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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镜
    前世的悲剧,不是天意,是人为!

    是有人觊觎这面巴掌大的小镜子,指使贼人盗走,那辆看不清车牌的红旗轿车,那个侧面,那只带着翡翠镯子的手,那个嘴角有黑痣的小偷,徐宝镜一边无声哭泣,一边强迫自己将这一切关键点牢牢记住——如果传家宝是被人所盗,那么父亲的车祸会不会是人为?

    十六岁那年,收养她的小堂叔遭遇意外,会不会也是人为?被人抛弃是自己识人不明的话,后来被陷入狱,最后只能孤零零死在脏乱的地下室,这所有的不幸,难道真是自己命中带煞,注定要孤苦一生吗?

    上辈子,自己不仅丧父失母,所有与自己亲近的人只会有不好下场,那时徐奶奶怎么骂自己的?天煞孤星,呵呵,真是可笑,这恶名,上辈子背负了二三十年,却原来是人为——悲痛和愤怒让徐宝镜眼底燃起熊熊烈焰,这辈子她不仅要和父母生活的幸福美满,还要揪出上辈子害了自己一家的凶手!

    饱含着复杂情绪的泪水落满小铜镜,它依旧不言不语,但镜面似乎又亮堂了一些。

    紧紧握住了铜镜,它能让自己看见前世的画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但宝镜隐隐觉得,它还能带给自己更大的惊喜。

    徐海东夫妻工作忙碌,虽然只隔着一道帘子,两人也未发现夜晚的异像。倒是早晨起来徐宝镜双目通红,徐妈妈还以为宝镜仍在为期末考试伤心,虽然常常嫌丈夫乱花钱,徐妈妈其实更溺爱女儿。

    “过几天放假了,妈妈带你回姥姥家好不好?这两天你就在家附近玩,找大鹏,找你那好朋友珊珊也行,答应妈妈不乱跑的话,就每天给你两毛零花钱!”

    两毛钱徐宝镜还真瞧不上眼,本想拒绝,忽然想起了“猴票”。两毛钱不多,可也能买两张猴票有剩余,人小力微,徐宝镜也只能慢慢积攒本钱。

    “闺女,爸爸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家!”

    徐海东穿上军大衣,拿胡子扎宝镜的脸,李淑琴嗔怒捶他,把两毛钱给宝镜,两口子一块儿上班去了。

    气温又比前两天下降了些,邮局离宝镜家挺远,她想了想去隔壁叫张鹏。

    “张奶奶,我给兰兰表姐写了封信,能让大鹏哥带我去邮局吗?”

    张家正在吃早饭,张奶奶打开门就递给徐宝镜一根油条,又要拉她进屋去喝豆浆。宝镜在门口跺脚,张鹏嘴里咬着油条出来,一脸得意洋洋。

    这小子一路都在笑,宝镜猜多半是那声“大鹏哥”。等张鹏踩着自行车把宝镜带到邮局,哪知宝镜所知道的“猴票”此时尚未发行,她不禁有些气馁。

    宝镜为了寻找商机没搭车,张鹏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她则四处打量着南县破败的街道。

    “小镜子你要找什么?”

    宝镜眼珠滴溜溜乱转,张鹏挺纳闷。

    宝镜随口道:“找商机啊!”

    “伤鸡?哪里鸡受伤了?真是可惜了,我家挺久没吃鸡了!”张鹏舔舔嘴一脸向往,宝镜却灵光一闪:吃?

    民以食为天,真是灯下黑!宝镜想起自己兜里的两毛钱,忍不住看向张鹏,笑眯眯道:“大鹏哥,你存了不少零花钱吧?”

    明明无寒风,张鹏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主席作证,徐宝镜笑起来特别可爱,可他心里为啥毛毛的?

    第五章 第一桶金(一)

    “小镜子,咱们这算是投机倒把吗?”

