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镜
隔壁村的病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人家里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孩子,小的那个小学都还没毕业,男人老婆讨了好几个,生了孩子也和男人过不长,因为男人太穷,男人所在的村子也太穷。
一家人全靠男人农忙时上山下地,农闲时进城打零工。
生活过得苦巴巴,他缩衣节食剩下口粮养孩子,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糊弄着过,像头埋头苦干的老黄牛,同村人都叫他范老实。
好不容易,最大的孩子已经去年成家了,范老实却倒下了。
被孩子硬拖到人民医院检查,全家老小都快崩溃了,一查,是胃癌。
范老实死活不肯在医院治疗,简直要回家找中医。成家的大儿子流着泪给父亲跪下哀求,都不能撼动范老实的坚持。范老实的想法很简单明了,下面还有几个小的,老大刚成家,他在医院里每天都要花钱,真是对孩子们的拖累。
他能找到什么好中医?胃疼难忍时,不过是去卫生站求医生开点止痛药。
直到遇到了冯堂,冯堂不仅同意收治这个病人,还将他转到了宝镜的手里接受治疗。
宝镜不是不心虚,这可是胃癌啊,后世西医那么发达,除了做手术切除大部分胃,再结合化疗手段,早期胃癌还有几分痊愈的希望,中期和后期,不管什么癌都让人谈之色变。
重生之极品宝镜分节阅读125
范老实呢,检查时原本是中期,他没有配合医生治疗,等冯堂发现时,已经有后期的倾向。
冯堂先给范老实开过几副药,等情况稳定了,才又转移到宝镜手中。
宝镜一开始没把握,冯堂撩开手不管了,她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上。从一开始辩证,到大着胆子开方,宝镜断断续续给对方治疗了两个多月。
一开始也有用错了方子情况直接而下的时期,那时候,不仅要面对家属怀疑问责的眼神,自己心里的压力比之更大。宝镜害怕自己搞砸了,有十来天甚至不惜在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病人身上使用月华珠吊着他的命。
这半个月来,她上一个方子似乎有了效果,范老实的情况趋向稳定。
没有继续再恶化,就有痊愈的希望。
毕竟是宝镜义诊过程中接手的第一例癌症病人,虽是除夕夜,她也不太放心,想要再看看范老实的身体情况才回家。
“叩、叩、叩”
农家小院的门被打开,范老实的大儿子瞧清了月色下的少女,露出点笑意。
今晚是除夕夜,他父亲心情很好,一家人团圆,父亲还喝了整整一碗肉粥,并不是强颜欢笑,似乎身体真的在变好,所以瞧见宝镜,范老实的大儿子才会有喜悦之情。
“徐医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烤烤火吧。”
明明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却有一身不符合年龄的医术,大儿子自然要将宝镜当做成年人来礼遇对待。
宝镜闪身进门,门一关,将冬夜的寒冷也关在了外面。
“我来看看范大叔,他身体还好吧?”
范江点头,“喝了药,他能吃粥了,也有三天没再吐过,情况应该是比较好。”
只要能就老父,范江哪里回去计较宝镜的年纪,对她说话的态度是很恭敬的。
堂屋里,范老实正被孩子们围在中央,笑眯眯听着小儿子讲故事。正在上小学的儿子会讲的几个故事,还是宝镜讲的,他看见宝镜走来,高兴得跳起来:“徐姐姐来了!”
面对病人时,医生的笑容可能会让他们质疑你的专业技能。但当病人信服你后,你的一言一笑,都足以影响病人的心情和信心。
面对胃癌病患,就是在情况恶化的那十几天,宝镜也不曾愁眉苦脸。
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范大叔觉得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范老实脸上也有掩不住的笑,他刚喝光了一碗粥,没有发吐,除夕夜里能和孩子们一起团聚,而不是躺在床上呻吟……他现在不仅感觉浑身是劲儿,还有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可能已经痊愈了。
范老实将自己的感觉全说了,宝镜也不反驳他,她甚至鼓励道:“不错,范大叔您正在好转,但是您不要心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体得慢慢养。我再给您把把脉吧。”
宝镜的手指搭在范老实的脉上,堂屋里大小孩子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搅宝镜给范老实看病。
似乎只过了一分钟,又远比一分钟长,宝镜收回了手,一屋子都眼巴巴望着自己。
她露出真心实意的笑,“不用担心,情况好了些,我再给换一个方子巩固下吧。”
软性钢笔在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字迹,练了三年书法,她的字和上辈子比起来已有本质区别,不说风骨,起码更符合中医的身份,一张方子,拿出去也能唬唬人。
“现在还是以养为主,身体好了,药效才能发挥作用。”
西医称之为癌,宝镜一开始也很害怕,但冯堂似乎不被西医的判断影响。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并不是简单割掉那地方,他首先想的就是能不能治好开始坏死的器官,能不能激起人体本身的免疫力来对抗病气。宝镜师承冯堂,自然也是同一种治法。
胃癌,她就想让病人能吃下饭,不至于因为缺失营养而带衰其他器官。
范江接过药方,范老实的胃癌被医院判了死刑,被冯堂和宝镜从生死边缘拉回一条命,范江现在也开始对中医感兴趣。为了父亲的身体,他最近投注了大量心血到中医知识上,没人领进门他虽然只能当外行,有些常见中草药的药性药理范江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宝镜开出的方子上,十几位药材,俱是便宜的药材,几副药吃完可能也才几块钱,的确是在为范家的经济考虑。
范江怎么能不感激?
