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镜
“怎么,你被我这个故事吓到了?故事就是故事,其实……”
宝镜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身后的人张开长臂紧紧环住了她。
秦云峥自小接受的教育,与宝镜讲得事是有冲突的,不过亲眼见识过妖道、蛊虫,以及神秘的医仙谷后,世界渐渐在他眼中剥去了粉饰太平的外衣,让他接触到了超现实的存在。
他一直知道宝镜化了一条线,动作再亲密,他也被隔在了线外。
但秦云峥没想过是这样一个原因。
他情愿不知道原因,也不愿意宝镜真正曾经经历过一世悲苦。
秦云峥将宝镜环抱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耳边,声音有些闷,迟疑着道:
“你说的那个姑娘,在她经历一切时,从未出现过一个像我一样的男人站出来保护她吗?”
宝镜眼眶发红,拼命把将要流出的眼泪眨回去。
“并没有呢,都说了是故事,你怎么还把自己代入了。”
秦云峥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只有紧紧抱住宝镜,才能让他真实感觉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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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小镜的上辈子里,他和她并没有相遇吗?
怎么会没有相遇,他一直认为,不管相隔几辈子,他们都是天造地设,注定会相遇的,就像一个半圆遇到另一个半圆,只有相遇了,才会变成完整的圆。
秦云峥此刻想要学一招玄门手段,如果能抹去宝镜那些不好的记忆该有多好?
宝镜以为他不会发表意见了,两人默契就当她刚才说的真是故事,秦云峥忽然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
带着几分牵扯和小心翼翼。
“我注定了要与你相遇,如果上辈子错过了,在你遭遇困难的时候,我肯定也不会过得幸福。”
宝镜一怔,到底还是叫秦云峥把眼泪给招惹了出来。
她不知道秦云峥上辈子过得如何。
前世她不知身世,一辈子被人刻意打压,根本无法与秦云峥所处的圈子阶层接触。
但她希望,在自己遭受苦难时,云峥因为不认识她,不会因为她伤心难过,在她所不能高攀的世界里,云峥终身过得幸福顺遂。
今生云峥遇到了她,宝镜欣喜,也珍惜。
如果云峥上辈子在一起的人不是她,那她改变了云峥的命运,一定会叫云峥过得比上辈子更幸福!
秦云峥没有说话,有些话不是靠嘴巴说,而是要看行动。
他要加倍的对宝镜好,让她忘记从前,让她不再忐忑难安……什么天煞孤星,秦云峥只相信人定胜天!
这一刻,梗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了,宝镜和云峥的想法南辕北辙,却又殊途同归,都是在替对方考虑。
……
“怎么还不出来?”
刘钰有些急,刘璋的情况不好,随意拖延一会儿,有可能都是天人永隔。
他话音刚落,招待所门口有了骚动,一个高大的身影拥着纤细的少女出来,男人不时在少女耳边低语几句,似乎担心她被招待所的变故惊到。
相拥的两人,不正是宝镜和秦云峥么。
这时候,敢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青年男女都是真正的勇士。不过宝镜两人面无邪色,坦坦荡荡的还真不好指责。
秦云峥的气势,已经能为宝镜拦下世俗的恶意眼光,没人敢指责她作风轻佻。
两人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方经历了袒露心扉的阶段,正是如胶似漆时刻,宝镜也舍不得和秦云峥分开。她的肩膀被揽着,直到走到六公子面前才站直了身体。
“六哥,我们没事!”
岂止是没事,宝镜只是从真力突破到真元,初入先天境界,她身上发生的奇妙变化敏感的人都能察觉到。
六公子就觉得她宝光内敛,整个人平和了不少,竟无端少了许多尖锐。
幼荷实力不俗,同样是武者,她的感受最直观。
从前和徐宝镜交手,她面对好像是一座山,虽然厉害,仍然叫幼荷觉得可以挑战。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宝镜,没有了如山岳的压迫,却像是江海一样浩瀚。
气质变得平和,却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就如宝剑被放入不起眼的剑鞘中,谁也无法预料,一旦宝剑出鞘,该是何等耀眼。
这就是闭关的成果吗?
