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致富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雪
裴聪穿着一个白色小裤头,下半身光溜溜肥嘟嘟的,他有些迟疑不敢往前走,对丫丫说:“你把手伸进来就可以了,可不许回头!!不许偷看啊!”
丫丫心想:裴聪这臭小子,上辈子,他打从光屁溜起就是自己帮着换洗尿布,□□岁了没有娘,还是她帮忙给他洗澡的,他什么样子自己没见过,这会儿居然还害羞起来了。
她说:“好好好,我不看,你给我吧!”于是伸长了手,不一会儿,手上就接过来了一条黑色西裤。
丫丫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熟练的穿针引线,不一会儿就把裤子的裂缝补起来了,针脚整齐细腻。
她干脆又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帮他把裆放出来几寸,总共才花了不到十五分钟时间。
她得意的看了看这裤子,心想自己上一世的裁缝手艺竟然还没丢。
她赶紧回到男厕门口,把裤子还给了裴聪,裴聪拿到就赶紧穿上,穿上后居然发现连尺码都变得合适了很多,刚才那种束缚的窘迫感都没有了。
他一脸高兴摸着裤子低头走了出来,不停的给丫丫竖大拇指,夸赞道:“丫丫,看不出,你真厉害!!!表哥真是太小看你了!!!!”
☆、
(1996年10月)
纳达尔先生回巴黎总部不久,eut很快就把合同的初版传真到了蓁月,蓁月上上下下欢欣雀跃,毕竟这么多年,公司的产品终于有了出口的机会,还一下子就能出口到欧洲,这对于一个民营企业来说,实在是不容易。蓁月上上下下顿时士气暴涨。
但是欢欣过后,蓁月仔细研究了合同条款,发现eut的欧洲总部对蓁月的服装质量提出了几乎严苛的要求,所有的服装都要严格符合欧洲的进口标准,而这些标准中很多项都比国内标准严格好多倍。
这意味着蓁月不得不撤换合作多年的工厂和面料、五金供应商,这对已经成立了四五年的蓁月来说,是个不小的工程。
冯笑笑马不停蹄的跟任慧把江州周边的工厂和供应商又跑了个遍,这么又折腾了一两个月,终于算是达到了eut的标准,两边把合同签订了之后,就只等第一批货物生产出来运送到欧洲,蓁月就算正式踏入欧洲市场了。
冯笑笑终于可以歇一口气的时候,她却在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内裤上流了一些血,她立刻吓得惊惶无措,赶紧给林锦平打电话,林锦平立刻请假,开着车送她去了医院。
两人挂了产科大夫的病号,又做了一大堆的检查,大夫看着化验单,一脸严肃的对他俩说:“裴女士,你这是先兆流产啊,之前都跟你交待了,您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怀个孩子,要好好休息,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
“我……”冯笑笑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一两个月,她虽然早孕反应严重,经常不舒服,还是天天顶着大太阳到处跑工厂、跑供应商,几乎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
林锦平牵着她的手说:“医生,那现在怎么办?要吃什么药?要不要做手术什么的?”
医生开了一个单子说:“现在干预可能已经晚了,你们去病房拿药吧,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估计流产的几率很高,你太太只能回去卧床休息,听天由命吧。”
冯笑笑心一沉,担忧地说:“就流了一点血而已,我肚子也不疼,应该没什么事吧?”
医生瞪了她一眼,说:“究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看了二十多年的产科了,你这指标什么的都不太好了,你老老实实回去躺着吧,也许会有奇迹的。”
冯笑笑本就心情不好,见这医生连安慰人的话都不说,语气却这么强硬,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她被林锦平搀扶着回了家,一回家就闷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林锦平见妻子这幅样子,也不忍多责怪他,只是打电话到单位请了假,在家里又照看了妻子一整天。
到了下午放学时间,丫丫和林冉回来了,他们见父母这么早居然在家,便问林锦平怎么回事。
林锦平轻声关上了主卧的门,安抚两个孩子说:“没事,妈妈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休息就好了。”
丫丫一听就急了:“怎么了,她还怀着孕呢,怎么就突然不舒服了?不会是孩子有问题吧?”