就像李姓村民会想到给宝镜准备炒花生,范江也不可能叫宝镜空手而归。
范家穷,为了范老实的病那就更穷了。
范江为宝镜准备的,是在锅里慢火烘干的红薯片,还有一袋玉米粉。
所以宝镜从范家出来,手上的一篮子炒花生没有吃完,又多了红薯片和玉米粉。她在范老实家呆的时间长了些,村里的狗闻见生人气息就会吼叫,终归是惊动了其他村民。
一整个村都是宝镜的义诊对象,所以宝镜身上很快又多了几串红辣椒,风干鱼,还有农家腊肉,和硝制好的兔子毛,甚至不知是谁还塞给她一小坛子自家酿造的米酒,叫宝镜哭笑不得。
宝镜反复强调了自己也要回家守岁,否则还被热情的村民们围着脱不了身。
饶是如此,当宝镜挂着一堆年货,回到南县县城时,时间也是夜里11点过半。近两年社会闲置人员日益增加,治安越发混乱,虽是除夕夜,家长也不放心家里小孩半夜在街上乱串,所以南县的除夕夜显得有些冷清,唯有零星的鞭炮声在昭示着年味。
走到家楼下,马上都要到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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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琴心里失望,想着今夜女儿多半是不会回来了。
她哄着徐朗先去睡觉,小豆丁已经困得头点呀点像只啄米吃的小鸡仔,偏偏就不听话上床睡觉。
“姐姐、姐姐……”
徐朗含糊着念叨,李淑琴发笑,“今晚上你都说了几次假话啦?真当自己是西游记里的千里眼呀,你姐没回来。”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春晚的主持人都出来报幕预备着和全国观众一起跨年,宝镜才回家。
一打开门,瞧见已亭亭玉立的女儿宝镜身上挂了许多乡货,李淑琴原本的抱怨不翼而飞,全都化作了惊喜,她冲着徐海东招手,“老徐快来看你女儿,可乐死我了!”
徐海东抱着徐朗,父子俩都看见了宝镜滑稽模样。
宝镜很无奈,将身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扔在桌子上。
“您二位别笑了,这些都是我治过的患者送得,他们的热情简直挡不住。”
李淑琴把她拉到烤火炉边上,“你就吹吧,才学了多久你就出师了?”
宝镜将徐朗从爸爸手里接过,蹭了蹭他的小脸蛋。
徐朗咯咯笑,鼻子上登时冒出个鼻涕泡儿,宝镜摸了摸他的后颈窝,徐朗以为姐姐在和自己玩闹东躲西藏,宝镜伸回手,“吹没吹,试过就知道。徐朗衣服穿得太多了,又给他烤着火,一抱出去就受凉了。”
别看徐朗只是咳几声流流鼻涕,小孩子很多时候病症表现的不明显,到严重时大人才会发现,那时候遭罪的还是小孩儿。
李淑琴将信将疑,徐海东用手摸了摸徐朗的额头,的确有些烫。
“是不太对劲,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
宝镜摇头,“不用,等他睡着了我给扎一针,家里有梨子吗,给他煮碗甘草雪梨汤。”
徐朗现在还不严重,宝镜要是没回来瞧出病症,大过年的父母再一疏忽,很容易变成小儿肺炎。徐海东两口子都是女儿奴,宝镜说什么他们也就信什么,十二点迎新年的鞭炮放完,李淑琴将徐朗哄得睡着,两口子还真等着宝镜给扎针。
学了两年半,宝镜不过是刚接触针灸之术。
冯堂借给她九根银针,说她现在也只配使九针,再多了根本玩不转。
所以宝镜的装备还是有,只是不齐全。祁震山那双手是能雕玉器的,屈尊纡贵亲手给宝镜做了个小小的医箱,里面放着银针,和一些急救药丸。
宝镜将银针消毒后,给睡着的徐朗扎针扎哪里呢?
