邺城与香鹿城也同样几处相传着。
没几日功夫,百姓们纷纷大包小包的向外逃窜,特别是有钱家的财主。最开始的几日,城门正常开放,但是为何百姓们只出不进呢?到了后来,城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阻止,不允百姓们出城,违令者,斩立决。
不拦着还好,越是阻拦,百姓们越是确信,城门要失守了啊,于是兵逼民反,纷乱不断。
婉瑶乔装成村妇,借着乱世,推着粮食闯了出了去,逃出了信州。
城楼上,一男子迎风而立,凉风吹乱了他的如瀑青丝,红绿相间的广袖长袍被吹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城墙上,沾了灰尘。他垂着眼眸,眼波暗淡,直直的盯着城下一位妇女、目不转睛。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他唇齿微动,道出一句话来。
婉瑶随着人群迅速行前走,只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突然转过身子看了过去,无奈摇头笑了笑,大抵是神经太过紧绷了,都产生了幻觉。
本来守在玉米地旁的驻军,因城中暴乱一事,纷纷撤了回来。正好,婉瑶趁夜又抢了一大笔,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功夫,半片地一扫而空,剩下的,既然带不走,只能是一把火烧了。
好在婉瑶机灵,管它有货没货,都推着个车出来,一来敌军来的时候,可以借势挡一挡,本想着还可以装玉米,但是山路崎岖,推车上去根本不现实,也只能是弃了,顺势推到了火堆里。
为了进山方便,宇文宪勒令将所有军粮按人头分成份,背在了身上,一人几十斤的重量,怕路上再出了什么岔子,又分成好几份,实在背不动便弃一份,自己的粮食自己保管,随后迅速向山林逃窜,部队向郑州方向游窜。
那边正好在怀州与梁州之间,距离大本营较近,若是有个万一,还来得及找援军。
山下火光冲天,远远的,便能听见老农们哭天喊地,这一年的生计全指望着这些粮食,现在都化为了灰烬,还让人怎么活啊?
婉瑶站在山腰上回身望去,双眸中映着火光,荧光闪闪。
这一举动,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可战争就是这样,容不得她心软,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婉瑶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助宇文邕收复北齐,迅速结束战争,否则,将会有更多的黎民百姓受战争的迫害,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宇文宪回身,将婉瑶身上的行李背于自己身上,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一旦战争结束,他们便会有新的家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火烧粮仓
宇文邕带着突厥新增的两万骑兵一路快马加鞭,不过十日便抵达了卫刺王所在的怀州,他与耶律光打的十分艰难,整整一个月,步履维艰,敌我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宇文邕增援,带着两万骑兵从侧翼包超了过去,左右围攻,北齐猛将段韶正与大冢宰宇文护打的火热,应接不暇,顾不上他,而兰陵王此刻被调回了邺城,群龙无首,不过是些无头苍蝇,起不了作用。
宇文邕也不浪费时间,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唯有强攻最为直接有效,北周将士们见着有了增援,又是皇上御驾亲征,士气大振,不过短短五日功夫,便拿下了怀州,耶律光损兵折将,被逼退进了梁州城。
进了怀州城后,宇文邕重新部署了作战计划,这才想起,几日来怎么没见到宇文宪?
“尉将军,你不是与齐王一处么?你来了?齐王呢?”宇文邕放下手中地图,抬眼问道。
尉迟迥拱手道:“回皇上的话,齐王带着三千精锐去了邺城?”
宇文邕当即蹙了眉头,声音冷了几分,“仅带了三千人就去了邺城?无疑是去送死,为什么不拦着他?”
尉迟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大写着冤枉,嘴上还不断自责,“是末将之错,没能劝阻齐王,还请皇上责罚。”
不过,回头想想,宇文宪除了在婉瑶一事儿上过于执拗,其余方面,特别是行军打仗,不会由着性子瞎胡闹,想来应该是有了万全之策,却还是不放心,吩咐了路焱前去接应。
路焱颔首,应了声“是。”驱马直奔郑州方向。
此时,宇文宪等人已经抵达郑州,并已知晓耶律光退到了梁州城,正在休养生息,段韶与大冢宰的战争也告一段落,北周虽赢,却胜之不武。
段韶什么都好,唯一缺点便是好色,身边必须要有女人相伴,一把年纪了,精力还是那么旺盛,即便行军打仗也无例外。
达奚震听闻后,笑的英朗,派了几个女人佯装是因战乱失了家的难民,恰巧误入了齐军营地,本来是要被轰出去的,奈何那几个女人死命不肯走,哪怕在军营里找个做饭的营生也成,只要有个住的地方,有口吃的。段韶听闻后,见是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乐不可支的留了下来,收于自己房内,这才有了可乘之机,新一步的战略计划被轻易拿到了手。不仅没有反击成功,反而被达奚震袭击,在五连山内打了整整两天,损失惨重,好在捡回条命,退居晋阳。
而此时,北齐武成帝高湛正好在此修养,段韶借故晋阳附近周兵作乱,保护高湛为借口,暂时驻守,得以保护高湛安全。
宇文宪与婉瑶抵达郑州后,迅速展开对梁州城的偷袭,动作快的让耶律光根本来不及反应,大军才刚刚驻进梁州城,下一步的战略计划都没部署,哪成想会有宇文邕的小分队趁火打劫啊。
婉瑶身着一身红色铠甲,过膝的长靴,帅气不失威风,长发高挽于顶,一席白色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大而狠厉的双眸,乍一看,眼波如水,仔细看,那双眸中像是淬了千年寒冰一般,冷艳非凡。
梁州城内有一条护城河连接内外,宇文宪带着一百士兵潜伏于水中,口中含着秸秆助已呼吸,成功潜入城内。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宇文宪在几处粮仓处均点了火,火光四射,映衬如明,耶律光得知后大怒,匆匆出了盥浴室,率人前往粮仓救火,又吩咐人将城内各处城门戒备,来个瓮中捉鳖。
“粮仓相继起火,肯定是周军派人潜入了进来,封锁城门,见有可疑人物,务必带过来,要抓活的。”耶律光穿了身薄薄的中衣,站在火势正旺的粮仓前,气的咬牙切齿,“宇文邕,好你个龟儿子,居然玩儿阴的。”
宇文邕站在城楼处,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听着身后的探子来报,不免弯了嘴角,身旁的卫刺王忍不住夸了几句,“五哥还真行,耶律光这老家伙前脚刚进梁州,他后脚就放火烧粮,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还得时刻警备着,这不是要累死那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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