林锦平心里一惊,没想到丫丫小小年纪,居然对这种事这么敏感,想瞒也瞒不住。他本想敷衍过去,可又不想欺骗孩子们,就说:“嗯……今天我们去看医生了,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流产,不过也不一定,你妈妈她正在好好休息,也许虚惊一场,没什么事呢,你们不要太担心了!”
林冉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他知识面虽广,却对妇产科的知识一无所知,这时候也没了办法,只能像这个年纪的其他男孩子一样,除了揪心什么也干不了。
而丫丫却突然一肚子主意了起来,她立马说:“产科大夫都开了些什么药?你们看的西医吧,要不要再去找老中医开点保胎的中药,这种时候,多试试各种方法也是好的。”
林锦平之前听到妻子快流产的消息,虽然表面上强装镇定,心里却如同落下一个晴天霹雳,自己一整天都手足无措的,没想到如今家里三个人中,竟然是丫丫最有主意,他不禁感慨女孩子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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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吧,妈妈在房间里睡觉,你们俩好好照顾她,一会儿阿姨就会来做晚饭,我再去几个中医那里看看,也许有别的办法。”
“嗯,嗯,你去吧,放心……”丫丫应道。
*
丫丫心情沉重,独自坐在房间发着呆。
月亮形状的吸顶灯发出温和的淡黄色灯光,环视四周,粉色的墙面,灰色的窗帘,白色的衣柜和写字台,实木的单人床上面挂着白色公主蚊帐,床上一套致的y的床上用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可爱的娃娃,这都是冯笑笑在装修时心帮丫丫装修的,只为了满足自己唯一的女儿一个完美的公主梦。
看着这间房间,丫丫有些百感交集,这里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笑笑对女儿的宠爱,可她却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是一个骗子,好像在欺骗笑笑和林锦平一样。
自打她恢复记忆开始,虽然一直努力的扮演一个好女儿,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了。
她不止一次的感谢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甚至让她拥有这么优渥的环境,可她知道,这是以剥夺了笑笑和林锦平做父母的权利为代价的
她无法再强迫自己装作任性的跟他们撒娇,装作无知接受他们悉心的指导,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带着成年人的思维去过一个小孩子的日子。
因此当她知道,丫丫即将再拥有一个孩子,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沉重的负担瞬间卸了下去。她知道,笑笑终于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孩子了。
可是上天为什么突然又如此残忍,竟然又要剥夺她的孩子,难道上天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她们两母女太多,再吝啬的不肯施以恩泽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自己不要重生!
*
主卧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丫丫立刻冲出去了自己房间,打开了主卧的门。
只见冯笑笑头发凌乱、大汗淋漓的坐在床上,看上去面色如纸。
“怎么了?”丫丫问。
“你爸爸呢?”冯笑笑眼中含泪的说。
“他出去了,你怎么了?”丫丫又一次问。
“没事,妈妈做恶梦了!”冯笑笑有些痛苦的抱着头,说:“好可怕的梦,梦见你妹妹没有了。”
丫丫一阵心疼,她走到冯笑笑床前,她这时已经跟笑笑差不多高了,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两姐妹一样,她伸出胳膊搂住她,说:“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妹妹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出生的,你别担心,好好睡吧。”
冯笑笑依然心乱如麻,一颗心脏乱七八糟的跳着,她忽然发现自己吓到女儿了,立刻故作坚强地说:“没事,妈妈没事,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丫丫面色苦涩的说。
