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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暮夕
    嘉言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和你没关系,他看我不顺眼呢。”

    这一说话,就像点燃了火药桶,俞庭君猛地摔了面前的盘子。就听得“哐当”一声脆响,洁白的盘子在嘉言面前炸裂,碎片乱飞,有一片还划过了她的脸颊,带出一道细痕。俞庭君冷冷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欠操啊,逮着个男人就发骚发/浪!你这么骚,你怎么不去卖呢!”

    嘉言低眉敛目的,唇边仍是浅浅的笑,神色都没变一下:“怎么,我现在不是在卖啊?你没把我当妓/女啊?我比个妓/女还不如吧,妓/女接完客还有人生自由呢,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对谁摇尾巴还得经过您同意呢。”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听得江玦都眼皮直跳,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还真要对这妞竖根大拇指:好胆色。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俞四少面前这样了!这一刻,他对自己之前的认知产生了动摇。原本以为,这妞也是因为钱啊权啊什么跟的俞庭君,现在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这事儿有隐情啊!

    果然,俞庭君霍然起身,揪住她的头发就把她的脸狠狠摁面前的餐盘里,端起一瓶红酒就朝她脸上倒下去。

    嘉言像条濒死的鱼一般拼命地挣扎,扑腾着,像瀑布般不断汹涌而下的水让她呼吸困难,呛了好几口,鼻腔里都是又涩又痛的味道,浑身都痉挛起来。

    一瓶酒终于倒完了,他直接摔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一堆的碎片。

    “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他的嗓门儿震天响,把外面的服务生都引进来了,还招来了经理。

    看这架势,经理就愣在了那里,为难的看着他们。这个包厢是给江玦特定的,江玦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要不是这动静太大,他还真不想来淌这趟浑水。但是,要真闹出人命咋办啊?

    江玦皱着眉,不耐烦地对那经理说:“没事没事,都给我出去,自己人,开个玩笑。”

    经理在那里没动:“江少,这……”

    “你他妈聋子啊,让你滚没听到!”江玦也烦地摔了面前的盘子。

    经理一哆嗦,带着一帮人逃命似的夺门而出,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那边,俞庭君揪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贴在她的耳边,捏住了她的脸:“我给你个机会,马上认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嘉言乌黑的睫毛都在颤抖,一滴酒液顺着颤动的睫毛滴落,缓缓划过她尖俏的下颌,显得她此刻苍白的脸色非常狼狈。但是,她抿着唇,没有开口。

    俞庭君放开她,哼笑一声:“好啊,真有骨气,佩服啊白嘉言。”他又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但是,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真活不耐烦了,啊?操!你给我滚!跟我摔咧子?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就给我滚蛋,爷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臭脸!”

    江玦有心劝阻,但是看俞庭君那个脸色,刚要出口的话又噎了回去。

    嘉言回到吉江街那洋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了。出门前,张妈看到了,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这是怎么了啊,和四少闹别扭了?”

    嘉言笑了笑说:“是他嫌我了,不要我了,叫我滚蛋。”

    张妈说:“哪能啊?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真的,老婆子不骗你,这是他姥姥的房子,平时根本不带女人来,就是带来,也不从让人在这过夜的,更别说你住的那房间了,那是他过世的小表妹小时候住过的,这么多年了,一直空着,但是每天都让我打理,一直维持着原样。这孩子脾气不好,但是心眼儿不坏,你知道吗,他妈事业心很强,从小就不管他,他什么都自己来,四岁就一个人一个房间了,他妈经常出差,一句话都不说就把他一个人光屋子里。他姥爷管他特别严,他一闹也不说,直接就打。他五岁的时候,因为打碎了花瓶就被他妈关在防空洞里两天两夜,还是老李拿着钥匙硬是给放出来的。他是真的喜欢你,白小姐,你迁就他一点儿好不好,别和他较真。他这人其实没有什么朋友,特孤独。就是那些发小,也从来都走不进他的心。他从小,样样都要做到第一,他从小——就不相信任何人。”

    嘉言听得也有些沉默,不过,她还是把手抽了回来,对张妈说:“在您眼里,他还是个孩子,但是实际上,他早就长大了。他没有您想的那么脆弱。”

    张妈恳求地望着他。

    嘉言对她颔首,然后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就算他小时候那样又如何,俞庭君是天之骄子,他有闪亮出众的美貌,无与伦比的家世,还有智慧、高高在上的气度,还有那么多数之不尽奉承迎合他的人。

    不过,她调查的那些事还没有完,她恐怕得另想办法了。

    因为之前搬来和俞庭君一起住,她那租的房子早退了,如今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回了校舍。已经放假了,宿舍里三个姑娘都回去了,只有一号床的钱多多妹子因为买错了票还逗留着。多多妹子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身高只有1米58,娇娇却不小小,圆圆的身上倍儿有肉,逢人就笑,没什么心眼,又热心又仗义,加上家境也不错,总给大家带吃的,所以人缘很好。

    她看到嘉言进门就愣住了,连忙跳下来扶住她,左右端看她的脸:“这……这怎么弄的啊?这么张完美无缺的女神脸也能下手,靠,变态啊!”她心痛得跟自己被人划了一道似的,抓着她的手就把她按到座位上,一边掏钱一边说,“忍着点啊,姐姐马上去给你买药,马上啊。”

    嘉言无奈地说:“我没事,多多,这就是小伤,只破了点皮。我自己的肤质自己知道,不会留疤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不行。你要变丑女了,我就不爱你了。”

    嘉言叹气:“你能别这么现实吗?怪不得你爸妈要给你取名‘钱多多’。”

    “滚!”

