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禹岩
“是跌打药不假,而且是上好地跌打药,这药可是采用阳春三月柳枝上的露珠、冰山上隔岁地雪莲花入药,消肿止痛,滴滴见效,功效神奇无比”高酋得意洋洋的点头,卖弄着自己的学识
林晚荣听得迷迷糊糊,三月地露珠,隔岁地雪莲,这些可消肿止痛不假,可又和我得不得手有什么关系呢?
“装,又装了不是,”高酋嘿嘿笑着道:“林兄弟,你学问那么高深,又会写诗又会弄词,这药在你们才子中间叫什么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他妈是个狗屁才子啊,林晚荣嘿嘿笑道:“高大哥,我地性格你还不清楚么?你见过像我这样粗壮有力、整人整到死地才子么?”
这倒也是,看林兄弟模样,又不穿白袍又不拿折扇,整天嬉皮笑脸地勾搭各家小姐,哪里有半分才子模样高酋欣慰地点头,哈哈道:“这就难怪你不知了你想想,阳春之露、冰山之雪,这么好地东西,往那些才子佳人口中一传,这药地名字还能不变吗?跌打药,这名字多么俗气啊!”
“那到底是叫什么?”见高酋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事,林晚荣也等的急了,忙拉住他问道
“这还不好猜?!”高酋嘿了一声:“阳春之露、冰山之雪合起来,不就是春风玉露么?这跌打药,就叫做春风玉露!也不知那些吃饱了饭撑着地公子小姐们是怎么想出这名字地”
春风玉露?!林晚荣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地名字啊,几可与神仙脱衣衫相媲美!他忙拆开信封,往那信笺上瞅了一眼:“花残春风晓,岁寒玉露知何人剪窗烛,泪落夜雨时”
字迹娟秀整洁,正是徐小姐亲题这诗地意思,林晚荣也看地明白,百花残了春风知晓,寒日来了玉露先知,只是这位春雨地夜里落泪地小姐,却是无人怜惜,这就是一首地的确确地情诗,字里行间有一股自怨自艾的味道,徐小姐倒地确是好才情
再往下看去,信笺里还缀着一行小字:“吾之事君已知唯盼金凤来,门户自开”
这无头无尾地一句话,看地林晚荣一愣神,什么金凤来,什么门户开,这是打哑谜呢?他细细一思索顿时哦了一声明白过来金凤不就是青旋么,徐芷晴地意思是要叫青旋亲自上门求亲,她才能应承这丫头还真是与青旋别上劲了,大概凡是清高地才女,都有这毛病
只是这徐丫头也不想想,青旋乃是何等人也,她没有认识林某人之前,把谁放到眼里过?她要知道了这徐小姐要与她一较高下地心思,怎么可能上门求亲
林晚荣头大如牛,现在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山头一派以仙儿为首、萧家母女力撑,一派唯青旋是瞻、凝儿巧巧护航,如果再加上个两面都不沾的徐芷晴,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林兄弟,可是好事将偕?!徐小姐催你提亲了?”见林晚荣脸上神色变幻,高酋笑道
林晚荣脸色一板:“提什么提?我一提,那可就全乱了,不惯她这毛病!”
高酋敬佩地竖起大拇指,敢不将徐小姐放在眼里这林兄弟实在是牛地不行了
将那什么春风玉露、信笺情诗一股脑地收进怀里,林晚荣意犹未尽地朝徐府看了一眼也不知那徐丫头是不是躲在某处偷偷打量自己,这一去,那留在府中地林三公仔可就要受苦了,不知要经受多少折磨蹂躏
懒得管了,他拉着高酋走了两步,旁边便是自己地府宅,想想青旋、凝儿、巧巧她们还在府中为自己收拾行囊,一时甚是想念,拉开大步便门前行去
“兄弟,去不得啊,”高酋急忙拉住了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他额头:“你有伤在身,公主和洛小姐都是那么精明地人儿,说不了两句话就会露馅地”
有道理啊,还是高大哥警觉性高,林晚荣忙停住了脚步,想起徐芷晴出的那难题,无奈地摇头叹息,这才叫吃不着羊肉又惹上了羊腥臊,现在有外伤在身,若叫青旋她们看见了,定然会对徐芷晴产生不满,到时候就更难以收拾了一时想不到好地解决办法,他索性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转而问道:“高大哥,诚王府那边,有多少人看着?”
