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丞邪
林赫的手僵在半空,不多久便不甚在意地放下了。
“不过我不像你,你比较心狠,而我才让你等了,”林赫抬手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不到。”
路晨星神色复杂,并不答话。
“走吧。”林赫也不在乎她现在给不给他回应。
路晨星警惕道:“去哪?有什么话,你不能在这说?”
林赫却说:“你忘了你是在夕山的山顶答应做我女朋友的?也是,这么几年你过得那么‘好’怎么能记得,也就我还像个傻x一样记着。”
路晨星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看外头依旧磅礴的雨,撑起了自己的伞,和林赫一前一后地走着。
渐渐的,林赫发现,路晨星维持着这样疏远的距离,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实在是可笑又可恨。放缓了脚步,直到和她并肩。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路晨星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发现他们俩现在这样的距离,似乎太过亲近,后退一步,却被林赫逼近。
“林赫,有事说事。胡搅蛮缠,不像你的风格。”路晨星让自己看起来更冷漠,以此掩盖她此刻慌张的心。
林赫作出了然的样子,退回他原来的位置。
“也对,你是给人家当的小三,看来出门也习惯这么走了,规矩倒是学的好。”林赫这么夹枪带棒地刺激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点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可惜没有,哪怕是一丝怒气,都没有。
这证明什么?要么就是跟着胡烈,收敛脾气,卑躬屈膝的惯了,要么就是对于他,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两者都不是能让他痛快的,但如果非得二选其一,林赫选择前者。
爬到山顶的时候,雨已经小了许多。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腥味。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林赫问,收起了自己的伞。
路晨星打着伞,站在低处,视线被雨伞遮挡,看不到林赫的脸。
“名片我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了。”
林赫并不意外,反而又靠近了她几步,就要去拿她的伞。
“你想怎么了断?”路晨星挣不过他的力气,伞被他夺走,又没有拿开。还是撑在了她的头顶。
林赫突然低下身,贴近她的耳边说:“你最好还是考虑考虑。胡烈,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稳固,真以为傍上了他,你就能安稳下去吗?”
路晨星错开身,有几分厌烦:“林赫,如果你让我来是要跟我说这些,就显得你特别的幼稚了。”
林赫站直身体,突然笑得温柔起来:“走吧,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一起去吃个饭。”
路晨星想都没想就要拒绝:“不必了……”
“这里是打不到车的,公交站台更是三五个小时才能等来一班,你忘了?”
到家的时候,不过八点。但是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打开门,路晨星看着漆黑的屋内,路晨星隐隐生出庆幸。
刚跨进去两步,就听到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
“去哪了。”不是问句,就像是刮在她皮肤上冰凉的刀刃。
路晨星僵着身体,慢慢转过身。沙发上坐着的黑色人影,几乎让她立即就夸张联想到书中黑色斗篷的死神。
“嗯?”胡烈这声语气词,从来都是惯用的,一旦过于低沉就表示,他很不痛快。
路晨星咽了咽唾沫,什么都没说。
“下这么大雨出去,电话也不接。”胡烈再说。
路晨星慌忙解释:“手机摔坏了,真的。”怕他不信,还忙去外套口袋里摸,没摸到,才想起好像是落在饭馆了。
胡烈也不多话,就看着她摸了半天摸不出个东西来。
“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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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星梗着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是该换了,过来。”胡烈拍了拍沙发旁边空出的座位,路晨星有点退缩,过了会才慢慢挪动脚步坐了过去,双手成拳放在两腿之间。
路晨星这会,真的有夺门而逃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
“出去淋到雨了吗?”胡烈的语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让路晨星更捉摸不定,也分外紧张。
“去哪了你还没告诉我。”
“没去哪,就,出去见了个朋友,吃完饭就回来了。”
