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西晴
安安哒哒哒走到寒子时对面,正坐于桌前,默默地摊开作业本,默默地打开文具盒,默默地掏出笔,看了看对面那专注画设计图的男人,默默地写作业……
顾繁朵换了一条长及脚踝的白色衬衣出来,靠在楼梯扶手上,遥遥地看着这边的景致:
一对穿着父子装的男人,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小的那个脸颊上飘着两朵小红云,大的如老僧入定,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
掏出手机,顾繁朵关掉闪光灯和声音,将这温馨的一幕攫入镜头。她心道:到底是父子啊!安安就从未像主动靠近寒子时一样,主动地靠近过顾夜白。而她又怎么不知道?安安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除非是寒子时给他当爸爸,别的男人都不行。
搬家前的单身节那天,安安是怎么说的来着:
“朵朵,他要什么,你给他便是了。”
有个聪明儿子……心好累。
“顾繁朵,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吧?
一个士兵爱上了一个公主。公主说,如果你能在我楼下等我100天,我就嫁给你。然而,士兵在第100天的早晨,拿着他的小板凳,头也不回地潇潇洒洒地走了。
寒子时就是那个士兵,是一个坚持了十七年,六千多天的士兵。如果有一天,他提起小板凳,头也不回地走了。你将永远失去他。
我也是那个士兵。我等了顾夜白十二年。
就是从你去美国的第一年开始的。
我的爱情大约便始于美国的一个深冬的夜晚。
坐在车子里的我看见当时的你穿着咖啡店的制服站在门口,他蹲在你的面前,双手捧着你的脸,给你抹掉眼泪,又展开挂在臂弯上的风衣,像包粽子似的把你裹好,牵着你的手,走进雨雾深处。
那是我见他的第二面。
第一面是在茱莉亚音乐学院内,一部戏的需要,我们到那儿拍摄外景。
拍摄结束,我循着泉水一样通透灵动的琴声走到了一间琴房外。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我看到一名穿着白衫白裤的男人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优美的手指轻快地弹着琴弦。
他闭着眼角,唇角上扬。雅净如玉的面庞漾开水一样温柔的笑意。
在这之前,我见过很多好看的男人,可我从未见过如此气质干净又快乐的好看男人。我被他惊艳到了,我被他融化了。
然而,这样的初见,也不过是淡淡的欣赏罢了。
真正开始触动我的是,是第二次。我发现那个干净快乐又好看的男人原来还很温柔体贴。而我渴望着这样一个男人。是的,在利益盘根错节,情分太稀薄的娱乐圈混的太久的我渴望这样一个良善的男人。
好吧,好吧,这第二面也只是触动我,连喜欢都谈不上吧?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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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第四面吗?那次偶遇了他。他蹲在广场上喂鸽子,细致地抚摸一只鸽子的背部,像是抚摸他的爱人。一派悠闲的小调调。因为他不仅温柔体贴还是个有浪漫情怀的男人而喜欢上了?
是第三面吗?在英国一望无际的草地边上,看到他坐在一只鸟笼里孩子气地荡着秋千,他的笑容,比他身后的浩瀚无边的海洋还要深邃灿烂而喜欢上了?
或许是,或许不是。
顾繁朵,我只能告诉你,当我意识到我喜欢顾夜白的时候,我便控制不住这样的喜欢了。
喜欢初次见面弹《致爱丽丝》的那个男人。我仿佛能透过那样轻灵简单的琴声,看到一个叫爱丽丝的小姑娘在他面前手舞足蹈。
顾繁朵,现在你已经知道你和他不是亲兄妹。你又是那么聪明,稍稍回想,也应该能猜出顾夜白对你怀有怎样的感觉……
但是,你不爱他啊!你眼里只有与你相爱十七年的寒子时,没有陪你长大的顾夜白哥哥。
那么,我拜托你,既然你不爱他,就不要给他无谓的期待,成吗?我爱他,我要成为他指尖下的爱丽丝姑娘。
顾繁朵,是的,寒子时爱你,顾夜白爱你,甚至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男人都爱你,都莫名其妙地爱着你。甚至,我也莫名其妙地喜欢你。
但,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啊!你有了寒子时那样的人,就把顾夜白留给我吧?
