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镜
刘家守到了最后,却拿走了龙心的力量。
如此惨烈的方式,就像献祭一般,肯定不是龙心自愿给予了刘钰力量,否则他不会心痛如斯!
“刘钰只得到了龙心的力量,就像一个小孩子举着利剑,伤人还是伤己说不准。”
除非他将神龙功法传授给刘钰,否则刘钰早晚有一天会被龙心主宰,要么变成一个傀儡,要么爆体而亡。
传授功法给刘钰?
秦云峥苦笑,不是他敝帚自珍,他有什么资格传授刘钰功法?!
两人一时沉默起来。
宝镜又想起了刘璋所中的“玉毒”,如今证实这秽物属于天外邪魔,刘璋又是在哪里中的毒?
刘家的说法,含有黑气的玉矿是在龙墓上方开凿的,她当时却没有在矿洞发现异常。现在刘璋死了,事情越发说不清,谁知道中间掺杂了多少隐瞒。
“茯苓一直躲在昆仑山,是巧合,还是他知道龙墓的下落?”
这么些年,茯苓在昆仑山苦居,会不会因为他知道了龙墓的线索。神龙五处墓穴,龙心是仅次于龙魂的存在,龙魂更多的是神龙的意识,龙心里蕴含了神龙的大部分力量!
假如龙心的力量被茯苓得去,邪魔必然纵横无敌。
既然这么多年龙心都没有异常,让它安安稳稳呆在龙墓中方是最安全的,如今被刘钰给获得,真不知是福是祸。
两人都是想到了这些,才会变得沉默。
刘钰根本守不住龙心的力量,可宝镜两人总不能大刺刺跑去刘钰面前说,掌控龙心力量你不行,放着让我们来?
再是好脾气的人,都会和他们翻脸。
更何况,刘璋一死,刘钰作为刘家新任家主,刘家人也不会同意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做法!
“先看看刘钰这人行事如何吧!”
刘钰的为人,宝镜和云峥都没有深入了解过。浮于表面的了解也不管用,普通人忽然掌握了惊天动地的力量,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刘钰会变成什么样,只怕刘璋活过来都算不准。
秦云峥缓缓点头,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在一路心事重重中,两人终于赶到了茯苓的老巢。
仔细检查过,茯苓没有回过这里,望着满树枝的灯笼,宝镜苦笑:“早两年我就有个感觉,这件事会落在自己身上。”
当时她救了堂婶王月琼的魂,却没办法带走其他“灯笼”。
如今成千上万的灯笼,都还等着宝镜帮忙。
这并非是一件易事!她知道堂婶的生辰八字,才能做法让堂婶魂归身体,这些“灯笼”却全是陌生人,要一个个完成法事,不知要耗时多久。
幸而,她一时没办法办到,却能带走它们。
太阴镜里面有个特殊的空间,除了能存放月华珠,神魂也能放进去。
宝镜的神魂能进入,自然也能暂时安放那些残魂,让他们不至于因为离开“灯笼”的禁锢就魂飞魄散。
大部分残魂都被管傻了,根本无法交流,宝镜一股脑将他们送入太阴镜。
月华对阴魂来说是滋补的圣品,太阴镜里的环境对残魂而言简直是洞天福地,一进入太阴镜,残魂们再也不吵闹了。宝镜暂时放心,秦云峥也从四面漏风的古庙里出来,他端着一个坛子,神色不善:
“这里面,是不是蛊?”
坛子里关着一只白色的毛毛虫,软趴趴的没什么威胁,秦云峥却看得毛骨悚然。
如今他们是谈蛊色变,一看到虫子就会联想到妖道。
宝镜的头更疼了,说起了自己被困的原因:
“陆枚落下的黑刃,我本想借此追踪妖道下落,却追到了这古庙。看来,我们的两位敌人倒像同出一家,妖道行事肆无忌惮,只怕茯苓就是他的靠山!”
有共同语言共同追求的人最容易狼狈为奸,妖道和茯苓臭味相投,都莫名对“长生”很执着,怪不得能搅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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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镜一直在疑惑,妖道敢使用“皇蛊续命术”这种禁术,难道真的掌握了转移天谴的办法……原来,是她想岔了。人类会怕天谴,天外邪魔可不见得怕。邪魔本就是天地浊气而生,行事猖狂,连天都敢灭,还怕什么天谴!
敢灭,还怕什么天谴!