“哦——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路晨星语塞,这种忐忑不安简直是在煎煮着她的心脏。
“怎么不说话?”胡烈笑笑,说:“去把电视开了。”
路晨星不知道胡烈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又知道多少,脑子里全是乱麻,按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胡烈伸手接过遥控器,调了个台,就看到一则新闻。
“位于夕山景区,一家名为‘鱼水乡’的饭店,明面上打着农家乐旗号,私底下进行着一系列混乱不堪的性,交易,在今天下午六点被我们的执法人员彻底清扫,所有涉案人员皆捉拿归案……”
路晨星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报道,无数公安人员冲进饭店,多少衣不蔽体的男男女女,在同一间偌大的房间里,倚着墙角掩面蹲着,而门外拍摄的被抓人员,竟然就是中午她和林赫吃饭的那家饭馆的老板。
路晨星不由自主又咽下了一口唾液。这会,她已经猜到了胡烈,到底知道的有多少了。
“胡烈——”路晨星想开口解释,被胡烈的手势禁声。
“我这里有几张特别好玩的图片想给你看看。”说着,胡烈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划开锁屏,点开图片,一手搂过路晨星的肩膀抱在怀里,和路晨星面面相贴。
随着胡烈手指的滑动,路晨星看清了那些所谓“好玩的图片”到底是什么。那种想隔较远,却又次次抓拍得“恰到好处”,就连林赫抢过伞后跟她说话的姿势,都拍得如同接吻。
路晨星从到达夕山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傻到同意跟林赫去夕山做个结束,如今该断的关系没有断,还惹怒了胡烈。
“不想为自己辩解吗?嗯?”
“胡烈……”
胡烈抱着她的动作未变,一动不动等着她的下文。
“……对不起。”
胡烈忽然起身,走到路晨星面前。冷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脖子,“对不起什么?”
路晨星感觉像要窒息。“我不应该出去见他的。”
胡烈猛的收紧的手指,还能触摸到路晨星薄薄的颈处欺负下,跳动加快的筋脉。
只要再用力,他就能掐死她了。
路晨星也因为血液的不流通,整张脸由刚刚的苍白一下子涨的通红,只是在黑暗里,根本看不见。
“我有没有警告你,不要隐瞒我任何事,有没有警告你,不要背叛我,有没有警告你,今天不要出门?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胡烈掐着路晨星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按到了沙发里。
路晨星很难受,喘不过气,双手抓住胡烈的那只手试图将他掰开,“胡……胡烈……”声音发不出,只是一两声用尽全力的气息。
胡烈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心里发了无数的狠和恨,“旧情人重逢,很想破镜重圆吗?你想怎么玩呢路晨星,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重拾旧情,是不是觉得特别刺激,你就可以把我当个傻x一样玩在手心里?”
路晨星下巴被迫上扬,根本说不出话,像要摇头也做不到。
“那么大的雨,你都要去见他,为了不受打扰,关了手机,你所说的害怕打雷,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句假话。‘鱼水乡’那种地方你都能跟他进去,路晨星,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是能留给我的?!”
路晨星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手上的力气逐渐减弱。
胡烈的额头重重撞击到路晨星的额头上,抵死一般,直到他感受到面部湿凉一片,才惊回一丝理智。
呼吸开始畅通,当胡烈的手完全离开路晨星的脖子的时候,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没有动弹。
客厅里,静得出奇,胡烈站在那,双手垂放着,右手还维持着掐住路晨星脖子的状态,耳边全是路晨星如同哮喘病患者的粗重喘息声,夹杂着剧烈的咳嗽。
“我只是跟他见了一面,吃了顿饭,那顿饭,不过二十分钟,胡烈,你以为在里面我们能做什么?”路晨星开口说话时嗓子疼的叫她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照片会拍成这样吗?”
胡烈却笑,指着路晨星说:“你想说你是无辜的?”
路晨星不说话,胡烈一脚跨在她的身上,扣住了肩膀,“我来告诉你,林赫那个狗杂种已经连着两个月守在楼下蹲点,而你,就是装得最委屈的你,已经和他背着我短信电话联系了多久?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知道可以让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背叛我?我给过你机会向我坦白,可是你他妈的就是继续跟我玩这种把戏!”
路晨星被他这样过激的反应惊吓得不知所措,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我没有跟他怎么样,你为什么不信我?”