幼荷心中观感挺复杂,同样是武者,在她决心侍奉公子时,就失去了最纯粹的武道进取之心。她为公子而生,也能为公子赴死……一颗心再也容不下其他,只能当一个女婢,而不是纯粹的武者。
幼荷不后悔,她就是有些羡慕。
刘钰顾不上礼貌,急忙开口道,“徐姑娘,不知玉髓你有没有带在身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徐姑娘能慎重考虑考虑。”
刘钰三言两语将大哥的情况说了,只盼着小姑娘有几分同情心,好让刘璋能死得瞑目。
哪知他说完,宝镜表情却有些怪异。
“你想要买回玉髓?”
刘钰点头,还下了保证:“玉髓价值连城,刘家付不起一座真正的城池,但刘钰愿意尽我所能弥补徐姑娘的损失。”
价钱,随便宝镜开,只要他能拿出来,刘钰都会支付。
宝镜却摇头,“对不起,你来迟了,如今玉髓却不在我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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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哪怕是流质食物。
和田最好的医院已经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刘璋还有一口气吊着,全靠意志在撑着。
没有得病前,刘璋是个精力充沛的壮年人,虽然年近半百,仍然能跟着开矿的人爬山涉水亲临玉石开采的第一线,比他小二十岁的刘钰都办不到这点。
从前有多么意气风发,此时看着自然分外可怜。
走廊外,还有侄儿们的辱骂,有大嫂的哭啼,他们不是在为大哥真心难过,而是在关心大哥刘璋名下的股份……刘钰格外难过,父母早就先后去世,刘家只剩下他们两兄弟相互扶持,如今能救大哥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如果连他都放弃了,大哥就真的没救了。
所以尽管宝镜看上去年纪轻轻,说出来的病症也玄幻无比,刘钰还是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舍不得放手。
“徐姑娘,医学上的东西我并不懂,您就说说,这玉毒到底能不能解……我大哥看还有救?”
真是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宝镜心知肚明,玉毒的确是很罕见,她恰巧亲自见过这种病例。
不过是在石碑世界。
“不是每种玉石都对人体有益,玉石原矿被污染后,长期接触它的人就会有玉毒入体,令兄就是如此……患这种病不是一朝一夕,必然要长期接触被污染的玉料,你可以从这个线索查,能不能救令兄我现在不敢保证,先把他命保住,找到被污染的玉料,才能对症下药。”
刘钰恍然大悟,这意思是,大哥并不是被人投毒?
两年前,刘璋喜欢亲力亲为,若真是接触到什么被污染的玉矿,也挺符合逻辑。
“麻烦徐姑娘了,恳请您先保住我大哥的性命,需要什么东西,刘钰定尽全力寻来!”
“还真需要刘老板出力……劳烦你先寻几块极品羊脂玉来吧,玉质越好,治疗的效果也越好。”
刘家是不缺玉的。
见宝镜不像说笑,刘钰也顾不上给大嫂面子,直接让人把大嫂和侄儿侄女们“请”出医院,刘钰侄子在大街上骂娘,说他小叔想要趁着他父亲死了侵吞刘家资产。
一时刘扒皮的名声又臭了些,不少人竞争对手等着看刘家笑话。
刘钰哪里理会,他让人在把库房整个翻了遍,羊脂玉不少,最好的却是一尊三寸高的白玉观音。
“二少,这是下个月要送给军区领导的寿礼……”
和田地区混乱,刘家能安然无恙,绝对不仅是因建国时捐献了大笔家财。
他们家在西北是有靠山的,恰逢军区大领导整寿,白玉观音从两年前就开始准备,从选定原料到请名家雕刻,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
如果白玉观音毁了,半个月内,刘钰不可能找到第二份同等的替代品。
刘家的靠山重要,可大哥都死了,靠山再好,也抵不过他大哥的命。
刘钰制止了手下的话,亲手将白玉观音送到病房里。
他这举动,倒是赢得了不少刘家老人的心。
“的确是罕见的好玉,价值难以估计!”