茯苓不吃不喝,却在古庙里留了一只白色毛毛虫。
秦云峥将坛子收好,“把这鬼地方烧了,我们下山去。”
宝镜点头。
冯师傅还昏迷着,昆仑山里天寒地冻,自然不如山下舒服。
大火,在雪地里烧起来。
一棵枯树,烧出了腥臭的黑烟,石头搭建的古庙也塌了……火光漫天,和朝霞相映生辉。
直到古庙四周烧成灰烬,也没见茯苓身影。老巢被毁了都能忍住,倒不像是邪魔的脾气,两人初步确定茯苓是真不在附近。
下山前,宝镜两人还去龙墓上方查探过。
刘家玉矿所在的山头,彻底塌陷,现场痕迹堪比地震。
用太阴镜查看,山脉中原本生机勃勃的大团绿光不见了,龙心果然彻底消失——不,龙心如今活在了刘钰的胸膛中。为着这个,宝镜两人也要去参见刘璋的葬礼。
……
刘璋的死讯传开,刘家作为和田地头蛇,要接待附近八方的来宾。
刘家的亲朋好友,各种生意伙伴,不仅要来送刘璋最后一程,还要借此来见刘家的新家主!虽然近几年已经是刘钰主持生意,代理人和正牌家主毕竟不同,刘钰现在站出来,再不会有人叫他“小刘老板”。
他就是刘老板,是和田的“刘爷”!
刘璋早几年就曾病危过,众人对他的死讯并不奇怪。
除了刘璋的老婆和儿女,想要挑事蹦跶,刘钰接管刘家,是顺理成章。
宝镜没检查出冯堂身体异状,老爷子昏迷着,身体特征也健康。怕茯苓在暗中偷袭,只能走到哪里就将冯堂带到哪里,哪怕是去灵堂。
给冯堂准备一个轮椅,由秦云峥推着,宝镜捧着一束白花去吊唁。
刘璋的葬礼场面,和电影里大佬出殡的景象差不多,庄严肃穆的灵堂,黑漆大棺木,刘璋的儿子捧着遗像,跪在灵堂上哭。刘钰能接替大哥的遗愿,灵堂上没有孝子哭灵,说出去也是丢刘璋的脸。
刘钰态度强硬,将大嫂和侄儿侄女们都拘在灵堂里,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哭灵最名正言顺。
看见宝镜两人推着冯堂前来吊唁,刘钰眼里不掩哀切,却也行事有礼有节:
“老人家身体不适,心意到了即可,徐医生和秦先生能来,刘钰记在心里了……徐医生,刘家欠你的救命恩情,刘钰也不敢忘记,若有什么用得上刘家的,但请吩咐。”
宝镜前有对刘璋的救命之恩,后面又被证实是守墓世家的传承人,本身能力通玄,刘钰倒也没有因为她人类的身份轻视她,态度依然很慎重。
秦云峥被刘钰视为同类,自然最被看重。
倒是刘家原本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刘钰显得漫不经心。表面上,他对那些达官贵人依然很热情,宝镜从他的细微动作中看出他的不耐。
这是个信号:刘钰获得了超凡的力量,现在对待普通人的心态果然变了!
刘家供奉对宝镜两人的态度更是友好里带着提防。
老伯叔怀疑宝镜两人用心险恶,是来算计刘钰刚获得的龙心,不过刘钰并不听他劝解,依然要和宝镜两人来往,让老伯叔提心吊胆。
刘钰用来说服老伯叔的话不无道理,“我们不是查清了,那位秦先生,是京城秦家的人么?刘家想要继续扩张,少不了经营各方的关系,我们在西北已经做到了极致,既然还想扩大规模,何必要舍近求远去和京里的其他权贵拉关系?秦家同样是个很好的选择,和秦先生还有两分香火情,更容易搭上话!”
假如真的是为龙心而来,不来往就能避开灾难么?
还不如迎头赶上,以动制动,由被动迎敌,变成主动出击!
刘钰现在对秦云峥本人,充满了好奇,相比起来,京城秦家反而不重要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刘家内乱,评委资格
刘璋突死,利益纠葛的和田地区暗潮涌动,葬礼上倒真不是一团和气。
有人欺刘钰年轻压不住事,在家属鞠躬还礼时,一位刘家的“老故交”就发难:
“我知道现在提出这个问题惹人嫌,但我们和刘家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与故去的大刘老板是朋友,如今他死的突然,小刘老板站出来接管刘家……这可是要效仿宋朝旧事,兄死弟继?刘璋兄弟明明有成年儿女在,怎么家业不传给自己儿女,反而要交到弟弟手上?!”
老故交声音高昂,整个灵堂的人莫不听得真切。
刘璋大儿子手捧着遗像,眼珠子乱转,“多谢世叔还想到我们,不过我们兄弟几个都年轻不经事,让小叔掌舵刘家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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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看似低眉顺眼,却把刘钰推倒了风口浪尖上。
老故交当下冷笑道:“贤侄这话说的不对,一时年轻又不代表永远年轻,不给你们兄妹几个锻炼的机会,怎么知道谁是真正适合管理刘家生意的人?要说年轻,刘钰也没比你大几岁,他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吗,从小斗鸡遛狗。论纨绔享乐他在和田都有名号,说正经做事,只怕还比不上从小跟着刘璋兄弟学习的几位贤侄、贤侄女!”