她选的是耳轮穴,别小看人耳朵小小的,其实穴位可真不少。
耳轮穴就在二论结节下缘,银针扎上后,宝镜的手指也在轻轻颤动。如果徐家夫妻也拥有太阴镜,他们就能瞧见宝镜的治疗手法是十分奇异的。仅仅只扎一针,宝镜还不至于疲惫。
她很快收了针,过了半晌银针扎过的地方沁出米粒大小的血珠,眼神比正常血液更深。
“好了,我扎的地方叫耳轮穴,主治发热、扁桃腺炎和上呼吸道感染,一会儿我煮碗甘草雪梨汤把徐朗叫起来喝了再睡,明早他就会没事了。”
徐家夫妻对视一眼,都十分惊讶。
短短两年半,就能学到这地步?小孩子发烧感冒,人民医院的药起码要吃两三天才能见效,宝镜只是扎了一扎,再喝完雪梨汤就能好么。
家里有梨子,可是没有甘草。
这种便宜大众的草药随处可见,宝镜也不可能在药箱中随身携带。
徐家三口只能去隔壁借,张鹏奶奶习惯在家里储藏一些常用的中草药,有个头疼脑热不爱去医院都是自己熬药喝。这些是民间流传的经验,也是中医的常见经方,张鹏奶奶很信任自己的“医术”。
果然,张奶奶家里有甘草。
“小镜回来了?怎么不来奶奶家坐坐。”
张奶奶依旧很热情,宝镜向老人家说了新年祝福语。
张奶奶又对着宝镜抱怨,“卫华不回家过年就算了,还把我的大孙子借走了,要是张鹏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得后悔去羊城。”
张卫华生意做得大,过了两年多还是没成家的动静,愈发稀罕侄子张鹏,今年更是刻意接了张鹏去羊城过年,感受下沿海城市的气象。
“张奶奶,没事儿,还有半年我就该下山了,和张鹏做同学的时间那还能短?”
张奶奶嘀咕,“那可不一定,你就是自学成绩也是顶呱呱,张鹏在省城七中成绩只算是中游,能顺利升入高中吗?”
“我有时间再给张鹏补补课吧。”
宝镜许诺,换来张奶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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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分药,一边将太阴镜唤了出来吸收月光。
秦云峥从房间里出来,静静做到她身边,没有打搅宝镜。
就是这种感觉,宁静和淡然,属于徐宝镜特有的气息,总想叫人忍不住去靠近。他有时总能梦到那些见过的场面,梦里有血有惨叫,秦云峥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可是在山上这几晚,或许因为徐宝镜就在他隔壁,他也说不上什么愿意,睡得特别踏实。
尸山血海的噩梦没出现,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哦,是岁月静好。
现在就挺岁月静好的。
“徐宝镜,你这么努力干什么?”
小姑娘,坐在教室里学学课本上的东西,培养点文艺爱好不是挺好的吗。露水打湿了宝镜额前的头发,她低着头不断用手掂重,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看上去很叫人怜惜。
她是用大小不一的小石子替代真实药材的,许多药材是不能受潮的,否则药效会失去大半,连冯堂存放药材的石屋里都做了防潮手段,地上撒着厚厚一层石灰。
知道别人看不见太阴镜,宝镜不在意秦云峥坐到她身旁。
可你不能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么,干嘛要出声儿呢。
宝镜头都没抬,“努力不好吗,努力才能生活的更好。”
秦云峥沉默。
两人不一样的出身,他几乎是生来就注定了有和常人不同的生活,就算不努力,也能比普通人活得更舒适。可那些荣耀和待遇是长辈们用血换来的,并不是属于他秦云峥。
他想对得起“秦”这个姓氏,又不希望别人永远只用“秦家子孙”这个标签来看待自己。所以在部队,别人不敢去的任务,他敢去,别人害怕的危险,他敢挑战。
徐宝镜的努力,只为了让她过得更好。
那自己的努力呢,似乎只是在折腾自己,并且让父母担忧?秦云峥忽然想笑,从前他似乎走了不少弯路。
秦云峥陪宝镜坐了一夜,第二天宝镜熬得双眼通红,反观秦少校,似乎神清气爽。
除了命悬一线时刻,这人就没有丝毫狼狈,永远都人模狗样的,人和人之间,真是生下来就存在着不公平,宝镜都快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你准备好了?”
宝镜点点头。
冯堂不置可否,他先将宝镜昨天按记忆包得药包一一拆开,只要放在鼻子下问一问他就能知道里面的药材有没有错,剂量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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