用极品美玉救命,不仅是毁了玉,也毁了这一雕工无暇的艺术品,主人家舍得,宝镜都有些感概。
病床上的刘璋,在宝镜“眼里”看去,身体里到处游离着黑气。这些气体狡猾万分,宝镜的真元探去,它们就四散逃走,紧紧缠绕在刘璋的四肢百骸,骨血深处,轻易不肯离开。
玉毒因玉而生,生来就有污染美玉的本能。
唯有极品美玉,才能将它们引诱出来。
羊脂白玉观音品质绝佳,宝镜也挺有信心。
她飞快在瘦弱昏迷的刘璋身上下针,以银针之势,逼得玉毒到处逃窜,然后在刘璋的食指扎了一针,将他的手指点在羊脂玉观音之上。
手指被刺破了,偏偏没有任何血液流出。
倒是羊脂白玉观音,在极短的时间里由白转黑,变成了黑色。
丝丝黑线游走在白玉观音像上,慈眉善目的观音娘娘变得狰狞恐怕,刘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玉毒?”
羊脂白玉质地细密,就连强烈燃料都不能改变它的色彩,世间少有能污染它的秽物,所以世人才说君子如玉!
但燃料无法改变的颜色,放在大哥手指下,却变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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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大惊失色,总算是有了七八分相信玉毒的存在。
“这就是玉毒,羊脂玉观音雕像虽然好,看样子是不够的,你把其他玉拿来。”
刘钰还准备了一块为雕琢的羊脂玉料,大概有西瓜大小,品质稍逊一筹,却能以体积取胜。等两块羊脂玉都变得乌黑如墨,刘璋体内的毒气总算吸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玉毒都深深扎根在五脏六腑,并非简单的以玉引诱就能除尽。
天下的药理通了,毒理也通了。
剩下的玉毒,若由她调养慢慢祛毒,一年半载,也是能去掉的。
但这种治疗手段对宝镜来说太慢了,她已经在和田停留了好几天,心中还惦记着那炉丹。
“能找到令兄感染玉毒的玉矿石自然最好……”
刘钰急匆匆打断宝镜的话,“徐姑娘,我大哥大概何时才能醒?”
刘璋就是中毒太深,醒来也容易,宝镜挺能了解家属的心情。
“待我唤醒他,你和他说几句话吧,不过不要耽搁太久,令兄的身体状况糟糕,需要休息。”
只要在刘璋虎口扎一针他就能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刘璋已经水米不进两三日,醒来后大概需要养养胃。
宝镜刚收回刘璋虎口上的银针,病床上的枯瘦小老头儿就醒了,他连睁开眼皮都费力,可见真是精力不济。宝镜将私人空间留给刘家兄弟,自己起身离开,还带上了门。
当然,她还带走了两块被污染的羊脂玉,用袋子提着,半点不敢沾手。
病房外面,有几个刘家老资历的师傅,都是刘璋最信任的帮手,他们年纪都不轻了,脸上写满焦急,看见宝镜出来,很害怕听见不好的消息。
“大刘老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样吧,我写一张药膳方子留下,等他想吃东西了就照着方子煮,至于后续的治疗,小刘老板有空了……让他来我的住处寻我。”
轻飘飘一张纸,被解玉的老师傅揣在怀里。
老人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怎么感谢徐医生好,您真是刘家的再造恩人……”
称呼已经由徐姑娘,变成了徐医生。
宝镜笑笑,领着两块被污染的羊脂玉回了住处。
招待所是不能住了,她把人家墙壁都砸穿了,害得招待所不得不暂时歇业,赔付了一笔钱后才得以从招待所里搬出来。幼荷出面租住了当地人一个小院,左邻右舍都是和田地区的富人区,就在政府大楼的斜对面,也是为安全考虑。
招待所的监视行为,已经让秦云峥厌烦不已。
上面对六公子照顾,托六公子的福,宝镜首次享受到了警卫站岗的待遇。
年轻的小伙子们荷枪实弹站在住所外面,宝镜没有欣赏小鲜肉的心情,反而觉得怪不习惯。
她把两块染了黑气的羊脂玉提回来倒不是贪心,这玉毒若不彻底除掉,落在别人手里又会新添加病例。和田的冬天阳光温和,除了早晨和夜晚,只要穿了保暖的衣物,白日里呆着还是很舒适的。
六公子就在晒太阳。
宝镜迎上去,“六哥,本来早回了京城,如今看又要被耽搁了。”
六公子失笑,“弟妹你太客气了,你觉得我回到京城,又有什么大事要办吗?如今的生活就很好,西北的大漠风光,早年我曾经见识过,阔别许多年,重温旧梦,我甘之若素。”
六公子的心态很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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