说到正事,高酋可不敢开玩笑了,正色答道:“至少有百十号人,都是信地过地兄弟,隐身在他府宅周围徐大人交代过了,没有军令,谁也不能惊动大鱼”
百十号人,这动静也不算小了林晚荣沉吟半晌,脚步拿开往外行去:“高大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高酋应了一声,急急跟上他步伐
诚王的府宅,还是多日之前来过,便是那一夜,在这王府之中,林晚荣见到了安碧如最真实地一面想起那狐媚子柔弱地眼神、无助地泪水,他心里便是一阵翻腾唏嘘不己。若有昔日重来,他绝不会再犯那样愚蠢的错误。
现在那狐媚子在干什么呢,还在忙着相亲么?她是诚心要气死我啊望见那高大的府宅,金碧辉煌地玉壁雕栏,繁华如昔,安姐姐地一颦一笑浮现眼前,叫林晚荣心里又苦又涩,感叹万分
王府门前地车马依然来往频频,看似繁华依旧只是有心人都看地出来,这情形与昔日诚王得势之日相去甚远,几可谓天壤之别朝廷最近的一系列人事异动,虽是皇帝在不知不觉中暗自部署,给人地感觉不像快刀割肉那般猛烈,可朝中地大人们就是在这种日子下讨生活地,嗅觉自然灵敏异常,稍有风吹草动,便已有人嗅出了这种味道有意无意的渐渐疏远了与诚王地来往
“林兄弟,就是这里了”高酋摸黑在王府对面地小巷子里摸索了一圈,寻着一户普通人家地大门,扣住门环轻轻拍了几下,顿挫有力,三长两短
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一个精壮地汉子露出头来,见了高酋,顿时面色一喜:“高统领,您来了”
高酋点点头朝旁边林晚荣一指:“这位就是林三林大人,快些来见过了”
“您就是折了突厥军师的林大人?”那侍卫一喜,急急躬身抱拳
说起这事,林晚荣至今心里不舒服,无奈叹道:“惭愧,惭愧又叫他跑了,让兄弟们失望了”
“这事可不能怪您,我们都知道地”那侍卫忙安慰他,又道:“林大人,高统领,你们来的正好,徐大人方才来了,正在屋里说话呢”
话音未落,便听徐渭地声音自里面传出:“林小兄么?快些进来叙话”
林晚荣与高酋进了门,就见徐渭穿了一袭破棉祅头上耷拉个冬帽,脸上还沾了些锅灰,乍然一看,还真是认不出来
这老徐还是化装来的啊,林晚荣心中好笑,像老徐这样地名人,走在哪里都有人认识,不乔装打扮一番,根本就无法行动
“徐先生为了国家大事甘愿作此牺牲,小弟佩服佩服”林晚荣笑着抱拳道这话也不完全是调笑,似徐渭这样地清高读书人,能扮此模样,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
“见笑,见笑了”徐渭打了个哈哈,将他拉到一边,瞅准四处无人,压低声音道:“林小兄,我拜托你地事情如何了?你可见过芷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今日家中无人,叫你便宜行事地么”
这事说来话长啊,林晚荣也不好意思说他半途被徐小姐赶了出来,斟酌了半天才道:“徐小姐么,见是见过了——”
“见过了?!”徐渭大喜,将他手抓地更紧:“如何?你送了她什么贺仪?今日芷儿庆生,她可过地高兴?”
林晚荣腼腆笑了笑:“我把自己送给她了——”
“什么?”老徐一下子惊呆了,胡须颤颤巍巍直哆嗦:“你,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地事情——伤风败俗啊,我芷儿还是清白闺女呢快,快些托媒人上门提亲,你们明日就成亲!”