    多多风一般出去,又风一般回来,弄来一堆的药,还一一给她介绍:“这个每晚一次,这个擦完那个再擦,这个是修复皮肤组织的,这个是淡化疤痕的……”

    嘉言按下她的手:“你就不怕我中毒啊?”

    “都是好药,怎么会中毒呢?”

    “补药吃多了也变砒/霜了。得了,就这个就好了。”嘉言跳了一管最简单的药膏,把其余的推到她面前,“这些都退回去吧。”

    多多气呼呼的:“哼!”

    “别闹,乖。”嘉言摸她的头发。

    多多挺受用的,闭着眼哼哼唧唧,弯腰趴在她的肩膀上使劲蹭她的掌心,“女王大人,请爱抚我吧!您是我的太阳,我的光芒,我愿意为您奉献我的一切!”

    嘉言额头青筋暴跳:“能别恶心我了行吗?”

    多多笑呵呵,然后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嘉言沉默,就笑一笑。多多虽然大大咧咧,但不是个傻姑娘,俞庭君开着跑车来学校接过嘉言几次,关于白嘉言最近处了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点的,试探道:“不是‘他’给打的吧?”

    嘉言怔了怔,默然不语。

    “靠!”钱多多撸起袖子,做出要干架的架势,嘴里骂道,“就知道这些个公子哥没个好东西!嘉言姐,不是我说,你那个‘他’那性子,实在不怎么样,眼睛都不正眼瞧人的。你看上他什么啊?你家里的情况……”多多说到这里,小心地看她的表情,“我知道,但是,你就算要找,也找个会疼人的吧。你这么优秀,那么多人追,何必呢?你那个东子哥就不错啊,没架子,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没戴有色眼镜,还送过我巧克力吃呢,对你那个好啊。还有那个李公子、赵公子,都对你上心着呢,只要你放话出去,我保证这帮人排着队等着你临幸呢。你干嘛要吊死在那么棵树上?”

    她说得嘉言也沉思起来。

    对啊,她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要吊在俞庭君身上?就算为了查那个幕后黑手,她也有那么多选择,怎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俞庭君呢?

    这是为什么?

    还有,她为什么还要打工两个,耍着手段儿讨好他,凭她的美貌和功力,对着他撒个娇儿,不比那个简单吗?

    这是为什么?

    嘉言微微笑起来,笑容带着苦涩。她多么不愿意承认啊,但是骗得过别人,骗得过自己的心吗?那个人,她第一眼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就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过往从未有过的。所以,吃夜饭时他带着宋曼来她会本能的厌恶、他调笑她像调戏其他人那样时她会反感、她不愿意那么轻易的靠近他、想要调查时第一个想到的委身的对象就是他、愿意打工两个月就为了请他吃一顿好好的饭、就算那样了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放下身段被他看轻了……

    那都是因为——

    都是因为——

    她喜欢他!

    ☆、第025章 滚蛋




仍是深爱你分节阅读21
    第025章滚蛋

    离开会所后,俞庭君的脸色就很难看,一路快车,连闯三个红灯,后面三辆警车追着他满大街跑,他跟没看见似的,油门一踩到底。

    江玦在副驾驶座上不停拿手帕擦汗,侧头看他脸色,也不敢出声劝阻。车里打着暖气,但他感觉还是在室外似的,过了很久,车后面跟着的尾巴都不止三条了,他终于忍不住了:“嗳,哥们儿,你发疯也有个时限不?这都两个小时了,再这么下去,整个杭州城都要通缉咱们了。”还好这不是闹市区,不然还不得交通瘫痪哪。

    俞庭君没应话,神色阴郁,脸臭的可以。

    江玦说:“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至于吗?不服管就换个呗。你是谁啊?俞庭君哪,还能被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这要传出去,多丢人哪。”

    “你闭嘴!”俞庭君喝道,“我他妈就是不甘心!她算什么东西呀,我从没对个女人这么好过,她还给我脸色看!”

    江玦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上心了?”

    “放屁!”俞庭君怒不可遏,“我就是不顺心!”

