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镜
这仅仅是他所具有却不被重视的外貌,他肯为宝镜舍弃的,远比外貌要多!
要怎么做,你才会醒来?
小镜,坚持住,等我!
……
宝镜不仅是自己在坚持,感受到她不屈的求生意志,太阴镜也在坚持。
一人一镜,都想从斗篷疯子手里保住性命,这个疯子能囚禁上千上万的人类魂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更恶心的事。古庙本来就在极僻静的地方,又值月夜,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来山里吃雪风。
求救无门,就算有人,也根本救不了她!
不到最后关头,宝镜不会放弃自救,她能理解太阴镜的气节,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宝镜却是不想死的。
她死了,父母亲人该有多么难过?
不仅是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太残忍。
父母虽然又生了弟弟徐朗,宝镜并不认为弟弟可以替代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失去她,父母大概会崩溃?
还有云峥,云峥可能不会哭泣,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坚强的。
云峥只会关上心门,变成一个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杀戮机器。
她舍不得亲人们难过,也舍不得云峥后半生孤单无伴……她努力活了两辈子,也仅仅遇上一个“云峥”,谁知道下辈子,她还有没有机会遇见这个男人。
宝镜在神器空间里到处看。
太阴镜能打得黄金神龙抬不起头,斗篷怪人虽然厉害,总不会比神龙更厉害吧?
纵然她远不如太阴镜从前的主人,可神器本身的品阶一定在的。是什么,限制了神器的发挥,是不是因为神镜与自己息息相联?
如果暂时没有这种联系,对太阴镜而言,或许才是真正的帮助。
可她如今神魂都藏在镜内,想切断联系无疑痴人说梦,除非先出去。宝镜努力想把这个意图传达给神器,神器有自己的意识,那就有器灵,能沟通。
器灵拒绝了她。
如今连太阴镜都在努力抵御黑气的侵蚀,宝镜神魂没有神器的保护,一旦出去,不是被黑气侵蚀干净,也会被斗篷人打散。斗篷人会吞食人类的魂魄,没有了魂,宝镜的意识在世间烟消云散,本体固然还存在生机,却比植物人陆铣的状态更惨!
“不冒险,我们两个都逃不过!”
宝镜试图说服太阴镜,镜子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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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主人,是在铸造之初,就刻入器灵的首要任务。撑不下去时太阴镜会选择自爆,在那一瞬间,它甚至能趁着毁灭爆发巨大力量,将宝镜的神魂远远送走——这却是器灵没有告诉宝镜的计划。
一人一镜都在备受煎熬。
无人知晓,看上去很厉害的斗篷人也正在苦熬。
他想将令他不舒服的神器毁灭,在这个双方拉锯的过程中,苏醒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浩瀚星辰,神秘宇宙,一团力量在星云中心孕育诞生……这是毁灭的力量,开天辟地时就在孕育,经过无数年月的生长,终于挣脱了禁锢。万物谓之生,它在万物之外,谓之“灭”。
毁灭的力量!
可以毁灭一切,最终将摧毁整个浩瀚宇宙的恐怖存在。
未来,它可以毁天灭地,诞生之初,它是极为脆弱的。
……有人打败了它,囚禁了它!
不知沉睡了多久,它又活了多来。从一个卑微的蝼蚁身体里苏醒,受制于蝼蚁的思维,受制于蝼蚁脆弱的生命,甚至要受到蝼蚁主观情感的影响……这让它很愤怒,将蝼蚁的意识搅得七零八碎。
它想要捏碎这令它讨厌的镜子,蝼蚁好像又起了反应。
斗篷怪人一手紧握住太阴镜,剧痛难忍,不禁单膝跪地。
他用头砰砰撞击着冰冻的地面,将额头撞得血肉模糊,却没有多少血流出。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厌恶这神器,那些时不时涌现的记忆,是那么陌生,好像本不属于他!
吃吃吃,多吃魂魄,就能补全他自己的魂?