    站在南县肉联厂的家属楼道里,张鹏还挺踟蹰。宝镜没理他,眼见着时间快到中午,她决定要坚守在楼道口。

    肉联厂的工人们陆续回家,过了许久,宝镜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年约四十,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腋下夹着真皮包意气风发的中年人。

    宝镜眼眶微热,男人刚放好自行车,她已像小鹿样蹿出:

    “大舅!”

    李立平也有两个月没见过外甥女了,见到徐宝镜他十分高兴,见她身后没有妹妹李淑琴,反倒瞧见半大小子张鹏叫他“李叔叔”,他不禁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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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外甥女甜甜叫着他,李立平便将这疑惑抛之脑后,“走,跟舅舅回家去,我让你舅妈给你包饺子!”

    小时候的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馋猫,亲朋好友拿吃的哄她已是惯例,宝镜微微羞涩,很快将目标转移到了正事上:“大舅,您能帮我买一些边角料肉吗?猪皮、猪心、猪肺都行!”

    李立平时县肉联厂的副厂长,他平时也会买些平价肉接济妹妹家,这年月有钱不一定能买到肉,肉联厂的副厂长是很有实权的。他只当妹妹忙着上班才让宝镜和张鹏来,并未多想,还觉得外甥女懂事了,便点头答应了。

    结果徐宝镜从兜里掏出一叠面额不等的钱币,李立平反而愣了:“你家今年买这么多边角料干什么?”

    宝镜将钱塞到大舅手里,正色道:“不是我家,是我买。”

    两个半大孩子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李立平能面对厂里的工人侃侃而谈,却对十一岁的外甥女无可奈何。

    ……

    交给大舅二十块钱,并努力说服大舅接受自己的主意,接下来的时间宝镜搭着张鹏的自行车将整个县城以及近郊好好转了一遍。

    三十余年前的记忆中她是用小孩子的眼光来看待南县的一切,现在她则用成年人的目光在审视。

    比如说南县农机厂,这间足有一千多工人的大厂,它的食堂并不能容纳所有当班的工人同时用餐,当她和张鹏在路上听见工人们抱怨时,宝镜已经发现了自己要找的商机。

    “大鹏你可真有钱!”

    差点夭折的赚钱大计,多亏了张鹏丰厚的零花钱,整整六十块啊,搁在后世那可比6000块还多,现在徐爸爸的工资每个月才48。2元,张鹏这小子妥妥的狗大户!

    “嘿嘿,都是我老叔给的,我爸妈都不知道。”

    张鹏的老叔那也是个能人,宝镜记得上辈子张鹏差点成了富二代,他叔叔是南县最先敢往沿海淘金的那批人,在九十年初期就积累起了可观的个人财富,可惜上辈子折戟沉沙于“南岛泡沫”……宝镜微微失神,张鹏的老叔从风光鼎盛到日落西山不过是短短两年,就像她的大舅舅,从手握实权的副厂长到万人唾骂的阶下囚,也不过只用了半年。

    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么?不,自从在铜镜中窥视过悲剧的起源后,宝镜细细想过许多,既然父亲会因为追寻铜镜的下落被“车祸身亡”,舅舅沦为阶下囚也并不奇怪。

    距离大舅那件祸事发生,还有整整半年……宝镜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回忆中抽回,只有专注于现在,只有像大人们证实自己的价值,她所说的话才能被重视,她才能扭转今生的命运!

    蹲在农机厂门口统计了半天人流量,宝镜揉揉眼睛站起来。张鹏这小子又出钱又出力任劳任怨,宝镜都有点不好意思,她忍不住承诺道:“大鹏,等咱赚了钱,我只要三成,剩下七成都给你。”

    张鹏翻了个白眼,“你都帮我补课了,我能这么不要脸吗?我出钱,你出主意,大概最后也是你出力,我老叔说做商人要讲究长远合作,等赚了钱咱俩平分呗!”

    宝镜抿嘴一笑,也不反驳。

    倒不是她有意占小朋友便宜,这生意在她看来只是起步,以后她一定会领着竹马赚更多的钱,现在的一点小钱也不必争来争去了!

