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西晴
顾繁朵咽下心底的苦涩。梁时时这样抨击她,她却不会去戳穿这个事实……因为无论怎样,梁时时确实帮了她不少。互撕什么的,吃相太难看了。
“梁时时,你放心,我哥的事儿,如果他果真犯了三宗罪。前两宗罪,我会尽我最大可能为他周旋,争取减刑。至于谋杀……”
顾繁朵看向还在昏迷不醒的寒子时,咬了咬唇瓣,“我会请求寒子时撤诉。”
是的,虽然她今天围着寒子时打转,没有来得及去看顾夜白,但不代表她就把顾夜白抛诸脑后了……寒子时情况稳定后,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去回想这些年走过的风风雨雨,从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所以,她会请求寒子时看在顾夜白曾救了她的份上,撤销诉讼。
顾繁朵甩掉梁时时的手,径直朝寒子时所在的病房走去,背对着梁时时,以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语调,轻声地,“梁时时,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试镜会见面,我对着你笑了下,你脸红了。很久以后的某天,我问你,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那天怎么会脸红,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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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时的心毫无症状地沉了一下,涩涩的疼……
她说,“我当时在想啊,原来寒子时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啊,小小的,软软的,可怜巴巴的……特别的清粥小调,是家常的温暖。我如果是女的,也会喜欢的。谁叫我拿温柔的人没有办法呢!”
顾繁朵握着门把转身,漆黑清澈的杏眸倒映着梁时时的那张脸,苍白的皮肤,通红的眼睛,微颤的唇。
梁时时的眼里却只有顾繁朵右脸颊上的鲜明刺眼的巴掌印儿,然后,她看见顾繁朵笑了,笑得清浅如水,如当年初见。
她说,“时时姐,你打了我一巴掌,因为你爱的男人,爱的是我。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呐?”又不是她拿枪逼着顾夜白喜欢她的。
病房的门拉开又关上,将梁时时隔离在另一个世界。
这一巴掌终结了相伴六年的深刻友谊。
梁时时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顾繁朵最近连夜赶工,要去参加gifr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作品,将使用她上次在巴黎拍下的亚历山大变石打造出来的戒指是要送给她的,送给她当结婚戒指的。
“二时,我以为,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不知何时,沈科走了进来,双手插兜,俯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哭泣的梁时时,朝终于找过来的沈忱道,“哥,把她带走吧!她若是再闯祸,我不会替她向寒子时求情了。”
沈忱复杂地看了沈科一眼,大步走到梁时时面前蹲下,将她打横抱起,疾步离去。
沈科站在空荡荡的套房客厅,沉默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句,“大家都变了啊……”也带上门,离开了。
顾繁朵拉上窗帘,回到床前坐下,打开台灯后,关掉了其他的灯。就着暗黄色的光,安静地注视着沉睡的男人。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轻而又轻地一点点描画他斜飞入鬓的眉,深邃的眼廓,线条优美的薄唇……
“寒子时,都说薄唇之人最无情。你的唇又薄又冷,为何却……”
纤秀小巧的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将他虚握着的手展开,翻过来,痴痴地看着断掌纹,啪地,掉了一颗两颗……无人看见的眼泪。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安安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冲到寒子时的病房门口,急促停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小心翼翼地推开,见顾繁朵趴在床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打量床上的寒子时,貌似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不由跟着一揪一揪的难受起来。
安安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被给顾繁朵披上,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她。
顾繁朵抓了抓后脑勺,漾开一抹迷糊而柔软的笑,伸长胳膊,将安安搂到怀里。
母子俩人看着床上不知在做什么梦,没有如约醒来的寒子时。
“安安,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嫁给你爹地了。”
顾繁朵看着看着,忽然笑着轻声道。
安安不解了,“为什么?”
顾繁朵低低重复,“为什么……”
她的脑海里浮现冲冷水澡为她降温的寒子时;
忙得飞起还要跑回家给她做饭的寒子时;
一连数次为她背部受伤的寒子时;
为了保住安安断去一耳的寒子时;
为了救她的命,一次抽了500ml血的寒子时;
为了她,马不停蹄地开拓事业版图的寒子时;
不顾及旁人的阳光,大马路上蹲下来,为她系携带的寒子时;
腿伤还没痊愈,却不管不顾背她回家的寒子时……
“他太累了。”
寒子时,这辈子遇见我,你活得如此疲惫,而我已经放不了手,只能连累你继续累下来了。
那么,我祈求上天,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当你的姐姐,不做你的爱人,让我好好地守护你长大。
安安困惑地看着顾繁朵,他不明白顾繁朵下辈子不嫁给寒子时,和寒子时太累了,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忽然顾繁朵脸上忽然涌现的泪水,也跟着再次难受了。
寒子时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安安捏着纸巾给顾繁朵擦眼泪的画面。他动了动被顾繁朵握住的手。
轻微的动静像蝴蝶颤动的翅膀引起一阵龙卷风,袭击了顾繁朵所有的神经,她的眼里出现狂喜,“寒子时,你醒了!”