“是你不够坦白还是我不够信你?路晨星,我对你,是不够好还是太好了?”
路晨星看着胡烈站起身,解开皮带的动作,瞳孔骤然缩起。
☆、第54章 利用
“昨日晚间,十一点左右,s市名泰国际酒店内,一名刘姓男子在酒店客房内,突然死亡。经酒店客房服务生发现后,立即报警。目前此案正在调查当中,但据同期入住的房客表示,该男子生前,曾与酒店前台员工发生过争执,具体原因,尚有待调查……”
路晨星穿着睡衣,披着发,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屏幕像是在发呆。
胡烈离开这里已经大半个月了,杳无音信。
如今他名下的连锁酒店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见他露面。路晨星放下遥控器,躺回了被窝。
现在坐久了会疼。
那种等同于强,暴的做,爱,是胡烈最喜欢的发泄方式,她除了顺从,没有别的方法。
手腕上因为摩擦而出现的疤痕,像是两条缠绕的黑红色蜈蚣。
可这些都比不过胡烈逼着她用最屈辱的姿势占有她,居高临下,眼神里都是轻蔑和侮辱。
张口说了两个字,“ji,女”。
这是她永生不得抹去的污点,叫她生不如死。
门外忽然响起的拍门声,声声急促像是炸雷。
路晨星想装作听不见,久了又担心惊扰到其他人,只能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的大喊大叫:“路晨星!开门!快开门!”
脑仁就像要炸开的疼,路晨星烦躁不已:“滚!”
门外的响动就此暂停,就算没有开门,两个人没有面对面,路晨星都能知道,他还没有走。
“你现在跟我发脾气,是在为什么?”林赫的声音里透着点凉,“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他?”
路晨星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和力气再去跟他纠缠在本就已经残破不全的过去,她连现在都过不好。
“我只是看你这么多天没有出门,想来看看。”
林赫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没有半点感动,反而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
“林赫,你们一家,包括你,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林赫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她还是气话,“路晨星,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我都可以给你,如果是因为别的,我也劝你尽早收心,别以为靠着他你就能过好这辈子,时间还长,变数多的是。”
“与你无关!”路晨星站在那大叫:“你再敢来,我一定会报警。我到底欠了你们一家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
林赫不说话,路晨星兀自站在那,用掌心捂着眼睛。“我不过是跟你一起了两年,有那么不能饶恕吗?但凡能有重来的机会,我宁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林赫见识过路晨星各种情绪,喜怒哀乐,多是半温不火的样子,可现在就算看不到摸不着,他都似乎能感觉到路晨星止不住的哭泣。
可是,该哭的是她吗?
门外又无声了。过了很久,久到路晨星以为他已经离开时。才又听到他的声音:“你的这点眼泪,是哭我破坏了你和胡烈的感情,是想告诉我你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哭吧,趁早。”
路晨星听出了这话的不对,“你什么意思?”
却再没了回应。路晨星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门外已经没了人影。
邓乔雪早几年存下的家底,很快被胡然花的差不多了,如今她和胡烈的关系,也只剩下那仅仅维持表面的光鲜,再加上最近胡烈名下的酒店,爆出酒店员工因言语不合而毒害客户的恶劣影响,造成的社会舆论,直接导致了股票的严重下滑。
如今网上点开,满屏都是那些对于名泰酒店收费贵服务差的恶性评价,新闻报道中附上的各种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乱七八糟的图片,是或不是,一股脑全算到了名泰酒店的头上。
一时众怒难消。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邓乔雪到手的礼金钱财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而她身边这个蚕食着她的“吸血虫”胡然,仍然没有丝毫自觉,胃口如今越来越大,发展到前天竟然直接问她要辆新车。
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可如果不答应,那么视频——
“看好了,就这辆。”胡然笑嘻嘻地走过来拍了拍邓乔雪身前的这辆新款保时捷,等着她去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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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然,车的事先放一边,我跟你说个事。”邓乔雪笑了笑,走到4s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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