不,不是的。
他并不喜欢食人魂魄。
他也不喜欢逼死佛门高僧夺人舍利。
他不喜欢住在这样阴暗鬼祟的古庙,终日和昆仑山的风雪作伴……他喜欢潺潺的溪水,喜欢种满翠竹的小山,竹海深处搭建着小茅屋,屋里终日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药香……
他怎么会记得药香?
有对他极为重要的人,身上总有药香。
“痴儿,你还不醒来!”
一个底气中正的男音忽然在荒山古庙响起,像有一道神雷劈下,炸醒了浑浑噩噩的斗篷怪人。
不仅是斗篷人身体僵硬,就连躲在太阴镜里的宝镜也大吃一惊。
这声音太熟了!
她从未忘记对方的谆谆教导,却也有几年没有听过这熟悉的声音……透过神器往外看去,只见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老者。大雪天,仅穿着单衣,面色红润,鹤发童颜,不是失踪已久的冯师傅,又是哪位?
“冯师傅……”
宝镜恨不得上串下跳庆祝重逢的欣喜,无奈她藏身神器之内,冯师傅好像没有发现她神魂的存在。
斗篷怪人也在打量冯堂。
太阴镜让他心生厌恶,鹤发童颜的老爷子却叫他心情复杂。
似乎不仅有喜悦,也有愧疚,有心虚……总之,不包含厌恶。普通生命在斗篷怪人眼中和蝼蚁没有差别,冯堂能忽然出现,一定不是普通人!
斗篷怪人应该警惕,甚至诛杀冯堂,老人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却叫他极为想念。
风传播气味,斗篷人努力辨认着风中的味道:党参、当归、天麻、雪莲、夜明砂……
掺杂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药材味道,奇迹般安抚了斗篷人的剧痛。
他猩红的眼睛藏在斗篷下,不闪不躲,盯着冯堂:
“……你是谁?”
冯堂双手背在身后,一派宗师风范。
他看着斗篷人的目光里没有厌恶,同样也没有更多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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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问问自己是谁?这么多年,你就是忘了自己是谁,才会一步错,步步错,做了这么多不容于世的错事!痴儿,脱下那禁锢你的魔器,你并不需要它。”
斗篷人后退两步,摇头道:
“……脱下它,我会死的。”
人不是石头,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哪怕华夏古来就有练气士逆天挣命,也没见谁真的永生不死。
脱下斗篷,他就会死。
斗篷之下,早已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个苟延残喘的怪物!
------题外话------
猜猜斗篷人是谁,猜中了奖励两毛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名茯苓,亦真亦幻?
“……脱下它,我会死的。”
斗篷人用嘶哑的声音说着一个事实。
冯堂却没有半点怜悯,老人声音冷淡,在昆山的月夜下更显无情:“魔器迷惑了你的心智,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来历……痴儿,你寿元早尽,又说什么死不死?”
对冯堂来说,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说起“死”字,真是毫无意义。
斗篷人被冯堂说懵了!
自从冯堂刚一露面,斗篷人就觉得眼前的老者可亲可信,依他残暴嗜血的性子,没有第一时间将冯堂的神魂拘了,也是因这难以言说的微妙好感。但冯堂大放厥词,却刺激到了斗篷人。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看,这老不死的看不起你,不信你能长生不死。
斗篷人眼中红光大盛,“老不死的,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那本尊就成全你!”
斗篷人张嘴呼出一口黑气,往冯堂喷去。
冯堂穿着唐装大褂子,袖子一拂,将黑气卷到了一旁,半点都没粘上身。
见斗篷人冥顽不灵,老爷子的耐性也耗光了,他身后忽现满天银针,密密麻麻激射出去,比闪电速度更快,将斗篷人的外袍牢牢钉在了雪地里。
昆山的积雪很厚,但针将衣袍扎在雪地里,人一走动,怎么可能扯不动?
斗篷就扯不动!