寒子时轻轻地点了下头,费力地笑了下,“顾繁朵,抱歉啊……”
顾繁朵摇了摇头,“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先别叫,陪我说会儿话。”
安安低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体贴地给父母独处的空间。
“咳……顾繁朵,你怪我么?”寒子时清了下嗓子,沙哑地问。
顾繁朵没回应,她去外头,用电水壶烧了点水。不一会儿,端着一只水杯过来,用棉签沾着水,细细地润泽寒子时干裂的嘴唇。
寒子时一转不转地盯着眉目贤淑,神色淡然的女子,心渐渐地沉了……
顾繁朵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俯身,粉嫩的唇瓣压了上去,细密的牙齿轻轻地舔他的唇,趁寒子时酥麻地一颤,舌头溜了进去……学着他以往的动作,主动而热情……待身体虚弱的寒子时被她亲得眼神迷蒙,她摩挲他性感的下颌线,叹息道,“寒子时,你乖一点……”
叩叩!
“进来。”
沈科和郝繁花走进来,明显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这对准夫妻对视一眼,心里敞亮亮的。毕竟寒子时这次是把顾繁朵的“哥哥”给送了进去,要是还能轻松起来,那才是奇葩了。
趁着沈科给寒子时做全身检查,郝繁花把顾繁朵拉出去了。
“朵朵,你什么时候去看看顾夜白?”郝繁花没有什么铺垫的,直接问了出来。
顾繁朵望向窗外淡远的眼光,“我下午过去一趟。”
郝繁花嘴巴翕动,想说什么,都感觉不太合适,倾身给了顾繁朵一个拥抱,拍了拍顾繁朵的背,“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么?
顾繁朵微微失神了十几秒,眼神才恢复清明。
沈科给寒子时做了详细的检查,表示之前手臂遭受的枪伤最为严重,至少一个月不可以拿取重物,腹部的刀伤,没有伤及重要器官,但造成寒子时出血,不然,他昨天也不会昏迷那么长时间。至于背部和腿部的一些新伤旧伤……沈科难得高冷地“呵呵”一笑,他都懒得继续吐槽了。
总之,一句话——
“寒子时,你若是不想别的男人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你就给我好好卧床歇息至少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寒子时凝了眉,神色不愉。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难道要顾繁朵母子陪他在医院过年?而且,他的秘密绘本还没有创作完成……左手到底不比右手灵活敏捷。
“没错,说好了一个半月,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行!”沈科重重冷笑三声,心想:丫丫的,你终于犯到我手上了!看小爷我不好好地‘伺候’你!
顾繁朵推开门,就听见沈科这一句类似程蝶衣口吻的台词,顿时被雷蒙了,“沈科,我代表寒子时回答你,你是一个好人,然而,你们并不合适。”
第228章 “顾繁朵,你去吧。”(一更)
沈科抖着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去看看寒子时,再去看看顾繁朵,“我……”拂袖而去!
寒子时无奈地瞥了眼被十动然拒的沈科,朝顾繁朵招了招手。
顾繁朵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把手交给他,柔声问,“沈科怎么说?”
“他说,歇息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寒子时垂眸,一根一根把玩顾繁朵纤细的手指头,来来回回摩挲光秃秃的无名指,软软地小声地:“顾繁朵,你戴上结婚戒指呗。”
提到结婚戒指,顾繁朵心窝子就火辣辣地疼,“唔,也不知道是谁哦,前段时间,哭哭啼啼地要跟我离婚,善解人意地分析如果安安跟着我,我会多么的难嫁人,绅士翩翩地收回了送给我的结婚戒指,掏心掏肺地说什么missyouforever本来就是送给我的订婚戒指,代表了某人无悔爱过的青春,请我留下,将来给安安的媳妇儿了,还说什么那戒指太华丽风情了,不适合瞳瞳妹子,让我想想那话是……唔!”