    第二天,宝镜向徐妈请示过,领着张鹏再次来到大舅家。

    舅妈今天去了省城看表姐,大舅也去了肉联厂,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大舅帮忙采购的一堆材料,上楼前宝镜还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三轮车,那也是舅舅替她借来的。

    “两副猪肺,三颗猪心,猪脚两只,大肠两副,土豆……恩,还有黄豆,大鹏,成功的第一步,必须从削土豆开始啊。”

    面对徐宝镜,张鹏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这个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认命般开始削土豆,宝镜猜,这要是张鹏他妈瞧见了,估计能直接晕过去。

    第六章 第一桶金(二)

    上午十点,南县肉联厂家属区某栋单元楼内慢慢飘出阵阵异香。大料与辣椒的碰撞激荡起奇异的化学反应,物资不丰盛的1980年,这样的肉香能让人口腔中迅速分泌出满满的唾沫。

    饶是张鹏力气比同龄人大了不止一倍,也跑了好几趟才将三个铁皮大桶从舅舅家搬下来。

    三轮车上还放着舅舅给她准备的小炉子,在徐李两家长辈中,也唯有当副厂长的舅舅不仅因疼爱而纵容她,还思想开明能被她说服!

    张鹏是不会骑三轮车的,徐宝镜上辈子也不会,还是后来为了赚大学学费,她在夜市摆了两个月宵夜摊,像个女汉子般风里来雨里去,除了骑三轮车,倒让她练出了一手厨艺。

    宝镜昨晚回家前还在早餐铺子定了四百个馒头,顺路取了,她骑着三轮车在前,张鹏踩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两人往农机厂赶去。到了那里还不到十二点,两人把小炉子引燃,铁皮大桶搁在炉子上慢慢炖着。

    看工人们还没有下班,宝镜和张鹏拿了几个馒头填肚子,宝镜舀了两碗大铁皮桶里的土豆烧猪杂和黄豆猪脚汤,吃得张鹏满嘴流油,一连干掉了四个大馒头!

    两人还没放碗呢,农机厂大门开了。

    下了班的工人们三三两两结伴出来,有人推着自行车经过小摊子,宝镜赶紧将铁皮桶的盖子揭开。

    “咦,什么东西好香!”

    不少人拉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来,张鹏第一次摆摊,被众人围观不禁脸红,宝镜却毫无障碍笑眯眯喊道: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家为四化建设服务幸苦啦!快来瞧一瞧,看一看,这里有香喷喷的猪杂烧土豆,有炖得烂软的黄豆猪脚汤,还有又大又软的白面馒头咯……”

    寒风瑟瑟,宝镜的声音清脆悦耳,口齿清晰伴着食物香气,许多要回家的工人还真围了上来。

    “哟,这谁家小孩,家长也放心让他们出来卖吃的?”

    “是啊,还是小孩子呢。”

    “好吃不,不知道贵不贵,肚子还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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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鹏听见工人们质疑,虽涨红着脸,还是握拳大声抗议:“小孩子怎么不能出来卖吃的了?我们这是勤工俭学,是为人民服务,也是在为四化建设添砖加瓦!”

    听张鹏说得头头是道,那圆圆的小脸憋得通红,工人们发出善意的哄笑。

    宝镜趁机拉了他袖子,自己上前一步,拿着一个大勺,从桶里舀起满满一勺菜:

    “一勺猪杂烧土豆只要一毛五,一勺猪脚黄豆汤也是一毛五,馒头两分一个,大家买两个馒头再配一份菜就是一顿营养丰富的午饭了!”