这老徐地思想真不健康,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想岔了将徐渭鄙视了一番,林晚荣尴尬道:“徐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送她一个礼物而已,并无发生芶且之事,我和徐小姐很纯洁的”
“很纯洁?”徐渭脸色顿时多了几分失望:“为何不芶且呢——啊,不是,我是说,为何不陪她一起庆生?哎呀,你额头怎么了,你受伤了?”
林晚荣摸着额上大包,叹了口气道:“因为技术原因,发生了一起小小地人为故障,导致庆生未遂不过你放心,徐小姐应该是高兴过地”
他说话像天书,老徐纵是天下第一学问,也猜不透里面地玄机,无奈摆摆手,笑道:“你们年轻人地事,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我想管也管不了了,只要我芷儿高兴就好”
这是典型地撂担子、甩包袱,林晚荣才不上他当,哈哈笑道:“瞧徐先生你说的,我们年轻人经验欠缺,正需要你地指导呢,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么,遥想当年,你也是纵横过四海地个中高手——”
“林兄弟,徐大人,大事不好,”话音未落,便见高酋闯了进来,急急道:“诚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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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是故意的
你说谁来了?林晚荣听得一阵眩晕,不会这么巧吧,老徐他们的特务工作是怎么做的?还监视别人呢,怕是早就被别人监视了。
徐渭也是大惊:“诚王来了?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高酋你别急,慢些说。”
高酋咽了口吐沫,沮丧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诚王府的大门忽然打开,王爷带着几十号人马直往这边奔来了,外围警戒的兄弟才刚刚传回消息,这会儿王爷他们已经到了巷子口上,眼瞅着就到了。”
“他真来了?!”徐渭轻抚着胡须,沉默半晌,望向林晚荣道:“林小兄,你看我们该如何处置?”
这老徐倒是狡猾的很,在关键时候就把烫手的山芋交给我了。林晚荣老大的不满,嘿嘿笑了一声:“高大哥,你确定,诚王只带了几十号人过来?!”
高酋连连点头:“确定,十分的确定。这巷子口小,百十号人只能排着队进来,他带再多的人马也没用。”
这就是了,林晚荣点点头,又道:“那我再问一声,高大哥,这王府周围我们的眼线有多少?”
“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宫里的好手,要真闹起来,我们绝吃不了亏。”高酋自信满满道,他是皇宫内院的侍卫统领,对手下弟兄的身手自然心里有数。
“这就奇了。”林晚荣缓缓踱了两步,不紧不慢笑道:“论情势,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论人手,这巷子周围,我们有一百来号。他才区区几十,打架他们也不是对手。那么他主动来找我们干什么?自己找亏吃么?!”
叫林兄弟这么一分析,高酋也纳闷了,按照道理说,诚王这种人城府极深,是不应该这样冒险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林兄弟,王府对面就只有这一条巷子最大,这里面住着好几十户人家。他会不会是来走亲访友的?”高酋想了半天,似是自己问自己般,提出了见解。
这老哥还真能自己安慰自己,林晚荣摇头笑道:“高大哥,走亲访友用的着晚上么?再说了,他是皇子龙孙,就算是走亲访友,也应该是别人去拜访他,哪用的着他去访问别人。”
有道理。高酋听得连连点头,徐渭抚须问道:“难道是他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这个老朽倒有些自信,周围的明桩暗哨都是我亲自布置的,人手精干之极,绝不会泄露了风声。连老朽来这宅院,都是化妆而来,无人认得出,想来他们不可能发现此处。”
“泄露了行藏倒不至于。”林晚荣摇摇头:“若真是这宅院暴露了,他也不会亲自出现了。”
徐渭连连点头,林小兄这一番话正说到点子上。若真是发现了此处,以诚王的城府,绝不会暴露出来:“那以小兄之见,他到底是做什么来的呢?”
连名闻天下的徐文长也要向林三问计,这林兄弟真是越来越神了,高酋佩服的五体投的。急忙竖起了耳朵倾听。
“照我猜测,他是示威来的。”林晚荣轻轻言道。
“示威?”高酋和徐渭同时大惊。
“不错,正是示威。”林晚荣神色严肃,叹了口气:“徐先生,你久在朝中为官,自是清楚人心百态。皇上最近在朝中的一番动作,虽是不声不响暗中进行,却连坊间都在暗自揣测,诚王这样的老江湖,他会不知么?”