寒子时单手捏住顾繁朵两颊,往中间挤,把一张漂亮的小脸挤成了丑兮兮的猴子,成功阻止了顾繁朵继续酸溜溜地喋喋不休。
“顾繁朵,你别得寸进尺!”寒子时嗓音低沉而危险,却无法掩饰他的羞恼。
顾繁朵拍掉寒子时的手,斜乜了乜他绯红的耳朵,心情极好地哼哼,“寒子时先生,我这就是在告诉你,话别说得太满。你什么尿性,真以为我不知道?既然被我吃得死死的,就躺着享受得了,傲娇个什么劲儿?怪气人的!”
“……”
寒子时也凉凉地瞥了眼顾繁朵翘起来的隐形的尾巴……呵,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手脚好利索了,他一定会好好地躺着享受某女子的伺候!
顾繁朵像个高傲的女王睥睨寒子时,双手环胸,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拿来!”
“拿来什么?”寒子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瞅了瞅自己,“我不明白。”
呵,居然敢跟她装蒜?果然啊,这人但凡发现她比较好说话,就开始犯病!
顾繁朵眯了眯眼,一手直接扯住寒子时的病人服领口,另一只手往里探去,冰凉的手指头,触摸到温暖的肌肤,两人都微妙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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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时的眼神蓦然加深,摁住顾繁朵的手,微笑,“可满意你摸到的?”
“呵,锁骨再漂亮,天天看着,也会审美疲劳的。”顾繁朵勾出挂在衣襟里的银链子,拨拉出来。
两颗钻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蜇痛了顾繁朵的眼,她没好气地又去戳了下寒子时没受伤的左小臂,恨恨地骂,“既然……既然是去执行任务,为什么要戴着戒指出去?”
寒子时垂眸,薄唇紧抿,苍白英俊的脸浮现淡淡的自嘲,“顾繁朵,你相信么?我是怕出现万一,至少要给你留下一点线索……而我如果就此离去,至少要带走此生的应许,凭借它们,来世与你相认。”
顾繁朵抬头,眨去眼里蔓延开的潮湿气,故作冷淡地说,“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就算有的话,你来世也不会记得今生发生的事儿。就算记得,我们也不一定会相遇。就算相遇,也很可能发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人间惨剧,甚至有可能咱俩是同性……所以,你还是好好珍惜这辈子剩下的三四十年吧!”
寒子时听着顾繁朵故意说的丧气话儿,眉眼间都是笑意,揉捏她的手背,“顾繁朵,你最后一句的意思是,你原谅我了?”
顾繁朵深深吁出一口气,吹飞刘海,“如果事实如沈局长所说,我哥……顾夜白他确实犯了罪,也确实曾伤害过你,你协助警方缉捕他,我是没有什么理由责怪你的。毕竟你们是正义的一方。”
话岁这样说,顾繁朵的神色不是不落寞伤感的,心里的难过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强烈。
寒子时终于释放一抹像被阳光晒暖的湖水一样温柔的笑容,抱住顾繁朵的腰,“顾繁朵,一切都过去了。”
顾繁朵看寒子时这样满足依恋她的舒心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算了,等寒子时好些了,再告诉他,还有一名罪犯潜逃在外……
“寒子时,你先继续躺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给周妈,让她煮些米汤送过来。沈科说,你这几天都要吃流质食物。”
顾繁朵将枕头放平,扶着寒子时小心翼翼地躺平,给他盖好被子,往外走,拉开门,噗通……噗通……
一大一小叠罗汉似的摔了进来!
顾繁朵额角突突狂跳,“安安,周妈,你们……”
安安连忙先爬起来,去拉周妈,“你还好吧?”
“没事儿,我常去跳广场舞,这胳膊腿利索着呢!”周妈扶着门框也爬了起来,“太太,我们……”
“朵朵,我们刚要敲门,你就把门拉开了,安安差点磕破头!”安安委屈地扁了扁嘴。
被倒打一耙的顾繁朵呵呵哒了,心道:顾以安,你可真有乃父风范啊!
安安双手插兜,走到床前,俯视光荣负伤的寒子时,淡嘲道:“寒先生,恭喜你啊,又一次死里逃生!”
寒子时抬手,居然够不到……“寒以安,再过来一点……”
安安瞧着都这样了,还要闹腾的寒子时,他也是心塞塞的。算了,伤患最大!
“够不到……再过来一点……”
一旁的顾繁朵见着寒子时伸出左手往站在他右侧的安安去够,莫名地酸了心,忍不住道,“安安,你坐在床边,爹地就能够到了。”
安安看了看顾繁朵,微红着小脸,在床边坐下,害羞地垂着眼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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