*
第二天,丫丫拉着林冉和裴聪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到江州城北的一个千年古寺华容寺,这间寺据说很灵,每天都能吸引不少香客来上香。今天是周末,又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香客络绎不绝。
江州地处南方,一直佛教兴盛,很多普通百姓都有过年和每月初一、十五来寺里上香的习惯,全城光千年名寺就有三四所,可丫丫随家人搬来江州这么多年了,全家里人却一直保持在内地的习惯,一次也没去过寺里。
三个人爬了半个小时的山,终于到了华容寺门口。
“你们俩怎么想着来寺庙玩了,多没意思!”裴聪热的大汗淋漓,嘟囔着嘴说。
林冉和丫丫早就一起决定了,不把妈妈身体不好的事情告诉裴聪,得他告诉外公外婆,让他们白白担心。
可林冉心里知道丫丫来华容寺的心思,她是想来给妈妈祈福的,林冉历来是个无神论者,对烧香拜佛的事情不感冒,可今天竟然连他都还是跟着来了,心想权当陪着妹妹求个心安吧。
林冉说:“江州地方这么大,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你小子急什么急,一个一个去嘛!你不就是想着去动物园、游乐场吗?偶尔也应该多来这些历史古迹,长长知识和文化了。”
裴聪努努嘴,他对林冉哥哥一向很佩服,听他这么一说,便不敢说话了。
丫丫今天似乎心事沉重,一直不太说话,两个男孩儿虽然都比她年长,却跟在她身后像两个小跟班一样,三人顺着寺庙的游览路线,一路走过去。
华容寺果然是座千年古刹,寺中建筑壮丽巍峨,树木葱茂,漫步其中,心思也沉静了下来。
弥勒殿、观音堂、大雄宝殿……一座座佛堂前都有不少人排队烧香。
林冉依旧保持无神论者的本性,每到一个佛前都只是驻步观看,不愿意跪拜。
而丫丫却每到一个佛前,都学着其他香客的样子,手里拿着香火,诚心跪拜,那模样简直跟这间寺庙里那些求神拜佛的老太太们一模一样。
裴聪则有样学样的跟在她身后,表妹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
终于把这间寺里大大小小的佛都拜完了,裴聪一算,居然花了不少香火钱。
“丫丫,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变成一个迷信的小老太太了。”裴聪一脸笑呵呵地看着她。
丫丫也不理裴聪,只顾着干自己的事,又跑去到寺庙里的商店,给冯笑笑求了一个属相平安福,才肯离开。
三人一路轻快地下山,丫丫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她问裴聪:“你在佛前,都许什么愿了?”
裴聪挠挠脑袋说:“我希望自己能选上学校的田径队,我妈说,这样我也许就能上一个好高中了。”
裴聪这几年一直在练习铁饼和标枪,在宁城时成绩不错,还拿了好几次小学生全市冠军,可到了大城市江州就难说了,竞争激励了不少。这算是这小子最近最大的心愿了吧。
“你呢?”裴聪问她。
丫丫淡淡的笑笑说:“我就许愿全家人安全健康就行了。”
*
二十分钟前,丫丫手持三根香,跪在大雄宝殿佛前,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她圆圆的脸看上去仍然十分稚嫩,细软的睫毛低垂着,低低的鼻头上长着几个咖啡色的小雀斑,细腻的白皙皮肤,粉嘟嘟的苹果脸这是一张典型的少女面孔,可谁都没想到,里面竟然装了一个老妪的灵魂。
而这个老妪,是一个母亲。
她心里默念道:“阿弥陀佛,佛祖慈悲,保佑笑笑腹中的孩子健康出生,如果信女得偿所愿,一定回来还愿,若佛祖非要一命抵一命,信女愿以自己的性命抵偿孩子的性命,只要孩子降生,我活与不活,都再无关紧要。”
☆、
(1996年10月)
两三天过去了,出血仍然没有停止,冯笑笑跟公司请了假,在家什么都不干,每天只是卧床。
整整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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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面色如一张白纸一般苍白,心思沉重,连话也不怎么说,像一只行尸走肉一般。
除了躺着,只是饭后能偶尔吃得下一点流食,吃药倒是一瓶一瓶的不吝啬。
这一个星期,是冯笑笑有记忆以来,人生中最煎熬的一个星期,她每天上厕所前都心惊胆战,生怕看见内裤上的红色血痕又有加重的痕迹。
身为孕妇,她本该好好休养,可几乎每过几个小时,她就会偷偷的埋进枕头里,呜呜的哭上一小会儿,哭一会心里会好受很多,可过一会儿,那钻心的难受感觉就又回来了。
反复如此,这感觉真是比死都要让她难受。
可是一个星期后,奇迹出现了,她发现,自己内裤上的血痕消失了!