    宝镜拿着的是吃大锅饭才能用到的大勺,满满一勺菜的确不少,还是荤菜,却只要一毛五,馒头更是她从早餐铺子批发来又原价卖出,优惠的价钱着实挺吸引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工人在寒风中跺脚,“这鬼天气,骑车回家吃饭得多冷呀,厂里食堂的菜可真难吃,小朋友,给我来两个馒头一份猪脚汤,喏,这是我的饭盒。”

    随饭盒递来的还有三角钱,宝镜将勺子递给张鹏,自己借过钱找零。

    靠自己做成了第一单生意,饶是张鹏可以财大气粗提供六十元创业资金,此时也十分高兴。

    他给那姑娘打了满满一勺猪脚汤在饭盒里,软糯的黄豆猪脚香喷四溢,看着姑娘殷桃小嘴小口小口吞咽,一口汤一口馒头,那满脸享受的表情惹得围观群众忍不住喉结抖动,很快又有几只手拿着饭盒向宝镜伸来。

    “四个馒头,一份猪杂土豆!”

    “四个馒头,一份猪杂,一份汤,快点我要打包带回家。”

    “两份猪杂……”

    角票和饭盒齐飞,宝镜很庆幸是自己找零,以张鹏此时的心算水平,肯定要大大拖后腿呀!

    农机厂里有一千多个工人,十个工人里只要有一人停住匆忙的脚步照顾两人生意,他们的食物就不愁卖不掉。何况农机厂继续往南,更偏僻一些的县郊,还有大大小小的其他厂,南县本来就是蜀省的轻工业大县。

    量大,美味,便宜,方便,集合了这四大优点,不到半个小时,宝镜和张鹏带来的两桶食物和四百个馒头一售而空。

    “各位对不住,明天我们一定会准备更多的,谢谢大家!”

    安抚好没买到食物的工人们,宝镜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一旁的张鹏也累的快瘫了。

    “咱可赚了不少钱吧?”累瘫了张鹏不掩饰自己兴奋的心情,怪不得他老叔好好的工人不当,辞职去了南方,做生意赚钱的感觉真的很爽。

    “嘘——”宝镜提着一布兜毛票,她可不像张鹏真的是个乐观的小学生,不远处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已经盯了他们挺久,要背着父母悄悄做生意,人身安全也是个大问题啊。

    宝镜正愁着,不远处一个穿中山装的身影骑着车过来,她眼睛一亮,满脸的喜悦似要溢出。

    “大舅,您怎么来啦!”

    “说啥傻话,你们两个小孩子带着这么多钱能安全吗?隔着两条街我就人说农机厂外面有两个小孩儿卖吃的,听起来生意不错,就怕有混混惦记你们,我赶紧过来了!”

    李立平说着拍拍张鹏肩膀,累瘫了的小子马上像得到鼓励般挺直了腰杆。

    三人带着家私回到肉联厂家属楼,宝镜把布兜里的毛票一股脑倒在了桌上,她自去洗刷厨具,留下张鹏一人数钱。

    “37块9毛,宝镜,咱赚了这么多钱!”

    宝镜噗嗤一笑,没理张鹏,先问李立平,“舅舅,那些边角料多少钱?”

    “猪心猪肺不贵,一共才用了五块钱,再加上土豆和黄豆,就是你这菜挺费调料,油可用了小一斤吧,七七八八大概十块钱,你给的20块只用了一半。”

    大舅舅帮自己计算了一半成本,宝镜这才扭头道:

    “大鹏哥,做生意是要计算成本的。馒头是批发的,四百个,两分一个,咱没赚钱,那就是8块的本钱,原材料是拖大舅买的,边角料便宜,10块钱都没用到,可是油难买呀,各种香料也不便宜,三轮车也要大舅搭上人情去借……真要让咱自己去做这买卖,只能赚个幸苦费!”

    虽然早被还不到11岁的外甥女说服,李立平对宝镜的聪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依然吃惊于她头头是道的生意经。

    更别提张鹏了,都被宝镜绕晕了,哪里听得懂所谓的成本计算?

    “啊,那我们到底赚了多少钱?”

    宝镜竖起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冲张鹏比划:“不多不多,毛利小二十,我准备从咱俩人的毛利中各抽出两块给大舅,算下来今天咱俩一人能分个八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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