他愤怒抬头,心中有将眼前的一切毁灭的暴虐。
冯堂不理会他的愤怒,老爷子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青香,点燃了靠近。香味很淡,却有抚平人心躁动的效果。不仅是盛怒的斗篷人被渐渐安抚下来,连藏在神器里的宝镜都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她不禁神魂大震,头脑清明,也不急着和冯师傅相认了。
冯师傅似乎认识这个斗篷人。
宝镜忽然想起在向冯师傅学医前,祁老说过,冯师傅早年经历特殊,所以发誓不再收徒。
一个“再”字,表明冯师傅之前是有弟子的。
而且,冯师傅当时留给自己的金针,只有一半,还有一半金针,却被遗失在了医仙谷,为闵封岳得去。是什么样的情况,让冯师傅当年遗失了另一半金针?
冯师傅几年前不告而别,云游天下,就是在找斗篷怪人么?
难道,斗篷怪人,是冯师傅的……宝镜藏在神器内胡思乱想,外面,斗篷怪人却在青香的作用下,渐渐放下了戒心。
冯堂的声音里带着蛊惑,却是极为高明的催眠惑心之术:
“你仔细想想,自己是谁?你来自哪里,姓谁名谁,站在你面前的我,又是谁?我知道,你只是不管想起,并不是把它们忘记了,此时,到了你想起一切的时刻……”
斗篷怪人双眼尽显迷惘。
我是谁?
我是诞生在宇宙星云中的“灭”,我生来就为了毁天灭地,我要毁掉这世间的一切,生机勃勃的物种,活力四射的行星,蝼蚁般的生命!
灭!灭!灭!
杀!杀!杀!
杀掉这个年长的人类,他很强大,一定拥有强大的神魂,那是世间最美味的滋补品!
杀——
不,不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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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杀他,我认识他……
我不是“灭”,我是人。一个人类婴儿娃娃诞生,生来克母,不仅害的生母难产而亡,又遇上罕见的旱灾,被村里人视为不详,丢弃到了路旁。
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了起来。
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年轻人。
他本不该记得初生时的记忆,此刻却一股脑想起来。年轻人无亲无故,在荒野里捡到一个弃婴,乡民们都吃不饱饭,年轻人没办法让人收留弃婴。
只能自己留下了养。
养的甚是艰难,省下自己的口粮,用高粱换小米熬成粥喂给弃婴。
走街串巷行医时,遇到尚在哺乳期的妇人,舔着脸替弃婴求一顿奶水喝。弃婴喝过米糊糊,喝过百家奶,吃过菜粥,还有年轻大夫顶着被野蜂蜇出的满头包取回的蜂蜜,艰难长大。
年轻的大夫医术也不算顶尖,又最是心善,时常将诊金接济乡邻,日子本就过得艰难,再拖上一个孩子,十里八乡的姑娘,谁敢嫁过去照顾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渐渐长大了,跟着年轻大夫学医。
他学着辨认药材,学着炮制药材,小小人儿就学会了煮饭洗衣等家务,就是想让师傅多休息不要那么操劳。
是的,他叫年轻大夫是“师傅”,尽管他很想叫“爹爹”,不过山下的长舌妇们说他是冯大夫的“野儿子”,他怕叫着叫着,师傅就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那怎么行呢,冯家几代单传,还等着他师傅传承香火呢。
不过等到他长大,年轻大夫变成青年大夫,又变成中年大夫,他师傅依旧在打光棍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要是师傅同意,大不了他就姓冯,给师傅养老送终好了。
实在没有料到,师傅六十岁高龄那年,忽然悟道,将冯家祖传的心法练到了极致,便通了玄。
由医,变成了玄门大师。
而他自己,不仅在医术上没什么天赋,对于冯家心法更像是糊了心窍般,进展缓慢。
时光在师傅脸上和身上凝固了,他是一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必须忍受岁月流逝,渐渐老去的事实。匆匆几十年,师傅依旧鹤发童颜,不老不死,他却需靠着拐棍儿行走。
直到他偶然得到一件斗篷。
师傅说那是魔器,他却受到了斗篷的蛊惑,坚持认为那是能让人永生的神器:
“师傅,您活得轻松,怎么不能体会下弟子想活的渴望?”
师傅大怒,要拿走斗篷,他急怒攻心,相争时竟然失手将师傅打伤……他尊师若父,当下惶恐万分,慌不择路逃跑。由南往西,一直跑啊跑啊,直到精疲力尽,他才颤巍巍将斗篷穿上。
再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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