顾繁朵,我现在没办法跟你好好说话了。所以,我只能发邮件给你。
看在我们也算是几年的老朋友的份儿上,看在我也为安安洗过尿布的份儿上,我最后说一句,不要让寒子时成为那个在第100天的清晨提着小板凳离开的士兵。
他若离去,将永不归来。”
这是顾慕丞手术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秦灵珑赶回来照顾他,将他们一干人等赶回家后,顾繁朵晚上十点收到的梁时时发来的邮件。
不得不说,梁时时也是极聪明的人。
顾繁朵自嘲地吹了吹刘海。她心道:梁时时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在她看见她脖子上的草莓痕迹之后,她发来这样一封底气十足地要求她疏远顾夜白的邮件,何尝不是在暗示,她梁时时已经同顾夜白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呢!
顾夜白……哥哥,既然你没有回美国,还留在这个城市,为何只发了一条短信,便消失在我和安安的世界?
你这样心虚的姿态,让我以后如何正常地面对你?
顾繁朵只要一想到顾夜白那晚离开后发来的短信:
小妹,我走了。
心里的烦躁不是一点点。
没有一个人是让她省心的。
顾繁朵趴在楼梯上,遥望那对眉眼隽秀的父子俩,缓缓吁出一口浊气,眼眸浮现黯淡的光芒。
她心道:哥哥,对不起呐。
人生不会没有遗憾。我能做的只是听你的话,当一个合格的母亲,尽我所能地减少安安的遗憾。
现在,既然安安已经默默地用语言和行动表了两次态。他可以没有爸爸,但如果必须有,那个人只能是寒子时。
那么,我将用尽全力为他争取!
寒子时,你可知道?耧斗草的花语乃是,胜利之誓!
第183章 呵,和你妈一个样的傲娇!(二更)
这一天晚上,顾宅里一家三口的晚饭是由顾繁朵掌勺的。为了照顾某人是重伤病人。她做了三菜一汤,白灼菜心,酸辣土豆丝,老鹅冬瓜汤,小炒肉,搭配香碰碰的茉莉香米饭。
然而,当寒子时的筷子伸向小炒肉——
啪!
是顾繁朵的筷子打过来的声音。
当寒子时的筷子伸向酸辣土豆丝——
啪!
还是顾繁朵的筷子打过来的声音。
安安默默给自己夹了一块香香的肉肉,把小脸埋进饭碗里,抬起一双顾繁朵似的明媚杏眼看着他妈妈板着一张晚娘脸,而被欺负的男人眉眼间都是忍俊不禁的闷笑。
小家伙暗搓搓地想:果然虐和被虐是一对神奇的存在啊!好讨厌,他感觉自己成了第三者!
顾繁朵刚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小炒肉,便对上安安那双早慧的大眼儿,不由感到一阵害臊。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般,顾繁朵故意梗着脖子冷冷地对安安说,“千万别学某人。像那种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男人,也不值得别人去关心他。”
安安眨巴眨巴可爱的大眼睛,淡淡地瞧了眼寒子时,郑重地点了点头,“朵朵,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寒子时先生乖乖地只喝老鹅汤,只吃菜心,你就疼他?”
轰地!
顾繁朵被儿子纯洁无辜的眼神看得面如火烧。心道:你这是坑娘呢还是坑娘呢?
显然,安安童鞋就是既想坑爹又想坑娘!
因为寒子时虽然脸色如常,那耳朵尖尖儿却也红得似能滴出血来……
安安凉飕飕地扫了两眼这对闷头扒米饭的别扭男女,冷哼一声,欢快地吃将起来。说来,他的朵朵但凡不做,只要愿意开始,就会把事情做到极致。就连做饭也是。朵朵做的菜,每一样都非常的好吃,完全不输于米其林星级大厨!可惜,她太懒了,轻易不动手。
不过,听朵朵说过,某人的厨艺还要在她之上……而且,为人也比她勤快的多。
那……
安安垂眸打量寒子时那条石膏腿,一个计谋涌上心头。
用过晚餐,顾繁朵拉着安安一起收拾厨房。哼,为了表现她要照顾某人的心意,这些日子以来,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包办的。更过分的是,安安每次饭碗一推,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扬言这是给她和寒子时创造独处的空间,联络感情。
联络个毛线!
哼,这小孩子就不能惯!
顾以安同志,分明是被懒虫上身了!
寒子时坐在客厅里,翻阅最新的商业杂志,看着看着,就被厨房里的声响吸引了去。
暖黄色的灯光里,一对母子围着同款的大白围裙,一个负责刷洗,一个负责把碗擦干净,放到上方的碗柜里。
“哦……朵朵,不要淘气。凉!”