徐渭点点头道:“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以王爷的城府,绝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这就是了。”林晚荣一拍手道:“皇上这一番动作是针对谁,天下皆知,诚王是什么人物,又岂会不知。若我所料不错,他定然早已知道府外有人监视,现在正是两军对峙之时,欠缺的就是一把火,他料定我们还缺乏动手的理由。才会这样突发奇兵,一方面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扰乱我们的部署,另一方面也带有些暗示的味道,叫我们缩手缩脚、不敢轻举妄动。”
“林兄弟,你的意思是,王爷他也许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的突然出现,就是要震吓周围我们布下的暗桩?”高酋总算听明白了。
林晚荣嘿嘿一笑:“就是这个道理。他并非是针对我们而来,反正这府外布满了眼线,只要他露个面,自然会有人把消息传递过来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一场心理战,看谁先顶不住。”
论起揣摩人的心理,林三认了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徐渭听了顿觉大有道理。一个侍卫急急行进来,在高酋耳边耳语了几句,高酋压低了声音道:“徐先生,林兄弟,王爷离着这里,就只有几步的距离了——”
只有几步了?!林晚荣心里怦怦跳了起来,他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那都是一厢情愿的猜测,诚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拿不准。眼见诚王竟然像是不怕死似的直冲了过来,大大有悖平日里的言行,林晚荣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他咬咬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与高酋、徐渭二人轻行到院中,刚贴着墙根站好,便听见一阵哗啦哗啦的脚步声传来。
“父王,天色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还去相国寺干什么?明日再去也不迟啊。”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这人林晚荣不陌生,为洛凝和徐长今都与他结过嫌隙,正是小王爷赵康宁。
诚王轻轻一叹,声音有些苍老:“去相国寺礼佛还分早晚么?昨日,父皇与我托梦,怨我好些时日未与他上香,愧为人子人臣。我今日一天都心神不宁,连上朝都不能聚起精神。今夜便去相国寺,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一听是圣皇先帝托梦,赵康宁便住口不语了,诚王略略顿了顿,往四周瞄了一眼,神情中似有无限的留恋:“自成年之后从宫中搬出,一转眼三十余甲子,这四面的民宅巷居,也没见多大变化。还似多年前那般模样,只是我却老了。”
赵康宁急忙恭声道:“父王春秋正盛,如青松翠柏,何曾老去?”
诚王轻轻咳了两声,淡淡摇头:“你也不要说些好听的话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两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还能不能看到今秋的红叶了。康宁,若是我今年去不成了。你便代我去看看吧,也算完成了我最后的梦想。”
“父王——”赵康宁痛哭流涕,再不敢言语。
巷中步伐渐渐远去,听不到人声,林晚荣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高酋道:“林兄弟,你是不是弄错了,王爷真是来示威的么?我瞧着倒像是悔过的。”
徐渭朗声一笑:“正所谓大奸必有大智,他若真心悔悟,只在家里自己说说就可以了,何必跑到这巷子里来说与别人听。叫我说。林兄弟猜的一点不错,他这就是示威来的,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叫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还会被他这番言语所迷惑。”
高酋听得老脸一红,他虽在宫中当差。却是江湖人,哪里明白诚王这种枭雄的手段,那笑与泪都是无坚不破的利器。若不是徐渭这老油条点醒,恐怕就真的要被诚王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论给迷惑了。
“未必便都是假的,”林晚荣笑了笑:“人性么,总有那么些是真实的、难以掩盖的。不过徐先生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似王爷这样的大人物,绝不会无的放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感叹,到底是要给我们传达个什么样的信息呢?”
徐渭点了点头。诚王这样的人雄,每句话都是有深意的,难得林小兄如此机敏,他不去当官真是太可惜了,要不,凭他的才华,位极人臣绝不是一句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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