林锦平按照医生的医嘱,一个星期后带着她又到了医院复查。
虽然血止住了,两个人都又燃起了希望,可两个人都不能确定,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否安好,两颗悬着的心提在嗓子眼上,生怕做完了检查,又要面临一次致命的打击。
产科医生又如上次一样,开了一大堆的检查,冯笑笑做完所有的检查后,医生看着化验单,露出了一脸惊喜的神情。
他说:“啧啧,真是个奇迹,上个星期你们的指标突然间下降,现在居然又都上来了,孩子似乎稳定下来了!我当产科大夫这么多年,还很少看见你们这种案例的!”
林锦平和冯笑笑一听这话,立刻大喜过望,这种感觉,简直如同过山车一样,两个人都觉得这大概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吧。
连平时一贯严肃的产科医生也露出了难得柔情的笑脸,对他俩说:“看来这孩子福大命大,是有神明保佑啊,你们放心吧,这样的危险都能度过,这孩子一定能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冯笑笑听了医生的话,立刻破涕为笑,一周的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刹那间烟消云散了,浑身轻松了起来。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对腹中的宝宝说:“你这小破孩,还没出生就这么吓唬爸爸妈妈,以后一定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儿啊!”
林锦平也觉得大喘气儿,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他人到四十才又有了一个孩子,对这孩子看的极重,之前一直装作镇定的样子,是怕给妻子压力,可这会儿听到了好消息,居然百感交集,竟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可他却忍住了,只是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产科大夫手都被他捏疼了,笑着说:“谢我没用,看来是你们夫妻平时行善积德的多,上苍垂爱啊!”
离开医院后,林锦平十分小心的开车把妻子送回了家,他一路偷偷透过后视镜观察妻子的表情,见她一路上脸上都微微带笑,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他这个星期以来,虽说心疼孩子,更心疼妻子,认识妻子这么多年,她遇到什么打击都不会这么意志消沉过,可这个星期,林锦平觉得,妻子似乎跟变了个人似的,每天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
林锦平窃窃的庆幸,还好孩子没事,不然妻子得打击成什么样子,甚至一年半载也走不出来都不一定吧,他不敢去想。
失而复得的感觉总是更加难得,冯笑笑本来还不太把这个还有好几个月才出世的胎儿放在心上,如此失而复得,她一回到家就开始张罗起给孩子买各种婴儿用品,还兴致勃勃的讨论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来了。
孩子们见妈妈脸上又有了笑脸,立刻就猜到了腹中的宝宝应该是安然无恙了。
林冉用胳膊捅了捅丫丫,偷偷的说:“看来你的封建迷信那一套还挺有用,前两天刚拜了佛,妈妈和弟弟今天就好了,下次你哥我要是有个什么灾什么难的,你也要替我去求求佛才行啊!”
“呸呸呸!百无禁忌,你说你年纪不大,别乱说话知道不!”丫丫一脸责难的看着林冉。
冯笑笑从书架上拿出新华字典,一页页翻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起什么名字好呢?这个小折腾鬼,这么爱吓唬人,一定要起一个厉害点的名字镇住他。”
林锦平抢过她手里的字典,说:“你这个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医生说你还是要好好休息,起名字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好好的休息去!”
冯笑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那我就继续当我的懒汉去,家务活和孩子们就交给你了!我可不管了,专心做我的孕妇!”
林锦平笑着说:“好好好~~去吧、去吧~~”
*
冯笑笑在家休养了一个月,公司的事只是偶尔打电话来过问一下,整个蓁月的人都知道她身体不好,不敢轻易打扰她。蓁月还没有来得及成立海外事业部,身为市场总监的任慧就担起了给eut发送第一批货物的职责。
她这个月每天以公司为家,一边忙国内市场新一季服装的销售,一边忙海外产品的生产和发货,每天早出晚归的,夜里九、十点了还要在办公室里加班,有时候加班晚了干脆就在公司的沙发上过夜,把新婚的丈夫杜帅冷落在家里独守空房。
这天整个公司的人都走完了,蓁月的办公楼里,只有任慧的办公室里亮着一盏台灯,她对着电脑,啪啪啪的操作着键盘,熟练的用办公系统查验这个月的销售情况,和各区域的市场负责人发送着电子邮件。
突然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任慧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抬眼看了一眼种,已经夜里十点多了,晚饭还是五六点的时候吃的。
正想着去哪儿弄点吃的,忽然,任慧问道一阵香味,只见杜帅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纸袋。
杜帅穿了一身黑色耐克运动服,浑身大汗淋漓的,是刚跑步完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任慧斜眼看着他,一脸媚笑:“又去江边跑步了?好羡慕你啊,我都好久没跑了,这个月肯定胖了不少。”
“谁叫杜太太你能者多劳呢,裴总不在,你可是我们公司的第一号大忙人,每天把我这个老公扔在家里不管,我要不是出来跑步,看见路边卖夜宵的给你送过来,说不定今天晚上又见不到你了。”
“太棒啦!”任慧拍着手说:“买的什么夜宵?”