    江玦心里叹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哥们儿自个儿都没发现,他有多么的不正常。

    后来不知怎么,后面那几辆警车就不追了,之后俞庭君一路绿灯,也没人拦着。就这么疯到傍晚,他才往吉江路那儿开,给江玦在东门口放下了。他也住这一片儿,不过和他不同区,所以就步行过去。

    天色擦黑了,俞庭君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把车停在路边抽了一根烟。黑暗给了他一层极佳的保护色,之前白日的剑拔弩张和勃然怒气都收了起来,脸上反而一片沉默。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的事,算起来,他和白嘉言也是青梅竹马了。原本都快忘记的事情,现在倍加清晰。这个小妞从小就和他不对盘,还抢过他不少东西,于是,他上课就揪她头发,往她饭盒里放蚯蚓。

    可是,这丫头还真从来没服过她。

    她怎么就能这么倔呢?

    其实,他不想对她发火的,但是,哨子也在啊,他不能在他哥们面前表现出来,不能让人看出来,其实……其实他对这个女人,真是不一样的。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怕他自己。他一直都觉得他是没有什么在乎的,没有任何弱点的,虽然他脾气差,但是,他不是会被情绪控制的人,本质上,他一直都是非常理智的。

    但是今天,看到她被江玦搂在怀里又亲又抱的时候,他真的失控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宰了江玦。

    怎么会这样呢?他有点儿茫然。

    他支着额头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肯定的,回去以后,白嘉言要是和他低头认个错,这事就这么算了。他是个男人,他得大度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也许过个一年半载,他又恢复正常了。

    这么想着,他像是想通了一件事似的,松了一口气,熄了烟、挂倒挡,往回开去。开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去,到了这片的西边,登门去拜访了李医师。

    李医师是个年过半百的严肃老头,花白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整日呆在他那个小楼房里,因为看诊不方便,就把楼下地下室改成了诊所。不过,说是诊所,也不算,他只给这片儿的熟人看病,都是些高官政要,业界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医术极为了得,但是性情古怪,不是很好相处,所以,这么大年纪了连个老伴和儿子都没有,一直孤家寡人一个,平日就他那徒弟菲利普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菲利普斯的性格是真的好,留洋回来的,年纪轻轻就是国际著名的肿瘤专家了,却愿意龟缩在这么个小破地方伺候这么个怪老头,有时候,俞庭君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这天晚上他还没进门呢,就听道了李老头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你是猪啊,连煮个牛肉蛋花粥都能煮糊了!真是服了你了!你让我今天晚上吃什么?”

    菲利普斯操着一扣别扭的中文期期艾艾的解释着:“老师,我瑟跟这教程书来滴,不知道为……为瑟么会糊……”

    “煮糊了你还有理了?”

    “对不起,老师……要不,饿给您煮个青菜肉丝粥?那个不会糊。”

    “不行,我一定要喝牛肉蛋花粥!”

    “可是,老师……”

    听不下去了,俞庭君抬手叩响了门。不一会儿菲利普斯就满头大汗的来开门了,把他请进屋里。俞庭君对他含笑点头,算是见过礼了,又看着他不停擦汗的脸不无恶意的想:这大冬天的哪能流这么多汗哪。得咧,又是被李老头给折磨出来的。

    俞庭君抬起手指,敲了敲他的白大褂胸口,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要不你去北京吧,我介绍你去跟谢老,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国手,不但医术好,人更好,对徒弟更是没得说,不像有些人……”他戏谑地朝李老瞥了一眼,含笑不语。

    李老也板着脸看过来。

    菲利普斯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我在这挺好的,老师对我也很好。”

    李老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菲利普斯为难的看了俞庭君一眼,说:“俞先生,请问,您会煮牛肉蛋花粥吗?”

    俞庭君怔了怔,就笑了:“会啊。”

    菲利普斯大喜:“那您能教我吗?我……完全跟着教程来的,但是,不管怎么煮都是糊的,老师生气呢。”

    俞庭君走过去给开了火,然后往锅里倒油,把切好的牛肉一一放了进去:“别尽看教程,一样的菜,一百种做法,这种粥,牛肉和蛋要分开炒,五分熟就好了。然后,乘出来放凉,再煮粥。”煮完以后,他给乘了出来,看得菲利普斯眼睛放光,“您真是太厉害了。”

    俞庭君失笑。

    这外国人也是个极品,不然怎么能跟着李老头那样的极品十几年呢,是个正常点的就受不了。

    李老头闻到香味就过来了,嗅了嗅,拿了勺子舀了一口,吃了,然后轻嗽了一声说:“这次的还能勉强说的过去,以后,都照这个来煮吧。”嘴里这么说着,一碗粥三下五除二就见了底。

    菲利普斯要解释,俞庭君制止了他,把他叫到一边问他有没有那种很好的割伤药膏,防止疤痕生长的,不要有刺激,要纯草本的。

    菲利普斯想了想,给他拿来了一罐青绿色的中药膏,说这是他老师自己配的,对治疗这种伤特别好,只要不是疤痕体质,涂一段时间基本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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