是某女子凉凉的手指头调皮地戳了下安安的脑门心儿。
凉……?
“顾繁朵,用温水刷碗。”这女人难道忘了自己每次来月事,都痛得死去活来的……这都快冬天了,居然用冷水洗碗?欠收拾的!
顾繁朵和安安大眼瞪小眼,动作划一地朝客厅里那个疑似专注看杂志的男人,“偷、窥、狂!”
寒子时置若罔闻,收敛心神,细细一瞧,杂志又拿反,索性靠着沙发背,把书合在脸上,琢磨着,是不是该搬回主卧去住了?
既然某女子朝他迈出了第一步,他又未尝不能得寸进尺呢?
舍不得脸皮,套不着老婆。
顾繁朵,我这辈子就跟你杠上了!我寒子时偏就不信这个邪,我做什么都能成功,怎么可能在你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摔跟头!
落地窗外的对面那户人家也次第亮起了灯光。从寒子时的角度,能够瞥见厨房里的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做饭。
细细回忆过往,寒子时发觉他和顾繁朵倒是没有一起做过饭?而一起下厨,做对方喜欢吃的菜,则是当年顾繁朵送给他的日记本里写的“我们要一起做的事儿”之一。
“寒子时先生,这道题目,我不会,请你教教我。”
脸上的杂志忽然被人拿走。
寒子时睁开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眸,面前站着一个缩小版的他,修长的食指屈起,照着小家伙的脑门心儿就是一下!
平生第一次鼓起勇气不耻下问的安安刷地红了眼,鼓着腮帮子才没有掉金豆子,板着包子脸,抱着自己的奥数试卷,狠狠瞪了一眼寒子时,扭头就走。
寒子时长臂一伸,直接勾住安安的腰,将他扯回怀里,无耻地张开一双大长腿,让小家伙就站在他两腿之间。
“你放开我!”
寒子时非但没放开,反而合拢双腿,把安安困住。
顾以安同志挣扎了两下,便机灵地不再作困兽之斗,心里却越发渴望长大,渴望有力量反抗眼前这个让他又敬畏又讨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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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安,你刚刚叫我什么?”
安安扭头,拒绝回答敲他脑门的男人的问题。
“呵,和你妈一个样的傲娇包!”寒子时双手捏着安安的脸颊,往两边拉扯,“从现在开始……”
扫见关掉的电视柜上倒映出的站在楼梯上的女人的身影。
寒子时溜到嘴边的话儿打了一圈,出来就成了这样:
“不管我和你妈以后会是什么关系。你都是我儿子!从现在开始,喊老子我爸爸,记住了!”
安安幽幽地扫了寒子时一眼,幽幽地与楼梯上的顾繁朵对视一眼,故意用淡淡的语气说,“我的妈妈只有顾繁朵一个。所以,我的爸爸也只有顾繁朵帮我选的那一个!”
嘿……这小混蛋!
寒子时恶劣地把安安精致的包子脸揉成各种形状。他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噌地升起一股子无处宣泄的邪火。他不得不承认,顾繁朵把这只包子教的很好!
很好!
“哪道题不会?”
寒子时弯腰捡起掉在地毯上的奥数试卷,来回扫了一遍,“是空着的这题?”
安安冷哼一声,算是回应,把手里的钢笔递给他,脸红红地看着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写了几行演算步骤,轻而易举地解了出来。竟然比他脑海里的解题思路更简洁。
而且……他的字迹也非常好看。答题的格式也非常地工整。尤其是“解答”的“解”那最后的一竖写得格外飒然流畅,漂亮极了。
像是听到儿子的羡慕一般,寒子时深深地拧了拧眉,“顾以安,你的字遗传了谁?”
本来站在楼梯上捧着水杯子,偷偷围观的顾繁朵闻言,一阵心虚,默默地转身上了楼……
咳咳……应该是遗传了她吧!
她小学试卷上的字写得比安安还要难看。后来,上了初中,被老师说了一次,“顾繁朵,都说字如其人,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青春期的敏感少女,登时大窘不已。放学路上,路过一家书店,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挑选了半个小时,最终买下一本簪花楷体字帖。
被爸爸这么毫不留情的一问,安安腾地闹个大红脸。郁闷地想:其实,有一对非常优秀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因为他们会用更严格的标准要求他。
“顾以安,自己去网购字帖,给我好好地练习!每天不少于四张!我会不定期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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