老故交这话,是完全忽视了刘钰最近几年表现出来的能力。
话说得不太中肯,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人嘴里说和刘璋有情谊,事实上挑拨离间,巴不得刘家就此乱起来。
生意场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刘家市场份额萎缩,对其他玉商来说就是机会。
刘璋的老婆顿时掩面痛哭,也不提刘钰霸道,只说自己孤儿寡母可怜。
灵堂里,一时窃窃私语,冲淡了原本肃穆沉痛的气氛。
刘钰一直没有反驳,不过脸色很不好便是。
刘璋是他敬爱的大哥,死的突然,刘钰心中的悲痛不必多说。有人还要借着刘璋的死生事,打着关心的名义挑拨离间,假如刘钰今日在灵堂上不能服众,刘家内乱的苗子便会埋下,心怀叵测的人会前仆后继利用几个蠢蛋侄儿、侄女。
刘家老伯叔正要以供奉长老的身份站出来替刘钰正名,被其拦下。
刘钰淡淡看了“多管闲事”的老故交一眼,还没说话,灵堂中时常和刘钰打交道的人们都察觉到了异常。
刘钰虽然浪子回头做了几年正事,阅历摆在那里,刘璋年长他许多,小刘老板毕竟不如大刘老板举重若轻。然刘璋乍死,短短时日内,刘钰整个人却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他双目神光外泄,目光如炬,看向谁,谁就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不敢和他对视。
上位者,才有这样惊人的气势。
纨绔子弟,不可能带来如此威压——刘钰淡淡一眼,看得居心叵测的老故交心脏发紧,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移开视线转变了话题:
“大哥才华惊世,惜天不假年,不能继续带领刘家发展下去。刘钰虽不才,更有浪荡的名声在外,诸位都是刘家的亲故,一心替刘家着想,会担心也不奇怪!大哥临时前的遗愿并不是人人听见,刘钰也不辩解自己继任家主的意图,既然李兄担心刘钰是绣花枕头不能管理好刘家,那当着大家的面,我就和刘伽几个比一比!”
刘伽,就是刘璋的大儿子。
李老板自以为得计,和刘伽心照不宣对视一眼,沉声道:
“唉,说来说去,都是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不过为了刘璋兄弟九泉之下也瞑目,我愿意当这个恶人,不知道刘钰兄弟想和几位侄儿、侄女比什么?”
刘钰嘴角掠过一丝讥讽:
“刘家以玉起家,世世代代都围绕着玉石打转,刘伽穿开裆裤时就跟着大哥学玉,我们刘家人自然要赌玉!”
“好,小刘老板好样的!”
“李老板不仅是多管闲事,我看是别有用心,不过小刘老板不怯场,不知他们还敢不敢比?”
“比玉当然是最公平了……”
刘钰的话,换来一阵阵支持喝彩。
灵堂的悲愤被冲淡了,以赌玉来决定谁有资格继承刘家,极具戏剧化和变数,刘钰能提出这种办法,可见对自己辨玉的本事多有信心。
比实力,方法也磊落光明,一时间,大家的立场都偏向了刘钰这边。
其实除了李老板这样沉不住气的,就算对刘家有什么歪主意,谁会在灵堂上发难?
刘钰得了人心,李老板犹不甘心:
“赌玉也行,只是人走茶凉,今天在场的宾客哪个不偏向你刘钰,谁来做这个评判?”
李老板无理取闹,顾虑的不无道理。
刘家是和田最大的玉商,在场不知多少同行要仰刘钰鼻息讨生活,谁来做评判,谁觉得自己有资格当评判,是个难事。刘钰胸有成竹道:“李老板真是替刘家操碎了心,你放心,我已让人去请玉石商会的老会长出山,由他老人家当评判,谁敢质疑公正?”
玉石商会的老会长!
李老板一讪,和田地区,乃至整个西北地区,从事玉石行当的大小商人,为了维护玉石市场的稳定繁荣,若干年前就组建了玉石商会,改朝换代也不影响商会的存在。能当商会会长的,莫不是这一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行事最公正不过……这任会长退位在即,年老体衰,已经半隐退,李老板不料老会长同意要来。
料老会长同意要来。
他正郁闷,人群有了骚动,一个行动颤巍巍的老人家被人扶着走入灵堂。
老人脸上长了不少黄斑,头发稀疏,走路都要靠人搀扶,眼皮耷松,双目有神,看得出来人还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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