杜帅从纸袋里拿出一碗馄饨,正热腾腾的冒着白烟,馄饨汤里漂着紫菜和虾仁,还放了一点她最喜欢的红色虾酱。
“赞!我就想吃这个!”任慧咽了一下口水,立刻抄起汤勺,舀了一个放进嘴里,馄饨还烫口,她口齿不清的说:“太棒了,这味道……是不是江边那家李记,对不对?”
杜帅只是笑笑,说:“还没完呢!”又从纸袋里掏出两个烤地瓜,说:“看看,你都多久没去过李记了,他们刚推出的新品烤箱烤地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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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慧低头闻了闻,这烤地瓜的皮已经烤的有些微焦,香气四溢,惹得她肚子里的馋虫立刻翻江倒海起来,她放下勺子,拿起地瓜掰成两半,一掰开,金黄色的地瓜瓤露了出来,还流着金红色的浓稠汁液。
任慧立刻尝了一口,又香又甜,简直立刻能把一天的劳累都驱散了。
她拍了一下杜帅的肩膀,撒娇的说:“你太坏了,你自己去江边跑步,却给我买回来这么多吃的,不是摆明了自己瘦,让我长胖吗?我要是以后成了胖女人了,你不要我怎么办?”
杜帅笑笑,也拿起了一个地瓜,帮着任慧剥起皮来。说:“胖就胖点,那叫丰腴,我可不喜欢那些模特的身材,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肉肉的才可爱。”
任慧见他嘴甜,便也再没顾忌,没半个小时就把一碗馄饨和两个地瓜风卷云涌了,酒足饭饱后,满足的摸摸肚子。
她对杜帅说:“谢谢老公啦,这都快夜里十一点了,你赶紧回家吧,我今晚还要赶几个报告,就不回去了,就在公司睡了!”
“你……”杜帅本打算陪妻子吃完夜宵,就接她一起回家的,可她居然又说不回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杜帅有些撒娇的说:“不行,你这都三四天没回家了,咱们才刚结婚没多久,你就这么不把老公放在心上,你就不怕我变心啊!”
“你啊你!”任慧勾了勾杜帅的鼻子:“我还不是在忙工作,裴总最近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担着这些,公司出乱子了怎么办!”
“真该给你搬个劳模奖!”杜帅气冲冲的说,他看着妻子,因为忙碌都顾不得形象了,头发散乱的用铅笔盘在脑后,几丝乱发散落在脖子上,上衣衬衫的扣子随意的散开,嘴角边还沾着一圈地瓜瓤,他忽然觉得,美妻在此,就让他这么一个人回家,真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忽然抱住妻子,贴上她的嘴给了她一个深吻,顺便把她嘴角的地瓜瓤都舔干净了。
任慧忽然被杜帅这么一亲,又惊又喜的说:“你这是唱哪一出啊,这可是在办公室!”
“办公室怎么了!又没人!”杜帅不理任慧,又一个靠近,把她压在沙发上,他刚跑完步,浑身汗渍滋的,身上一股男人运动完的味道,浑身的结实的肌肉膈的任慧有些生疼。
这几年杜帅每天跑步健身,以前瘦弱的身材变得十分强壮了,穿着运动服都可以看出结实的胸肌、腹肌和人鱼线。
“你!轻点轻点,疼,你不会现在就想要吧?”
杜帅霸道的说:“杜太太,我可提醒你,你刚刚吃了我的夜宵,还没给我钱呢,吃人的嘴短,我现在就要你肉偿!”
任慧被他逗得不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想要挣脱他坐起来,可她拦不住杜帅的攻势,两手却被杜帅一只手死死握着,身子被他牢牢地定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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